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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盆栽当夫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喵力大仙

    红泥看看他身后

    巨大的“滚”字,又看看天帝,表情复杂地低下头。

    天帝见她不说话,便又说道:“要星星不给月亮吧她说话办事欺负人,朕从来都是护着她吧就她那个臭脾气,骂起人来六亲不认,连太白金星那出名的金刚不坏脸皮见她都绕道走!朕什么时候跟她红过脸女人嘛,需要包容嘛!”

    红泥却有些同情的看着他:问题是,您敢吗

    天帝一头黑线地看出她的潜台词,表情僵硬地将脸转向窗外。

    天宫仍如往常一般宁静祥和,习惯性地望向头顶的苍穹尽头,云海深处的离恨宫若隐若现,与天帝寝宫遥遥相望,可惜此时已空无一人。

    天帝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低头望向御花园,远远瞧见花墙外的抄手游廊里,一群年轻的仙子宫娥正围坐在一起绣活计,有说有笑,不经意间手中银针的光亮一闪,天帝不由得心里一紧,手下意识地握紧了一下,皮肉被银针刺穿的感觉记忆犹新。

    下手真是狠啊!真是拿起针就缝啊!%¥#!……

    好委屈,突然好想找个厕所哭一阵。

    “陛下。”

    这时红泥突然开口说道:“从外人眼中看来,长公主出身高贵,身居高位,每日养尊处优,天帝又处处包容谦让,自然是长乐无极。然而,三界之中,只怕是也没多少仙家会羡慕殿下呢。”

    天帝的眉梢不易察觉地挑了挑:“有……这么悲惨么”

    “离恨天乃三界至高至寒之禁地,殿下没什么朋友,又极少出门,终日只能与纸人为伴。”

    红泥满是怜悯,没再继续往下说。

    这踏马是人过的日子

    “emmmm”

    天帝摸摸下巴。

    这时,忽听得殿外传来一阵脚步,枢密院的女史匆匆上殿,照例行了常礼,将手中的新奏折放到天帝的案头。

    正要离去时,却见天帝搁了笔,唤了声:“且慢。”

    那女官随即站住,等候天帝示下。

    “去善法天,让善法天尊将近两月来所有新晋仙女仙官的名册及履历整理后呈上来。”

    “是,陛下。”

    仙官领了旨便下殿去了。

    侧殿之中的天帝分身目光又缓缓移向高处的离恨天,喃喃道:

    “离恨天确实缺个人啊……”

    红泥疑惑道:“离恨宫好像不缺仙娥吧没听说出缺啊”

    “仙娥当然是不缺,缺的是位主子。”

    长公主重黎在南天门闹了一场便下凡去了,这全天宫的人都知道嘛。

    天帝却意味深长地看看她,显然跟她想的并不一样。

    花格窗外透过发白的亮光,早起的鸟儿落在窗台上蹦蹦跳跳,隔着豆青色的纱窗依稀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

    白凝雪的事在漪兰君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竟是搅得一夜未眠。那狐仙虽在此地居住,但蓬莱仙册上并无此人名字,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来历。当年绫音虽与他要好,却也说不清他的出身、师承何处,而且此人性格古怪,功底又深厚,如今竟又跟花烈扯上了关系,细想来确实十分蹊跷。

    漪兰君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去找花烈细问问才是。心里打定了主意,他坐起身来,将重黎搭在自己身上的一弯臂膀轻轻挪下来,给她盖好被子。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换了衣服,见重黎仍是睡着没有发觉,便悄悄推门出去了。

    天色尚早,满天星斗,东方刚有些微微发白。




第五十四章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那一年,花烈在天庭的绯闻闹得特别凶,几位争风吃醋的仙子把撕逼大战打到了王母那里,连瞎子都看出是他在作妖。重黎也不想事情发展到无法收场的地步,查查黄历似乎又到了花烈师父忽雷驳的祭日,便借着这个由头打发他去凡间风雷刀谷守灵去,避一避风头先。

    花烈难得下凡玩一回,反正是长公主特批的带薪休假,不玩白不玩!于是答应得十分爽快。然而风雷刀谷地处漠北,整日除了风沙还是风沙,勉强捱了几天便觉十分难熬。但重黎下了死命令,不呆满一年不许回天庭。

    于是花烈只得在那个荒凉的偏远小镇上游荡,直到遇见一个人类女子。原来一个无比单调乏味的地方,也可以因为一个人而变得生动有趣。

    “说实话,她长得特别普通,一点儿都不出挑,比天上的仙子差远啦。”

    又回忆起那段尘封的往事,花烈表情看起来有些丧:“我一直都没想明白,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窃把她搞到手了。但是,她当时确实就有种特别的东西吸引我,比如说大长腿,翘臀,胸不是很大,但形状好,手感特别棒……”

    “咳咳。”

    漪兰君满头黑线地打断他:“说正题。”

    “之后的事嘛,一夜风流,你懂的。”

    花烈扬扬眉,接着说道:“早上起床,我发现她居然煮了一碗面。这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下毒了吗”

    漪兰君并没有理解他所说的可怕在哪,面无表情地插了一句。

    “那倒没有。”

    花烈眯起眼睛啧啧一阵,说道:“我睡过很多女人,各种各样,事后有哭的有闹的有死缠烂打的也有提裤子不认帐的,但是从来没有人会煮面给我吃。”

    “所以你爱上她了。”

    花烈一脸无奈地耸耸肩,摇头:“她这招实在太狠了。”

    漪兰君冷冷地哼了一声,对这个人的逻辑不予置评。

    “她从来没有向我提过任何要求,甚至没有要求我娶她。”

    花烈说道:“我去找她,她就做饭给我吃;我不出现,她就自己收拾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等着我回来,甚至连一句抱怨都没有——我突然就有种想跟她过完一辈子的冲动。”

    “但是,这是不被允许的吧,毕竟是个凡人。”漪兰君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

    花烈叹了口气:“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我的假期结束了,就必须要回天庭去。临走之前我替她安排好了一切,并且跟她说,我大概不会再来了。她哭得很伤心,第一次开口求我留下来。”

    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竟然浮现一丝伤感。花烈

    紧锁着眉头,似乎触动伤心之处,略顿了顿,才缓缓又说道:

    “我以为回到天庭、换个环境慢慢就会忘了她。毕竟她那般姿色跟天女相差甚远,带出来都觉得很丢脸。”

    虽然嘴上一直在贬损她,眼中闪烁的却是甜到忧伤的宠爱,猝不及防被他秀了一脸恩爱——这个男人简直没救了。

    “秀恩爱的话,意思意思差不多就得了。”

    漪兰君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所以你后来又去找她了”

    “没办法,陷进去了,脑子里全是她。”

    花烈两手一摊:“于是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去找她。隔几日就去一趟,后来恨不得日日都要跑个来回。这日子实在太磨人了!最后我决定,向天帝递交辞呈,到凡间做个散仙,不折腾了。”

    漪兰君心里暗暗一惊,虽然平时觉得这人向来十分随性,若是动了感情,什么身份地位竟是说抛便抛!这份洒脱真是让人有些敬佩。

    “天帝真肯放你走”

    禁军大统领离职,估计不会这么容易的吧。

    “怎么可能!”

    花烈苦笑道:“接连递交几次请辞的折子都被驳回,最后一次天帝直接摔我脸上,说是英灵殿的牌位都给我备下了,只能死在任上、不存在中途卸任这回事。后来我只好去找重黎,让她替我出面说情,这才勉强准了。”

    “那,你没有告诉她是因为什么吗”

    花烈又笑:“我疯了嘛跟她说实话,就你家娘子那小暴脾气,若是没有当场抽死我那才叫活见鬼呢。”

    你果然是用绳命在作死啊少年。

    “但是,天庭的离职手续繁杂,尤其我的位置特殊,光是各种交接就办了十日。天帝原则上仍是不同意我走,因此对外只说我是无限期休假。各种通告、函件发完,脱了那身衣裳,我终于自由之身又回到风雷刀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年。”

    花烈的神情再度黯淡下来:“凡间的整整十二年,整个镇子都被黄沙夷为平地,沧海桑田,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漪兰君愕然。

    花烈的视线落在手中的扇子上,一手轻轻抚弄那个空缺的位置,似乎又陷入那段回忆之中。

    风雷刀谷,黄沙满天。

    每次从天宫溜出来找她,总是会遇到坏天气,就像被诅咒一样。黄沙遮天蔽日,吹得人满眼满耳都是,花烈心里一阵暗暗咒骂,顶着狂风在昏暗中使劲砸门。

    不一会儿,沉重的木门才刚开了条缝,花烈便挤了进去,回身将门闩插好。时辰已是傍晚时分,屋里掌着灯,昏黄的光线暖暖的。

    花烈将外套一把

    扯下来,摔打着,把风帽和衣褶的沙子抖出来。

    她先是吓了一跳,见是他,随即去拿了毛巾在水里投了投,帮他擦脸。

    “哪回来都要多吃二斤沙子!这鬼地方有什么好住的,不如趁早搬家吧!”花烈索性把鞋袜也脱了,里面也全是黄沙。

    “嗯。”

    对于他的抱怨,她只是顺从地点头。但是父母兄弟都葬在此处,她哪也不想去。

    “你略坐坐。”

    她把毛巾塞到他手里,便挽起袖子转身进了灶间。

    花烈“嗯”了一声,洗完脸,就坐到桌边上。他一手托腮,眯起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削肩,细腰,肤色白净,虽是一身粗布衣裳的村妇打扮,却别有一番贤淑气质格外吸引他的目光。她的发间插着他送的那支扇骨,那往日里杀人的凶器,没想到如今当成发钗来看竟也是不错的。

    他不由地开始想象当她一个人独自生活时,会遇到哪些难处



第五十五章 要脸还是要命
    “之前寻她,是因为情份;现在找她,是为了还债。”花烈此时看着他,只觉百感交集,心中五味杂阵。

    “还债”白凝雪冷笑一声,“怎么还”

    “拿命还。”

    漪兰君不由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神情是少见的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白凝雪嗤之以鼻。

    “她在哪”花烈问。

    “你说晚了。”

    白凝雪口气突然一变,眯眼一双娇媚的紫瞳,慢慢说道:“我已经把她给吃了。”

    漪兰君心里一沉,隐隐觉得气氛有些怪异,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个谎话并不高明。”

    花烈却并不恼,反而笑道:“你自称是个狐仙,单从功体修为上看,确实像是有个三四千的道行,然而实际上你至多不过才活了三百多岁。只因你是半神之体,修行起来自然比常人要快得多。”

    “呵,笑话!真是自以为是。”

    花烈却不与他多缠:“若你有本事现出真身来给我瞧瞧,我就真的信了你吃过人的鬼话,如何”

    这……简直颠覆三观。

    等等,他刚说什么——半神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信息量有点大容我捋捋先。

    白凝雪在蓬莱眼皮底下混了这么久,从来没人质疑过他的身份。大概就因为他貌美非常,身上又有几分妖气,说自己是狐仙竟没有不信的。与他最相熟的就只有绫音,但那时的绫音也不过两百多年道行,一个狗屁不懂的小毛丫头自然就是他说什么便信什么,竟也是从未怀疑过。

    若按花烈的说法,白凝雪这独来独往、深居简出的习惯,玩世不恭的态度,还有那简直重度厌男症晚期的怪癖,就全都说得通了。

    反应迟钝的漪兰君终于意识到问题的重点,怪不得白凝雪看花烈的眼神杀气腾腾,而花烈对待白凝雪却特别地正经且和蔼,甚至连语气都与往日大不相同——只是,以漪兰君对白凝雪的了解,天上掉下个爸爸来这种事……意外有点大啊。

    这时,只见花烈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惜你所修心法并非正道,天资虽好却染了一身的邪气,着实可惜了。”

    “你的话太多了。”

    白凝雪手中死死掐着那半支扇骨,连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花烈看在眼里,却淡然一笑:“我说完了。如果你想要我的命,现在只管拿去便是。”

    这回不止是漪兰君,连白凝雪都不由一愣。然而这时花烈已经朝白凝雪走了过去,双手背在身后,表情坦然而诚恳。

    “等,等一下”

    漪兰君猛然意识到他的意图,刚想上前阻拦,却听白凝雪怒道:“你当我不敢吗!”

    “那你还在等什么”

    花烈的语气仍是淡然:“所以你就只有嘴上厉害么”

    你真以为我不敢!

    白凝雪听了这话当时就气血上涌,抬起手来,想也不想,将手中那半截扇骨狠狠地刺入他的胸膛,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花烈!”

    漪兰君把两人拉开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眼看着他的身体直直地向后倒了下来,忙上前扶住。只见那半支扇骨已是深深地没入心脏部位,瞬间鲜血便染红了他半边衣衫,花烈面白如纸,却仍是定定地望着白凝雪,目光中竟有一丝释然。

    事情发展得太快,那白凝雪平时虽然跋扈,却也从没有真格动手杀过人。眼见着一股热血喷溅到身上,自己也不由惊得愣在原地,大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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