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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锦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镶鱼
对于这点,众人似乎没什么意外。
不管锦绣是顾瑾宣,还是顾瑾泰,都是定国侯府的,现在的定国侯是顾瑾泰,锦绣落在他的名下也无可厚非,都是为了定国侯府的发展。
当然,锦绣是顾瑾宣主动送出去的,还是顾瑾泰强行拿来的,那就是定国侯府的事了。
但是,随着锦绣新东家的曝光,随之而来的,就是锦绣蜀锦的质量问题。
褪色、滑丝、皱褶不容易抹平,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一爆发,不仅让锦绣的生意一落千丈,连带着,众人对定国侯府的印象也不好起来。
最关键的是,锦绣的东家曾经是皇商,蜀锦曾经是贡品,现在的锦绣,这样的质量,皇商的位置不保,锦绣最大的进项也没了。
是的,当初乔家四房被斩首的时候,锦绣皇商的位置是还留着的,毕竟那是乔家的产业,总不能乔家没了就充公吧?
乔家还有其他几房,锦绣又不是无主的产业。
再说,锦绣那个时候是在乔锦雯名下,乔家四房出事了,牵连不到乔锦雯,更不会牵连到锦绣,所以,乔家皇商的身份还保留着,毕竟,宫里也需要好东西。
乔锦雯死后,锦绣换了东家,可东西没变,虽然新东家没有“皇商”的身份,可内务府还是会从锦绣采办蜀锦,而且,内务府的总管也曾透露过,来年竞争皇商的时候,锦绣有很大的希望。
这也是四皇子最想看到的,毕竟,这是锦绣最大的入!
可现在……
顾瑾泰焦头烂额。
派去锦城,找乔家三房的人倒是回来了,可人家不卖秘方,也不愿与顾瑾泰合作,哪怕顾瑾泰隐晦地暗示,他背后的人是四皇子,乔三爷也不买账。
对于这一点,顾瑾泰无可奈何。
若是别的地方还好,可偏偏是锦城,镇远侯的大本营,他就是想做点什么,也有心无力。
这边还没让顾瑾泰想出解决的办法,那边,奉旨缉拿鲁王的顾瑾臻没出京城,人就被带回来了。
沈家军!
又是沈家军!
只不过,押送鲁王回来的沈家军,并不是准备去南疆的那一批,是留守在蜀州的沈家军,就是各方势力想要窥视,却无法找到正确方法接触到的那批沈家军!
老皇帝如临大敌,亲自审问。
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鲁王身上,倒没怎么关注沈家军的事了。
鲁王也是个嘴硬的,不管老皇帝用了什么刑法,他愣是半个字也没说。
三天,整整三天,老皇帝什么也没问出来。
京城的气氛,在年后,再次陷入了低沉。
半夜,几道影影绰绰的身影出现在天牢门口,没有被任何人盘问,几人就直接进去了。
阴冷潮湿的走道,如同顾瑾臻此刻的心情。
清脆的脚步声,在走道里显得异常突兀,偶尔夹杂着一两句呻、吟,在湿冷空旷的地下室显得阴森恐怖,那一步步往下的脚步声,像是踩在这些人的心坎上,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胆子大的,悄悄瞅了一眼。
黑重的斗篷把这些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们没见过黑白无常,可在看到这些人的时候,认定这就是黑白无常的模样。
从斗篷里隐隐折射出来的亮光,就是锁魂链,随时可以拘走他们的魂魄!
瑟瑟发抖!
靠着湿冷的墙壁,努力寻求一点点温暖,耳边“哒哒”的脚步声,像是阎王手里的沙漏,计算着他们还能活着的时间。
那声音渐渐朝下,这些人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直到厚重的开门声传来,再缓缓关上,像是关上了众人恐惧的阀门,这些人悄悄松了口气。
最里面的牢房,关押的自然是十恶不赦的犯人,就像这次,关的是名王爷,在皇朝位高权重的贵人。
鲁王半身赤、裸,极其不堪地坐在地上。
他微微抬头,看着被黑袍包裹起来的人。
“顾瑾臻。”他准确无误地叫出了顾瑾臻的名字。
为首的黑袍人微抬头,露出致的下巴,他身边的两人退出了牢房。
顾瑾臻缓缓抬手,放下了头顶的兜帽子,“我以为你会被吊起来。”
毕竟,那才是重犯的标配。
“让顾将军失望了,真不好意思。”鲁王声音喑哑,带着缺水的干涸。
“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毕竟,王爷最后的下场都一样。”他要的,从来都是结果,过程并不重要,当然,能受点折磨,那就更完美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模棱两可的话,顾瑾臻却是明白了鲁王的意思。
怎么知道他的藏身之地,怎么知道他与四皇子狼狈为奸?
呵呵,前世,他不就是死在鲁王的手里吗?
那么深刻的记忆,怎么会忘记?
他虽然是被定国侯府算计死的,却是死在鲁王手里。
他再怎么算,也没有想到四皇子会与鲁王联手,更没有想到顾瑾泰会将计就计,借鲁王的手要他的命。
所以,他自以为是的前世,其实就是一个愚蠢的骗局。
所以,他才能准确无误地找到鲁王藏身的地方——前世他死在那里,怎么可能忘记?
他早就让人在那里埋伏,眼睁睁地看着鲁王一步步走进他设计好的圈套里,之所以按兵不动,不过是等时机。
什么时机?
自然是京城这边的动静了。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现在被关在这里,就是你输了。”
“输?你以为你赢了?”鲁王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瑾臻,“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聪明。你怎么知道我和老四是一伙的?”
浓浓的痞子味,这个时候的鲁王也不端着架子了,露出了他的本性。
想想也是,能让老皇帝戒备这些年的,岂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爷既然做了,那自然就会被发现。”
鲁王赞许地点头,“长江后浪推前浪,是我太不小心了。既然被抓到了,我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不知道顾将军来,有什么要问的?”
他还不至于傻到认为顾瑾臻是来聊天的。
“我没什么要问的,看到你不好,我心里就舒服了。”顾瑾臻的话简直恶毒,可鲁王却并不生气。
不是他涵养好,而是他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得愤怒、懦弱,越是会让顾瑾臻高兴。
这种让敌人高兴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那希望顾将军能一直赢下去,毕竟,你可能就是下一个我。”
顾瑾臻冷冷地看着鲁王。
前世曾经伤害过乔乔,伤害过他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端木清死了,那些曾经侮辱过乔乔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年夜饭,死在宫里的那些人,与前世的他和乔乔或多或少都有瓜葛,瞧,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好人不能长命百岁!
他还要和乔乔幸幸福福地生活下去,看着儿孙满堂,怎么能把时间浪在这些人身上?
什么端木清最宠爱的外室?
不过是端木清与乔锦雯联合起来,想从乔乔嘴里套出乔家蜀锦制作的秘方,因为乔乔的不配合,乔锦雯就想出恶毒的方法,让乔乔成为男人的玩物,以此来打击乔乔的意志力!
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顾瑾臻垂眸看了一眼。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一直密切注意他的鲁王却是察觉到了,目光随着往下,狐疑地朝他手里看去。
……
京城出大事了!
被老皇帝关押在天牢里的鲁王自杀了!
看守一早送饭进去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早已浑身冰凉,死不瞑目的鲁王!
七窍流血地套在房梁上,脖子上挂的,是他撕烂自己的衣服,搓成的绳子!
见惯了死人,按理说看守不该如此害怕才对!
实在是鲁王圆瞪的双眼太过瘆人,嘴角噙着的笑诡异得很!
不敢看第二眼,看守屁滚尿流地逃了出来。
没人敢把鲁王放下来,直到老皇帝亲自到了天牢,下了旨意,才有人战战兢兢地把鲁王的尸体放了下来。
“皇上。”内卫在鲁王的尸体上摸索了两下,从他怀里抽出了一张纸。
老皇帝没有接过去,而是魏平摊开,放在他眼前,他仔细审视了一眼。





侯门锦商 第491章 不省心
“谁来过?”老皇帝直接问道。
“回皇上,奴才问过了,没有人来过,”魏平毕恭毕敬地说道,“鲁王是重犯,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主动上门,看守鲁王的人是内卫和御林军,所以,皇上,鲁王是自杀。“
“自杀?”老皇帝狐疑的目光直勾勾地戳在鲁王的尸体上。
兄友弟恭,所以他没有绑住鲁王,而是给了他充分的自由,他倒要看看,鲁王还有什么同党,他从来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兄弟把宝只押在老三身上。
只可惜,那人的动作太快太隐蔽,不声不响地就动手了。
想到这里,老皇帝火冒三丈!
居然有人敢把手伸到他身边,还伸进了内卫与御林军中!
他身边还有谁是可以信任,可以重用的!
不管幕后的人是他的哪个儿子,他都会揪出来!
是的,他从不认为自己剩下的两个儿子是无辜的。
他清楚自己身体里流着怎样的血液,更清楚自己身体里的什么东西会留给儿子。
折了两个,曾经在他心里最优秀的儿子,他倒要看看剩下的这两个能折腾出什么浪花!
只是,没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一个没有存在的儿子,一个生母身份低贱的儿子,偏偏是这两个儿子留到了最后。
老皇帝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了然。
只有经历过最惨淡的日子,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有常人没有的魄力与手段。
瞧瞧,这两个儿子虽然没有经历过他曾经经历的那些,可比折了的那两个要“多灾多难”得多。正是因为这些低贱的经历让他们萌生了斗志,他们才会“活”到现在。
老皇帝似乎笑了一下。
这份名单是故意给他的。
他亲自审问的鲁王,鲁王身上有没有藏东西,他比谁都清楚。
现在鲁王“自杀”,这份名单就这么摆了出来,不是故意给他的,还能是什么?
没想到,他的这个儿子倒是个厉害的。
他还在皇位上呢,儿子就把手伸到他的权利范围里了。
老皇帝当然不认为这是他儿子的疏忽,相反,这是他儿子给他下的战书!
是挑衅!
更是嘲讽!
挑衅他的威严与权力,嘲讽他的力不从心和衰老。
“皇上?”
老皇帝一言不发的模样太让人胆战心惊,魏平索性主动询问。
“扔到乱葬岗。”
温吞吞的五个字,决定了鲁王最后的归宿。
与靖王一样,生前再显赫的身份,死后都是孤魂野鬼,连轮回的路都没有!
至于那份名单……
老皇帝不以为意。
先不说上面的人死了大半,就是剩下的几个,也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就是重新回到朝堂上,也不会委以重任,所以这份名单的作用不大,唯一的好处就是,让他更清楚了朝堂上的党派之争。
这些都是老三的人,老三死都死了,这份名单扔到他面前是为了什么?
他不用知道,他只要看到结果就可以了。
从天牢出来,老皇帝看着明媚的天空。
这是京城开春后的第一个晴天。
明明艳阳高照,温度却是慑人的寒。
“人是沈家军带回来的?”
老皇帝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魏平吃不准他的用意,只毕恭毕敬地说道:“回皇上,是鲁王误闯了沈家军的训练营地,被沈家军当做奸细抓起来,审问后才知道鲁王的身份,押送回京城的。”
“你信吗?”
魏平不语。
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顾瑾臻完成了皇上交给他的任务,鲁王被带回来了。
“你说,他支持谁?”老皇帝似乎知道魏平不敢回答,进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只是这个问题比前一个更让魏平难以回答。
转了转眼珠子,魏平依旧中庸地说道:“回皇上,这些奴才都不懂,奴才只知道镇远侯是保皇党,从不参与皇子夺嫡的事。说句难听的,我们与镇远侯府积怨已久,两位殿下都不是傻子,镇远侯手里虽然有些权利,可真要拉拢他们,靠着他们夺嫡,对他们的将来威胁更大!殿下没有皇上的手段,怕是连现状都难以维持。所以,殿下对镇远侯,对顾瑾臻更应该防备才是。”
老皇帝微微点头。
防备镇远侯的,可不仅仅是他,先皇在位的时候,对镇远侯也是各方打压,只是没他这么明显罢了。
他那两个儿子,手段不及他,若是没有他坐镇,根本就不是镇远侯府那些人的对手。
所以,与虎谋皮的事,那个兔崽子还不敢做。
“皇上,奴才斗胆猜测,蜀州本就是镇远侯的大本营,鲁王以为镇远侯在京城忙着与皇上斗法,蜀州那边会相对松懈,而且,您在蜀州的势力也相对弱一些,所以才慌不择路地逃到蜀州,却不想,一入蜀,就被镇远侯的人盯上了。沈家军把鲁王押回来,一是完成您交代给顾将军的任务,二也是对皇上您的挑衅!皇上,万不能着了他们的道。”
“这些年,你在朕身边倒是学了不少。”
老皇帝调侃的一句话,魏平弯着的腰更沉了沉,“为皇上排忧解难是奴才的责任,奴才蠢笨,不能帮皇上大忙,只求能照顾好皇上。”
到底是打小的情分,老皇帝对魏平还是有几分情谊的。
他年少势微的时候,魏平就跟着他,两人也算是一起苦过来的。
对魏平的忠心,老皇帝从来没怀疑过。
倒不是说他对魏平完全放心,但总比给旁人的信任要多几分,更可况,魏平几次护驾有功,年少的时候,更是几次以身涉险,帮着他脱离险境。现在,好不容易享受到荣华富贵了,再大的利益,也比不了往日的情分,毕竟,现在在皇位上的是他!
魏平就是仗着以往的情分,足以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参与夺嫡,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老皇帝对魏平暂时是放心的。
“老大和老四,魏平,你认为他们当中,谁的胜算更大?”
“皇上!”魏平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两位殿下都是人中龙凤,奴才这点智商,哪儿能评价两位殿下?奴才只知道一点,要坐上高位,就得有寻常人不会的手段。这也是为什么皇上是皇上,而镇远侯只能是臣的原因。”
镇远侯在民间的威望再高又怎样,在边关的能力再强又怎样?
正是因为他没有这些手段与能力,所以一辈子只能是臣!
这话,无疑说到老皇帝的心坎上了。
脸上渐渐有了笑容,连带着周围的气压都高了不少。
“老大最近还在养病?”
“回皇上,大殿下前儿换了药方,病情有了好转,只是到底病了那么久,需要好好调养。再加上开春,大殿下有些过敏,所以一直在府中养病,派去的太医是李太医,对大殿下的病情做了详细的记录。”
老皇帝放心地点头。
李太医是他的人,既然证明了老大的病是真的,那就没什么疑问了。
“老四那边呢?”
“回皇上,负责监视四殿下的人一直潜伏在皇子府外,当日那些人,确实是四殿下叫来,目的就是有备无患。那些人,最初安排在宫外,直到那晚真的出事了,接到四殿下的信号,才闯进来护驾。每个人的背景做了粗略的调查,除了后面几个是有门派的,其他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说是江湖人士都是抬举他们,无非是些不务正业,在民间坑蒙拐骗,有点小聪明的人。就是后面那几个有门派的,都是不入流的小门派,且在门派中,都是无足轻重的人。”
“这就是老四聪明的地方了,”老皇帝老神在在地说道,“老四忌惮朕,所以处处小心,就是叫来的人,也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人,可殊不知,他越是这般小心翼翼,越是暴露了他的野心!”
魏平不语。
上位者的心思难猜。
现在老皇帝这么评价四皇子,谁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话?
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不说话。
“朕还真是没想到,临到最后,竟然是这两个儿子留到了最后,也是……”老皇帝若有所思地点头,“越是争得厉害的,死得越早。俗话怎么说来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现在,剩下了两个渔翁,这就有点意思了。”
魏平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以他对老皇帝的了解,老皇帝越是这么无所谓,心里的戒备越是浓烈。
“咳咳咳……”
“皇上,小心龙体。”魏平十分尽职地端上一杯热茶,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双手递到老皇帝面前。
老皇帝没有立即接过去,而是眸子一紧,“朕老了……”
“皇上正当年,怎么会老?”
“还是你会说话,可老了就是老了。”
“皇上,您不过是因为两位殿下的所作所为伤了心,所以才有了这个想法。想当初,太祖皇上打下皇朝江山的时候,岁数可比皇上还年长一些,不是一样治理了皇朝十多年,才让位给先帝?先帝曾经说过,皇上是最像太祖皇上的皇子,所以,皇上的身子骨好着呢。主要是两位殿下太不省心,让皇上操心了。”




侯门锦商 第492章 老天爷的暗示
“或许是朕在这位置上呆太久了,久得两个兔崽子都没耐心了。”
“皇上,”魏平心里直发憷,勉强硬着头皮说道,“锦帛动人心,换作任何人都会心动,更何况是两位殿下?毕竟他们是最有机会的。”
顿了顿,魏平将手心朝老皇帝面前送了送,“皇上,请服丹药。这是张天师调整了方子后,专门为皇上炼制的,没了那涩口的味道,效果也好了很多。”
“哦?”老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平。
魏平继续说道:“皇上,奴才亲自试的药,张天师根据奴才的感受,做了改动。”
“这种事让别人做就行了,你要是有了意外,朕身边就真的没人了。”看似关心的话,其实不过是上位者的随口一说。
可魏平却要做出感恩戴德的模样,跪在地上,说道:“奴才是皇上的奴才,自然要事事亲为!不是奴才信不过那些人,只是奴才认为,试药这种大事,还是得奴才亲自来,奴才才放心。奴才在皇上身边侍奉了三十多年,这些是奴才的本分。”
“你呀……”老皇帝失笑,手指隔着虚空朝魏平的方向点了点。
既然有了心腹试药,老皇帝自然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先前的丹药不是不好,只是口感让人不舒服,张天师调整了几次药方,这次应该好很多。
至于药效?
老皇帝吃了一个月的丹药,自我感觉力充沛,就是半夜处理奏折,神也没那么萎靡,甚至,头脑也清晰很多,而且,他还隐晦地发现,自己那方面的需求似乎也多了。
虽说,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这很正常,可是,随着年龄的衰老,以及常年熬夜处理公务,他有时真的力不从心,大多数时候,象征性地到必须宠爱的妃子那里坐坐,大家盖着被子聊天。
现在,乍一回到年轻时的状态,老皇帝不激动是假的,他迫不及待地找了两个宫女尝试!
年少的时候忙着夺嫡,忙着为自己的未来谋划,哪有多余的心思放到儿女情长上,没想到,临到老了,还能体会到个中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
回涣散的思绪,老皇帝接过丹药,放在嘴里细细嚼着。
味道果然比以往的好。
……
靖王与鲁王虽然就地正法,可还有善后的事要处理。
两位王爷在各自的封地几十年,可谓是一手遮天,现在,要把封地回来,处理两位王爷身边的人,是一件繁琐的事。
这么多年,靖王与鲁王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野心,所以,他们身边的人都是激进的,是支持各自的主子夺皇位的。
老皇帝要斩草除根,这些事,还得交给他信得过的人!
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老皇帝把这件事交给了卫南水!
卫南水虽然还只是个忠勇候世子,可老侯爷与小张氏已经被送到庄子上颐养天年了,卫南水是世子还是侯爷,都不影响他的身份和地位,更不影响他为老皇帝效忠。
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卫南水居然成了老皇帝的心腹,这么重要的事都交给了他!
似乎看到了什么苗头,各方势力开始动歪脑筋了。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给卫南水找门合适的亲事!
这是圈子里最常用,最有效的方法。
只要塞个女人在卫南水身边,那就与卫南水有了关系,卫南水水涨船高的时候,他们还会差吗?
只是,这些人还没付之行动,卫南水就带兵复两个封地去了。
作为封地的百姓,他们都是皇朝的子民,对于谁做这个土皇帝,他们并不关心,毕竟,吃喝拉撒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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