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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啊阿一

    “不曾想到你如此歹毒,竟毒害了笙音,本尊今日就让你一命换一命。”

    话音刚落,她未开口争辩又或者是她不愿多说,就这样就被他用他的本命剑砍成两截扔在地上,疼得她直掉泪。

    她耗尽修为化成人形虚弱的躺在地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眼杀之后快的厌恶是她险些喘不上气,她的身子逐渐透明,钧无震惊得看着她自毁元神。

    “白白野菊,笙笙南音,做人做仙真的好累啊天尊,白菊花我怕了,定不会有来生了,只是我从未知道说要待我如稀宝的你竟会这般,我竟不知啊。罢了,幸而天尊你垂怜白菊花的遭遇,毁去了小仙的七魂六魄,免去了我的重生之苦。可是啊,钧无,我好喜欢你的




第二百零八章 两则
    蜀国七公主蜀裡天生的哑巴但却生娇美可人,深得当今圣上的宠爱。

    宫里,女子着一件素色的袄裙,简单的用一支玉簪将长发束起,水润润的眼眸里似乎会说话般的望着坐在龙倚的男子,细细一瞧两人模样极为相似。

    “裡儿,你是要前往南山寺寻季家小子季邑上”男子声音低沉却满是宠爱之意,他抖了抖手中的纸条看着站在台下的蜀裡。

    蜀裡似乎害羞的点头,雪白的脸颊上渐渐染上了几分红,她已有六年没见到季邑上,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她。

    季邑上是季末季丞相独子,在她五岁生辰那天见过那漂亮得不象话的季邑上,她趁众人不注意糯糯的伸手去拉他那修长好看的手,他只是一愣便缓缓笑了笑随她,蜀裡更为欢喜。随后父皇依她传唤季邑上入宫当她的陪读。

    她估计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季邑上入宫的第一天,那冷到骨子里的眼神着实令她心里疼到发抖。

    半个月后,她寻了个借口让父皇松口送季邑上出宫。不到五日便传来季邑上随一位圣僧去了南山寺学武,蜀裡为此央求父皇允许她去送送季邑上,偷偷躲在人群里看着那模样冷疏却十分俊美的少年走远。

    “季邑上见过七公主。”

    “季邑上谢过七公主。”

    蜀裡坐在秋千上细细数着季邑上对她说过的那几句话,不过寥寥十六个字却能让她欢喜的眉眼里都是笑意。

    明日就能见到邑上了。

    她捂住胸口,心跳得好快。

    次日,七公主蜀裡前往南山寺为国祈福,众僧皆在寺院门口迎接公主的到来。

    季邑上低眉捏着佛珠站在众弟子的后面,神色有些不同以前的平静冷淡,似乎几分无奈。

    七公主蜀裡吗

    记忆里的那个糯糯团子也不知长得怎样的亭亭玉立

    可惜了……

    蜀裡踩软垫扶着一旁宫婢下了琉璃轿,刺眼的光线迎面而来她眯眼望着不远处站寺口处的僧人们,眼眸突然一亮视线稳稳当当的定在了神色冷清的僧人身上,不顾撑伞替她遮阳的宫婢劝阻提着罗裙一步化作两步微微喘着气站在他面前,笑容嫣嫣的看低声念着“阿弥陀佛”的男子。

    邑上,我来看你了。

    “公主屈尊来我南山寺为民祈福,此乃…”蜀裡抬手打断站在她身后主持的话,转身眉眼柔顺的看了看主持,伸手指着季邑上笑得耀眼夺目。

    李公公连忙迎上去俯身与主持低声也不知说了什么,主持神色颇为尴尬的看了眼季邑上,捏着佛珠吩咐季邑上好生照顾七公主蜀裡。

    “邑生知晓,方丈且安心。”季邑上低头眼眸里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

    主持领着众僧人返回寺中独留季邑上一人,这次七公主前来祈福,需要诵经九十九天方可。

    蜀裡双眼笑的似像月牙儿,挥手示意侍卫与宫婢退下,红着脸站在季邑上的面前无措的扯着自己的衣角。

    邑上,会不会觉得她很烦人

    “公主,可是有话要与邑生说”季邑上微微弯腰行礼,满脸的冷疏带着几分不耐。

    蜀裡笑容一僵轻轻摇头,她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可是邑上似乎并不欢喜。

    “如此,那请公主离邑生远些。”

    蜀裡颤抖着身子,天儿怎么变冷了。

    季邑上捏紧手中的佛珠弯腰行礼便缓缓离去,他眼眸里掠过几分冷意。

    他会谱算命格,他曾在幼年时算出了蜀裡会因他而死,跪在父亲书房外三天三夜才被允许出家为僧,却对外宣称是习武。

    记忆力里那么糯糯的小人儿,如今已经亭亭玉立依旧这般令人心疼。

    季邑上对蜀裡避而不见,大半个月已经过了,圣上催促蜀裡早日回宫。

    蜀裡望着院里的菩提树发愣,邑上在躲着她。也是,自己是个哑巴配不上邑上。她缓缓低头苦笑几分。

    罢了,明日回宫吧。

    季邑上站在假山后看着那一道倩影离去,生生捏碎了手中的佛珠。

    “七公主即将要嫁给阿斯匹萨,据说此人凶残无比。”

    他闭眼企图忘掉昨日师弟的话,她要嫁人了,那应会安好一生。他算过阿斯匹萨的命格,此人性子温和将有一番大得多成就。

    与她,很是相配。

    隐约像似看到喧闹的宴会之中,女娃跌跌撞撞的穿过人群紧紧握着他的手,眉眼里尽都是心欢满意。

    饷午,季邑上被方丈唤去后院拿佛经摘抄。他刚迈进院迎面就刺来利剑,他迅速躲闪却依旧被伤到肩膀。他微微皱眉看了眼来者,带着狰狞的面具无法知晓是何人。

    来者嘿一笑抬剑蓄力刺向他,季邑上本着不杀生的想法欲要躲闪,扑鼻而来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前,他愣愣的看着怀里的女子满脸笑容的挡在他的面前,鲜血缓缓从她嘴里流出。

    “蜀裡!”

    他头也不抬反手握住刺穿怀里女子的剑锋,手中佛珠一扯弹向来者,一道低低的闷哼倒地声传来,蜀裡也缓缓滑落。

    他蹲下身子抱紧蜀裡,用力握住流血不停的腹部、

    他眼里带着绝望与无尽头的悲哀,蜀裡用力的抬手轻轻抚摸着惦念许久的脸,满足的张嘴。

    季邑上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嘴唇,脸色惨白。用力捉紧她停留在他脸上的纤手,那手毫无记忆里的那般温柔而是泛着冷意,季邑上更为惊恐不安了。

    “阿裡乖,别说话,我带你去见方丈,你不会死的。”

    蜀裡轻轻摇头,双手用力的勾着季邑上的脖子缓缓在他薄唇上烙下个吻,满足的笑了笑,张嘴。

    季邑上,我喜欢你呢。

    季邑上,不要难过,我很开心。

    “阿裡。”

    “阿裡,别丢下我啊。”

    蜀裡费力的欲要伸手擦拭季邑上脸上的泪痕,最终却无力的垂在身子一侧,原本生动诱人的双眼缓缓闭上。

    季邑上静静地抱着蜀裡,“我娶你好不好啊阿裡”

    季邑上,别难过别哭,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季邑上,我真的好喜欢你呢。

    七公主蜀裡在南山寺遇害,圣上震怒下旨彻查!

    季邑上望着高高在上的天子冷冷一笑,“幸而阿裡不曾得知你是这般冷血无情的人。”一向杀戮无情的天子脸色苍白似乎苍老了许多,颓废的瘫坐在龙倚上。

    是他杀了蜀裡。

    阿裡,父皇对不起你。

    因怕季邑上阻碍蜀裡的和亲之事,便派人暗中刺杀季邑上。谁知却被蜀裡撞见,挡了那致命的一剑。

    七公主死后,季丞相之子因思念过度,半月后病逝。

    季邑上,替我好好活着。

    阿裡,对不起,我无法完成你最后的心愿。

    这世上已无你,活着也无益。

    南山寺后山上,有一座坟墓被鲜花萦绕,碑上竖着:季邑上与妻子蜀裡之坟。

    “默许,这便是为师为你寻的小师弟,可满意。”

    艳红袍子的俊男子手中牵着一名稚子,稚子年岁大约就六七左右,模样似像皎洁的明月那般纯美。默许轻皱眉不言,这般比自己好看的师弟,着实令人难以心欢的接纳。

    “默可,唤师兄。”红衣男子倒也不在乎自家徒儿的反应,低头用力将身后的稚子推到默许前。稚子大约是怕生,转身又躲于男子身后,乖巧的声音脆脆软软地唤师兄。默许心一动,迟疑的伸手去牵他,刚触就柔滑无比,默许心头一震,倒也不曾言语。

    据师傅默无忌说述,默可原名本是苏可,因得罪夜阁楼楼主,全家惨遭毒手,碰巧默无忌路过因缘巧合求下并收为徒弟,改名默可。

    默默许可,无尽宠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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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乱语
    话说到神笔马良,小时父母双亡,独留他一人靠砍柴和割草为生,那份薄弱的收入却也支付不了他的梦想,马良喜欢画画想成为轰动京都的大画家,有一日他偶得梦中老人相赠的笔,那笔画什么皆能成为实物,一日里。。。

    “啪!”

    “痛痛痛!谁打我啊!”

    趴在桌上的女子痛得皱眉捂着脑袋转头,看到文曲星君面色难看的站在她的身后,她愤怒的扔下毛笔,“星君为何打我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来写了。”

    笔砚起身质问站在她身后的文曲星君问清,问清皱着眉指着笔砚所写的神笔马良,很不成钢的用力戳着纸,险些将那薄纸戳破,道:“本君让你写何事!本君是让你写财主死后马良的归处,你所写的是何事!”

    笔砚的怒火瞬间被扑灭,好吧,她的错她闭嘴。默默地撕毁被星君戳的皱巴巴的纸,心虚的重新趴在桌上,样子焉巴巴的低头默默开始续写马良后来的事,问清敛起怒火,清秀好看的容颜染上一丝无奈。

    “在马良画出大风大浪扑翻了财主的船,将财主的财产分给了穷人世人就他去了何处。上仙,这可以”笔砚将刚写了几句的纸递给问清,仰头一脸讨人的模样看着问清。

    问清扫视了一眼,道了句尚可就转身离去,刚走到门口停下脚步,“笔砚,今日不把马良的故事写完不可出房门半步。”那语气丝毫不容得笔砚挣扎。

    “马良啊马良,你把笔砚我害惨了,又惹火了上仙。”笔砚沮丧的趴在桌上继续写:世人皆不知神笔马良去了何处,神笔马良拿着神笔隐居深山老林里,每日皆是无忧无虑的过着悠闲地小日子,偶尔去学学姜太公钓鱼,细细研究着如何提高自己的画工,倒也是悠闲万分。

    笔砚瞧了眼窗口处的枝梢的嫩芽,心中那股玩劲更加了几分,烦躁的拍了拍桌子,歪头想法子哄骗星君允她去寻月老处的仙童玩,顺道偷些桃花糕。但,笔砚想了一会就果断放弃放弃这个想法,星君太聪明,好几次的惨痛经验告诉她还是乖乖写文吧。

    天儿颇为晴朗,就连往日炙热的太阳也变得温顺,马良微眯眼,心想今儿应当去寻一寻故友了。

    “唰唰唰”

    林子里传来枯叶的声音,马良好奇的抬头,只见一只深褐色的兔子灰头灰脑的四处张望,猛地窜到他跟前,不待马良作出反应那兔子就抬起前爪抱住马良的小腿,在马良震惊之余中,那兔子开口说了人话。

    是的,人话!

    “大侠,大家都说你有一只神笔,能把虚的画为实的,大侠能不能把兔子我这毛色画为白色。”小兔子眼眶含泪的望着马良,作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摸样。

    马良僵硬的低下头看着扒着他裤脚的深褐色小兔子,这兔子真是奇了,开口说人话央求自己帮它画毛色,马良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好笑的蹲下身子询问小兔子为何想换毛色

    小兔子依旧扒着马良的裤脚,带着哽咽的嗓音,带着莫名其妙的苦巴巴的语气:“他们都说我颜色丑,深褐色的毛是我不爱洗澡的缘故,因而不愿与我玩,大侠,你帮我画吧。”

    “小兔子,你叫什么”马良微皱眉却也没有回应小兔子的话,伸手摸了摸小兔子柔顺的毛,低声细细询问道。

    小兔子松开爪子,抬手吧哒吧哒的擦自己的兔眼,“大侠,我叫涂以。”

    马良被兔子这姿势萌到了,心底发软伸手将小兔子抱在怀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竹子,嫩绿的竹叶随风发出细细的沙沙声,语气难得严肃,道:“涂以,皮色是父母所赐,不可随意更改,在下无能为力。”

    “可这皮毛着实不好看,大家都嫌弃我。”涂以哀怨的用爪子扯着马良的衣角,继续恳求马良给它画一身好看的白色兔毛。

    马良轻笑出声,没想到这兔子和人一样爱美呀,他几个跨步迈出院子,将涂以放在门外示意它快回去,涂以兔眼一转,赤红色的眼眸里又含着泪水伸爪想抱住马良的裤脚,马良一个退步躲开了涂以的爪子,“涂以,父母所赐之物,切勿抛弃。”马良沉下嗓音,随手把门关上,不理会涂以在门外的嚎叫。

    是夜,月色皎洁洒在竹叶上,衬得竹叶更为晶透。马良一如既往的到院里赏月,他已离乡多年,也不知乡亲们现如今可好小时候常受他们的照顾,他除去经常压榨乡亲们的辛苦钱的财主,将财主的钱财散给乡亲们,应能使乡亲们的生活过得安稳些。但,他确实许久未归了,着实想念乡里人。

    马良低头苦笑,大致是一人待山里许久,过于孤单吧了。

    “沙沙沙。。。。。”

    离他不足一尺的地方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拂开枯叶又像是挖洞的声音,马良微微皱眉,又舒展开,不用多想,应是白日里所见的那只兔子。也不知这次是何事马良微带期待的看着那处。

    那处地面轻动,土层被物体从内往外推了出来,还未现身声音就抢先了一步响起,“大侠,帮我画身好看的皮毛吧。”

    马良不回话,表情平静的看着那土层。过会儿,涂以从洞口探出脑袋,表情乖巧,兔眼红红的望着马良。

    这模样让马良心中一喜,不由得轻笑出声,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涂以看到在月光下模样温润的马良,不由得看痴了。涂以却不知道她因挖洞而沾到的土渍在月光下分外明显,模样颇为狼狈,马良弯腰将它抱出洞口放在地上,依旧不死心的继续哀求马良。

    “小兔子,你不怕我把你炖了吗”马良依旧勾唇轻笑的半蹲看着巴拉着脑袋的涂以,但神色确实不赞同的模样。这兔子太过于相信人,真担心哪天它就被人抓了炖汤额了。想到这里,马良心中不由得抵触这个念头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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