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逢对手,温先生请赐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银丹草
多亏匕首的伤口在下腹部,没有伤及重要脏器。
但大网膜破裂,加上回肠等肠体割裂还是造成严重失血,加上腹腔探查与修补手术又重新开了口子,这么多伤口哪能受得了这一来一回地
第261章 再见吧,温先生
“抱歉。”
温世尧将头偏向一侧,背对着她,沉声吐出两个字。
轻飘飘的一句抱歉,将她所有以为变成空谈。
黎昕闭眼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有时,爱真的无法强求。
其实她早就该明白,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不行就是不行。
那些暗自决定要陪他走过风雨,迷途与坎坷的想法,很多年前已经有人付诸行动了,她晚了一步,便再也没有住进他心里的可能。
一厢情愿,就应该愿赌服输。
她抬起衣袖抹干眼泪,赤着脚下床,出了卧室,直奔书房而去,找出自己的电脑,从网上下了份离婚协议打印出来。
打印机一张一张吐着纸,她一张一张捏起还带着热度的纸张,垂眸看看,有些恍惚。
一场婚姻,牵连甚广,复杂多变,也只不过是几张纸就可以画上句号。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黎昕用手指梳开打结的长发,拍了几下僵硬的两颊,返回卧室。
在卧室门口遇见正在敲门的阿姨,见到她,阿姨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拘谨地笑笑,“昕昕,饭做好了,你和先生快过去吃吧。”
“阿姨,我……”
黎昕刚想拒绝,卧室门打开,温世尧从里面出来,侧着身子站在门边,打断她的话,“这就过去。”
阿姨笑着“诶诶”两声,小跑着回厨房收拾。
阿姨走后,温世尧回头看了她一眼,眼色淡薄,带着一贯的散漫,他低声说道,“先吃饭,有什么事等吃完再说。”
说完,微微躬身,将黎昕的拖鞋扔在她脚边,随后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不疾不徐地向着餐厅走去,
黎昕直觉便是不想去,可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步子,转念,又套上拖鞋跟了过去。
故事开始或结束时,女人总需要些仪式感。
而这顿晚餐,就当是个告别,也好。
很丰盛的一餐饭,一桌子的菜,却只有黎昕一个人在吃。
温世尧在她旁边坐着,安静地剥着虾子,剥完就放到她面前的餐盘里。
不大的餐盘里,已经快要被他夹来的东西塞满。
黎昕选择视而不见,抬手在最近的盘子里,夹了条水晶菜塞进嘴里。
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愧疚,她根本不会接受。
他的沉默不语让她心里有些烦躁,吃了一会儿,便将筷子扔到桌子上,她将手边的离婚协议递过去,“我们之间也没什么财务牵扯,我也不需要你的抚养费,就不用麻烦律师了,除了这些以外,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有的话签字吧。”
“你做主就行,以后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温世尧淡声说道,抽了张湿纸巾,将手擦干净才接过,从口袋里掏出支笔,随意翻动了几下,在最后一页签上字。
“我生活上没有任何需要找你的地方。”
看他没有一丝犹豫地签字,黎昕气恼地声音有些尖利,从他面前抓过协议,飞快签上自己的名字,抽出其中一份仍在他面前,“一式两份,这几天抽时间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就可以了。”
她大步离开餐桌,回到卧室将提前收拾的箱子拎出来,拖着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不甘地回头,到温世尧身边站着,垂眸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进了你的房间,如果时间能倒回,我宁愿陪那个老男人睡一觉,也好过和你纠缠这么久!”
“我宁愿堂堂正正变坏,如大众眼中一般,做一个潜规则上位的女艺人,也不愿在你身上浪费一丁点儿时间!”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温世尧只是沉静地盯着她。
那双黑中带灰的深眸,让她狠决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黎昕突然意识到自己今晚有些失控,动不动就歇斯底里,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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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有人吗
阿姨从屋外进来,看他呆呆愣愣坐着,再看看精心准备的一桌子菜,也没动几筷子,心里更是急得冒火。
老婆都收拾东西走了,这位怎么就那么坐得住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都阖家欢乐的,她一个女人在外得多凄凉!
所以说啊,这男人看着再靠谱也没用,都一个德行。
阿姨撇撇嘴,从口袋里掏出围裙,用力甩了甩,系到腰上,到餐桌前将盘子挨个端回厨房。
心里那点不爽,全表现在行为上。
她收拾的速度很快,不多时,餐桌便被擦的锃光瓦亮。
看那架势,完全没有给自家先生留一口饭的意思。
收拾完便擦擦手离开,背影十分潇洒。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从餐厅的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山下的海岸,那边已经被规划成景区,建起了观海的海上浮岛,夜间会有层层叠叠,鳞次栉比的灯海。
温世尧眯眸看着,眼前光色有些恍惚。
那片海岸,有干净细软的白沙。
很多年前的傍晚,那时黎昕还在上大一,他们也还未反目。
正值春盛,杜西关组织了人在海边烧烤轰趴,温月死皮赖脸非要跟着,顺便拖上大学后便很少联系的黎昕。
一天的暖意随着夕阳的下沉而逐渐散去,流云伴着晚霞游走于海天之际,女子笑颜乍现,沁凉的浪漫过白皙的脚面,被风吹散的长发扬起,落在如玉的面颊上。
她指指远处的群山,灵动的黑眸含着期待,夕阳下泛着流光溢彩的色度。
“等我成名了,一定要在那片山上建一座房子,带着我爸和十斤住在里面,我的卧室正对着海,时常可以坐在家里看日出。”
十斤是她捡的橘猫,最初太瘦且不爱吃食,便起了这个名字,期望可以养到十斤。
最后成功追肥到十三斤,胖到抱不动也是很让人心累的一件事。
“那边已经规划好了,马上就要建半山别墅,b市只有这一块海湾,依山靠海房价上天,你努努力,真成名的话,说不定退休之前能买上。”
温世尧懒洋洋地掀眸看了眼,兜头给她泼了盆凉水。
黎昕咋舌,肩膀顿时垮下去,“算了,等我未来的老公买吧。”
“哥,你嘴那么欠呢不打击人会死呀”一旁闷头撸串的温月不满地插嘴,随后用肩膀撞了下她,狡黠地眨眨眼,“话说,几个月不见,有目标了没”
黎昕颇为神秘地笑了下,目光从温世尧脸上一晃而过,语气很轻,“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不由地挺了挺脊背,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下。
“行啊,速度够快的啊!”
温月一听来了兴趣,揶揄了句,手中正在烤着的玉米递到他手中,凑到黎昕身边追问,“是谁说给我听听,我的那个外语学院啊,男人太少了,僧多粥少的,天天的无聊死了。”
“同校的师兄,导演系的。”
她倒是毫不避讳地回,“不过,他没说过喜欢我,就是对我帮助比较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意思。”
“无事献殷勤,不是那意思有鬼了呀!”
温月伸手捏捏她粉雕玉琢的脸蛋儿,“我跟你说,你这种长相的,根本分不出男人喜欢你的内在还是外在,区分的方法只有一个,放手大胆地上呀!多经历几次,才能找到真爱啊!”
“是这样的吗”
黎昕拍掉她的手,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
“相信我,我是过来人,我懂!”
温月拍拍胸口,对自己的言论十分自信。
“嘭”的一声,温世尧将手里的两根玉米扔到两人身后的炭盆里,溅起的火星吓得温月尖叫,“哥,你干什么”
他却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起身向着停车场走去。
顺手打了电话,将半山景观最好的房子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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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正好
“有人。”
黎昕站在离他一臂远的距离,回得淡然。
男人回过身,下巴精短的胡茬有些显眼,配合着棱角分明的五官,气质斐然。
见她一脸的防备,他有些尴尬地将手从拉杆上拿开,耸耸肩,“以为你进房间时把箱子忘在外面了,想提醒一下。”
“那谢谢了。”
黎昕颔首,菱唇微微收紧,眉目间有种拒人千里的疏远。
她想快点结束谈话,以免站时间久了被过往的人认出,再拍下照片发到网上去,又不知会引起一番什么样的言论。
尤其是夜里,和个男人在酒店房间门口站着,不引人遐想都难。
思及此,黎昕拉起箱子想进门。
男人站直身体向门外挪了步,空出地方让她过。
黎昕进门后顺手甩上门,门阖上之际,他又伸手挡了下,吓得黎昕发根都有些麻木,僵着脊背回头,手上的力度丝毫不敢放松。
似乎对她草木皆兵的模样感到好笑,男人一侧唇角勾了勾,声线柔和,“对了,你手机刚刚一直在响。”
黎昕松了口气,再次谢过他,关上房门,又层层上了锁。
门外男人抬手抚了下差点被撞到的鼻尖,无奈地摇头笑笑,向着隔壁房间走去。
黎昕脱了外套,身子重重跌进柔软的床铺,室内淡橘色墙纸在明亮光线的映衬下,有种恬淡的感觉。
她双手裹着脸颊狠狠搓了下,长长舒了口气,随后举着手,黑眸盯着无名指的排戒,神情有些恍惚。
分手地太仓促,她到现在还游离在状况之外。
阳历新年的那天晚上,在卧室谈到这枚戒指时,她分明在温世尧眼中见到过几分情动。
那是他很少流露出的柔软面,让她蓦然觉得,这五年的等待不亏。
可不久后,他却利落地签了离婚协议,轻描淡写地和她说,抱歉。
他在她生命中所占比重太大,分开就如同皮肉分离,撕扯开的部分密密匝匝地痛。
种种过往,黎昕甚至不敢深想。
她起身,想找些事情打发时间,却又空虚地无事可做。
在房间四处转了一圈后,才想起刚刚那个男人说起她有未接来电,黎昕在外套里摸索着拿起手机看了眼,仍旧是厉虹和刘冰的电话,还有因为联系不上她厉虹发来的一连串牢骚。
仍旧没有期待中的那个人。
黎昕将手机扔到床上,从箱子里翻出换洗衣物,向着卫生间走去。
她今天情绪低迷,实在不想面对他人,不如泡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留到明天解决。
医院
黑色轿车停在贵宾通道外的停车场,车里的人隐在暗处,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沉默地盯着忙里忙外的医护人员,和刚刚被抬上担架的温世尧。
坐在驾驶席的支平摇摇头,无奈地抚着下巴,“看样子刘长松已经知道温世
第264章 开拍
也罢,支平短短叹了口气,谁让他摊上这事儿了,爱怎样怎样吧。
是他们家的事,好坏也与他无关。
心里这样这样想着,却仍有几分不甘,他放下小半截窗户,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抖了下,磕了根烟出来,想借此缓解一下心里的懊恼。
正想点燃,却被莫正谦叫住,低喝了句,“别抽烟。”
支平不满,烟盒扔到副驾驶脚下,到底发泄出来,“莫先生,我不是您的下属,说白了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你若是什么事都是一副你大你说了算的模样,那我们的交易很难继续下去。”
闻言,莫正谦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抬手指指斜前方的车子,“你以为这里只有我们”
支平脸色一阵青白,他眯眼张望了番,果然看见斜前方的烟灰色面包车内,隐隐有人影晃动。
莫正谦抬手摩挲着袖口,不冷不热地继续说道,“说实话,我违抗刘长松的命令,冒着危险把你的命留下,完全是看中你的专业和体制内的人脉,但如果你的专业敏感程度仅限于此,那我们真的没必要继续下去。”
寥寥几句话说的支平怏怏收回目光,手里举着的烟,放也不是,扔也不是。
最后只能自嘲地笑了声,耸耸肩,折断了塞到口袋里,“你口口声声刘家人做尽坏事,要收集证据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但你想想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为完成复仇,你让自己的亲人涉险,你跟刘家人又有什么区别,别人的命在你们嘴里就那么轻贱”
“人命没有贵贱,但并不平等。”
莫正谦停顿许久,才幽幽开口。
他转头看向窗外,深邃的五官带着股说不出的怅然。
他当年从火场逃离,无处可去,孤身一人偷渡法国。
这十几年间,他曾见过无数上一秒还鲜活的生命,下一秒变成毫无生气任人摆弄的一摊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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