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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千渡

    我说,这个问题我得纠正一下,我并不知道姥姥什么时候得癌症,在我的记忆中,半年前的夜里姥爷吐血,送去医院才得知是肺癌晚期,然后他去世了,第二天我才知道死的是姥姥。

    沉默片刻,王欣说:“是你记错了,我问过医




第九章 姥爷睡棺材
    一听鬼字就知道这病有点严重,我说这几天就在家里陪姥爷,哪也没有去,还问他什么是鬼交

    王欣深深望我一眼,一字一句道:“鬼交就是与鬼交媾。。。你最近和哪个女人相好过也许她就是鬼。”

    我对天发誓,肯定没有,最多最多,就是和楼下卖早点的小丫头聊聊天,拉拉手,还没正式干过啥呢!

    王欣说,刚刚上楼的时候看到阿瑶正在收摊,没发现她有什么问题,便问我是否做过春梦,是否记得梦中女人的来历

    我说这个也没有,天天睡得跟死猪似的。。。

    既然王欣已经把话说开了,我也顾不上羞涩,坦白自己每晚都遗精的现象,但不管现实还是梦中,我身边都没有女人。

    稍作琢磨,王欣让我撒泡尿照照自己。

    他没有开玩笑,我保证自己还是个处男后,他让我往脸盆里撒泡尿,又将虎牙扔进,搁在烈日下晒了几分钟,这才叫我把头探到盆上,那黄橙橙的尿液里倒影出我的脸,轮廓还是那般,但额头与发际却好像有一朵乌凄凄黑云,又好像我脸上长了黑色的胎记,十分可怕。

    我吓了一跳,王欣望向我的目光却有种怜悯,他让我把虎牙捏出来戴好,异常平静的说:“小秋,你这是死到临头了呀!”

    我赶忙问他怎么回事

    王欣给我解释,他说我有鬼脉,病在少阴,就是中医号的脉其实是血液冲击血管的频率,而血液在全身流动也要经过各个穴道,我的少阴穴有很重的阴气,就会影响血液的流动,形成鬼脉,这是典型的鬼交之症,可是我的脸底却没有映出被鬼纠缠的乌青色,王欣一时未觉,直到我照了尿才发现,我正处于回光返照的阶段,就像烟花炸开后最绚烂的一幕,将我印堂的霉运冲散了,可用不了多久就会尘归尘,土归土。。。

    听了王欣的话,我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再三保证我真的没有和女人瞎搞,就连梦里都是清白的。

    王欣说,就凭刚刚一泡童子尿,他已经相信我了,而鬼交之症并不是绝症,好生修养几个月就能调理回来,前提是不要再与女鬼亲热,可我连什么时候被女鬼占了便宜都不知道,根本找不到人家,又何谈治病救命呢

    王欣陷入沉思,我不敢打扰,拼命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经历,最后不约而同的与王欣一起,将目光落在那份早点上。

    自从吃了阿瑶家的早点,我的身体就开始发虚,我不知道是这早点有问题,还是补药的后遗症,而王欣却说,一会他把早点带回去,检查一下阿瑶爸的秘药是什么成分。

    随后,王欣起身,我以为他要走,赶忙问他是否发现姥爷的问题。

    王欣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从斜挎的布包里掏

    出一个正方形的罗盘,里面还欠了一块圆形铜盘,这玩意在林正英的电影里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却是头一回见到真东西,我问王欣,是不是要用罗盘找鬼

    他又摇头,却随即点头:“差不多,一个意思。”

    王欣告诉我,罗盘指不住鬼而是用来看风水的,一间住宅的风水说白了就是气场,这玩意用肉眼看不见,只能用罗盘来感应,一些气场不通的位置很容易藏污纳垢,反之,藏污纳垢的地方也会让气场不通。

    我们看不出姥爷是人是鬼,王欣只要用罗盘来检测,如果这也没有收获,王欣坦言,他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似懂非懂,认真的盯着罗盘的指针,但这玩意显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看懂的,指针指向的地方并不代表好与坏,王欣一会伸手掐算,一会将那块圆形铜盘转上半圈,我跟着他在家里绕来绕去,最后进了姥爷的卧室。

    就在王欣走到姥爷床前时,指针飞快的转动起来。

    王欣脸色一变,严肃起来,将罗盘装进布包,先围着床看了看,又打开两边的床头柜翻找,却没有找到他认为有价值的东西。

    他问我,姥爷平时就睡在这张床上

    我说是,又告诉他:“我姥姥也是在这张床上走的。”

    他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向卧室外走去,可没走几步却猛然转身,将跟在身后的我吓了一跳。

    王欣大步走到床边蹲下,伸手摸床底,边摸边嘀咕:“你姥爷的床怎么没有床脚”

    我说,箱床不都是这样么能装点东西。

    王欣皱眉道:“看来我在火葬场呆太久,赶不上潮流了,不过这种床不好,压风水。”

    没有再说,王欣一把掀起了姥爷床上一层又一层的棉花褥子。

    这一下我愣了,平日里垫着床垫看不出来,此时才发现,姥爷的床,居然是两口棺材并起来的,许多地方都掉了漆,显然不是新做的棺材。

    王欣也露出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伸手就要掀棺材盖,可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我心肝一颤,这是姥爷回来了。

    仓促之间,我叫王欣赶紧藏起来,他却没有往衣柜里钻,而是将姥爷的床垫铺好,抱着姥爷屋里的电扇,双手一摆,可怜的电扇脑袋便被他掰了下来,姥爷恰在此时进门,王欣操着一口不知道哪里的话跟我说:“小哥儿,你这个电扇三十块钱不能再多了,我也赚不了几毛,也就里面的主板儿还能卖点。。。”

    姥爷一脸茫然问我怎么回事

    王欣拼命对我眨眼间,我硬着头皮说,电扇坏了,我找个收破烂的看看能卖多少钱。

    姥爷哦了一声,让我三十块钱卖了,还说王欣也不容易,别在这蝇头小利上刁难人家。

    王欣配合的笑着,姥爷便招呼他去阳台,说是老伴生前攒了好多纸片子,让王欣给估个价。。。

    我就看着他俩在阳台上倒腾



第十章 诈尸
    那双鞋子上沾了泥土,脏兮兮的,再往上看裤子也是寿衣,这种寿衣我见过,所以不可能认错。

    同时,那种之前闻到的臭味儿更浓了,似乎源头就是这里,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臭酸菜的味道。

    我激灵灵了打了冷战,发麻的感觉从头皮一瞬间就到了脚底。八分醉意瞬间被那人身上散发出的一股阴冷的像是从冰柜里刚刚搬出来的冷气给冲散了。

    忍不住啊的惊叫一声,我差点没有滚下楼梯去,慌乱中看到那人是背对着我的,一直都没有动,才连咽了两口唾沫,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接近他。

    那背影我看着眼熟,我壮着胆子绕过去一看,那人不是死了的小周是谁

    他,他难道从坟里爬出来找我报仇来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被那种臭味儿呛得直咳嗽。

    他此刻直挺挺的站在我家门口三尺的地方,身体僵硬笔直的像是一尊雕塑,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脸色青黑,眼眶塌陷,皮肤干瘪,脸上表情凝固,充斥着怨恨和不甘,十分的恐怖。

    这都十多天了竟然没有怎么腐烂。

    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是不是有人拿冰柜冻着他,但他身上的土腥味和腐臭味提醒我似乎不是那样,这气味儿只有埋在土里才可能有。

    我心里一阵发怵,庆幸老子幸亏从下面来的,先看到的是脚。要不然老子从门里一出来,冷不丁的和他撞个满怀,半条命都给吓没了。

    要不是我这几天身体不好,我也不至于这么胆小。

    现在这副狗样子,万一他向我索命,我跑都跑不利索。不然特么的老子怕他老子连他活着都不害怕,还怕他的死尸

    我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下意识的拨给王欣,电话响了第二遍才被接通,传来王欣疲惫的声音,“小秋,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啊”

    王欣的声音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魔力,我激动的都快哭了。

    咽了口唾沫,眼睛盯着小周的尸体,以防止他突然跑过来咬我,鬼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不动不代表不会动:“王,王叔,不,不好了。小,小周诈尸了,现,现在,在我家门口呢,我该怎么办”

    电话那边传来王欣起床的声音,动静比较大,他先让我不要怕,问明发生了什么时候,急忙说道:“你不要吵,也别报警,赶紧把他搬到没人的地方,我马上就过去找你。”

    一听让我搬走小周,我头皮都酥了,问王欣,万一小周咬我怎么办

    王欣让我找绳子把他困住,如果小周挣扎那就啥也不要管,有多远跑多远吧。

    我告诉他地址,挂断了电话,做贼心虚一般的四下看了看,幸好没有人。

    但凭我现在这个样子,自己走路都费劲,肯定

    不能把小周这一百多斤的搬多远,死人可比活人重的多。眼下也只有把他搬到家里了。

    小心翼翼的开门,生怕吵到父母,我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才把硬棍棍的小周给弄进来。把他平放到了地上,这样站着怪渗人的。

    整个过程,我手里都攥紧了虎牙,老子怎么说也是当过兵的,摆出拼命的架势来绝对要比一般人势头足,应该能够唬住这死了还不安生的小周。

    见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动,我的胆子也大了些,忍住想要踹他两脚的心,我蹑手蹑脚的去父母的房间里,侧耳倾听,却发现房间里没人在。

    保险起见,我又找了一遍,确实没有人在,终于放下心来,这是不幸中的万幸。爸妈年纪大了,受不了这刺激。

    突然想起我手机上有消息,刚才吓得忽略了,连忙掏出来一看,是我爸发的。

    原来他和我妈去我舅舅家了,今儿个是我姥姥过世的二七,他们去祭奠了,时间晚了就在舅舅家住下了。

    人死之后,要祭奠七次,从头七到七七,历时共四十九天,具体怎样祭奠我也不太清楚。

    我不由感叹,到底是亲姥姥,仙逝了都在帮我,这都第二次。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我



第十一章 恫吓
    出了这个变故,王欣大惊失色,连忙放下小周,让我后退,不能把血粘在他的尸体上,不然说不定搞得尸变。

    我吓得连滚带爬的离开,塞了满满的两团卫生纸,感觉鼻孔都要别大了不少。把身上的血,擦了又擦才作罢。

    王欣问我:“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么没有再遗精过吧也不至于抬着走不了两步吧”

    我脸色一苦,瓮声瓮气的回答:“遗精什么,我还没有睡过觉也不知道。但是这厮特么的太重了,比刚才重了不少,我感觉有三四百斤,脊梁骨都快累断了。”

    王欣脸色一变,也不让我抬了,让我搭把手自己背着就下楼。

    我震惊于他的力气,背三四百斤的尸体就像是背三四十斤的异样。追问后才知道,尸体重他并没有感觉到,只有我才觉得重,看来我的确是小周的目标。

    他让我把不化骨捧在手里,紧跟着他,似乎在防范什么。

    一个死人也这么邪门,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幺蛾子。

    我嘀咕着跟上,感觉自己太没用了,特么的跟个废物一样,连一把子力气都没了,可不是废物么

    下了楼,果然有一辆灵车,很旧,感觉都快报废了。

    我开车,王欣捏着虎牙在后盯着小周,一路奔波,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小周村里的坟地。

    这破车,我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我抱怨一声,帮王欣把尸体背上,我拿了姥姥的不化骨还有王欣准备的一些东西去坟地。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看去,坟鼓堆上的泥土被像是被发疯的大野猪拱了,都塌陷了一侧有一个大洞,黑黢黢的,四周泥土满是抓痕。

    我不仅倒吸一口凉气,这尸体诈尸了,力气竟然大的出奇,压了这么厚的泥土,还能破棺而出。不是我特么的命大,估计早就被掐死了。

    王欣看了一圈,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有是什么,叫我一起和他挖土,重新安葬小周。

    大半夜的来这里刨坟挖土,感觉自己就跟土夫子一样。

    可土夫子干得的挖坟盗宝的行当,我特么的却苦逼的要葬尸体,累的跟狗一样,一点好处都捞不着也就算了,害的求爷爷告奶奶的。

    老实说深夜里在坟地,万籁俱寂,只有铁锹铲土的闷声回荡,甚至偶尔还有绿色的鬼火若隐若现,更夜枭子的声音传来,怪吓人的。要不是王欣在,我可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们两人花了好半天才挖开,一看下面的棺木上赫然有一个容一人通过的洞,四周的岔口像是被老鼠啃了一般,木屑一大推。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累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一晃差点自己没睡进棺材里去。指着棺材上的洞,问道:“这都是他干得”

    王欣不确定的回答我:“

    我也不确定,这痕迹明显不是人挖的。就算他尸变了,尸体没有僵化,硬度不够,也不应该能挖出这种洞来啊。若是挖出来,怕是手上的血肉骨头都磨得差不多了,但你看他的手几乎没有损坏,只是沾了泥土。

    算了,不想了,毕竟这些鬼东西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怪异的事情,出现什么事儿都在情理之中。”

    王欣丢下铁锹,然后拿出准备好的香烛、纸钱、高香等东西,给小周做了一场法事,安抚亡魂,化去怨气。并告诫他给安分一点儿,不要继续惹事儿了,死人不可害活人,否则下次定不会轻饶他。

    我在一边看的愣神,难不成王欣还真能跟小周说话不成想一想也觉得可笑,可又笑不出声来,这或许是我孤陋寡闻了吧。

    之后我们将小周和姥姥的不化骨一块儿安葬,算是胡萝卜加大棒,恩威并用。

    再次费劲的把图给盖上,我和王欣都累瘫到了地上,他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好,估计是上了年纪给累的。

    我不由一阵愧疚,说了几句让他注意身体的话。眼看着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我就表示要请王欣吃早餐,吃什么都行。

    王欣说正好要给二叔和琴琴带早餐也就答应了下来。

    我困得要死只想吃了早饭找个地儿睡觉,但却不知道上哪儿去睡觉。

    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姥爷家我是打死也不敢回去了。回家里去,万一小周再找上门来,回头别把二老给吓出个三长两短来就追悔莫及了。

    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去王欣家躲躲了,也是忙不迭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眯眯的问:“王叔,您看我现在都被逼的无家可归了。不知道您那边方便不,要不您就收留我几天吧,等这事儿结束了我就回家成不我付房租也行啊,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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