拐个盆栽当夫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喵力大仙
血肉模糊的画面太过残忍,天帝表情扭曲地把脸转向一边,小声道:“明明用仙术可以解决的问题,非要用这么原始的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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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女神的苹果
“长姐。”
见她态度无比坚决,天帝苦着脸,快要哭出来了。
“你不招惹我,我会放火烧了天庭你不动杀念,我有必要召出赤焰红莲杀夜鸦那种打酱油的货色”
心知认怂装可怜是他最后一招了,重黎语气始终冷冷的:“是你先违反了游戏规则!你将我凡身强行召回之时,就应当想到会有今日的麻烦!你只道凡间人人皆任你摆布,偏他就是个不肯认命的。既然我与他尘缘未尽,我理应亲自了结此事,你不必再说了。”
天帝拧着眉,心情复杂地看了她半天。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寸步不让。
天帝很了解她。
她当初被推上这个位置,完全是父神一手操办的,从来也无人问过她本人的意愿。一个十几万岁的单身女汉子,如今好容易遇到一个心仪的软萌小鲜肉,偏又非要在两人正是情浓之时强行分开,唉,这个恶人不好当啊。
本以为抽走她的记忆就万无一失,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怎么就没想到突然冒出个搅局的花烈来啊!然而后悔也没用了,如今不同以往,父神早已不在了,眼下的现实就是三界之中根本没有哪位尊神能牵制她。虽然倾天界八百众神之力干一架未必会输,但是这代价未免太大。
思虑再三,天帝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无奈道:
“好吧。既然你喜欢凡间,那就随你高兴好了。反正天庭如今到处都在装修,也经不起你折腾了。”
他说着站起身,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突然脸向上一仰,身体便失重地向后倒去。
重黎忙上前一步扶住他,将失去意识的漪兰君轻轻扶到椅子上。天帝强大的灵识在她身边游荡了一阵,似乎仍是十分不甘心,犹豫了半日终究说了句:“什么时候厌烦了,就回来吧!”便走了。
天帝的气息渐渐散去,重黎扶着尚未恢复意识的漪兰君,轻轻抚弄他的脸庞,视线漂向窗外,莫名回想起父神当年对她说过的话:
将一生都予以战场,执掌天下杀伐,必先斩断七情六欲。——所以,我终就只是个战争机器罢了。
重黎呆呆地望着窗外那树海棠出神,不觉一滴冰冷的眼泪滑落下来。
我知道这一切皆是宿命,我只是不甘心。
漪兰君动了动,缓缓醒转过来。
“唔,……我这是怎么了”
重黎这才猛然回过神,迅速抹去腮边的泪,笑道:“你醒了方才花烈失了手,将你震晕过去了。”
漪兰君抬了抬手,见已缠了厚厚的纱布,重黎大红的纱裙少了半只袖子,露出半截线
条优美的小臂,不由苦笑道:
“劳你费心了。”
他待人向来彬彬有礼,此时重黎却觉得这份客气显得有些生分。她勉强笑了笑,垂下眼睛,目光无神地落在桌上那盘果子上。
也不知是因为天帝,还是因为他的客气,心情莫名就低落下来。其实她心里清楚,天帝临走时,舌头底下压的那句话是:就你这一身杀气、两手血腥,三界之中又有哪个敢拎着脑袋喜欢你呢还不如早些跟我回天庭的好!
大概是怕她伤心,终究没有说出口吧。
天帝知道她的心愿,因此才许她化了凡身,像个凡人般活上一世。然而身份所限,上古老神任何情况下不得与凡人通婚是父神定下的铁律,哪怕到了凡间,她也只能做个小仙远离红尘。从漪兰君深情的眼眸中她大概可以猜到,那段经历就像是场犯了忌讳的美梦,因此必须从她的记忆中抽离。
天帝这手段,真是与父神如出一辙。
重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木然地从果盘里取出一只苹果,放在鼻下轻嗅,却并没有咬下去的意思。
漪兰君见她沉默半天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站起身来到她旁边,微笑道:“你这喜好,当真是从天上带到地下,一点也没变。以前但凡出门,也不管遇到的是何方神圣的祭坛,便只管拿一个果子来吃,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
重黎抬起眼睛,忽然问:“我可曾告诉过你这里的缘故”
漪兰君摇头:“你只说,见到了便突然想拿一个来吃。平日家里果子也有不少,却也不见你特别爱吃。”
“我年少的时候,人与神还都共同生活在神州大地上。那时候三界混沌未分,天空中日月同辉,神都住在高高的昆仑。世间也还不如现在这般万物丰盈、明媚鲜艳,苹果是世是极宝贵的稀罕物,只能供奉给神灵。”
重黎将那果子又放了回去:“有一次我路过人类祭司的神坛,口渴了,便拿一个果子来吃,可巧,就被一个人类的少年看到了。”
重黎目光停在那只鲜亮的苹果上,脸上竟浮现一丝少女般羞涩的笑意。
漪兰君笑道:“后来他便开始追求你,是么”
重黎点头:“那时候人类还没有火,过着茹毛饮血的野蛮生活,我便将神火赐予了他。”
漪兰君不由皱眉,预感到这可能不是个圆满的故事。
“但是父神并没惩罚我,而是惩罚了那个人类的少年。”
重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父神降下一道天雷将他劈成焦炭,立于昆仑山口,用以警示凡人,永远不得觊觎天女。”
漪兰
君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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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花烈的风流债
漪兰君一愣,没料想她竟突然说出这般情话来,感动之余,细细品来却觉得未免过于悲壮了些,便皱着眉头开解道:
“有……这么严重么毕竟父神早都不在了,你跟天帝也算至亲骨肉,他真就不能盼你点儿好么”
噫,怪不得天帝坚持不让他上九重天,若是打起嘴仗妥妥地二比一啊。
重黎再度忍俊不禁,伸出两指撕着他的嘴道:“‘不许非议上神’,这可是天条。”
“好,记下了。”
漪兰君见她情绪总算好些了,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那这样犯法么”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重黎一惊,随即笑着点头:“犯法!……但你须得日日如此,方才饶得过。”
“好吧。”
漪兰君假意无奈地一笑,执行命令一般顺从地俯下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带着泪水的咸味,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香甜气息,却带着一丝少女般的生涩,略显笨拙地迎合着他温柔的入侵。这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瞬间让他回想起初次与她拥吻时的情形,那还是在琼华宫门前的石阶上,当他说出“我们成亲吧”的时候。
不觉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倒转,已经相互错过的两个人又重新换了另一番情境重新相识、又再度爱上了一回,虽然已是时过境迁,但重要的是那份感情却依旧热烈如故。
也许这就是注定的缘份哪怕失去了记忆,彼此迷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但只要再度相遇,便一定会重新爱上对方。
漪兰君心里正一阵感慨,不经意抬眼正瞧见墨童紧锁着眉头,两手扒在窗户上探出脑袋,一脸纠结地注视着甜蜜拥吻中的两人。本想与她再纵情缠绵一阵,见这情形也只得作罢,暂且将她揽进怀中,略显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却见墨童苦着脸指指旁边,也不敢作声,好像确有特别紧急的事。
有心不理会他,那倒霉孩子偏就不走,半张脸藏在花格窗后面,只露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怨念地凝视着两人。虽有佳人在怀,眼前却趴着这么个活祖宗无比强势地前排围观,真是搞得人意兴索然。
重黎似是有所感知,侧了侧头,问道:
“什么事”
墨童一惊:“殿下,花、花烈找您,挺着急的。”说完,片刻也不多留就转身跑开了。
“真是命里欠他的。”
花烈向来最是个有眼色的,心知这会儿来找她必是极讨人嫌,便打发了墨童来顶雷。重黎此时眼睛红红的,并不想立刻见他,便对漪兰君道:
“你先过去,我换件衣裳就来。”
“好。”
漪兰君推门来到院中,只见花烈正急得如热锅蚂蚁一般原地打着转转。两人认识的时间虽是不长,但花烈给人的印象始终是沉着冷静、遇事十分有主张的,这种乱了阵脚的模样还真不多见。
见漪兰君从屋里出来,花烈上前一步,像看到救星般一把抓住他:
“这件事,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
“你别急!慢慢说。”
花烈勉强稳了稳神,才又开口道:“就是方才那位小仙,我依着你说的去寻找,地方是对的,只是不见人!我自幼便精通仙障之术,就明白他是成心躲着不肯见我,可否求你去搭个话只求一见!”
“你,找他做什么”
漪兰君完全被他弄糊涂了。
花烈似乎有些为难,低头看看手中那支断剑:“不瞒你说,我在凡间寻访多年,皆只为找人。如今这唯一的线索,便在此人手中。”
“这倒也不难。白凝雪虽是性情古怪了些,其实心肠是很好的。”
“如此甚好!”
花烈听了大喜,拉过他这就立刻要走的样子。
“漪兰君!”
这时却见重黎从屋里出来,换了件秋香色的绫纱裙,冷着一张脸走到跟前,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盯着花烈,却对漪兰君说道:
“要帮这个人的忙,事先还是问清楚的好,没的将来白白受他连累。”
“殿下,您这话说得……我几时坑过人了”花烈苦笑。
“坑不坑的我不知道。”
重黎不动声色地将漪兰君拉到身后:“但是这件事的原委你若不当面说清楚,这忙就不能帮。”
花烈眉头紧锁:“以前你帮我,可是从来都不问原由的。”
“那是因为我对你的风流韵事从来不感兴趣。但如今情况变了,眼下我不招惹麻烦天帝都还存着坑我的心——我虽是不怕,可还得护着这些人周全。你连事情的原由都不肯跟我说,叫我如何敢帮你”
花烈万没想到重黎会出面阻拦,但细想来,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事出突然,自己早已方寸大乱,竟没有想到这一层。
他紧锁着眉头,沉吟半晌:若是天帝有心发难,确实十分棘手。她是战神,自然什么都不怕,可漪兰君只是个凡间小仙,哪里经得起天帝折腾。
漪兰君心思单纯,又哪懂天上那些老神仙的套路此事若把他卷进来确有不妥,但若把事情和盘托出嘛——花烈看了看重黎,下意识艰难地咽了咽: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肯定会被嘴炮活活怼死……
既然明知道结果,为什么不自己选择狗带呢
无比机
智的花烈识相地朝漪兰君拱拱手:“我还是先告辞吧,打搅了。”
“诶!”
漪兰君有点懵,她并没有拒绝啊,只是要求说出原因,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吧然而花烈这么着急慌忙地跑来,竟然几句话就被她打发了
什么路数啊。
重黎也不虚留他,客气了几句就转身就去了九
第五十三章 不要搞事情
九重天,天宫御书房。
天帝居中而坐,面色凝重,目光专注,手执玉笔正在写朱批。玉案上奏折堆积如山,手边的茶杯早已冷了,空了大半,搁在一边。
一位红衣的仙娥款款而来,恭顺地行了礼,用手中玉壶将案上的茶重新添满。新茶的香气立刻扑面而来,只是天帝却仍专注于手上的事,丝毫未分神。
“红泥。”
正在那仙娥准备退下时,却听一个声音由偏殿里传来:“我有话想问你。”
红泥应了一声,将黑漆木盘放在桌上,轻轻挑起珠帘来到那人面前,屈膝行礼道:
“陛下。”
立在窗边的天帝与御案前那位一模一样,同样是锦衣黄袍,身材挺拔,只不过这一位的神情稍缓,看起来和蔼了许多。
偏殿书柜上整齐码放着各种书籍,墙上挂着字画,白瓷的画筒里放着卷轴,书香味道极浓,而正中最醒目的位置,却是一个斗大的“滚”字,落款上小字“重黎手书”。
这里原有个典故。
一位新晋的女官在私底下不知议论了重黎什么,可巧就被重黎本人听见,当即便揭了那女官的皮,扔回凡间重新修行去了。虽然罚得重了些,然而也是有天条可依,旁人倒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这女官却是有些来历的,不知是元始天尊座下弟子的第多少代徒孙,总之就像是捅了道士老巢一样,日日都有道士轮流找天帝哭诉讲情,直闹得天帝日夜不得安生。
但是长公主没错啊,谁让你好死不死地非讲她的坏话呢还正好让人撞一脸重黎那火爆脾气是个现世报,报仇出气这种事从来等不及过夜的,没给你当场火化已经是给足面子了。然而离恨天是禁地,道士们就是想去找她说理也去不成,更何况又没人有那胆子。
于是天帝就成了软柿子。
被捏到忍无可忍之后,天帝到离恨天找到重黎,说写了幅字要送给她,做自省之用,须得挂在寝宫最显眼之处,要日日抬头就能见着最好——这就是离恨宫门斗子上那幅“不要搞事情”。
过了两日,重黎也写了幅字回赠给天帝,说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但我字不好,一时只写成这一个,就送你挂在书房吧——也须得挂在最显眼之处,你若敢摘我就也摘了。
从那之后,但凡再有道士或是大臣来找天帝说事,天帝若不耐烦了,便指指身后那个斗大的“滚”字,来人若识趣也就走了,简直是个超级无敌好用的台词框。
虽然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看着怪闹心的。
“你说,朕待长公主如何”天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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