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盆栽当夫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喵力大仙
中亦不失风骨;扮上红妆就是美艳绝伦的倾城之色,扮成男装也自是一派潇洒俊逸,令人百看不厌。
花烈暗叹自己戎马一生,虽然外人看来位高权重、风光无限,身边也从不缺漂亮女人,没想到最终选择的是一位普通的人类女子,竟然还遗下条血脉——怎不叫人感慨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呢
花烈心里正是一番五味杂陈,不知何时白凝雪张开了眼,突然之间的四目相接,让花烈有些猝不及防。
表情略显尴尬,花烈还是先开口说道:“我传你这套心法,乃是凡仙修行正道。寻常的凡人修仙所用的调息之术,往往只注重增强功体,而难以做到阴阳相调。因此便想出了采阴补阳或是采阳补阴的邪术加以辅助,但根源问题没有解决,这些法子都不过是饮鸩止渴,在邪道上越走越远。”
白凝雪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反而是花烈在说完这一大通话之后,越发觉得自己确实像个推销小药丸的江湖骗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沉默许久,白凝雪终于开口问道。
“唔。”
花烈想了想,觉得还是坦诚些好:“我是神,天上的神。”
白凝雪眉头微蹙,大概是因为这个说法有些荒谬:“当年我娘说你是个当兵的,我就知道你在骗人。”
“也……不算骗人吧。”
花烈略显尴尬地耸耸肩。提到她,花烈眼神明显黯淡下来,沉吟半晌方才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花烈小心翼翼地观察他表情的变化,生怕那句话触动了心结令他当即翻脸。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花烈发现他待自己虽是冷言冷语,但照顾起饮食起居来却是处处用心、十分细致入微,每天都变着花样做好吃的送来,只是——一言不合就翻脸,跟他说话时得句句加着小心。
然而眼前的白凝雪仍是十分平静,也不知是不是方才传他这套清心静气的心法起了作用,亦或是他似乎早知道花烈早晚会问这个问题,淡然道:
“我十二岁那年,镇上人都说要来沙暴,那地方呆不得了。我娘却始终不肯搬家,她说她不能走,走了你就找不到我们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固执到愚蠢的人类。花烈心中涌起一阵酸楚,思绪如翻江倒海一般,那人的音容笑貌、温柔与坚持宛若就在眼前。
“她本想抱着我一起死的,但最后关头还是改了主意,将发簪塞到我手里,把我推了出去。”
白凝雪的语气仍是冷冷的,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之后我便被狂沙卷走了,从此再也没见过她。……后来,那里完全变成
了一片沙海,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事隔多年,花烈心知她早已不在人世,也想象过无数种她们母子相依为命的情形,但当他真正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仍然觉得心如刀绞,痛到难以自持。
第六十三章 新人难做
花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免揪心地问:“你们,……没吵架吧”
“肯定吵了啊!不然怎么打起来的。”
白凝雪一脸“你怎么连这也看不出来”,忿忿道:“她不还折了我的剑么!”
“……”
好样的,看来花样作死是你们师门的优良传统啊!
花烈一脸纠结,突然觉得心好痛,感觉像欠了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后半生注定要当牛做马永无出头之日了。
提起这事来,白凝雪扬了扬眉:“这样其实也好,等师兄们把她绑了来,正好一锅炖了给师父下酒。”
“小祖宗!”
花烈突然神情紧张地一把抓住他:“咱不跟着掺和这事,成么”
白凝雪鄙夷道:“还天上的神仙呢!瞧给你怂的!就这点出息么”
槽多无口,花烈艰难地说道:“是是是,在天宫我也就是混口饭吃!不值一提!但是——”他加重了语气:“咱不招惹她,成么”
白凝雪这才不屑道:“我才懒得管他们的破事!”
“不管的好、不管的好!”花烈连哄带劝,顺便也指了指莜真,正色道:“你也别管!”
莜真一脸无辜:“我本来就没打算管啊。”
花烈点头,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双手合十道:“好极了。那,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愉快地吃饭去吧!”
九重天上,枢密院。
这里无论是规矩和氛围竟是全都跟天宫别处完全不同。自独幽初次踏入这宫门之时,便深深感觉到了。
天宫各种的仙女,都是云裳羽衣、飘飘罗裙,个个妆面精致、服饰讲究,生得也是美貌绝伦,气质娴雅,跟凡间对天仙的描述差不多。唯有枢密院中的女官,工作时间全部是一身官服,穿靴戴帽如同男子一般,一张素面只略施粉黛,同时一概杜绝香袋香粉之类有味道的物件,钗环首饰手镯项圈等物也是一率不许佩戴。
“天宫只有白昼没有黑夜,因此我们是十二个时辰轮转,这些事在善法天应该有人教过你吧。”
负责接待她的是一位看起来品级不低的女官,细眉凤目,一面事无巨细地嘱咐她,一边还忙着整理手中的公文,不等她回答便又接着说道:
“照惯例,枢密院出缺是不收百年以内新人的,但你既然有本事进来,便也得遵守这里的规矩,犯了错照样会受罚。”
独幽称是。
此处名为芳华殿,紧挨着天帝的御书房,是枢密院集中处理公文的地方。在浩如烟海的文书之中,所有忙碌的女官皆是穿着大红打底的团花鎏金官服,乌纱帽上镶着金
光闪闪的花钿,纤腰上束着玉带,足上穿着薄底描金官靴,唯有她是一身素白衣裙的玄女打扮,竟是十分惹眼。
“我是枢密院长史官慕清,这里的最高长官。以后你有哪里不懂不会的,所有问题皆可直接来找我。”
独幽诺诺称是。
慕清突然回过身,蹙眉盯着她这一身衣裙看了半晌,直看得独幽全身不自在:“怎么还穿这个”
还不等独幽回话,却见她又转向一边大声道:“小七!”
“到!”
一个青蓝色官服的女官从一堆卷轴中探出脑袋:“长史大人有何吩咐”
“织造局的新官服怎么还没送到!”
“回长史大人!前儿织造局走水了,说是金线短了好些,一半时赶不出工来,让再等等……”
“不知轻重的小崽子!”
没等她说完,慕清便骂道:“织造局走水、天工库房又没着火!不知道先去借调来使吗枢密院要的东西也敢耽搁!苏娥那小浪蹄子脑袋不想要了吗!”
“是!属下这就去催!”
“各处衙门上呈的折子文书都会先送到枢密院,由女史初筛分类后上呈御书房。”
慕清在一张空白的桌案前停住脚步,看着她说道:“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每月两次调休,每次三日。依着新人的规矩,你须得先从抄录传达公文做起,日后熟悉了才会再派你别的差使。”
慕清一手叉腰,尽管穿着官服,优美的身姿仍是婀娜生姿:“我打量你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奉劝你把心思都用到正途。要知道从枢密院出来的女官都是前途无量,至少是四品以上可自立门户的,比做什么玄女要体面得多!——别耍小聪明,这里可没有蠢人。”
“是。”
独幽规规矩矩地答道。虽然不知她暗指的什么事,但从她敏锐的目光看来,震慑的意味十足。
“长史大人!”
一个女官从外进来,匆匆行了礼:“陛下让新来的女史御前伺候。”
“诶”
慕清漂亮的凤目眯成一条缝,重新打量着独幽。
独幽闻言心里不由一紧。
片刻,见慕清对身边的女官打了个响指:“去把雨鸾寄放在盥洗房的官服拿来,给她换上。我看她两人身材相仿,大概混得过。”
独幽木然地看她麻利地安排好一切,竟是一句话也插不进。
虽说是件半旧的官服,但新料子和新线的味道残存,至多也就穿过一两次的样子。
慕清亲自帮她换好,脱簪,将长发盘起在头顶,戴上官帽。白玉的帽正在日光中泛着柔和的光
晕,清水芙蓉般的面容被大红官袍映衬得红润起来,独幽第一次在镜中看到这样的自己,一时竟看住了。
“果然合身。”
慕清帮她正好衣冠,又嘱咐道:“天帝有分身之术,若见到几个一模一样穿黄袍的不用惊慌,该怎么答对就怎么答对便是。”
“嗯。”
独幽一想到马上又要去见天帝,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慕清觉察她的局促,淡然一笑道:“天帝平时待底下人是极好的,你又是陛下钦点,不必这么紧张。”
独幽点点头,跟着她出了芳华殿。芳华殿与御书房有两条廊桥相连,桥下水声淙淙,池中养着莲花,几只仙鹤翩然起舞。
由偏殿的角门进入,独幽也不敢抬头,只小心地跟随着慕清的脚步,心里默默记下拐过几道宫门,又穿过几处厢房,最终在一处竹影婆娑的花格窗下站定,听一位红衣侍女
第六十四章 诛仙炼丹
花烈本以为,那几个自我膨胀过头的山大王此去绑票,结果必然就是被重黎或是漪兰君狠狠教育一顿怎么做人,说不定受点皮肉之苦、能痛改前非也算是件好事。最糟糕的结果也无非就是被重黎烧成一坨炭,这下连收尸都省了,也挺好的。
然而事事难料,当他看到重黎怀里抱着椒图,手上牵着一个黑小子被青莲白莲裹挟上山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一反应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这世界肿么了耗子下山把猫绑上了山是世界坏掉了还是猫坏掉了
“欺负女人和孩子的男人,真不要脸,哼。”
莜真说话根本没人听,她气鼓鼓地小声嘟哝一句,索性回自己房间去了。
白凝雪倒自在,倚着柱子,掏出把瓜子来边磕边看戏;他身边站着一脸懵逼的花烈,暂时还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这些狼虫虎豹山大王真就把这道观当成了自家山头,张牙舞爪地一阵欢呼庆祝计划成功,直嚷着要喝酒吃肉——确实值得庆祝,上古战神重黎被一群沙雕妖怪劫持上山,这事件简直都特么可以载入史册了!
“吵死了!”
一直枕在母亲肩上睡觉的椒图似乎被周围的喧闹惊醒了,眨着一双大眼睛左右瞧,重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朝众山贼怒道:
“你们山上穷得连个凳子都没有么!就让我一直这么站着不成”
在场的众妖皆是一愣,为首的狼精青莲大王抚掌笑道:“你这小小地仙,竟也不知道害怕!莫不是吓傻了吧!”
众妖听了也是一阵嘲笑。
重黎面无表情地低头问手上牵的小儿子:“骏猊怕不怕”
摇头。
大概是嘲讽的段位太高,亦或是根本没人注意到那小炭球,众妖并没有理会,仍沉浸在一片欢乐的迷之自嗨之中。
花烈实在看不下去,搬起身边的一把椅子便送到重黎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白凝雪见了,冷笑道:
“你倒殷勤得很!”
“诶,何必难为一个女人家。”
白眼。
目前花烈在他眼中的形象,顶多只算是个悔过态度较好的人渣,但本质上仍然是看到漂亮女人就发情、天生的贱骨头,呸。
重黎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将儿子也抱起来放到膝上,一同揽在怀里。那黑小子竟抬起头来,凑到重黎耳边认真说道:
“阿娘不怕,我沿路留了记号,爹爹会找到我们的。”
“……棒棒的。”
重黎苦笑地摸摸他的小脑袋。
“殿下最近是不是很闲啊”
完全看不下去的花烈终于插
嘴道:“连这么无聊的事都做得出这些妖怪土匪混口饭吃也怪不容易的,您干嘛耽误人家做生意嘛!赶紧回家去吧!”
重黎却煞有介事地低声道:“我夫君说了,血腥暴力画面对孩子不好,影响成长的。”
你,夫,君——恶。花烈猝不及防被强塞了一嘴狗粮,面无表情地呸呸吐掉:“……有崽的已婚女人真可怕。”
重黎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
瞧着他气色尚可,看来漪兰君没说错,这几日白凝雪大概把他照顾得很好:“我看你的伤真是没事了啊,都能跑出来到处浪了。”
“当然,这都要多谢殿下的金丹。”花烈笑眯眯地谢道。玩笑归玩笑,这份恩情还是要记下的。
“哼,再想要也没下次了,我可没那么多宝贝给你糟蹋。”
“是是是,我又欠殿下一条命。”
“呸,少跟我贫嘴。”
重黎的目光投向边上看热闹的白凝雪,两人目光相接,白凝雪一脸嫌弃地磕着瓜子走开了。
重黎小声问道:“你这儿……进展怎么样了”
“好好表现、以观后效。”
“啧啧,报应啊!你也有今天。”
重黎想起那日白凝雪找她麻烦的事来,怪声怪气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欠他的,我可不欠他的!你最好把你那小祖宗看紧点,别让他招我,不然照样大嘴巴抽他。”
“别啊!我闺女这么俊的脸,您真下得去手啊”
“你、闺、女!恶……有崽的男人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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