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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兮

    后来的话声音越来越小,郑王妃附耳在门上,只听见郑王很悠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那难道就没有了别的法子不是听说.....阿琛得了些药送给了圣上,圣上才答应让他跟安安尽快成亲么”

    这些事郑王妃原来是不知道的,现在听说,心里头就有些发苦,一时之间没了希望又好像是有了希望。

    这么说的话,就不是没有药,只是沈琛不肯给药所以才说了那些托词吗

    作为一个急切的盼望着孩子能康复的母亲来说,当然是愿意把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去想,她宁愿相信沈琛是有药的,不过是因为她之前对卫安不友善,所以才故意说没有。

    那她就去求他,就去跪他,只要他能答应,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呢,她也是愿意的。

    里头田伯的声音又透了出来:“侯爷说......那个药是治先天不足的孩子身体孱弱的药,是天师对着六皇子的身体对症下药给的,不能乱吃,未必适合咱们世子的病情,再说就算是真的适合,天师也说过了,这药他配出来也是用尽了半辈子的心血才得成,再要有这天时地利的环境,也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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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祈求
    郑王妃片刻也没有停留,仿佛只要是停下来了,结果就真的是田伯对郑王说的那样,事情已经没有法子了,只能看着孩子的造化是什么样了。

    她无法忍受,其他的话都听不进去,一心一意只记得田伯说过的,沈琛说了把药送给了六皇子的事。

    既然沈琛有本事给六皇子找到药,那肯定就也能替宝哥儿找到,只要她求动了卫安,求动了卫老太太,他们一定是有法子的,一定是有的。

    丁妈妈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一面使了个眼神叫人去通知郑王了,一面只好陪着她上了马车去定北侯府。

    因为没有事先递上拜帖,又没有摆王妃仪仗,定北侯府的门房听说是郑王妃来了,一时竟然都惊疑不定没有立即进去通报,还是丁妈妈下车催促了一番,才有人进去送信了,不一时又出来,急忙拆了门槛迎着郑王妃进去。

    郑王妃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挑剔这些礼节了,见了二夫人和三夫人,便急忙道:“二位夫人,还请带我去拜见老太太,我也许久没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二夫人已经听了三夫人说了这件事,知道郑王妃之前是恨不得要卫安倒霉的,现在看她明显是已经改了态度,竟然还说要给老太太请安,便跟三夫人面面相觑。

    三夫人却猜到了什么,扯了扯二夫人的袖子,将郑王妃客气的往里头迎:“王妃快请……”

    郑王妃胡乱的点了点头,脚步不停的往里头走,一面后知后觉的说:“给府上添麻烦了,事先也没有递个拜帖,是我考虑得不周到……”

    二夫人和三夫人更加觉得诧异,也更知道郑王妃怕是有事相求,不约而同的摇头。

    郑王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跟着进了老太太的院子,一进了老太太的门便朝着座上的老太太跪了下去。

    这是不合规矩的,亲王妃可是一等一的命妇,除了给皇后娘娘,就没有给另外的女人这么跪下的道理,老太太耸然而立,急忙叫二夫人三夫人上前把她给搀扶起来。

    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没有料到郑王妃竟然一来就跪下,面面相觑之下急忙上前把她给扶起来了:“王妃,您有什么话慢慢说…..这可使不得呀!”

    郑王妃来不及说其他的,摇了摇头,眼泪就已经下来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老太太更是觉得惊异,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也不好叫太多人知道,二夫人三夫人若是在这里看着郑王妃哭,以后郑王妃回想起来,难免觉得狼狈和尴尬,便低声朝着二夫人和三夫人说:“你们去看看琨哥儿媳妇儿,明天便洗三了,看看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没有。”

    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二夫人和三夫人才过来回过事的,现在老太太这么说,无疑是在叫她们先退下去。

    二夫人和三夫人原本也巴不得,这样看着高位诰命的狼狈模样也不是什么好事,她们都忙不迭的答应了退出去了。

    “这是怎么说”老太太这才亲自上前接了郑王妃坐在炕上,看着她的模样道:“怎么就弄成了这样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就是了,何必



一百二十二·翻脸
    郑王妃一来便拉住了卫安的手腕,简直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手指甲都要陷入卫安的肉里了,面色也潮红得有些不正常,对着卫安喊了一声郡主,就急不可待的看着她:“来,您往里边来。”

    卫安之前正在跟汪嬷嬷说话,汪嬷嬷说,林跃已经查到了玉清的哥哥欠了大笔的赌债,打算到时候叫玉清自己求个恩典出去,他认为玉清是卫安身边得用的人,卫安又对蓝禾那么好,要是玉清自己求着出去嫁人,不管怎么样,卫安也会给她一大笔的赏赐和嫁妆,他是在打这批嫁妆的主意。

    卫安听了汪嬷嬷的话便怒火中烧,上一世玉清的哥哥就不靠谱,因为她跟了个不合时宜的主子更是对这个妹妹视而不见,后来玉清倒霉被长宁郡主打死,他们作为哥嫂,那个时候还在长宁郡主手下做事,竟然半点动静也没有,连求情都不曾。

    这一世不同了,她已经是郡主了,玉清蓝禾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府里谁都要给她们两个几分脸面的,玉清的哥嫂就一直都表现得很是友爱,以至于卫安自己都忘记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上一世是什么人,这一世就还是什么人,不会因为境遇改变就懂的知足。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叫玉清来问问清楚,也没有来得及叫林跃出去教训玉清的哥嫂,就听见了老太太房里的翡翠来请,说是郑王妃来了,请她过去说话的事。

    她还惦记着宝哥儿的病情,听说郑王妃来了,又是惊讶又是害怕,还以为宝哥儿是有什么不妥当,急忙便赶过来了。

    谁知道一来郑王妃就这么扣住她,她有些茫然,不由得就询问的看了卫老太太一眼。

    卫老太太有些无奈的朝着她摇了摇头。

    郑王妃已经拉着她往里头去了,到了卫老太太跟前,郑王妃就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卫安面前,开始猛地磕头。

    卫安始料不及,一时竟然没有避让过去,等到反应过来了,立即就站了起来,大惊失色的扶她起来:“王妃!您这是……”

    郑王妃倒没有一直赖在地上不起来,等卫安用力,她便顺势跟着站了起来,握住她的手,低声把宝哥儿的病说了。

    卫安错愕不已,没有想到宝哥儿的病竟然这么重,不可置信的问:“怎么忽然就说会有心疾呢从前也从来没有听宝哥儿说身体有什么不适啊……”

    宝哥儿在这之前一直都表现得跟正常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也活泼可爱,比别的孩子要灵活不少。

    怎么忽然就说是心疾这么重

    郑王妃哭的厉害:“可不是么,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也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可是这次施太医他们都已经看过了,连孔供奉也说的确是听着心脏有杂音,若是稍微不注意,或许只要宝哥儿情绪一激动,要么是大哭要么是大笑之间就去了。你说….你说我怎么能受得了啊,宝哥儿还这么小,他才一岁多一点,连路都才刚刚学会走,要是他没有了,我是真的活不了了……”

    她顺着卫安的手差点又要跪下去:“郡主,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太小心眼了做的不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



一百二十三·挑破
    卫安的话无疑是压死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郑王妃猛地甩开她的手,用尽力气朝她骂了两句:“你是故意的,你分明就是在骗我!你就是因为记恨我,就是因为觉得我欺负了你,所以才这么来对付我……”她眼泪盈满眼眶,哽咽着不能再说出完整的话来,只是一直叫着宝哥儿。

    卫老太太连气也气不起来了,看着郑王妃只觉得怜悯,低声劝慰她:“王妃,凡事还是往好的地方想吧,太医们不是也说,孩子未必就会…..或许,只要照顾得好,孩子以后也照样是跟正常的人一样的,以后也能娶妻生子……”

    郑王妃重新又激动起来:“老太太!你说的简单,可是你又不是我,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要时时刻刻的担心我的孩子是不是下一刻就会在开心或是惊惧中死去,我要每时每刻的提心吊胆,不能有丝毫的放松,我要做好准备,孩子可能随时就会离我而去…..我怎么能够放宽心啊!”

    卫老太太听着不忍心,转过头去了。

    越说越气,郑王妃揪住卫安的衣裳不放,哭着喊着还是求她,让她求沈琛开恩,让沈琛去找那个给药的真人,让他重新替宝哥儿再配一副药。

    卫安被她揪的站不稳,差点儿跌倒,见她已经似乎支撑不住,便急忙扶住了她:“王妃,你放心,只要有法子,我一定会想的。”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我去信给沈琛,问清楚他当年的事,若是真的有医治宝哥儿的药,绝对不会不给您的。”

    郑王妃擦着眼泪,似信非信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拉着她说:“安安,宝哥儿是你的弟弟,他如此喜欢你依赖你,就算是不看在你父王的份上,也求求你们看在他的份上,让他能够平安长大吧……”

    卫老太太和卫安都拿她没有丝毫办法,她已经这么崩溃了,再跟她说什么道理无疑是在跟她唱对台,恐怕真的会把她给气坏。

    等到足足快要到用午饭的时间,郑王妃才依依不舍的重新又要了一遍卫安的保证,这才告辞回去。

    下午有太医来诊治开药的,她得在旁边听着看着才能安心。

    等到她一走,卫老太太便朝着卫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回真的是,恐怕是捅了马蜂窝了,现在看这样子,你们要是拿不出药来,她就会认定你们是狭私报复,故意而为之,会恨你们入骨……”

    卫安却顾不得这些,郑王妃会这样也完全是因为宝哥儿,她能理解,易地而处,她只怕也是跟郑王妃一样的心态,什么救命稻草都想要抓在手里的。

    她想了想,跟卫老太太说:“我还不知道具体情形是怎么样,可是沈琛之前已经跟我说过了,那个药是专门给六皇子配的,以后是不可能再能得到了,既然如此,那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于当年长乐公主和平西侯寻来的替小公子治病的那个药能不能有效了,而不管是有还是没有,我都要让沈琛去找一找,好能确定下来的。”

    卫老太太也跟着点头,她也知道,要是什么都不做,反而更糟糕:“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去写信吧,写完了信,下午我再带着你亲自过去一趟,不看看宝哥儿,我心里也不大安心,”

    卫安回去写了信,叫汪嬷嬷亲自送出去给林跃,再由林跃去交给谢良成



一百二十四·巧遇
    玉清还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之前是要替哥嫂瞒着,所以不敢在卫安面前露出凄苦的神情来,生怕卫安察觉,可是现在既然卫安已经知道了,她便也忍不下去了,见卫安伸手来如同摸小孩子的头一样摸自己的头,便更委屈的哭了起来:“姑娘,我也知道他们不好,明明知道我心里赞同这门亲事,明明知道我喜欢汉帛,可是却为了自己一己私利,想要私吞我的嫁妆,所以故意不让我嫁……”

    就是因为心里头什么都知道,所以才更加痛苦,玉清如同一头困兽一样呜咽出声:“可是我没有办法,他们是我的哥哥嫂嫂,我父母亲当初宁愿自己饿死,也得留着一口吃的给他,从小我就是这样过来的,直到十岁被卖进了府里…..我不能不听他的话,不能看着他死,所以我只能听他的……”

    还是这样,前世今生玉清的这个哥哥都改不了这面目可憎的模样,卫安摸了摸玉清的头,叹了一声气,问她:“那你这么说,就绝不想我因为这件事情重罚他们,所以才瞒着我的,是不是”

    玉清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我也知道姑娘心疼我,肯定会为我做主,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求着您,您少不得要替他还赌债,可是我不能这样……我欠他的没有错,可是您不欠我们的,您对我们也已经够好了,这么久以来,我拿回家去的东西和钱财也不少了,蓝禾家里都用她的赏钱和银子给她打了一整套的家具…..我拿回去的,不说比她吧,可是也少不到哪里去了,他们都挥霍光了,我知道他们是无底洞,填不满的。也不想让他们来污了姑娘的耳朵,所以…..”

    卫安听的感慨:“所以你就想委屈自己,也不嫁了,也不来为难我,打算把自己的嫁妆拿回去填他们的坑然后任由他们再把你找个人家卖了去”

    玉清垂下头,有些惴惴不安,可是在卫安身边,她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扶着卫安的手轻声道:“我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姑娘就算是再看顾我,可是也不能连带着我那不成器的哥哥一道照顾一辈子,不管怎样,我做我该做的,以后他花完了我的卖身钱,到底还要怎么样,我也管不着了。”

    这话就是在赌气了,卫安笑了一声,心里头到底觉得开心了一些,不管怎么样,跟宝哥儿的生死比起来,其他所有的事都显得太轻易了,她见玉清抬头诧异的看着自己,就道:“傻丫头,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对他怎么样了,可是你的婚事,他也别想插手了,赌债我会叫林跃去处理,处理完了这次的事,我会叫林跃把他给弄到别的地方去,去庄子上吧,那里可以叫我父王的人看着他,也让他在那里修身养性,等看看过几年他会不会改,若是真的改了,那就让他回来,若是不能改,在庄子上过这一辈子,也总比到处去赌,可能一辈子都死在这上头好吧”

    玉清没有想到卫安这么说,喊了一声姑娘,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姑娘,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了……”

    “好了。”卫安长出了一口气:“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我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我看待你跟蓝禾都没有不同,



一百二十五·离间
    是真的,她想起自己之前在马车上仰头看见的脸,更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了,心念一动,就急忙让丁妈妈出去看看隔壁是什么人,都是临街的包厢,她估算了一会儿距离和当时的角度,知道如果在的话,那就是在自己隔壁或是隔壁的隔壁。

    而王妃出门,就算是不摆仪仗,该有的规矩肯定也是不会少的,跟着的人就更不必说了,更不会少,自己亮出身份,要是对方真的是临江王妃,应当也会见自己的。

    丁妈妈巴不得有些事能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听见她这么说,松了口气,很快就喏喏的答应着去了。她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又转身回来,见郑王妃转过头来,便笑着跟她说:“是真的,是临江王妃前去进香,如今正好在这里休息……临江王妃听说您也在这里,特意请您过去…..”

    正说着,外头便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秦妈妈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郑王妃,我们王妃说,难得遇见,请您过去一道坐一坐,彼此也有个伴……”

    郑王妃心里头现在混乱的很,又是难过又是不安,正想要找个能说到一起的人说话,听见这么说,也并没有拒绝,很快便过去了。

    互相见了礼之后,临江王妃便笑:“从我回京城来,咱们见的次数加起来恐怕也总共没有超过十次,如今能在这大街上遇见,真是说不出的缘分了。”

    郑王妃勉强笑了笑,见临江王妃说是去进香回来,也不问她是去哪里进香,只想着问自己要问的话:“敢问王妃,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侯爷的事”

    临江王妃诧异的挑了挑眉,没有料到她这么问似地,想了想才问:“你是在说沈琛吗”她笑了笑,摇头道:“我不知道您是想问什么说起来,我们既是妯娌,以后也要成亲家了,这关系真是复杂得说不清楚,您要说侯爷的事…..我跟他关系不是十分亲近,所以恐怕不能为您答疑了。”

    郑王妃有些失望,哦了一声,想说的话就又吞回了肚子里,恹恹的看着外头的小贩叫卖,也不再说话了。

    临江王妃见她这样,便有些惊讶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您对我们家阿琛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您放心,虽然我管不了他,可是我们家王爷说的话,他还是肯听的……若是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是出了什么事,虽然我未必能解决,可是总也能替你拿个主意。阿琛那个孩子,的确是个很固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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