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代的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莞简妤
蓝桉呆呆傻傻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无伦次地安慰洛瑶:“你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相信梦诗和丹砚也都会守口如瓶。可是你自己也要担心啊,你男朋友总该知道这事吧他没有陪你去医院检查吗”洛瑶目光呆滞的抬起头,“他哪里会管我死活啊!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在他眼里充其量就是个花钱雇来的玩物!还是你们3个对我最好,我能感觉的到,你们是真心实意的,不像社会上的那些人阿谀我诈……”
“社会哪里阿谀我诈了你别说气话。”蓝桉着急地搓了搓手,“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家里知道吗”
洛瑶脸色如死灰一般的瞪住蓝桉,“我求你不要告诉我家人……”愣了半晌,洛瑶垂手瘫倒在椅背上,“其实我所谓的家人也只有我小姨,我不想告诉她,她要是知道这事会更加瞧不起我的!”
这一席话把蓝桉震惊得目瞪口呆,她只好怜惜地看着洛瑶,却不知该怎样安慰。
洛瑶又感觉小腹像撕裂一样疼起来,一阵疼过一阵。洛瑶有气无力地支起身,用空洞洞的眼神近乎乞求地问道:“蓝桉,你要是真的可怜我就陪我去市医院好吗”蓝桉惶恐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哪里是可怜了快别这样说,我们还等着你好起来一起照常上课呢。我现在就陪你去市医院看病,这当然不能去校医务室看,医术不够还容易泄露,我让梦诗下午帮我们请假。”
蓝桉说罢发短信给梦诗,把洛瑶的情况简单的转述了一下,并叮嘱为了顾及洛瑶的颜面,这事千万不要传到宿舍外面去。梦诗的短信很快就回复过来了,“请假的事情你放心,我会悄悄告诉丹砚让她一起保密的。只是你一人陪洛瑶看病能行吗要不要我也去洛瑶真是可怜啊!”
蓝桉一边扶着洛瑶在校门口的公交站等车,一边低着头用单边手发短信,“你那么忙就别到处奔波了,洛瑶有什么新情况再跟你说。”这时一辆空荡荡的公交车进站,蓝桉推着脸色苍白的洛瑶晃晃悠悠地爬上公交,在靠前排的两个座位上坐定。热心的司机大叔像拉家常一般的说开了,“小妹妹今天学校没排课吗”蓝桉礼貌地答道:“请假了,我陪舍友去看病。”
大叔神情关切地回头看了看洛瑶:“这几天气候变化大,多加点衣服,医院都人满为患哪!”洛瑶很不安的看着蓝桉,蓝桉立刻会意,“大叔,天气那么冷,出门的人都少了,你们每天还跟原先一样出那么多趟车吗”大叔顿时像打开话匣子一样叨叨开了:“没办法呀!公交公司规定我
第十五章 放寒假前
华灯初上,大地披上薄凉的霓裳,夜未央。
丹砚终于送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份订餐,瑟缩的把手卷在袖笼里等食堂大叔给他打工作餐,嘴里不停的往外哈着热气。太冷了!东区食堂稀稀拉拉的只剩下几个买夜宵的学生,几家小吃店的老板收拾完店铺,都陆陆续续的准备关门。这些天食堂大部分店面的营业时间都延长了,因为年关将至,有些店的老板顾不上赚钱,提前回老家过年去了,而还坚守在岗位上的几家店就稍微多了些生意。
丹砚辛苦兼职了大半个学期,不仅手头宽裕了许多,还攒了一小笔积蓄,她用这些钱给家人买了一些礼物,爸爸的羽绒大衣、妈妈的针织围巾、哥哥的黑皮鞋。丹砚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些惊喜早一点寄到家里,刚好还有一包笨重的行李火车上带不了,就准备一块在放假前寄快递回去。忙碌的她白天要上课、兼职,完全脱不开身,唯有晚饭后带着一身疲惫,回宿舍取要寄出的行李。她风风火火的奔到宿舍门口,才发现傍晚顺带给洛瑶送餐的时候,没把钥匙带出来,只好伸着冻得通红的手敲门。
洛瑶大病初愈,这些天都请假在宿舍温习功课,听到敲门声急急的下来开门。丹砚进屋后看到光得发亮的地板,忍不住埋怨道:“洛瑶~你怎么又一个人做卫生了不是跟你说要多休息的吗”洛瑶一脸不以为然:“我在宿舍闲着也是闲着,看书看累了就顺带做做卫生,你们3个可是大忙人,这段时间我要是没你们照顾,连看病都看不了,拖地板这种小事算什么啊对了,你去快递站顺便帮我取个包裹吧!有一个单号派送了好多天都没通知我领。”丹砚义不容辞的说:“这点小事,交给我吧!”
夜晚的校物流中心是一天里头最繁忙的时候。这里的新负责人石康4天前刚接手了这个快递站点的管理,对包裹的查找还有一些生疏,来取件的学生在物流中心的大厅里越积越多,不过大部分都没有不耐烦的意思,甚至还有5、6个排在队伍里的小女生一边打量石康,一边和同伴露着花痴的表情窃窃私语。
石康1米78的高个,长长的刘海斜分到一边遮住棱角分明的右眼,大冷的天气,他却把袖子卷到臂膀,露出手臂上古铜色的结实肌肉。也许是搬运大件的行李太耗体力,他的手臂、额头上都沁着晶莹的汗珠。这样的他在女孩们的眼中显得更帅了,有的女生还趁着取件的机会跟石康慢悠悠的搭讪。而丹砚忙了一天累的要死,恨不得早点寄完快递、取走洛瑶的包裹就回宿舍洗漱睡觉,她看着像蜗牛一样往前移动的长队,重重的叹了口气。
而石康虽然被围在“花丛”中,却完全不为之所动,一副被人追习惯了的迟钝表情,对每个来询问的学生都有问必答,也许是因为刚开始接手这里的工作,处理起事情来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十几分钟后,就在丹砚以为自己的忍耐度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才终于轮到她了。
石康帅气阳光地微笑着:“同学,你是要取件还是寄件”丹砚把一大包行李扛到工作台上:“这个包裹要寄出去,还要帮舍友领一个快递。”石康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寄件单,“寄件信息待会儿填在这张单子上,麻烦先报一下你舍友的名字、手机号。”丹砚从口袋里取出手机,迅速的翻找洛瑶的手机号:“洛瑶……嗯……137。”石康低头在运行速度巨卡的台式电脑里输入洛瑶的取件信息,“没有记录啊!”丹砚吃了一惊:“怎么会呢她说这个包裹都派送很久了,还没有人通知她取件。”石康浓眉微皱,“你让她把快递单号报过来查一下。”
“该不会是丢件了吧”丹砚一脸郁闷的嘟哝着拨通了洛瑶的手机号,因为她发短信很慢很慢,几乎只打电话。洛瑶的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这一头的物流中心人声鼎沸,丹砚不得已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洛瑶在电话那头从挂在衣柜门上的背包里找出那张快递单号。丹砚把电话递给石康接听,洛瑶报出那张快递运单号,很焦急地问:“都好多天了还没派件,能找的到吗”石康不慌不忙的回答道:“你放心吧,应该能找的到,我再帮你查一下,就算找不到快递公司也会赔付的。”洛瑶听后安心的挂断了电话,石康把手机交还给丹砚。转头在一排排的货架上逐一寻找洛瑶的包裹,终于在一个角落的大件包裹下边,找到了洛瑶的快件。
石康拍了拍包裹上的灰尘,“哎,是谁把洛瑶的手机号写错了,难怪没发到她手机上,系统里也查不到。”丹砚长长的舒了口气,继续填写寄件地址。石康则在一旁把丹砚的行李一件件的检查、称重,然后拿了一个大号的快递箱,把这些东西都整整齐齐的装进去。“邮费你是要到付还是现付”石康从工作台前探过头来。“现付啦。多少钱”丹砚开始把口袋里厚厚的一叠零钱往外掏。“二十元……嗬!你怎么这么多零钱我还第一次看见女孩子出门带这么一大堆零钱的。”丹砚很尴尬的笑了笑:“我在食堂做送餐生意的啊,不这样没法找零钱。有需要订餐可以找我噢,食堂二楼的快餐很不错的噢!”憨厚的丹砚不忘给自己的兼职打了广告。
石康的嘴角邪魅地一笑,心想这姑娘有趣啊,平时自己周围的女孩子动不动就是犯花痴,而丹砚却偏偏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反倒引起了石康主动了解丹砚的好奇心。“食堂二楼,好的!”石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粗心的丹砚并没有察觉到石康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她抱着洛瑶的包裹一头钻进屋外的寒风里。这么冻人的天气,校道上行走的同学可真是少啊,一眼望过去也就只有三三两两的单薄背影在往宿舍区的方向赶。一阵刺骨的冷风刮来,只穿3件薄衫的丹砚有些扛不住了,只好用手捂住自己空荡荡的脖子,冻得牙齿直打颤。可怜的丹砚边哆嗦边逆风前行,一抬眼往前边看去,一高一矮两女生也冷得连蹦带跳。高个的女生只穿一件白色的风衣,一直不停地搓手,矮的那个穿红大衣的小女孩,故意把手插进口袋说衣服很暖和,气得旁边那个穿白风衣的女生把红衣女孩
番外篇 章子松
当夜幕低垂,新月如钩,千里之外的游子就会想起那街那城那茶馆。宁遥古镇是章子松一生的梦里故乡。
宁遥世风淳厚,文心荡漾。城池三华里见方,城门六道,南北各一。鸟瞰古城,形如一只欲行未动的神南尾北,东西四门比拟为龟之四足,民间故有“龟城“之说。
城内古居民宅全是清一色青砖灰瓦的四合院,轴线明确,左右对称,特别是砖砌窑洞式的民宅更是具有很浓的乡土气息。这里的居民平日里除了待弄几亩薄田,有的会就着天时地利,做点小买卖,过着半农半商的闲逸生活。逢着赶集的日子,小镇便会十分热闹。十里八村的乡民,纷纷赶来,大人小孩子,把整条河溪老街塞得满满的。
河溪街口东侧脚下有水井一眼,相传井内水色如金,章子松的曾祖父用开镖局赚的钱盘下了这块地,盖了座私人宅院,围墙高耸,大院深深。一楼临街作为店面,褐色、厚重的木板门,古旧的铜门环。门前挂着一面“茶”字旗,以示招揽生意。内有砖阶可通往二层,二层四面开圆形了望窗,精巧的木雕、砖雕和石雕配以浓重乡土气息的剪纸窗花,楼身为砖砌,置木楼板,楼顶歇山式,五脊六兽。当地人都唤这为“金井楼”。
用金井里的水泡茶,雾气结顶,色艳味香,入口绵甜,回味无穷。常饮这种茶水,有春生津、夏消暑、秋提神、冬生暖的奇特功效。且不怕贪杯,无论喝多少,都不会有撑胀的感觉。饭前饮之能增进食欲,饭后饮之能帮助消化,闲暇饮之可舒神清心,劳累后饮之能解疲提神,常年饮之能延年益寿,一时饮之能充饥解渴。
因此金井楼是这宁遥古镇上生意最好的茶馆。茶馆里的客人三教九流,五花八门。商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茶馆里,隔着袖子互掰手指头,扭捏比划,论质讨价,或震耳欲聋,或低声细语。几盅红茶,也就促成了一笔生意。那些走街串巷的小贩、拉车挑担的伙计也常常在此歇脚,风尘仆仆中喘口气、喝碗茶、吸袋烟,或是掏出窝窝头、咸菜,喝着茶吃顿午饭。还有些居民亲友来访,无法在家中接待,往往起身招呼亲友:“走,金井楼吃茶去。”
老茶馆光线不是很好,远远地就能闻到古老建筑的木质气味。茶馆里摆设着几张四边带有图纹镂空花雕的八仙桌,配着数条秦凳,勤快的店家把这些个陈年古董擦出一层包了浆似的护膜。茶壶都是紫砂的,壶的一边带一个把,壶嘴是一只小狮子造型。店里的茶炉似乎从未灭过,总在咕咕的冒着热气,几十个保温瓶里总是满的,当有客人喝茶时,小二总是提着圆形的锡壶,不停的往茶客跟前的保温瓶里续着开水,唯恐空了,让客人追要,因而怠慢了客人。
开茶馆是个辛苦的生计,章子松的父母每天凌晨两三点就要起床,四季不变。父亲开炉烧水,母亲将头天发酵的面和剁好的馅儿包成各式精美的包子点心,再把豆制的茶干细切成丝,用开水淖烫备用。父亲还要精心熬制浇头,切好细细的姜丝、半熟的青蒜小段等。当一切准备完,天色已是五六点,厨房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一盘盘青白相间、香甜美味的茶头和一笼笼热气腾腾的包子,等待着老茶客们陆陆续续光临。
常来饮茶者,大都是镇上有些年纪的人。阳光从屋檐处直射进来,照亮了一张张皱巴巴的脸。老人们往往一呆就半天,要上一杯“盖碗”,徐徐地品味茶香,困了就打个盹儿,想坐多久坐多久,店家是不会下逐客令的。而用这“盖碗儿”喝茶有着特别的讲究。茶碗、茶盖、茶船子,这一套三件头又被称为“三才碗”,盖为天、托为地、碗为人。滚水冲下,盖子一盖,意思就是这天地人和了。
好器、好水要配好茶。金井楼里用的茶叶产自五百里外叠云崖上的古茶树,据说最古老的已经有946岁树龄,叠云崖上共有1200多株茶树保留完好。而每一片茶叶历经种茶人、制茶人的无数心血,最终才能化作一口好茶。茶的生命,不仅仅是芳华的瞬间绽放,更是文化与艺术的生生不息。
历史在杯盏间游走,茶馆里最红火的节目要数说书。听书也有一批爱好者。买一盏茶,坐在那里慢慢地喝,聚精会神地听。每每听到紧要关头,惊堂木“啪”的一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吊足人的胃口,明天还得来。一部演义下来,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这种时候,喝茶反而不是本意了。茶馆里有时候还上演一些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曲艺节目。最常见的是评书、大鼓书、坠子,偶尔也有莲花唠子、清音、金钱板等客串。难怪人们说,戏曲是用茶水浇灌起来的一门艺术。
对于这茶馆里的一切,章子松是从小看到大的。而今他和哥哥章子柏都已长大成人。父母年岁已高,他们不只一次思忖着让儿子们接手金井楼的生意,却至今未能如愿。老大章子柏打小学习成绩优异,他和弟弟子松都是在镇上的越山书院读的小学,而后子柏的成绩一直拔尖,高考成绩是当地的头名,最终被清华大学录取。子柏现在已经博士毕业,在北京留校当了教授。子松深知哥哥是不可能放弃北京的工作回家乡打理茶馆的。
在子松年少的记忆中,他自始自终都生活在哥哥耀眼的光环里。所有人都让他以子柏为榜样,又暗地里把他跟子柏作对比,仿佛子松生来就应当是子柏的影子,这也许是一个家庭中老二的悲哀。子松不止一次的为此苦恼过,他无数次想证明自己并不比哥哥差,无奈子柏的成绩太优秀了,甚至可以说是万里挑一。子松觉得自己的动力快要耗尽,压力却绰绰有余。子松独自一人的时候常常幻想,如果弟弟子枟在家,可能自己就不会输得这么明显了。
然而子枟虽说是子柏和子松的亲生弟弟,一出生就已经过继给了生母的亲姐姐,因为两兄弟的二姨不会生育。卢子枟满月那天,二姨夫特地在家里的客厅摆了十桌的“六
第十六章 十大画手
南方的春天是很敏感的,一下子褪去了冬季的迷离冷冽,明艳艳的,像少女脸上的一抹绯红。在这早春二月里,天色宛如琉璃一般澄澈透亮。每一枝树梢都在酝酿着春意,纷纷地萌发出鹅黄色的嫩芽,似乎在翘首期待着新学期里又有什么新鲜事会悄然发生。
蓝桉拿到大一下学期的课程表是在开学式那天,这一学期增加了素描课程,看到任课老师名字的时候,蓝桉会心的笑了,竟然是吴淑娴老师诶!上个学期蓝桉在宣传部做干事,跟吴老师打过交道,当时就觉得很投缘,蓝桉心里暗想:这么好的老师,要是能到自己班上课就好了,无论教什么都好啊!没想到这个学期竟然真的实现了。
第一节素描课安排在开学的第一天,素描属于绘画里的基础课程,几乎所有的艺术生对素描的基本功都已经耳熟能详了。而吴老师依然一丝不苟的从线条开始讲解,她耐心的叮嘱同学们:越是基础越不能够马虎,只有把线条掌握好了,才可以没有偏差的把大脑里设想的图像呈现在画纸上。吴老师又让大家自己练习了一会儿,下课铃就打响了。
蓝桉兴奋的小跑到讲台旁边,“吴老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宣传部的蓝桉。”吴淑娴一脸惊喜,“原来你在这个班啊!”两人相视而笑。师生俩从宣传部出校报的事聊到寒假里发生的种种趣闻,忽然吴老师想起来什么似的停顿了下,“蓝桉,我觉得你挺有绘画天份的,这个学期学校有举办十大画手比赛,你想不想试一试主办方有邀请我当评委……不过我是不会给任何学生走后门的哟!”吴老师亲昵的刮了一下蓝桉俊俏的鼻梁,蓝桉受宠若惊,“吴老师,其实我很晚才开始学画画,学校里高手如云,我……挺害怕被淘汰的。”蓝桉深深的低下头,一双躲闪的眼睛逃避着吴老师眼底的失望。
沉默了几秒钟后,吴老师洋溢着温暖的笑脸劝慰道,“没关系的蓝桉,不要活在别人眼里,你要有自己的世界!自从上个学期你在宣传部出校报,老师就觉得你是一个兰心蕙质的好姑娘,答应老师,不要随便看低自己好吗”蓝桉顿觉眼眶有些模糊,挽着吴老师的手臂重重的点了点头。
上课铃很快就打响了,蓝桉忐忑不安地回到座位上,梦诗见她的神情不太对,立刻凑过来拉着蓝桉的小手关切地问道:“蓝丫头怎么啦刚才看你去跟吴老师聊天不是很开心吗”蓝桉微微地叹了口气,“学校要举办十大画手比赛,吴老师建议我参加,可是……我没什么信心啊。听说我们学校好多艺术生都是小学开始就经常获美术大奖的,而我高中才开始学画画,梦诗,不然你去参赛吧!我不敢。我不想让吴老师对我失望!”
梦诗张开手臂抱了抱蓝桉,“别怕!要不我陪你去参赛好不好啊”蓝桉像遇到救星一样,“好耶好耶!这样我要是没进决赛的话,我就可以跟吴老师说,我的好姐妹梦诗进决赛了,反正都是她的学生嘛。而且在我心里你获奖跟我获奖一样,我都会开心的!”梦诗看着蓝桉真挚到会发光的大眼睛,像安抚宠物一般拍了拍蓝桉的小脑瓜,“放心吧!我陪你参加比赛,你可要好好画噢!不可以让我失望!”
m大的校园十大画手比赛每一年都是艺术生们的盛事,今年已经举办到第十四届了,分初赛和决赛两场。初赛全校的同学都能够参加,无论艺术生或非艺术生,不限画风、题材和绘画种类,也可以称之为海选,评委们从中选出五十名参赛者进入决赛,再经过新的一轮角逐产生十大画手,其中一名特等奖、一名一等奖、三名二等奖和五名三等奖。这段时间学校里几乎每一个公告栏都张贴着比赛的海报,蓝桉每次经过的时候都痴痴地看着,心想只要进入决赛就满足了。
为了能让蓝桉专心的准备参赛的绘画作品,洛瑶加入了蓝桉、梦诗、若萍和振平之前创立的以梦为马手作网店,手作的成交量明显比上个学期还要多了起来,而洛瑶在若萍和振平的帮助下上手很快,基本上可以把蓝桉没时间完成的手作都包揽过来了。决赛前的整整一个月里,洛瑶、蓝桉和梦诗3个人除了上课,其他所有的时间都在宿舍里创作各自的作品,而丹砚依然还有做送餐的兼职,3个舍友的中餐和晚餐都是丹砚顺便带回宿舍的。
丹砚早已因为承包了2楼食堂一大半的送餐生意,而赚得盆满钵满。丹砚学校里有一个老乡跟她同岁,叫江春蕾,是计算机系的,寒假后返校的时候,她们搭同一趟火车来学校。丹砚在食堂兼职的送餐生意渐渐越接越多,一个人有些顾不过来,刚好春蕾家里也不大宽裕,丹砚就跟春蕾商量着让她也来送餐,自此两人在不同的时段轮流送餐,春蕾专门负责夜宵的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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