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盆栽当夫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喵力大仙
这小妞比绫音还要小,当真是狗屁不通的年纪。白凝雪心里叹了口气,终于妥协道:“那你乖乖躺着,咱们说话儿。”
“嗯嗯嗯嗯。”莜真使劲点头,把被子裹到身上,卷得活像条大虫子。
白凝雪这才勉强回到床上,动作僵硬地钻进自己被子里。莜真说话算数,规规矩矩地大瞪着两眼瞧着他,再不随便上手摸他了。
“师姐,你生得真美。”
“……嗯哼。”
白凝雪原是心烦得很,花烈的性命像是块大石头压在心里
。如今被她这一搅,注意力被强行转移,竟反而觉得松快些。
“师姐,你不开心啊”
“没有。”
“你心里有事。”
“并没有。”
白凝雪不想理她,索性闭上眼睛。
但是莜真这会儿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好感度迷之爆表,他故意表现出来的冷淡态度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好奇心:
“师姐,你是白狐变的么”
“不是。”
“那是什么颜色的”
“……是白狐。”
“哇,真的么我都没有见过白狐哎。”
“我只有吃人的时候才现原形,你想看吗”
“……骗人的吧”
白凝雪发现,跟这个人聊天似乎不需要动脑子,睡觉状态的智商就足够应付她了。然而突然就有点羡慕她,如果人类真的可以这样简单地活着,是不
第五十八章 另一个还魂丹
当花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墨九玄见他睁开眼,将早已备好的一丸丹药塞进他嘴里。
又苦又涩,浓烈的药味溢满口腔,折磨着每一个味蕾,难吃到怀疑人生。花烈皱着眉头,几乎是用身的力气才将它咽了下去。但那丸药效果当真不凡,刚入腹内便觉一阵暖意,身子也不如先前那么沉重,头脑渐渐清醒过来。
花烈觉得精神好些,便勉强想坐起身来,墨九玄忙拿过一个靠垫塞到他背后,笑道:“殿下说你的伤势已经不打紧了,调养个十天半月就能下地、再接着四处浪去了。”
必是她的原话无疑了。
花烈苦笑道:“我觉得好多了,你不必守着了。”
“那可不成,主子叫我守在这儿,我可哪也不敢去。”
“你的优点就只剩下听话了。”
这时,只见漪兰君拉着一张晚娘脸推门进来。见他醒了,便上前来问问情况。
“……又吵架了。”
花烈摇头啧啧道,气色看上去比先前是好了许多。
漪兰君没有接话,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所以我说你两个根本不合适。”
花烈叹了口气,说道:“先前你与她相好,因你的道行比她高得多,她必然事事都听你的,你方可降得住她;如今她是个指掌天下杀伐的人,又是专横惯了的,肯定少得不要与你争执——不如好聚好散,算了吧。”
“你!”
漪兰君听了这话不由怒火中烧:“我们散不散与你何干莫不是你心里还惦记着她不成”
“啊哈,你终于说出来啦我就知道你心里是容不下这事的。”花烈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相,却瞥了墨九玄一眼:
“你还打算继续戳这儿听下去么”
墨九玄心知这话头是自己挑起来的,见他又提,巴不得赶紧躲出去免得引火烧身:“属下告退。”说完逃也似地跑了。
花烈见他走了,才又说道:“当初天帝成心撮合我们,无非是因为我的出身背景、资历地位勉强还算配得上;而且我天性懒散不爱受管束,禁军统领的职位又不容易找人来替,天帝才想出这一石二鸟的法子——一是拴住我,一是拴住她。”
“可惜啊!”花烈扬扬眉,接着说道:“我跟她确实是过命的交情,但并不是能睡到一张床上那种关系。我敬畏她,可以为她去死,但我不能娶她。”
漪兰君愣了一下,这才渐渐意识到他的本意。
“如果你想跟她有未来,我可以给你条建议。”
花烈接着说道:“天帝不喜欢你,无非是担心你的出现会
打破政局平衡,从而带来时局动荡。反正你资历浅,又没有背景,大可以向天帝表明你无意从政,让他安心便可。在我看来,问题倒是不大。”
“怎么挨了一箭,脑子还坏掉了么你说的话前后矛盾。”
花烈瞧着他故意板着脸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当重黎的男人,可别这么小心眼啊!”
“喂!”
“好了不开玩笑。”
花烈摆摆手:“我知道你没想这么远,但是天帝迟早会来找你的,未雨绸缪总是没错——这小舅子可不好对付,你得有思想准备!也别辜负了她与你长相厮守的这一片真心!”
漪兰君这才明白他原是向着自己,方才就是故意拿话来激,心里不由一阵感动,却又咬牙说道:“自己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还要替别人瞎操心!”
“我这可是有感而发!莫把时光都浪费在这些细微末节的小事情上,与她好好相处,才免得日后留下遗憾。”
这话乍听起来寻常,只是联想到他的故事,听来便别有一番心酸滋味了。
花烈观他神色知道是听进去了,刚是一笑,片刻之间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一双眸子缓缓转动,似是察觉到什么。
漪兰君觉察他神色有变,问:“怎么了”
“有人来了。……可能是他。”
漪兰君下意识往窗外看,却是空无一人。但心知花烈乃是武将出身,他的感觉大概不会有错:“索命鬼竟还追到家里来了”
“休要胡说!”
花烈眯起眼睛略一沉吟:“你快让他进来,若惊动旁人就糟了。墨九玄那是个愣头青,别一言不合再伤着他。”
漪兰君心知他说的是白凝雪,皱眉道:“你还敢见他”
“我若没猜错,他应是来救我的。”花烈催促道:“你快去啊!”
“就信了你的鬼话。”
漪兰君无奈地叹了口气,推开房门,果然看见房顶上有个人影。左右看了看,九小只屋里亮着灯,不时传出说话的声音。大概是智商水平相当,墨九玄平日就喜欢跟娃娃们厮混,这会儿大概是躲他们屋里去了。
漪兰君朝他招手,只见房顶那人悄无声息地飘身下来,果然是白凝雪。
“真是一对冤家。”
漪兰君仍然觉得此时让他们见面十分不妥,但见花烈如此坚持,他心里也有些犹豫。
白凝雪到了近前,神情闪烁,支吾了半天竟没吐出一个字来。
漪兰君生怕让人撞见,一把将他拉进屋里,关上房门,刚要开口,却瞥见床上空无一人,花烈皱着眉头倒在一边,手扶着墙,
地上一滩血迹——看情形大概是怕漪兰君将人拦在外头,便自己强撑着下地了。
“你还当真要花样作死不是!”
漪兰君大惊,刚要上前扶他,不料白凝雪竟是抢先一步,一把将他掺了起来,扶到床边。
重黎的封印虽然可以止血,但对功体却并无进
第五十九章 魔性少女莜真
这顿打要挨下来,真心是冤得很。
“你还在这里干嘛不把他找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重黎终于开口怒道。
“是。”
墨九玄抽抽鼻子,委屈巴巴地站起身向外走。
“且慢!”
不想漪兰君却一把拉住他,对重黎道:“白凝雪不会伤他的!你就容他们单独相处一阵可好这心结或许就能解开了呢”
“我才不在乎什么心不心结!”重黎当即怒道:“他若敢伤了花烈一点儿我立刻就活剥了他!”
墨九玄夹在这两人当中十分为难,有心想走,却被漪兰君拽着袖子。苦着一张脸看看这个,瞧瞧那个。
“你相信我吗”漪兰君正色道。
重黎此时气得简直发疯,瞪着他,却半晌没说话。
“你相信我吗!”漪兰君大声重复道。
“你是我夫君,……我当然信你。”
“那就不要去把他追回来。”
漪兰君说道:“白凝雪先前与你亲厚,你若还记得,自然也会相信他不能伤人性命。”
重黎痛苦地闭上眼,扭过脸去,又沉默了半晌才对终于墨九玄说道:
“罢了,不必去了。”
漪兰君这才松了手,墨九玄如释重负地朝两人行了个礼:“属下告退。”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重黎脸朝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深瞳中是满满的担心。
漪兰君上前一步,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可以感觉到她心里是满满的焦虑不安:
“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
“我方才给他吃的还魂丹,那是天帝登基之时药王伏羲氏进献的贺礼。此药世间罕有,须得上万年才能配得这么一料。我自己都舍不得用……”
“我知道。”
漪兰君的手在她紧绷的手臂上轻轻摩挲,试图让她放松一些:“我知道你们感情很深。”
重黎抬起眼睛看着他:“我第一次见到他,他的年纪不过比小贝大一点。我与他师父是最好的朋友,他师父临终之前将他托付给我,我待他如亲弟弟一般——他在天庭四处惹事,连天帝都要处处让着他。”
她的神情伤感渐浓,有些语无伦次地讲述着过往旧事:“当初他想推了禁军的差使下凡去,把天帝气得把请辞折子扔了一地,说他就是死也得死在天庭,下凡是不可能的事!……他来求我,我心知他是为了一个女人,只要他能过得开心,我便随他去了。”
“好了,不说了。”
漪兰君将她拥入怀中,像安抚孩子一样轻轻拍她的后背:“他会没事的。”
“都怪我,总是
太纵容他,才惹出今天的事来。”重黎仍是不可抑制地抽泣起来,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小声呜咽着发泄胸中的情绪。
“你先前也说过,世上哪有十拿九稳的事”漪兰君劝道:“你总得给他冒险的机会,不然孩子怎么能够长大呢”
“……你真烦!”
见他拿自己原先的话来堵自己,重黎气恼地捶他。
漪兰君却乐道:“你骂别人时总是思路清晰、逻辑缜密,劈头盖脸地简直无懈可击,怎么事情轮到自己头上,反倒就糊涂了”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漪兰君笑道:“你当年待白凝雪可是比待我要亲近得多!若真有一日你能想起过往的事来,这会子肯定比我还要放心呢。”
说来也是缘份,天底下竟真有这么巧的事。想当年,那白凝雪性子孤僻从不与人来往,任谁去找他都没个好脸色瞧,偏就与她投缘,日日一处吃一处玩,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亦或是因为白凝雪与花烈长得有几分神似,她前世里又是与花烈极要好的,所以就自然看着他也投缘
漪兰君细想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竟是千丝万缕,不禁又想到自己与她这一段姻缘,也不知是哪一世的羁绊,莫不是当年在山中修行时,受点墨星河点化时便注定了么这一桩一件,只怕是只有司命府才理得清了!
重黎无力地叹了口气,将眼泪擦了擦:“好了,我信你便是。”
漪兰君见她终于止住悲声,便吻了吻她的耳畔,轻声道:“眼看着你心里煎熬,我又岂会好受”
重黎听了这话,不由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方才盛气凌人的架势此时竟是一分都没了。他身上似乎有种特别的气质,总能适时地安抚她躁动的情绪,只要凝望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心绪便能渐渐平静下来。
这个人,大概就是上天赐予她的良药吧!
重黎贪心地嗅着他身上的兰香,服帖地在偎他怀中,却听他在耳畔又道:“还有,赑屃就是赑屃,小贝是什么鬼”
“偏就只有你是个识字的不成我就爱这么叫。”
“……依你依你都依你。”
偶尔皮一下,挺开心。
紫墟观中。
白凝雪将花烈扶到自己床上,将事情原委都讲给莜真听。
莜真上前把了他的脉,摇头叹气道:“师父这药对他不管用,于五内之中像是克化不动似的,反成一害,可惜了。”
白凝雪此时也懒得细究她所说的可惜了是指药还是人,急急追问道:“这要如何是好”
“等
着!”
莜真眼中一闪,似是有了主意,丢下他们转身便出去了。
花烈看到白凝雪费了半天劲竟是带他来见这么个小毛丫头,顿时觉得肝都凉了:“还是不用麻烦她了吧。”
白凝雪也没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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