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逢对手,温先生请赐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银丹草
黎昕一直趴着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梦里都是乱七八糟的过去,温世尧和沈辛蔚的脸不时交替闪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或者甜甜蜜蜜的相视一笑,让她梦里都能流出泪来。
迷迷糊糊间,被人摇着胳膊晃醒。
她睁开眼,房间门开着,客厅的灯光晃进来,模糊模糊的光线中站着个小小的身影,是黎立。
见她睁眼,黎立很是开心,拍着葱白的小手笑,奶声奶气地说,“姑姑,姑姑抱抱。”
“等一下。”
黎昕伸手抹了下脸,顺手拧亮台灯,趴着腰有些酸,她颇为艰难地翻了个身,将他拖进怀里
第259章 昨晚没回来?
“你别过来。”
沈辛蔚将口袋里的电击棒掏出来,伸长胳膊对准他,电流涌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小辛蔚还喜欢玩这些”
丁目诚识趣地退了步,笑意却猥琐不减,“别这样,又不是第一次。”
沈辛蔚依旧紧张地按着开关,对他低吼,“滚出去!”
“好好,我出去。”
丁目诚点点头,转身作出离开的样子,却在她稍微放松的时候,又猛地回过身将她手里的东西拍掉。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沈辛蔚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丁目诚推到墙上,剧烈的撞击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了下。
纤细的身子被他肥胖的身躯密不透风地笼着,她挣扎了几下,发现只是徒劳。
“每次非要闹一闹才行,难道上次在万豪玩的不开心吗再叫下去,佣人就该过来了。”
丁目诚俯首在她颈间,滑腻的舌尖触着她的颈子,刺鼻的酒气让她又是一阵反胃,他闭着眼一脸陶醉地吸吸鼻子,“真香,你和你妈年轻时一模一样,都这么令人着迷。”
沈辛蔚挣扎的动作猛地止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目。
妈妈……年轻时便与他有私情
“怎么,没想到吧”
见她不挣扎,丁目诚手开始不老实地钻进她毛衣内,粗糙的掌心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游走。
“当年你爸和我一起合谋做生意,后来却背着我偷偷单干,发家后原配却重病死了,他仗着权势抢走了我的未婚妻,还在我落魄后假情假意让我做他的司机,天天看着你们一家三口,是不是够歹毒”
他的话让沈辛蔚浑身血气上涌,忍不住轻颤着低吼了声,“闭嘴,不准你抹黑我爸!”
“我抹黑你爸”丁目诚冷笑一声,捏着她皮肤的手加重力度,粗重的喘着气,“你去问问你妈,她什么不知道要不,你觉得她为什么不敢管你的事”
“闭嘴!你这个畜生!忘恩负义的畜生!滚开!”
沈辛蔚有些崩溃,手胡乱挥舞着,打到他横肉纵生的脸上,声音清脆。
父亲为人豁达温和,言行俱高,怎么会是他口中暗箭伤人的小人!
认知突然被打破,难免会歇斯底里。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臭婊子!”
丁目诚咒骂一声,抓着头发将她按到床上,一只手攥住她的两个手腕举到头顶,另一只手用力,伸手将她的裤子撕扯开,狞笑道,“他抢我的女人,我玩玩他的女儿,这世界公平的很,况且你不是还自愿给我生个了大小子。”
看着他肥厚的唇瓣,沈辛蔚嫌恶的将头转向一边,却被他捏着下颚拽了回来,一阵啃啮般的撕扯后,口腔中溢满酸腐的酒气,她已经完全没了挣扎的。
“当年说了,你给我生个儿子我就让你嫁给温家那小子,我还以为你出国是我把你吓跑了,谁知道为了他你还真是没有底线,给自己的继父生孩子,贱人。”
丁目诚得意地挺着粗壮的身子,身体与言语上同时不遗余力地打击她,“上次故意现身引我去万豪找你,是想再借着温家的势力打压我吧”
“我原本以为这买卖做不成了,哪知半路杀出个沈修风,你们兄妹竟想着甩开温家那小子自己单干,真是自不量力,以为你们在b市还是几年前的地位就跟你说,脱离了运恒集团,你们屁都不是!”
“不过这倒正合我意,这次重新决议,我的项目又划进了考虑范围。不得不说,你们的手段还真像沈运恒,阴狠下贱,就是年轻人,急功近利,火候差点儿。”
沈辛蔚沉默地闭眼,被动接受着粗暴的折磨,已经找不到言辞来形容此刻的感受。
模糊的认知中,只记得,今天所受的这些屈辱,是那个曾经救她出水火的男人所赐予。
眼眶抖的厉害,想哭却不愿在这个老畜生面前掉一滴泪。
她咬着唇将溢到嘴边的细碎呜咽吞下,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铺,心也越发冷硬起来。
她虽有许多小心思,却并不会把人逼至绝境。
可,如今这世界待她如此不公,她为什么还要逆来顺受
厚重的窗帘被人拉开,阳光瞬间铺满房间。
黎昕晚上没睡好,被光线晃到眼睛,忍不住“嗷”了一嗓子,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
蔡玉华拿报纸卷了个桶敲在她屁股上,“起来,都中午了还睡!”
“你就让我睡会怎么了心情不好还不让赖床了”
黎昕猛地坐起来,不满地嚷嚷了声。
“你小心点,再有个闪失!电话都响八百遍了,也亏你睡得着!”
蔡玉华将手机扔到她腿上,没好气地说,“打完电话快起来收拾了吃饭,吃完了滚回自己家去!”
听见自己有电话,黎昕激动地捞起手机,全然没在意她说了什么。
指关节似乎有些失灵,按了几次才将未接来电打开,杏眸上下扫视一圈,却失望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打电话过来的是刘冰和厉虹。
她又钻回被子里,决定做个餐风饮露的仙女,不想过问世事。
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又响了一声。
这次是短信铃声。
黎昕翻了个身,将手机再次拖到眼前,看了一眼屏幕,这次,是温世尧。
有些小小的激动,她等待宣判般顺了口气,解锁后将短信打开。
很简短的一句话,“好。”
屏幕有些刺眼,她看着那个字,好像不认识般,良久才反应过来,是对她昨天那句“我们离婚”的回应吧。
嘴扁了扁,
第260章 孩子呢?
黎昕抿唇淡笑了下,“嗯”了声,越过她向屋子里走去。
“饭刚做好,我去端。”
阿姨小跑着跟上她,“今天小年,我们家乡是要吃饺子的,我就做了些应应景儿,还熬了太子参百合汤,做了些你爱吃的蔬菜,味道很清淡,你吃了一定不会难受。”
黎昕回头对她笑笑,“不用阿姨,我在家吃过了。”
阿姨有些怔愣,意识到他们夫妻之间闹了矛盾,缓了几秒才说道,“那行,我在保温箱里放着,你饿了叫我。”
说完,便加快步子到前头帮她开门。
黎昕回到房间,偌大的套间空着,有些沉寂,她脱了外套到窗边的吊椅上坐下。
今年冬天来得早去得也早,没什么感觉,这就要到春节了。
临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好。
这碧波环绕,青木成行的庭院,在春盛时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没见过,以后恐怕也不会见了。
不想过多耽搁时间影响自己的决心,黎昕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次温世尧很快便接下。
她清清嗓子,语气有些冷,“有时间回来一趟,谈谈。”
“可以。”
他回得简短,音色凉薄。
黎昕放下电话,有几秒的呆滞,觉得那些短暂的幸福时光恍如一场梦,分不出真假。
病房里有浅淡的消毒水味,温世尧半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挂断电话后,他一脸平静地放下胳膊,将手机放回床边。
刘长松从窗前转过身走向他,拄着拐杖步调稳健,“年轻人的感情浮躁,你伤成这样妻子还要和你离婚”
温世尧冷笑了声,毫不在意地摇摇头,“娱乐圈的夫妻就那么回事,大家各过各的而已。”
“你们这一代人的思想啊,我真是搞不懂了。”
刘长松感叹了句,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目光矍铄带着几分迫人的气势,“不是说怀了孩子吗,离婚孩子怎么办社会险恶,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多不容易,你能放心”
“说来不怕您笑话,其实我们夫妻关系一直都不太好,不离婚是基于两人名利捆绑在一起,分割的话损失惨重。至于怀着孕还离婚……”
温世尧状似无奈地舒了口气,“她要离我也没办法。”
“还有这种情况”刘长松“哦”了一声,精锐的眸子眯了眯,看似不解,“可我记得不久前你当众求婚,你们……”
“她和导演的绯闻传出来,求婚是为了撇清嫌疑的公关手段而已。这次闹到离婚,其实是私生子的新闻爆出来,她接受不了。”
“那这么说的话,你和沈运恒家那丫头是确有其事伦敦那个姓李的小子确实是你的孩子”
温世尧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淡笑了声,将话题引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事,说出来让刘伯伯见笑了。”
“无碍,了解一下你们年轻人的观点也好,我跟我家丫头很难坐在一起聊聊,说不上几句她就嫌我老顽固。”
说起女儿,刘长松笑着摇头,眉目舒展,如同在普通不过的慈爱父亲,“不过,你们生意人这一套,我还是接受不来。”
温世尧浅浅叹口气,语气自嘲,“有时候自己想想也挺荒唐的。”
刘长松顿了顿,目光一直盯着他,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对了,行凶者抓到了吗你受伤的事宋老知不知道”
温世尧抬眸,与之对视,“还没和家里人说,当年哥哥的死已经让家里人伤透了心,我不想他们再担心。至于行凶者,跑了,不过昨晚已经报警了。”
“确实,听说你母亲还在春和堂住着,有些事能自己处理还是不要让家里长辈跟着担心才是。”
刘长松赞许地点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微微一笑,“好了,我就是听医院的熟人说你住院了,想着这么多年也没见了,顺便过来看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温世尧动动身子,疼得吸了口气,客套地说道,“刘伯伯,我这带着伤,就不送您了。”
“不用送,你好好休息吧。”
刘长松起身,苍劲的手在他肩上意味深长地按了按,力度很大,“作为长辈,我多句嘴,沈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钱赚再多也没用,好好活着才最重要,别委屈了自己的女人。”
说罢,由身后的警卫搀着,缓慢步出病房。
门一关,温世尧带笑的眉眼瞬时像凝了层冰。
卫生间的门开了条小缝儿,杨毅清探出头来,小声问道,“走了”
见温世尧点头,他松了口气,站直身体,抖了抖外套向着病床走,“看来刘长松有些沉不住气了,今天特意找上门跟你显摆自己掌握的信息。”
“正常,”温世尧起身,有些艰难地将腿挪到病床之外,语气戏谑,“半辈子打下的江山,受了几十年追捧,谁也不希望自己百年之后遗臭,自然越老越放不下名声。”
杨毅清看着他大起大落的动作,不快地咋舌,“刚动完手术,你这又得瑟什么”
“黎昕在家等着,我回去一趟。”
温世尧顺手拔了点滴,动作过大抻得伤口有些疼,他停顿了下,清瘦的面容有些煞白,“昨晚的事只是刘长松的警告,他料定我必定回去找外公,刚刚一直在拿话点拨我,他知道我将母亲送到了春和堂,沈家的事恐怕也知道不少,我扯得谎他不知道能信几分,黎昕这边先处理好才行。”
“他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你收手,你不收手他就制造事故,先是你身边的人,让你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开,最后才轮到你。”
杨毅清伸手掀开他的衣角,看了眼稍稍渗出血丝的伤口,“说实话,冒着付出生命的代价去扳倒他,值得吗”
“你知道十六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是什么滋味吗”
温世尧两条长腿耷拉在床边,抿抿唇,“不管前一天多累,我每天都会被梦惊醒,然后睡不着,持续这样下去,我早晚会崩溃。”
他幽深的眸子投向窗外,声音喑哑透着股落寞。
从那件事发生,一直到现在,他总会梦见那架爆炸坠落的飞机,梦见母亲狰狞的面容,梦见哥哥焦黑的尸体,每个黎明破晓之前,重复着被噩梦惊醒,每一天。
只有一个人清醒着的夜里,所有过往都会被清晰放大,那些受过的伤害过电影一般在脑子里浮现,让他坐卧难安。
他几不可见地摇摇头,眸中沉寂一闪而过,再看过去时,已经重新变得沉静,“况且,他害死的是我哥,这是血海深仇,岂能不报。我这两年私下调查过,已经从当年沙琳遣返回国的航班机组人员中找到可疑,下一步让老方帮忙找到证人,只要能比刘长松的动作快一步,光这一项罪名就够他死几个来回了。”
闻言,杨毅清“嘶”了口气,“其实你和黎昕说说,她能理解你。”
“我想过了,还是别说了,”温世尧苦笑,“她那人有什么事是要冲在前头的,上次奶奶生日你不是没见过,那么重的烛台砸下来,想都不想就自己堵上去,我不能拿她冒险。再说,万一我真的捐躯了,她恨我总归会过得轻松一点。”
“既然这样我也不劝你了,”见他态度坚定,杨毅清知道多说无益,又劝道,“不过你今天还是别回去了,这腹腔修补的口子比匕首拉得都大,哪能受得了折腾,你再裂了还得遭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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