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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锦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镶鱼
可不管是哪种,老皇帝都觉得憋屈。
等着坐渔翁之利,是因为现在在皇位上的是他,所以,他是最坐立不安,最焦虑的那个,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处理这些事,到最后,谁得了好处还不知道呢!
对皇位没有窥视之心,那老皇帝就更憋屈了。
他尽心思得来的,花了心思维护的,对方嗤之以鼻,这让他情何以堪!
“罢了,先把鲁王的事解决了,其他的,可以暂时放一放。”
鲁王的事,事关重大!
依着老皇帝的猜疑心,这件事他不会交给自己剩下的两个儿子,可最后的人选,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老皇帝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镇远侯!
想想也是。
放眼整个皇朝,能让鲁王忌惮的,除了镇远侯,再没有别的人选。
能让老皇帝忌惮几十年的人,岂是平庸的人?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锦城是镇远侯的大本营,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那里。
原本在年后就要启程到南疆的镇远侯,破天荒地留下来了,至于回锦城抓鲁王的事,交给了顾瑾臻。
临出发前,顾瑾臻回了一趟定国侯府。
京城最近是多事之秋。
年前的定国侯府,到年三十的皇宫,一桩桩所谓的家室,不仅弄得自己的家宅腥风血雨,还牵连到无辜的旁人,更是弄得人心惶惶,无心政事。
现在的定国侯是顾瑾泰,可是在顾瑾臻面前,顾瑾泰依旧是一副迷弟的模样,亲自到前面把顾瑾臻迎了进来。
“大哥,得知你要回来,父亲很高兴,神都好了许多,中午还多喝了半碗汤。”顾瑾泰仿佛说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兴高采烈地领着顾瑾臻朝里走。
“把凤氏也叫上吧。”
顾瑾泰的脚步微顿,“大哥可是有什么事?”
“有些叙旧的话,三弟若是有兴趣,也可以留下来一起听听。”
“大哥这是什么话?”顾瑾泰尴尬地讪笑。
把顾瑾臻送到老定国侯的房间后,顾瑾泰还真留下来了。
仿佛是为了让自己的留下更理所当然,顾瑾泰把顾瑾宣也叫来了,俨然一场家庭聚会。
凤氏明显地老了。
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梳在脑后,原本保养得当的脸上,纵横着深深浅浅的皱纹,下垂的眼角,让她的眼睛明显呈倒三角形,看谁都带上了凶光!
嘴角微噙,习惯性地挂着嘲讽的笑。
阮姨娘坐在床边,幸灾乐祸地轻哼一声。
顾瑾宣也好不到哪儿去!
原本他受伤后,整个人就阴沉沉的,让人很不舒服,争夺爵位的事情失败后,被老定国侯软禁,时不时地,院子里会抬出几具尸体,弄得东院人心惶惶。
后来,阮姨娘索性把东院的人都撤走了,只在院外留了个看门的婆子,一日三餐,饭菜送到门口,院子里的人自己提回去。
起初,这件事是常昱莲做的,可常家的人又不是傻子,现在二房的人与爵位无关,顾瑾宣又是个不能人道的,人家凭什么让自己的女儿守活寡?
当初两家联姻,不过是因为同是三殿下的人,又都是被三殿下器重的,两家人强强联手,日后三殿下坐上高位,他们不仅身份水涨船高,就是势力也可以只手遮天!
可现在?
三殿下说没就没了,定国侯的爵位也不是二房的,他们没必要赔上一个女儿!
当初,顾瑾宣用龌龊的手段要了常昱莲,现在,他们要求和离合情合理。
定国侯府现在是阮姨娘当家,可这件事她也做不得主,在征求了老定国侯的意见后,自然是拒绝了。
可常家是铁了心地要和离,常洪与老定国侯“长谈”了一次,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老定国侯就改变了主意,同意和离,常昱莲一起带走的,还有她的嫁妆。
于是,东院只剩下了顾瑾宣一人,三餐还是按时送到门内,至于顾瑾宣吃不吃,是他的事了。
所以,确切地说,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顾瑾宣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得瘆人!
这是顾瑾宣给人的第一印象。
配上那双黑得发绿的眼睛,屋外的小丫鬟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大爷,您今儿怎么有空来看老爷?”阮姨娘娇滴滴的声音,嫣然一副主人的模样。
顾瑾臻连个正眼都没甩过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定国侯府需要一个姨娘抛头露脸了?虽说三房没有主母,可凤氏还在啊。”
“顾瑾臻,你回来就是说这些尖酸刻薄,挑拨离间的话吗?”老定国侯在阮姨娘的“心”照顾下,虽然身子还不能离床,可说话利索了,这也使得他更加偏心阮姨娘。
“你母亲做的那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没有告官,二没有和离,已经是仁至义尽,让她在侯府颐养天年,你还想怎样?你三弟还没成亲,侯府后院无人,我让姨娘代为管理后院,有什么不对吗?圈子里又不是没有先例!”
“老侯爷是指忠勇候府吗?”顾瑾臻的反问,让老定国侯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哥,你难得回来一次,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侯府才经历了一场浩荡,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团结一致才对。”
顾瑾臻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凝重的顾瑾泰,“这话,若是针对外人,无可厚非,可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侯府的浩荡,不是内患引起的吗?”
所以,这个一致对外,是对谁呢?
“顾瑾臻!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面对老定国侯的歇斯底里,顾瑾臻只微微一笑,“我这次回来,是叙旧。”
“叙旧?我不认为我们与顾将军有什么旧可叙。”说这话的是顾瑾宣,从他对顾瑾臻的称呼里,不难听出嘲讽。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不是从你开始,”顾瑾臻幽幽地看向老定国侯,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仿佛有所感应似的,老定国侯心里“咯噔”一下。
凤氏在一边事不关己地坐着,看向老定国侯的目光带上了讽刺。





侯门锦商 第486章 哪儿有那么多巧合
老侯爷担心的,在顾瑾臻一开口就得到了验证。
“既然是叙旧,那就从十八年前的事说起吧。”
“十八年前?十八年前你才多大,有什么需要叙旧的?”
老侯爷明显底气不足的话,让顾瑾臻顿时就笑了,“就是因为岁数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所以才要叙旧,我怕我记岔了,误会了你们。”
“既然你有这个担心,说明你也不确定,不确定的事,自然是不作数的。”
看着比以往更伶牙俐齿的老侯爷,顾瑾臻嘴角的笑容更甚,“所以,我才要求证啊。”
“求证,你想求证什么?”
“老侯爷心虚了?”
“心虚?我需要心虚什么?”
“那不就是了,”顾瑾臻咄咄逼人地说道,“既然你不心虚,我们就叙叙旧。”
“叙旧!叙旧!我们有什么旧好叙的?”老定国侯烦躁地吼道。
“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我们才要坐下来好好叙叙,毕竟,十八年前,我三岁,侯府发生了很多事,也使得我离开侯府。有些事,我们得说清楚。”
老侯爷涨红了脸,抓着阮姨娘的手,作势要起来。
只可惜手脚无力,他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撑起身子。
又急又气,老侯爷剧烈地咳嗽。
阮姨娘一边帮老定国侯顺着胸口的气,一边埋怨道:“大爷,奴婢不知道您要说什么,老爷的情绪很不稳定,您这样,只会刺激到老爷。”
“就算是烟花之地出来的女人,该懂的规矩还是要学的吧?既然知道没你说话的地儿,你就闭上你的嘴。你也不用委屈巴巴地看着老侯爷,他再宠你,惯你,你的身份也只是姨娘,若不是看在老侯爷需要你照顾,你以为,你能留在这个房间?”
顾瑾臻不留情面的话,让阮姨娘脸色惨白。眼角还挂着欲滴的泪水,委屈地垂着眸子。
老定国侯胸口剧烈起伏,想说上几句,奈何力不从心。
若是按照以往,凤氏早就该开口了。
她与老定国侯,从来都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老定国侯负责训斥,凤氏负责劝解两人,插科打诨中,给顾瑾臻栽赃各种不孝的罪名。
可现在,凤氏早就心灰意冷,顾瑾臻要算总账也好,要清理门户也好,她都无所谓。
“十八年前,大约也是这个时候,我母亲去世了。”
屋内的众人皆是心里一凛。
对于沈媛的死,顾瑾宣与顾瑾泰不是当事人,更不知情,可这些年多多少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不管是外面传的,还是听父母们模棱两可的话,脑补一番,也能猜到个大概。
所以,今儿是要算总账了?
“你母亲的过世是因为她身子弱,生下你之后一直没有恢复,再加上思虑过重,所以才……”说到动情之处,老定国侯还抬手擦了擦眼泪。
“我母亲为何会思虑过重,又为何会一直没有恢复?”
袖口下,老定国侯掩面烦躁地皱眉。
他很不喜欢这样咄咄逼人的顾瑾臻,他不想回答顾瑾臻的任何问题,可他更清楚,他若是真的避而不谈,顾瑾臻后面的问题会更犀利。
“你母亲的身体从小就不好,这一点,我想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给你说过,当初,我是不想要孩子的,是你母亲一再坚持,说不想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我自然是不想的,为了让你母亲安心,我连通房都放出去了,可你母亲还是偷偷停了药,怀上了你。你母亲生下你,本就九死一生,身子亏损,一直在喝药。你母亲担心看不到你长大,整日郁郁寡欢,久而久之就神志不清,发生了意外。”
再次哽咽,老定国侯说不下去了。
“老爷,您不要伤心,夫人知道您这些年不容易,大爷现在事业有成,是皇朝的一品大将军,夫人在天之灵,也很安慰。”
“我母亲安不安慰,关你什么事?你这么信誓旦旦,是我母亲托梦给你了,还是你准备去见我母亲?”
“大爷,奴婢……”
“阮姨娘,若是你不懂规矩,我可以找个教养嬷嬷教你。”
顾瑾臻的话,让阮姨娘立即噤声。
不甘心地剜了老定国侯一眼,阮姨娘侧过身子,背对顾瑾臻,眼不见为净。
老定国侯底气十足地迎上顾瑾臻的目光。
他不相信顾瑾臻能查出什么来。
当年,每个细节他都处理得很好,善后更是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这些年,顾瑾臻不是没有私下查过,结果最后都无功而返,这更让他信心十足。
“我查过我母亲的死因,你们做得很干净,没留下一点线索,就是我觉得有怀疑的地方,你们也在第一时间堵上了。”
“我们?顾瑾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老定国侯幽幽地说道。
顾瑾臻轻佻地笑了,“我手上确实没有证据,可你们清楚这事是不是你们做的。”
“你也说了你没证据,没证据的事,就是诬陷。”老定国侯底气十足地说道。
顾瑾臻点头,“是啊,以前是没有证据。”
以前?
顾瑾臻的话让老定国侯心里一凛。
顾瑾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老定国侯垂眸一看,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紧张。
“这张药方,你应该很熟悉。”
“是你母亲调养身子的药方。因为那个时候你母亲还没出月子,所以在用药上十分小心。这药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外祖父请来的大夫开的药方,药也是镇远侯府熬好后送来,你外祖母身边的嬷嬷亲自喂下的。”
所以,这么严谨的流程,外人是插不上手的。
顾瑾臻点头,“是啊,外祖父与外祖母自以为百无一漏,却不想,最后却是百密一疏。”
“顾瑾臻,你什么意思?”老定国侯斜眼盯着顾瑾臻。
“我母亲身边的人是镇远侯府的人,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没有问题,问题却出在院子里的花上。”
“花?我从来没听说过,花可以杀人!”老定国侯鄙夷地说道。
“自然是可以的,比如滴水观音。只要弄伤它的茎叶,它就会流出汁液,这些汁液就是有毒的,误食过量就变哑巴了,滴入眼睛会导致失明,皮肤碰到汁液也会瘙痒。再比如水仙花,水仙花的鳞茎是有毒的,花叶和茎也有些许毒性,误食会造成呕吐或肚子疼。而且水仙花不适合摆放在卧房,会影响人睡眠,闻多了会头晕。”
“你母亲房间里从来不放任何花卉,一是你母亲不喜欢,二来,你母亲身边那么多人防着,不会出现这种疏漏。”老定国侯把顾瑾臻的这个猜测也完美地堵住了。
顾瑾臻定定地看着老定国侯。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直白,老定国侯不自在地撇开目光。
“是啊,我母亲的房间里是没有,可院子里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院门口到卧房的这条路上,种满了这个……”他掏出一把种子,直接扔在了桌上。
老定国侯眸子一缩。
“这花,初冬的时候就谢了,可它的茎秆即使枯萎了,也不会腐烂,而是整个冬季都盘亘在泥地里。许多大户人家都会种在院子里,雪融化后,踩在上面,不会脏了靴子与衣物,很是方便。只是,外人都不知道,这种植物混杂了某种香料后,会影响人的神智,久而久之,会把人弄疯。当然,这个‘疯’,不是‘疯疯癫癫’的疯,而是扰乱人的神智,做出一些没有意识的事。我母亲,就是死于意外吧?”
顾瑾臻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定国侯,“我记得那个时候,老侯爷突然喜欢上了香囊,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是谁做的,现在看看,凤氏吧?”
“香囊怎么了?圈子里谁不戴个香囊?那个时候,我因为你母亲的事郁郁寡欢,心神不宁,遇到了凤氏,凤氏就送了两个安神的香囊给我!顾瑾臻,我知道你对你母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认为你母亲是被人害死的!我也不管你外祖父那边这些年给你灌输了什么想法,我明确地告诉你,你母亲虽然最后是失足落水而死,看当时跟在她身边的人,都是镇远侯府的人,没一个是定国侯府的人!那些人,都是你外祖母派来的,我们定国侯府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买他们!你母亲是在湖边散心的时候,自己跳下去的,当年,你外祖父查过,就算他们不接受,这些也都是事实!你说的那些什么花,什么茎秆,这些事,都是你母亲安排的,种什么,种在什么地方,都是她说了算。虽然,你母亲那段时间没有力打理后院,可这些事务都是按照你母亲之前的意思准备的,哪有那么多人为?如果说,你母亲的事真不是意外,那也是巧合!”
“巧合?”顾瑾臻摇头,“套用句老侯爷的话,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既然你认定不是巧合,那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现在,你们是垂死挣扎了?”




侯门锦商 第487章 一报还一报
“不可理喻!”老定国侯气愤地吼道。
顾瑾臻温吞吞地说道:“我让人查过,那些东西,是我母亲让人采办回来种上的,只不过,我母亲说得很清楚,只种在前院。我母亲卧床不起后,就有人悄悄地种在了主院的院子里。”
虚空中,顾瑾臻的目光看向了某处。
“那也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老定国侯气喘吁吁地说道:“顾瑾臻,我知道你一直想尽办法证明你母亲的死是我们造成的,我告诉你,这些都是你一厢情愿地自以为是!你外祖父、外祖母一直看我不顺眼,认为是我没照顾好他们的女儿。这点我承认,你母亲一意孤行要生下你,我没有强行阻止,我也有错,在你母亲去世后,我立即娶了凤氏进门,他们就认为是我与凤氏勾结,要了你母亲的命,是为了她的那些嫁妆,也是为了给凤氏腾位置。说句不合适的话,如果这件事真是我们做的,你外祖父这么多年都没查出来,是不是太蠢了些?”
“不是我们蠢,是你们设计得很好,”顾瑾臻说道,“也是,蠢了一辈子,终于聪明了一回,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才能与手段。”
“顾瑾臻!”
“老侯爷稍安勿躁,”面对恼羞成怒的老定国侯,顾瑾臻愈是沉稳,就显得老定国侯愈是个笑话,“既然是叙旧,那就得慢慢说。”
“大哥,你想说什么,还是一次性说完吧,”最后,反倒是顾瑾泰看不下去了,“都是一家人,没什么是不能说的。沈姨的过世,一直是你的心结,我们也希望这件事能水落石出,既然大哥心里有疑问,那就敞开了说,今儿就把事情说清楚。”
顾瑾臻第一次正视这个弟弟。
前世栽了那么大的跟头,所以他比谁都知道顾瑾泰的底细。
扮猪吃老虎十多二十年,侯府里每一个人都看走了眼。
顾瑾泰才是最像凤氏的那个。
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说话的方式,都圆滑到无懈可击,完美到没有瑕疵。
“我查过,擅自把这些花草种在院子里的,是临时找来的花匠,当时侯府的花匠病了,推荐了一个本家兄弟,好巧不巧的是,这个本家兄弟是大嬷嬷的远房亲戚。”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大嬷嬷。
大嬷嬷站在凤氏身边,局促到不知所措。
“大哥,这不能说明什么吧?”顾瑾泰牵强地说道。
顾瑾臻说道:“那个时候,大嬷嬷还只是凤家的一个粗使婆子,这件事后,大嬷嬷渐渐成了凤氏的心腹,最后还一跃成为陪嫁的管事嬷嬷,这些年,帮凤氏分担了不少。”
不少什么?
自然是龌龊的事。
“大哥,你也说了,这些年,大嬷嬷帮母亲分担了不少,说明她有能力,我母亲最是看重有能力的人,把大嬷嬷调到身边也无可厚非。”
看着一心为自己母亲辩解的顾瑾泰,顾瑾臻只微微一笑,“凤氏也不是在我母亲病重的时候才认识老侯爷的,如果我的消息没错的话,我母亲进门前,你们就勾搭上了。”
“顾……”
“老侯爷别说我说话难听,”顾瑾臻打断了老定国侯的话,“是不是勾搭,你们心里清楚,需要我把你们常年征用的那家客店名字说出来吗?”
饶是凤氏再事不关己地坐在那里,被一个晚辈说出她不守妇道的事,还是微微红了脸,这就更不用说老定国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了。
“大哥,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顾瑾泰的极力维护,不知是出于对父母的孝心,还是不想自己这个新晋的定国侯身上有什么污点。
“是不能说明什么,不过是通奸而已。”无所谓的话,听在众人耳朵里,不仅是讽刺,更是……轻蔑。
顾瑾泰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更维护的话。
“是,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可我是男人,我有需要,再说,哪个男人不偷腥,我就不信,乔藴曦死了这么久,你就没碰过别的女人!”
“别把我想得像你那般龌龊,”顾瑾臻身上的气息骤然变了,“你偷人也好,招妓也好,是你的事,有人愿意充当你泄、欲的工具,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真不关心。”
“大哥,请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说的,可是我们的母亲。”
“是你们的母亲。”顾瑾臻纠正顾瑾泰的说法。
“是,是我们的母亲,更是定国侯府的老夫人,当家主母。”
顾瑾臻把凤氏说得那么不堪,侮辱的不仅是凤氏,更是定国侯府,顾瑾泰自然不能忍,就是做给别人看,也要义正辞严。
“既然这么在乎声誉,当初又何必做出那些事呢?”
“大哥,你说的这些,都是口说无凭的事,都是你的猜测。诚然,或许你说的那些都是你查证过的,可没有人证、物证,这些就都不成立。退一步说,就算这些是真的,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么多年,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为什么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谁又放过了我母亲?”顾瑾臻转身,冷冷地看着顾瑾泰。
没由来的,一个哆嗦!
这才是顾瑾臻吧。
“那个香囊,是凤氏亲手缝制的,好巧不巧的,就与我母亲院子里的花草相生相克,老侯爷带着香囊穿过院子,最后站在我母亲面前。要说我母亲最后神志不清与老侯爷没关系,我不相信。你们也别说什么,老侯爷不知情,他也是受害者,这些话,你们糊弄别人还行。”
“所以,你是铁了心地认定,你母亲的死,是我们造成的?”
是或者不是,结果都一样。
顾瑾臻凉凉地看着屋内的众人。
他对母亲的印象不深,到现在更是模糊,可他永远都无法忘记母亲对他的好,给他的爱。
不管母亲神志清不清醒,对他的爱都不曾变过。
所以,他更不会忘记母亲冰冷地沉在湖水中的模样。
他们没有让他见母亲最后一面,说母亲的模样太瘆人。
母亲是多爱漂亮的人啊,怎么会以那么不堪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们说,母亲是因为神志不清才跌落湖中的。
他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人为,正如老定国侯所言,那个时候,母亲身边的人都是镇远侯府的人,事发的时候,正是母亲平常午睡的时间,她身边的丫鬟到厨房拿下午的点心。
每日都是如此,只要她母亲入睡,丫鬟就会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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