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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啊阿一

    “太皞,你回来就好了,恨不恨我我不在乎,抱歉。”金鬆缓缓抬头,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他刚说完抱歉忽地抬手砍向季阳的脖颈,季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失去了知觉。

    在季阳倒地之前,金鬆抢先一步接住季阳,他看了眼双手僵在半空中的凤御,抿着嘴抱着季阳转身离去。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弟弟!!”

    季风还未起身就被金鬆的气息所压倒在地,丝毫不得动弹。金鬆面无表情的看着额头紧紧抵着地面的季风,冷笑几声后,才道:“就凭你你怎么配!”说完,金鬆捉着季阳消失了。

    如果季阳真的是太皞的话,那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皞真身是什么我记不得了,但绝对不是破镜,这是怎么回事这完全不搭边的事情怎么就扯在一起了金鬆认错人的概率我一时半会还是真猜不出来。

    季风本就受了伤,被金鬆的怒火击中吐出几口血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兔宜在旁边虚弱的喊着季风,我看着心里难受得紧。本想上前助他们一臂之力,却被凤御拦住了,他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但是面容丝毫不带有表情。

    “凤御,你可是有事”

    “我来此的目的原本只是想询问你一件事情,你和茯笹是什么关系你不记得了吗”凤御的话有些让人抓不着头脑,反倒是一旁的清音眼神闪烁不已,分明是心虚的模样。

    我懒得和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计较什么,暗暗想着待会好好寻问清音,脸上表情自然是老老实实的说:“自然记得,我和他有婚约,你说什么关系”

    凤御愣住了,随即说出的话却让我整个人失去了主心力,“婚约何时之事我怎会不知晓他和姬浣的婚约何时取消”

    他连续的几个问题生生将我打下深渊一般寒冷,我整个身子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失望,又或者是其他的情绪所导致。我紧紧盯着凤御的眼睛,生怕错过蛛丝马迹,“你再说一遍,谁和姬浣有婚约”

    “呵呵,依旧没变化啊。”凤御冷笑几声,眼底闪过的嘲讽让我一震恍惚,他的话更是把我彻底踩下深渊的最底层,“茯笹和姬浣有婚约,而不是和你!”

    我脸色瞬间惨白不已。

    茯笹与姬浣有婚约!

    原来当初清柚问我,我有何资格竟然这意思。

    我瞪大双眼连忙捂住耳朵拒绝听到更多的真相,看着眼前的凤御嘴唇一张一合的。我不知所措挪开视线,试图避开凤御的目光,眼泪骤然而下,心里乱糟糟的,“胡说八道,我不会信你的。”

    “信不信我无所谓,但是这些事情你有权力知道,拾荒你有权力知道的啊,好自为之吧。”凤御沉沉的叹了口气,拂袖之间就消失在院里,留下一旁目瞪口呆的兔宜两人。

    “拾荒上仙,你,你没事吧”兔宜小心翼翼的询问

    “耽搁太久了,兔宜你该回去了。”我没有回答她的话,低头慌忙擦拭满脸的泪水。整理好情绪后,脸无表情的看着神色绝望的兔宜二人,“无茶,你插手这事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帝尊在哪”

    院里刺耳的响起一道空灵的声音,“拾荒上仙,无茶只想报恩,希望上仙能成人之美。”声音一落,风儿骤的狂吹小会,却未有人影出现。

    只想报恩折腾出这等事情,返回天庭时,无茶定逃不掉惩罚。

    想到这,我看了眼四周,“拾荒无能为力,无茶你应当知道。且这是你报恩,并未我拾荒。”

    许久,无茶未曾回话。我本以为他已离去,本想直接让人收了这俩人的印记。

    这时,又传来他的话:“无茶知晓,唉。我该回去请罪了,季风,对不起,没能护住你们。”

    声音里的情绪鲜明的失落和内疚,季风努力爬起,笑得十分坦然,“无碍,你已经尽力了,且若不是你我怎会有这一世呢。”

    “拾荒上仙,是无茶打扰了,告辞。帝尊在付府里等候多时了。”话刚及耳,一道金光划过寂静的天空,直奔昆仑山。

    这金光大致是清音所看到的那一道金光吧,无茶是想借助帝尊的祥瑞之气掩盖住自己的气息,不曾想被清音看到了。

    “上仙,能否让我和季风单独谈谈。”兔宜知晓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已然是认命的状态。

    看了眼脸色极其差的兔宜,一直被我压制住的怜悯终于控制不住,我揉了揉眉间,“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清音,待会你将他们的印念收回,我前去寻茯笹帝尊。此事你丝毫马虎不得,可知晓”我不愿面对他们,更不愿面对茯笹,但是别无他法。

    清音愣了愣,缓缓点头,模样难得的严肃。

    清音常和我说话本里的句子,我隐约记得他有次和我说过:“春色三分情,二分红尘,一分别离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嫩叶不恨此花飞尽,怕恨西院落花红难缀。哪知晓来雨来过,遗踪何在

    付府,往日里冷冷清清的,今日不知为何异常的热闹。望着付府的门匾,我缓缓闭上双眼,努力说服自己是凤御胡说而已。

    但,为何心里这般的确信呢

    清醒后,我与茯笹第一次见面是在莲花池旁,他那时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且不说为何我清醒后他怎不出现,如果我们有婚约,那么为何不阻止我下血咒呢姬浣究竟拿了我什么东西如果凤御所言不假,那么我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上一次姬浣在我浮生天大闹时,为何他会出手伤她

    太多的疑惑解不开了,仿佛每件事情都叠重在一起,丝毫没有理头可解。

    我甩了甩为刺疼的头,按着疼痛不已的心口,为何我会那么容易就相信茯笹的话呢为何我会这么想哭这么难过呢

    不对!

    我怎么会想哭呢!

    用力擦着脸,控制好情绪迈开步子走进付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茯笹和李清镜两人迎面而来。我笑了笑,手快速的缩进袖子里紧紧握成拳头。

    茯笹看到我似乎有些惊讶,而李清镜神色有些红晕,像似羞涩。

    羞涩

    我眉眼一弯,心里越发的难受。为何羞涩怕是好事将近了吧。

    “姑娘可是有事”李清镜名如其人,声音清净好听。

    “清镜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茯笹看了我一眼,微皱着眉毛。但他很快就舒展开眉眼,脸色缓和的看着李清镜。

    “也好,你忙吧。”李清镜也不做纠结,笑了笑就离去。

    直到她身影彻底消失后,我才开口说话:“帝尊,我来此的目的你知晓,请不要为难我。”

    说完后,我朝茯笹行了个礼,低着头没有去看他是何种表情。

    “胧芷,你怎了”他的声音冷冷清清,不似方才和李清镜说话时的温柔,“我与她的亲事,早已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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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一念之间
    我捂着嘴巴任由眼泪纵横,心在一抽一抽的刺疼,快速消失在茯笹面前。

    茯笹,不是我不想问缘由,而是许多事情过于模糊。廉狄在等着我,我不愿将时间浪费在与你和姬浣之间。

    如若凤御所言属实,你盗我真身送与姬莞,讨得美人欢心,届时我该何去何从

    李沅,凡间那位公子哥。我在月色之下,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是的,他魂里便有廉狄的一魂。

    他之所以对我有一见倾心,皆是因廉狄这一魂的缘故。廉狄曾与我说过,此生他只能对我一人倾尽所有情感。

    想到此,我不由的笑了笑,轻声道:“廉狄,我回来了。”

    说完,反手将李沅的魂魄抽出,仔细将廉狄的魂从中剥出,随即放入玉葫芦里安养。

    李沅的魂魄缺少,我需弥补他。将指尖咬破喂给他少许血液,随即捏出一朵血莲花护在他左右。看着在睡眠中微微皱眉的李沅,我抿嘴嘴纵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沅,终究是我亏欠他的。

    窗前风儿微冷,我忍着昨夜宿醉余留的头疼,裹紧袄子站在窗前看着双眼亮晶晶的清音。

    返回浮尘天已有两日,兔宜是如何返回天庭季风是否消散了,清音未曾与我细说,反倒是一个劲说原本我要听完的那部分故事。

    对于小蚂蚁那句玉兔,兔宜眼底闪过几分慌乱。季风未曾注意到,反倒是一旁细小的小蚂蚁瞧得十分清楚,他并未揭穿,“兔宜姑娘,很多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够阻止的。”

    季风很莫名其妙,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只蚂蚁自从看到兔宜后,说话总感觉话里有话,这让他十分不舒服。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看了眼小蚂蚁,神色严厉夹杂着试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侠只需知晓我没有恶意即可,兔宜姑娘,唯有寻到拾荒者寻到茯笹帝尊才有一线生机。”

    小蚂蚁答非所问,话更是古怪得很。

    什么拾荒者

    什么茯笹帝尊

    一线生机又是什么意思

    季风皱眉不语,转身看了眼躲闪他目光的兔宜,季风心中一痛,他用力握住刀刃,将血洒在兔宜周围。

    完成后季风低着头处理伤口,小蚂蚁目光悠远的看着兔宜,忽地他所在之处金光四射。

    着道光芒似乎有意识一般,直径扑向兔宜,季风连忙将兔宜护在身后,他早就知道这只蚂蚁并不简单。

    金光散去后,兔宜身上的锁链早已消失。季风连忙扶住几欲跌倒的兔宜,兔宜现在非常虚弱,必须快些将她带离这冰窑。季风刚转身,欲想抱起兔宜离开此地。

    谁知,原本在自己脚旁的小蚂蚁早已不知在何处,季风眼神一暗。这只蚂蚁确是不简单,这般轻易的脱身离去。

    “季风,你本该就此消去,兔宜姑娘本该因此劫回归。但因我的阻挠还未曾,你需去寻拾荒者,让她救你二人。”

    小蚂蚁的声音忽从上方传来,季风抬头四处张望,眼里的戒备越发鲜明,“为何要信你”

    小蚂蚁似乎在轻笑,语气万般无奈道:“信不信在于你而不是我,但我相信兔宜姑娘会知道怎么做的,你们沿着原路离去即可。”

    季风本想反驳,怀里的兔宜却伸手拉扯他的衣角,季风低下头,兔宜反而躲开他的视线,气息极其虚弱道:“听他的,我们走吧。”

    “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小蚂蚁催促道

    季风扶着兔宜走了几步,听到此话惊讶的询问道:“为何季阳在哪”

    听到这个名字,小蚂蚁的语气明显有几分微妙的变化,“你放心吧,季阳自是有人护着他。”

    季风不明所以,停下脚步扭头四处看了看,“有人护着”

    “嗯,快走吧,破镜一族已经到了。”小蚂蚁语气极其急促

    “什么”季风怀里的兔宜呆住了,破镜一族已经到了这说明兔族要被灭族了吗为何破镜知晓她们族人的藏身之处

    “兔宜姑娘莫要冤枉人,破镜一族虽嗅觉不好,但是若是兔族有叛徒就不得而知了。”

    小蚂蚁自是猜测到了兔宜的心思,他像是嘲讽的轻笑出声,他的话仿佛给了兔宜一个耳光。

    是的,不可能是季风他们,兔族的叛徒她自是知道是谁。

    “兔宜姑娘不必担心,破镜一族不会得逞,你们快离去吧。”

    “嗯,谢谢你。”兔宜目光幽幽,小蚂蚁的话彻底打消了兔宜的顾虑,这只蚂蚁知道她是玉兔的转世,就凭这件事她就知道这只蚂蚁不会加害他们。

    确实如同无茶所言,破镜一族碰到的是季阳。

    季阳是何许人也,他身上有着远古时期东夷族的首领太皞的魂魄,一般的妖物伤不得他分毫,且他被兔棱改造过的身体百毒不侵,法术也是兔棱亲自监督指导,自是能一敌百。

    因此,破镜一族伤及不得季阳半分。

    在这次战役中,破镜一族和兔族死亡惨重。这次战役兔清为救兔棱,也身受重伤,被破镜从身后刺穿身子。虽季阳有心欲救之,但是难敌众人。

    但是他却可以将一人置于死地,那便是出卖族人以求一线生机的兔姮。只见他精致的眉眼满是厌恶的轻易捏死一只成年的破镜,顺手一甩便将躲在树后的兔姮狠狠地摔在地面上,生生吐了口血,心脉皆断。

    兔棱存目欲裂的看着怀里撑不了多久的兔清,周身压抑不住的苦涩和悲凉,他低头额头抵着兔清的额头,声音发颤道:“你这是为何我这条命不值钱啊兔清。”

    “当年之事,我比谁都清楚。我只是气你一躲就是这么多年,为何不出现在我眼前”兔清声音虚弱,脸色越发苍白。

    “我以为你恨我入骨。”

    “嗯,我撑不了多久,你日后啊记得偶尔想想我即可。”兔清笑了笑,本就令人惊艳的容颜犹如那夜诱人。

    兔棱看着兔清手无力的垂在身子一旁,他眼眶发红的将头埋进兔清的脖颈处,“我这就下去陪你,你一人我不担心。”说完,手一抬快速的一掌击在自己的天灵盖上。

    而付府的表少爷身体被季风占有之事,清音也与我解释了一番。季风原本的模子比这身子更加俊美,原本的身子主人早已被付府的管家害死,临死之前正好被季风赶上。

    印念是季风强硬留下,但目的也不纯,为的便是诱惑我前去。现在事情的真相摆在眼前,我也只是叹了口气轻笑几声。

    玉兔重返天庭,嫦娥仙子近几日频繁送我礼品,大致是玉兔与她说及了什么。季风原本应该消逝于三界之内,却被清音用浮生树的叶片裹住魂魄交还玉兔,什么重塑肉身自是玉兔的事,与我浮生天众人无关。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返回天庭后,凤御不曾出现在我眼前过。我特意嘱咐重弃关注凤凰一族的动静,却得知一切如故,未有什么变动。

    按理来说,凤御自称与我关系亲密,我返回天庭他应当前来才对。




第一百章 阎王
    门外稚儿呼到:“阿香,官唤汝推车。

    “知晓,夜起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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