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禁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張奇
我暗暗皱眉,这时独眼儿李也走了进来。
我们三个站在女人的面前,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
稍顿之后,我问道:“你主人呢?”
“死了!”
我心里一颤,接着又问道:“那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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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就是这么回事。”
我眉头都皱成了个疙瘩,接着话锋一转,道:“那两个学生,是你杀的?”
“是。”
尽管已经猜到了些,但我还是问道:“为什么?”
女人一笑,混不在意的道:“想杀就杀了呗。”
我暗叹口气,道:“你最好实话实说。”
女人看了我片刻,随即扑哧一笑,道:“这帮人,一个个无谓的很啊,知道这里闹鬼,还大半夜的在这里玩什么灵异游戏,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助人为乐喽。”
我眯了眯眼睛,刚要说话时,不想吴彤却打断了我,转而问道:“就因为这个你就杀了他们?”
女人斜眼看向吴彤,乐道:“那倒没有。”
顿了下,她接着道:“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儿。”
“玩游戏之前,一个个的吹嘘着,什么要有女鬼我就让她陪我睡,什么真有鬼我也会保护你,什么真有鬼我就当一回什么英,等真遇到了,呵呵……好笑吧?”
她那段省略了的东西,不用想我也知道是什么。
寻常人,遇到鬼的话能有几个镇定的了?
我正想着,她话锋忽然一转,道:“其实这我倒是能想象的到,不过……还真有人能出乎我的预料。”
“有人跟我拍了照,还合了影儿。”
说着,她点了点昏厥中的几个青年之一。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生气,更不至于杀人。”
“只是他们却摆起了道场,要除掉我,呵呵……你觉得这种人可笑吧,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懂,还想着除鬼,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笑了一会儿,她摆了摆手,道:“就他们要除掉我,我也不生气。”
“可他们却把原本封印的好好的鬼给放出来了,这算什么事儿,这我能不生气?”
嗯?
我们三人同时稍惊,独眼儿李道:“此话怎讲?”
女人抬手朝上面儿一指,接着一个接着一个的指了过去。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哦,还有那个……那些可都是鬼,他们来这要除掉我,我不生气,也知道他们除不掉我,但他们一顿操作下却把原本封印的好好的鬼给放出来了,这我可就气坏了!”
她抬手指的地方,是挂在墙上的一幅幅画像,有的话是山水画,有的画儿是抽象画,有的画则依稀能看出人形,但样子却完全不像人。
而就算是我们三个匠人看过去,那也依旧是一幅幅的画,而看不出丝毫的鬼相来。
“看到那幅画了吧,那山底下可镇着一只鬼呢,谁知道却被他们用灵异游戏跟一些乱七八糟得操作给放出来了,我就呵呵了,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等她说完,我看向她,道:“你的意思是说,杀人的,不是你?”
出乎预料的,我问完后她摇了摇头,接着伸手指了指自己,道:“刚才我不说了吗,杀人的,就是我。”
嗯?
我皱眉道:“杀人的是你?那……那那个跑出来的鬼呢?”
“也被我灭了啊。”
说话间,她指了指自己所在的那幅画,这时我注意到,随着她出来,那幅画里明显的透出一股淡淡的鬼气,只不过这丝鬼气很弱,正在被一股堂皇正气镇压着。
“我搞不懂了,既然鬼已经抓了,你为什么又要杀人呢?”
女孩面色一正,语气中也透股严肃。
“彦老头说了,谁要是把鬼放出来,就杀了他!”
我扬眉,正要问这个彦老头是谁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独眼儿李道:“你说的是……罗茂彦?”
这回我都是一惊,罗茂彦我还是知道的,那是川省最有名的画家之一,虽然已经去世有几年了,而他生前,似乎曾在蓉城大学任过教。
“对,就是他。”
女孩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即无奈的一凑肩膀,道:“我本来想着,把那两个放出鬼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的,尽管我自认已经做的很干净了,却不想还是引起了注意……”
我眼睛眯了眯,随后叹了口气。
这个事儿……
怎么说呢……
我道:“之前布置下鬼打墙的,也是你?”
女孩点头,承认道:“没错,是我。”
“你们来这里的事,我本就知道,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能瞒着。”
“谁承想,就连我自己,也被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给害了!”
赶尸禁忌 第二百九十七章:抵达星城,观瞧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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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说简单,其实真挺简单的。
王李二人为什么死?
乃是因为他们捉鬼不成反而放出了真鬼。
因此便遭了杀身之祸。
这时在想象一下,在那几天里他们当然会古怪,因为被女孩控制了的二人,实际上是在那些天里散播谣言来着。
而这谣言,就是他们在教室玩灵异游戏之类的……
站在那些人的立场上,他们都见过了鬼,王李二人亦是在之后的不久‘自杀’的,对此他们当然不会那么平静,因此焦虑害怕便成了必然,再加上又被叫到了这里,那就更不会好了。
一切都清楚了,一切也都了解透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
要是杀人的是鬼,我们捉鬼。
要是杀人的是人,我们抓人。
但现在,杀人的是一幅画,这怎么搞?
法理为天,不容丝毫玷污亵渎!
我扭头看向独眼儿李,道:“领导,这个事你说怎么办?”
我刚一说完,吴彤便捂嘴偷笑起来。
我自然知道她在笑什么,也正因为此我才觉得有些尴尬。
现在问题变得复杂了,杀人的是幅画,抓是不抓?
把这个问题踢给独眼儿李,说实话,我都觉得有点不要脸。
独眼儿李乐了,避而不言,转而问道:“你们这一脉,到罗茂彦先生那一代,就断了是吗?”
女孩缓缓摇头,道:“彦老头有子嗣,不过他没把气运传下去,而是度给了我。”
话落,我一惊,道:“还能这么操作吗?”
女孩点头,道:“不然,我也不至于能这样。”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
我仔细想了想,或许这么操作的话,也许确实能行。
稍顿,看了看那些画儿,我道:“你们这一脉是……画匠?”
“是的。”
女孩点了点头,伸手在画里一抓,道:“我生前是彦老头作的一幅画,这个……才是画匠的匠器。”
我看向她的手,正看到一杆毛笔。
匠器,自然是指匠人用的器具,吴彤的刀,我的则是摄魂铃儿……而这杆笔,便是画匠的匠器。
先前女孩出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便同时感受到了那股同源的气息。
匠人的气息,其实非常容易辨认。
祭祀的邪气,用于正途的浩然正气,明明晃晃的气运,三者合一,便是特殊的匠气。
说白了,我动手的时候,吴彤动手的时候,所有匠人动手的时候,其实都会让人感受到气运的存在,同时也会让人感受到一股邪性,毕竟所有匠人的手段都有些奇怪。
综合以上种种原因吧,所以我们这种人一动手,便能让人知道我们是匠人。
之前我们之所以震惊,也正是因为在女孩的身上,包括在那幅画上感受到了匠气。
而经过她这么一段儿解释,一切终于真相大白。
这时,独眼儿李道:“好了,多说无益,我们走吧。”
而后他对我道:“把那些镇压封印着鬼的画儿都带回去,明天托运到京城。”
顿了下,他一指女孩,又道:“包括这一幅。”
我一愣,既然他下令了,我自然照做。
我对女孩道:“你先回去呗。”
女孩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多说什么也没多问。
等把所有的画都包好了之后,我跟吴彤还有独眼儿李分别拿着一些画走了。
至于那些人,我倒是没不管,最起码是叫醒了他们,尽管他们依旧慌乱,但看我们把画都带走了,便也没多说什么,我自然也不会多说啥。
至于我们拿走了这么多画,校方方面会说啥,这也不管我的事儿,一切自有独眼儿李去安排。
这个事我也特意给赵队打了电话说了下。
晚上,因为时间上并不是特别赶,所以独眼儿李便在冥店里留了一夜,第二天在我打包邮走了那些画儿后,我跟独眼儿李启程去往星城。
星城和蓉城一样,亦是一省之都,像这种地方,通常都会安排稍强或稍多的人。
人口密集,城市繁华,在这‘底下’藏着的事儿,往往不再少数。
况且,湖省那块的邪性事情,从来就不少。
说起来,八绝技的起源之地,实际上就是湖省,再有,传闻之中专做死人买卖和专干盗墓行当的老九门,也是出自湖省。
这么一说,湖省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当真算得上枝繁叶茂一支独大,甚至就连匠人也有俩。
我跟独眼儿李到星城的时候,是傍晚左右。
找了地方落脚后,独眼儿李给他安排的人打去电话。
一番沟通后,他跟我招呼道:“走了,去会会抬棺匠跟剃头匠。”
我一愣,接着点头和他出了酒店。
打了车后,我一楞,因为这目的地竟然是星城下辖的一个县城。
“什么情况?”
独眼儿李道:“那俩正好在处理一件白事。”
我目光一闪,心下顿时想到了什么鬼怪的事上,以为是那白事上有什么诡。
因为有司机这个外人在,我没多说什么。
当到了地方,见半白事的人家还是个大户人家儿时,我终于问道:“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乱子,需要那两位出手。”
独眼儿李摇摇头,道:“没有,这就是单纯的一件白事,我们也就是单纯的来看看。”
说着,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道:“我们到了。”
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则呆住了,随即便翻了个白眼,坐车快两个小时到这,就为了看一场白事?
一开始独眼儿李跟我说的时候,我以为是这里有什么古怪,来也就来了,帮帮忙嘛,也顺便长长见识,看看抬棺匠跟剃头匠的本事。
但这纯粹是来看白事的,这又是什么鬼?
心里一顿吐槽后,我跟独眼儿李行至那大户人家的门前。
这时,一人正好从门内走出,而且这人我还认识。
“主任,那两位就在里面儿呢。”
稍顿,他看向我,打了个招呼道:“好久不见。”
我跟他握了握手,道:“嗯,好久不见。”
这位是我在京城见过一面的八绝技传人之一,胡阿尤,职业我记得是……解衣。
赶尸禁忌 第二百九十八章:唢呐一出,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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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独眼儿李安排在这里的人是他。
一想,倒也说不上出人意料。
八绝技传人在湖省的根基还是很深的,人脉也广,不管是打探消息还是做些事情,都要比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要强得多。
跟着胡阿尤步入这套三进三出的宅院,入目所见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朴实无华,一切都是所有建筑本该拥有的最原本的颜色。
第一座宅院内,好多人身穿孝服,于各个门口分裂两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样子。
第二个院落内,这里的是一些老人,最年轻的估摸着也有五十多岁。
这些老人或三五一桌或八九人一块,分别在吃着流水席,期间不无有人传出悲切哀鸣,却也有人传出嬉笑之音。
到了第三个院落时,我首先被院儿里载着的那两颗银杏树吸引。
现在正值三月快四月,树干还是光秃秃的只有鲜少的绿芽,而在每个树枝上则都系着白布。
在向深处看,这里的人已经很少了,除了披麻戴孝的跪在中堂门外的十来人外,只有在中堂深处才看得到有几个人影晃动。
除此之外,那中堂内的一面墙上还挂着一幅族谱,其上雕刻着琳琅满目的字体,显然这都是这家的族人。
朴实,无华,肃穆,悲怆。
这就是整个宅院透出的气息。
一开始我并不觉得这白事有什么好看的。
并不是说我不尊重这里逝去的人,而是这白事,非亲非故的,谁会愿意去看?
在大城市还好,在一些偏僻的地方,这种事情当事人也是禁止外人前来的。
只是随着这么一段路走下来,我这个心不由自主的就沉淀了下来,无形中,心底似乎也染上了一层哀色。
“主任,那两位正在里面儿呢,我们就先不进去打搅了吧。”
胡阿尤说完,独眼儿李点了点头,随其越过了胡阿尤走上前去。
三两步间,他行至中堂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面容庄严的微微躬身,嘴上则道:“一路安康。”
跪在门口的十来人纷纷磕头,还了一礼。
我酝酿了一下,在独眼儿李回来后我也有样学样的走上前,微微躬身后也道了句一路安康。
接着我们三个就站在了侧房的屋檐下静候。
等待的时候,我斜眼看向中堂之内,中堂内此时共有六人,两老四少。
一个老年人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另一个老年人则对着还未合上的棺椁捣鼓着什么。
从他不时的拿剪子提刀等物探向棺椁内捣鼓着什么来看,他应该是那个剃头匠。
天色彻底的黑了下去,屋内的四个少年点了灯笼拿了出来,递给了外面跪着的人,而那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头则在这时撑开了双目。
这时我才看到,在一旁竟还放着个唢呐。
那老头拿起了唢呐,深吸一口气后,大喝道:“吉时已到,合棺!”
我眼睛眯了眯,心里的哀色随着这一声喝又浓了几分。
这时,中堂内的四个少年齐齐用力,将棺椁给合了起来。
接着,老者又大喝道:“起棺!”
四个少年齐齐大喝,接着把棺椁给抬了起来。
随后由一个看上去才十二三岁大的孩子提着灯笼开头,朝外走去。
等他们都鱼贯而出后,我下意识的就跟上了脚步。
现在我已经不再抱着来时的心情了,这个白事儿,我想从头看到尾……
随着队伍出发,两个老头分别走在棺椁的两边。
一个拿着铜锣,每走三步,他就敲一下。
另一人则吹着唢呐,音律激昂澎湃,但却透出浓浓的哀色,让人闻之落泪……
披麻戴孝的一行人走在前面,每走出一个院落,那院落内的人便会自动自觉的跟在后面。
当出了宅院的大门时,最前面的披麻戴孝的直系亲属们当先哭了起来。
一时间,哀声遍野,嚎声阵阵,其中夹杂着唢呐和铜锣声,让人更感悲切,但同时也感觉到了一股豪壮。
这是一个充满了肃穆和豪情的葬礼。
自县城出发,一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吊孝的队伍终于走到了坟地。
夜色渐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应对这情况人们也熟悉的很。
好些人拿了竹竿,挑起了灯笼,自高处照着已经挖好了的坑洞和吊孝的队伍。
这时,两个老头中的一人大喊道:“落棺,搭桥!”
听闻话音,我不由好奇的看了过去。
这时我才注意到,在那坑洞之中还有一个棺木,观其掉漆程度,似乎下葬有四五年了。
经老头一喊落棺搭桥后,四个少年将棺木放下,接着拿出了红绸,一头钉在了新棺上一头则钉在了旧棺上。
接着那老头又道:“逝者子女且上前来。”
披麻戴孝的一些人纷纷凑了上去,接着一个少年则拿了脸盆过来。
“为女的,再替你们的老母亲洗把脸梳梳头,去了新地方,得亮亮敞敞的。”
老头又说了一句,接着便跟人合力打开了棺椁。
有几个女性的披麻戴孝的人纷纷上前用毛巾沾着水往棺椁内擦拭。
“为子的,再替你们的老母捶捶腿吧,到了那边有一段路好走呢。”
为人子的纷纷上前将手放进了棺内拿捏起来。
做完了这些后,老头合上了棺盖,大喝道:“入土!”
四个少年抬棺入土,不过并没着急掩埋。
“取碗筷来!”
老头一声令下,少年之一将一个碗两副筷子递了过去。
老头跳进了坟坑内,将筷子和碗放在了两个棺椁的中间,絮絮叨叨的道:“到了那边,还是老夫老妻,别闹分家,这饭,还得在一个碗儿里吃。”
老头上来后,吹唢呐的老头指着一旁披麻戴孝的几个小孩道:“去给你们的爷爷奶奶填土。”
一群小孩子纷纷上前,抓着地上的土淋在了棺材上。
就在此时,老头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黄泉路上人消沉,吾奏冥音送棺人。”
“望乡台前忆前尘,此曲伴汝在回魂。”
“孟婆一汤忘今生,然这音律始留存。”
“六道轮回走一遭,唢呐祝君在为人!”
话落,高昂激烈荡气回肠的唢呐,再度被其吹响。
唢呐一出,谁与争锋!
赶尸禁忌 第二百九十九章:熙熙攮攮,皆为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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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老实话,小二十年了,这其实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参加白事儿。
不,严格说起来也不是参加,而是观摩。
很多东西,其实是现在的年轻人所不能理解的。
愚昧,封建……
咱们本土的葬礼经常被冠以这种带着有色字体的称呼,殊不知,这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文化,属于我们的习俗。
年轻的时候,人们或许会觉得这些挺不以为然的。
但人至中年时便会发现,有这些所谓的愚昧的封建的习俗在,其实真挺好的,就算只是来看看,也会在这里享用着不属于这个喧嚣世界的一份来自逝者的宁静。
当人至老年时,一想今后自己也会落个躺棺入土,一想后辈也会按照这些习俗送自己最后一程,那时,可能心里对死亡的惧意,也会更看开一点吧。
看着这里的所有少年,中年,老年,三种人,不同的感慨突然席上我的心头。
扭头看看独眼儿李,他可能也是想在这里获得一些‘宁静’吧。
以前我听爷爷说过这么一句话。
“世人,其实都是浮躁的,盖因平静便等于与自己相处,这等境界,除了死人,又有几个能达到?”
是啊,世人都是浮躁的……
而在这葬礼上,极为诡异的,又似乎是必然的,人们似乎能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片刻的宁静,盖因,这生死之间,蕴藏着无尽的事韵……
我突然间有了一种明悟……
我们脚下的这片黄土,几千年来,都是那么几种颜色。
丧事儿的白色,喜事儿的红色,清明的纸钱,新年的炮竹……各种节日中的各样色彩……
回到那处宅院时,时间以至深夜十一点多,我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也复归平静。
吊销的队伍纷纷在三座院落里吃席,我跟独眼儿李还有胡阿尤则去了拐角处的大排档吃着烧烤喝着小酒。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那两个老头来到了我们这儿。
这时胡阿尤起身给我介绍道:“这位唤作殷洪,是抬棺匠,这位乃葛有方,是剃头匠。”
在他介绍时,我连忙站起,躬身道:“前辈好……前辈好。”
打过招呼,我不免仔细打量二老。
抬棺匠殷洪身高一米八开外,尽管有些驼背,但仍显挺拔,他给人的感觉很轻松,似乎性子更开放些,坐姿颇具大马金刀之相,给人既豪迈又豪爽的感觉。
剃头匠葛有方则身形单薄面颊消瘦,一举一动都透着股文气,想来是个儒雅之人。
二老虽然言行大相庭径,但有一点却一样,那就是保养的都极好。
尽管二老都已六十开外年近七十,但脸上却依旧红光满面,即便是褶皱都看不见一道。
殷洪指了指我,豪爽的笑道:“哈哈,小陆看来是退了啊。”
青城先生已经五十有五,不过在这两位老前辈面前,自然也只能被称为小陆。
我点了点头,看出两人似乎都要跟独眼儿李说什么的样子,我便不再多言。
“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们老哥俩的心可要慌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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