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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铃之羊脂白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夏谷

    “秋娘,去一趟长乐宫,请太后过来,如实告知平阳公主中了噬心毒。”我笑道。

    待秋夕姑姑答了一声诺后离开,我掏出一只木头娃娃,搁在平阳公主的手心,见平阳公主的神情由痛苦转为浓浓的恐惧与担忧,便将她搀扶到床上。

    这木头娃娃,色彩明艳,栩栩如生,刻画的正是平阳公主穿骑装的飒爽英姿。平阳公主与真正的平阳侯所生的世子曹襄,生下来也是个药罐子,性子文静,每晚要抱着这木头娃娃,才肯乖乖睡觉。

    “摄政王后,求你放过襄儿,他只是个孩子。”平阳公主一手抱着木头娃娃,一手抓着我的衣袖,泪流满面。

    “小遗很喜欢襄儿这个大哥哥,一个劲儿地闹着学画画。襄儿画的平阳公主,美若天仙。”我笑道。

    “一命换一命。只要你不伤害襄儿,本宫可以立刻自尽!”平阳公主拔了发簪,刺在细腻白皙的脖颈上,眸光坚定。

    “襄儿自小丧父,这天底下唯有公主能护他周全。公主只需告诉太后,噬心毒是王夫人王月出所下。”我夺过发簪,附在平阳公主的耳朵,悄声道。

    然后,我吩咐几个婢女悉心照顾平阳公主后,就同刘珺上七楼,去看宝贝儿子小遗,顺便诱惑小遗,一起吃下午茶。嘿嘿,刚才的螃蟹,压根就没吃饱。

    “堇儿,心软坏事。”刘珺牵着我的手,笑道。

    “噬心毒,也够公主受一辈子了。襄儿不能没有母亲。”我轻声道。

    还有一句,我没有说,那就是天底下的母亲,为了保护孩子,遇神杀神,不惜代价。换作小遗,若是遭受到伤害,即便这个人是阿珺相公,我也无法原谅。当然,也有不少像王菲这样不适合当母亲的女人。

    “罢了,有我在身边,神鬼勿近。”走到七楼时,刘珺蓦然在我的耳边呼着炙热的气息。

    “阿珺相公,错了,是有堇儿在,万事无忧。”我拍拍胸脯,笑道。

    “哦,娘子大人,为夫说了如此感人肺腑的话,不应该奖赏一下吗”刘珺那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滑过他的薄唇,别有一番魅惑。

    瞧瞧吧,别人家的夫君说句甜言蜜语是为了哄妻子开心。而我的阿珺相公,则是抱着索求回报的目的。我扁扁嘴,瞅瞅四处暂时无人,快速地啄了刘珺的嘴唇。然而,他不满足于我的敷衍,将我圈在怀里,挑逗缠绵了许久。

    “爹亲,小遗也要亲亲。”小遗欢快地跑过来,张开双臂,求他爹亲抱抱。

    “小遗,你长大了,不能随便求亲亲抱抱。”我叉着腰,恼道。

    “爹亲,娘亲又妒忌小遗。小遗才三岁,是小奶娃,没长大。”小遗那双类似刘珺的寒潭眸子,因挤不出眼泪,只能扑闪着细软的睫毛。

    刘珺轻笑一声,将小遗抱在怀里,亲了亲脸颊,尔后玩了一会儿举高高,笑得两人合不拢嘴。那臭小子,高兴之余,还不忘冲着我眨一眨紫眸,气一气站在旁边看他们幼稚的我。

    真是慈父多败儿。我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进入屋内,见阿七在收拾行李,想起平阳公主的噬心毒,脸上的笑容霎时间凝结成冰霜。

    “跪下。”我恼道。

    阿七跪在地上,那单薄的身子,挺得笔直,毫无悔过之意。

    “你与白羽门门主做了什么交易”我问道。

    噬心虫,黑市里炒到一只黄金万两的价格,还常常断货。近来,我思忖数日,隐隐猜测到,哥哥知晓我才是真正的夏国大祭司,应是紫嫣姑娘的灵识恢复,告知于他。恰巧,紫嫣




第198章 玉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近来,兰兮小筑,门庭若市。文武百官,亲自下了马车在小筑外排队,等候着拜见摄政王刘珺,送上一份体面的生辰礼物。

    当然,刘珺喜好清静,一概不见客,时而同装病的刘彻在兰兮轩对弈,时而从兰兮轩的暗道前往宣室殿,商讨国家大事。

    我本着这生辰礼物不收白不收的原则,央求秋夕姑姑替我换上雍容华贵的妆扮,接待所有宾客,皆奉上精致的茶点,嘘寒问暖,维持表面上的融洽。

    不得不惊叹一句,刘彻这摄政王,也忒有威信了。秦穆公之爱女弄玉的翠玉箫,赵武灵王的镶金弓弩……嘿嘿,个个都是稀世珍宝,拿到黑市里卖,必定黄金万两。离开长安城前,还能收获亮闪闪的金子,不枉此行呀。

    夜里,小遗将大臣所送的生辰礼物清单誊写一遍,而我负责清点入库。每次打开玉兰阁库房,我总是生出想抱着这些金银珠宝睡上一晚的冲动。当所有生辰衣物入库后,我吩咐秋夕姑姑带着小遗下去吃鱼翅羹,自己再依依不舍地多看几眼。

    “娘子,这靴子怎么才完成一只,离白露仅剩下三天。”刘珺拎着一只四爪蟒龙纹貂皮靴,打断我与金银珠宝吻别的情景。

    “待会儿熬夜做!”我狠狠地瞪了刘珺一眼,恼道。

    别人家的夫君过生辰时,会体贴地说上一句,娘子就是最好的礼物。刘珺这只大灰狼,则是大开狼口呀,偏要我给他做一整套的秋装,墨色儒将头巾、冰蓝色祥云纹直裾、寒兰纹白狐披风、白玉腰带、四爪蟒龙纹貂皮靴、水蓝色袜子,一件都不许落下。呜呜,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却被自家的夫君逼成半个女红高手。

    “娘子,矜持点,想要做的话,得悄悄告诉为夫。”刘珺咬一口我的耳垂,勾着戏谑的笑意。

    该死的阿珺相公,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气得一个抬脚,欲撞上他的裤裆,最好造成几天不举。然而,这只大灰狼可是武将出身,单手捉住我的脚,脱了我的鞋袜,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我的脚底板。

    “堇儿…错了…”我扶着墙壁,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痒痒,笑得飙出泪花。

    “娘子大人,何错之有”刘珺问道。

    “三次,堇儿绝对不装晕。”我求饶道。多年的夫妻之道,我深知这只大灰狼对我认错没兴趣,只爱讨得床榻上的便宜。

    “看来娘子大人还没有认识到错误。”刘珺故作叹息。

    “阿珺相公,三次已是极限,明天堇儿要为王月出饯别。三次的姿势,由阿珺相公选择,堇儿不反悔。”我扁扁嘴,委屈兮兮。

    刘珺终于松开我的脚,替我穿好鞋袜,打横抱起我,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娘子大人,为夫觉得怀中揽月、水乳交融、玉带缠腰不错。”

    “你怎么不立刻不举呢!”我别过脸去,嘟囔道。

    “哦,娘子是不是更喜欢绑手绑脚这种的”刘珺那双寒潭眸子燃起炙热的火光。

    突然,秋夕姑姑匆匆赶来,见到如此不雅观的画面,立即转过身子,咳嗽几声,道:“玉成求见。”

    语罢,我窃喜,急忙从刘珺身上跳下来,躲在秋夕姑姑的后面,一对月牙眼弯成狡黠的笑意:“小妞,洗得香香的,等大爷办完了正经事,就来好好疼你。”

    可是,刘珺那双寒潭眸子刮起暴雨雪,我就吓得拔腿狂奔。一路跑到招待宾客的建兰阁,才敢喘口气。

    数年未见玉成了。当她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使劲地搓搓眼睛,以为是一朵蔫掉的迎春花。她梳的还是丫鬟发式,穿的仍是淡黄色衣衫,却恢复了初见时的恬静。哦不,是死气沉沉,明明是如花的年纪,却看起来比我苍老许多。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似歌舞坊里被生生折断翅膀的燕子,在并不寒凉的深夜里瑟瑟发抖。

    “六年了,我们都在感叹岁月的无情,唯独堇姐姐越来越美丽。”玉成叹道。

    “玉成,若是为你主子求情,就请回吧。本宫不妨告诉你,王月出会被驱逐出大汉边境,永生不能与至亲骨肉相见,就是本宫的杰作。”我冷冷地道。

    我实在不解,为什么当初玉成不愿意跟着我混日子,跑进九华殿里做王月出的婢女。不过,我也懒得费神思考,这世上不喜欢我的人多着呢。

    “玉成若说,想求堇姐姐,不要驱赶玉成离开长安,堇姐姐可会答应”玉成的嘴角浮起凄婉的笑容。

    “来人,送客。”我冷冷地道。

    这一定是王月出的奸计。阿珺相公就一直调侃我,只将王月出驱逐出大汉边境,实在太心软。现实生活中,只会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

    “堇姐姐,不要赶玉成走。玉成是趁主子喝了汤药睡下后才偷偷出宫的。”玉成跪在地上,抱着我的右脚,哭得梨花带雨。

    “玉成,堇儿心善,本王可不吃这一套。”刘珺蓦然站在我的背后,一脚踢开玉成,将我揽在怀里。

    “闳儿是玉成的孩儿!”玉成喊道,握着一只婴孩的缀有铃铛的足银脚镯子,哭得愈发地凄惨。

    话音刚落,刘珺松开我,走到玉成跟前,抓住她的手腕,细细地探脉,冷冷地道:“确有早产后身子得不到调养落下的气血虚弱的病根子。”

    “王月出身子弱,根本怀不上孩子,就贿赂太医,谎称喜脉,再借你的肚子,为她诞下皇子,对不对”我质问道。

    “那晚,陛下在九华殿喝醉了酒,又被主子下了鱼水欢,玉成反抗过,但是……”玉成泣不成声。

    “所以,后来王月出多次炮制此法,你都从了。”我脱了披风,盖在玉成身上。

    “主子说,只要玉成生下皇子,就将玉成赏赐给卫大哥做小妾。”玉成抹了眼泪,冷笑道。

    “玉成,明天的饯别宴上,刘彻必定到来,你就如实相告,我自然保你留在长安。”我叹道。

    玉成听后,向我磕头三下,连声道谢,尔后离去。

    第二天的饯别宴,设在十里亭。十里亭经我出资扩建,已有成片的石榴树,恰逢秋季,硕果累累。

    王月出一袭月



第199章 废后
    寒露过后,干冷加重。

    被太后王娡下了懿旨逐出大汉境地的楼兰月出公主,凭借着在长安城外的十里亭替皇帝刘彻挡了剑的功劳,再次回归九华殿,仍然做她尊贵的王夫人。

    刘彻于十里亭扮侍卫相送王夫人王月出的消息走漏,也不得不重返万岁殿,向朝臣宣布天花治愈。此时,朝中的势力分为三股,一股是以廷尉张汤为首,拥戴刘彻,一股是以太后王娡与长乐宫卫尉兼平阳侯曹时为首,力捧河间王刘德,最后一股自然是以中山靖王刘胜为首,支持摄政王刘珺。

    没错,阿珺相公未卸下摄政王,公然与垂帘听政的太后王娡坐在龙椅的下方两侧,暗地里同时打压刘彻和刘德的势力,以致于长安城流传着摄政王乃是朱雀选中的天神。不过,他向我保证,冬至封禅一过,我们此生都不会踏入长安城半步。所以,任凭谣言四起,我相信阿珺相公只是单纯地帮助刘彻扫清皇权的障碍,不忘初心。

    至于后宫,相对风平浪静,并无份位的晋升。毕竟,明年开春,新入一批家人子,才是重头戏。可惜,没机会穿上宣室殿的小太监服,去未央宫的各殿打探最新宫斗剧情了。

    刘彻倒是对三位皇子殿下进行同日册封了。大皇子殿下刘据为胶东王,二皇子殿下刘闳为齐王,三皇子殿下刘旦为燕王。关于刘据的胶东王,我绞尽脑汁,也没有回忆起,他被立为太子之前有没有封王。河西走廊三年,曾经背得滚瓜烂熟的《史记》已经还给太史公了。

    据说,江湖中,白羽门门主夏策,主动禅位给副门主玉面蛇。看来,曹时已成功找到韩锦瑟,并以她的性命威胁夏策。长安城的富豪排行榜也更新,夏策的商铺宅院,除了锦瑟园,悉数转到曹时名下。而锦瑟园外,聚集了数十位装扮成家丁的武林高手,大概是为了软禁夏策。

    然而,这些都不是我的重点关注之处。玉成临死前的那句话,令我耿耿于怀。她说我斗不过王月出,我实在不服气。曾几何时,charlotte也说我斗不过simone.

    夜深,我同前几天一样,躺在白玉床上,思虑重重,将我记录下来的与王月出过招的事件浏览一遍,看着全部都是败局,忍不住唉声叹气。难道说,我答应玉成,要夺回她的骨肉刘闳,成了笑话么

    “堇儿又在瞎操什么心。”刘珺将他沉重的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笑道。

    “阿珺相公,除了美貌、才华和心机外,我哪里比不上王月出。”我恼道。

    “身段不如娘子大人的**。”刘珺那双不安分的魔掌,探入衣襟,揉捏上我的玉桃。

    我想起,穿越到西汉第一年时,刘珺就和王月出上床了,刘珺可是见过王月出的**。顿时,生了闷气,将刘珺狠狠地推开,卷了被子挪到床边,翘起樱桃小嘴。

    “娘子大人可是吃醋了王夫人怎么能与娘子大人相提并论。因为娘子大人有为夫呀。”刘珺将我连人带被子拉入怀里,戳一戳我鼓起的脸颊,轻笑道。

    “哼,你又不会帮我斗王月出。”我恼道,甩开刘珺的手。

    “若是堇儿支付得起酬劳,为夫乐意效劳。”刘珺掀了裹在我身上的被子,圈得紧紧的,笑道。

    酬劳,又是酬劳,我瞪了刘珺一眼,埋在刘珺的胸膛里,继续生闷气。刘珺对我提出的酬劳,从来都不是真金白银,而是床榻上我绝对不配合的花样。男人是不是见到女人的**都像饿狗捡到骨头一样呀

    “阿珺相公,你是不是不举了”我喊道。他现在可是日日夜夜打着给小遗生妹妹的旗号,实施他的暴行,偶尔出现不举的症状,很符合我的祈祷。

    “哦,那娘子大人验证一下。”刘珺翻身将我的双臂按住,寒潭眸子燃起炙热的火光。

    “阿珺相公,应承了锦瑟的邀约,明日去一趟长门宫。”我垮了一张脸,懊恼自己的心直口快。

    陈阿娇已死,寄居在陈阿娇皮囊内的,是哥哥夏策的挚爱锦瑟的意识。这个离奇的故事,是我告诉刘珺的。夫妻之道,贵在坦诚,不应该存有太多的秘密。咳咳,刘珺的寒冰毒,是夏国大祭司下的,这点我可没有胆量吐露。

    “晚了,为夫是非常看重娘子大人的索求。”刘珺勾起邪魅的笑意。

    尔后,又是一番秋风扫落叶,缠绵到天明。

    第二天午膳后,我带着小遗,偷了刘珺的坐骑,前往长门宫。

    长门宫,位于长安城东郊,原本是馆陶长公主的私家园林,后来以她包养的小白脸董偃的名义献给刘彻,为董偃谋取官途。刘彻见这长门宫距离东郊的祭祀颇近,便改造成祭祀时的休息之地。

    说起锦瑟,依稀记得,她是地球唐朝时期第十一个平行空间令狐楚家的侍女。李商隐的《锦瑟》,便是出于对她的思慕有感而发。那时候,哥哥为了她,和我反目成仇,我对她的了解甚少,只有满腔的厌恶。此次,她突然邀约,我隐隐猜到了一个不好的结果。

    长门宫,殿宇不多,沿途皆是成片的高树与秋花相互辉映,看得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遗张大了嘴巴,一会儿嚷嚷着摘迷迭香制香囊,一会儿抱着地上脏脏的石榴不松手,令我深深地担忧他未来是否有能力继承我的夏国大祭司之位。

    锦瑟住在长门宫的七戒殿。这七戒殿,原名思君殿,锦瑟嫌弃名字不够雅致,改成七戒殿。唐朝时期,佛教盛行,佛教有曰八戒,即一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淫邪,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大床,八戒非时食。锦瑟所要表达的是,不戒淫邪,便是不戒真情。

    我牵着小遗站在七戒殿时,婢女前去殿内通报,听得铮铮瑟音。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曲调伤怀,情致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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