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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的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莞简妤




第十九章 小宴飞花
    这个周末,蓝桉的宿舍冷清得有些奇怪,周末从来不回家的梦诗,这回竟然周五急急忙忙地赶回去了。周天就是蓝桉的生日了,不知道梦诗她们会不会给蓝桉一个惊喜呢蓝桉心里有一些小期待。原本她还以为梦诗周六晚上会回宿舍给她零点庆生的,可是直等到周天早晨起床,梦诗都没回学校,宿舍里只有蓝桉、丹砚和洛瑶,而且另外两个也都向往常一样,没有半点要给蓝桉过生日的意思。蓝桉心里失望的想,如果同寝室的跟她平时交集不深,那在宿舍过不过生日都无所谓,而今宿舍里相处的这么好,该不会她们真的把自己生日忘了吧

    洛瑶一声不吭的把蓝桉失望的表情看在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趁蓝桉去阳台上刷牙的时候,她秘密的拉过丹砚小声耳语,“怎么样这傻女人完全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梦诗英明,你家里寄来的东西都到学校了吗收到就放若苹宿舍,我准备的花果酿已经藏在那儿了。”丹砚在洛瑶耳边低低地说,“昨天就放过去了,若苹那边准备的礼物好像也挺精致的,可是若苹那个小气鬼一直不肯提前透露她送的具体是什么。”洛瑶眼珠一转,“好像是什么工艺品,反正晚上就都知道了。梦诗也真是的,做个蛋糕也要试那么多次,本来说好是昨晚零点给蓝桉过生日的,可是她偏偏昨天下午做的蛋糕不满意,说是要今天重新做了带过来,我倒要看看她带过来的这个是有多好看!”丹砚微微颦眉,“你说梦诗平时在宿舍这么爱吃,该不会是她做完闲得无聊,自己一个人把蛋糕给吃了吧害我们一顿好等!”洛瑶“扑哧”一声笑了。

    梦诗当天傍晚6点才一脸疲倦的回到宿舍,洛瑶不解的调侃她,“做个蛋糕怎么会累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打劫蛋糕店了呢!”梦诗很无奈的说,“怎么不会好久没做蛋糕都生疏了,我做的第三个成品才敢带过来呢。蓝丫头生日快乐!”蓝桉惊喜的看着梦诗亲手为她做的生日蛋糕,一时间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梦诗的手工车轮蛋糕是森系风格的,看得出梦诗的用心,蛋糕形状仿造树墩,精细的用可可粉画了年轮,上面用植物淡奶油做的一簇簇多肉,就好像真的生长在树桩上,青翠欲滴、娇艳可爱。丹砚也在桌子上摆出了家里种的蜜柚和冰糖橙,是上周哥哥特意从树上摘下来,然后快递到学校为蓝桉庆生的,新鲜得不得了。

    若苹也送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一件是振平亲手做的香樟木首饰盒,上面雕刻的一树绿梅花。绿色的仿钻是振平悉心打磨镶嵌而成,首饰盒边缘一圈雕刻着古朴回字纹。款式跟手作网店里卖的振平负责制作的几款首饰盒有点像,但似乎更精致。蓝桉满脸绯红,却依旧倔强地调侃道,“这算是店员自用款吗”舍友们哄笑,若苹也不争辩,她知道蓝桉越是这样说,越说明心里头明白了振平的心意,只是她嘴上不好意思说而已。梦诗故作好奇的问,“振平怎么不过来一起聚一下啊”若苹笑嘻嘻的回答,“他知道我们晚上要闹很晚,一个大男生在女生宿舍待太晚不方便,说是心意到了就好,由着我们姐妹几个放肆的玩。蓝桉,这件是我送给你的。”

    若苹自己送的是一支粉色的羽毛笔和一盒封蜡印章,天蓝色的火漆蜡粒装在透明的许愿瓶里,外面用质地考究的牛皮纸盒包好,盒子里还有一柄火漆印章,用原木打磨成的木纹手柄光滑发亮,蓝桉把印章从盒子里拾起来一看,黄铜质地的印章头上竟然雕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猫头鹰。蓝桉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向若苹嗔怪道,“害得你如此破费,其实你在网店负责刺绣,你也亲手给我绣一件什么我就心满意足了,何必还要去外面买啊”若苹咧开嘴笑了,“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我是觉得羽毛笔和火漆很复古,你一定会喜欢的。怎么不要的话我拿回宿舍了噢”若苹假装要把礼物私藏回去,被蓝桉一把夺下,“可别!我喜欢得不得了,快还给我!”时光慢,每一件礼物都好看,因为带着主人的用心和温度。

    现在就剩下洛瑶的礼物还留有悬念了,蓝桉正猜测着,洛瑶拿出了一个很精致的玻璃瓶在蓝桉面前晃了晃,蓝桉接过瓶子定睛一看,原来是仙居客的石榴桂花酿。这个酒瓶简直美得可以摆在艺术馆里了。360度环绕的厚玻璃,瓶口系成蝴蝶结的粉色纱绸,纯净透明的玻璃丸瓶,一抹微醺的珊瑚橘色在瓶里荡漾,映得心境明媚如一汪碧潭。

    “哇哦,这么小资,好想喝一口!”蓝桉迫不及待的打开酒瓶。洛瑶搓着手解释道,“果酒与白酒不同,开封后的赏味期只有7天,讲究及时的风味。这瓶花果酒是我算好日期,上周才下单买的。”宿舍里充溢着甜丝丝的花果香,这酒像是自然与时间的信使,用山野花果发酵,过程如理云鬓、贴花黄,有时间流淌的味道。“我们碰杯吧!”蓝桉带头举起酒杯,五只纤纤玉手端着酒杯碰在一起,“cheer!”

    两指一拈,小啜一口,玉液琼浆就滴溜溜滑向舌间,尽是轻灵美妙的山风野气。入口是馥郁桂花香,后味有石榴的甜味酒精催化,喉咙带着轻微烧灼感。喝一小口,整个口腔都充满着桂花的香甜,还有石榴的半甜微酸。石榴和桂花的口感均衡共存,就像月桂在石榴上开了朵花。人类为了口欲,能把时间当成艺术来打磨。难怪手工酿酒讲究“天有时、地有气、材料有美、工艺有巧”,原来顺应自然规律酿制的酒口味会更醇厚、细腻。

    今夜美酒月光杯,五个女孩心若怀素。五盏清酿,意兴阑珊。梦诗若有所思,“我忽然想起苏轼的一句诗。”蓝桉偏头细问,“是哪一句说来听听。”梦诗放下酒杯娓娓道来,“细雨斜风作小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若苹欣然惊呼,“甚妙!不如我们来行个酒令。”丹砚饶有兴致地接过话头,“行什么酒令好呢对了!你们应该都知道飞花令吧”众人兴奋的点头,只有洛瑶为难的附和,“雅令里头我也只有飞花令略略能答得上来。”

    蓝桉清了清嗓子打了头阵,“那我们就按这座位顺序顺时针依次往下接,没答上来的要罚酒,谁也不许抵赖,我先来,‘花开时节动京城’。”

    梦诗略一思忖,计上心来,“到我了,这个不难,‘桃花潭水深千尺’。”

    若苹打了个激灵,“呀,这么快就到我了,让我想想……”若苹焦急地站起来在宿舍里瞎转悠,洛瑶也在思考自己的下一句,“你慢慢想,这样我准备的时间也能延长一点。”忽然,若苹的目光停留在宿舍楼下的几树盛开的早樱,月光倾泻在花树上,好似细密的雪珠的闪烁,这让她想起《春江花月夜》中的一句诗,“有了有了,‘月照花林皆似霰’。”

    洛瑶长长地舒了口气,“幸好我也刚刚得了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丹砚悠然的放下半片蜜柚,嘴里的甘甜是从小就熟悉的滋味,脑海里闪电般地浮现出家乡的稻田,秋收时麦浪翻腾,心底豁然开阔,“月明荞麦花如雪。”

    蓝桉紧接着脱口而出,“出门俱是看花人。”

    梦诗显然也是上一轮答出来后就开始思考,胸有成竹的接道,“阁道回看上苑花。”

    若苹指尖点唇,略思片刻,“花木成畦手自栽。”

    洛瑶本来还在低头吃蛋糕,一看又轮到了自己,有些慌了神,“你们怎么答得这么快‘花’在第二个字的……哎呀,这一句不就是,‘名花倾国两相欢’。”

    丹砚陷入一阵沉思,记得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在方圆百里德高望重,丹砚的名字就是爷爷起的,王冕的《墨梅》寄托了爷爷对丹砚的希冀,“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想到这,丹砚的眼角有些湿润了,怅怅然开口答道,“朵朵花开淡墨痕。”

    蓝桉微微一笑,“该我答了,‘上林繁花照眼新’。”

    梦诗从



第二十章 现实蹉跎
    夕阳如一颗巨大的火球,悬浮在天与地的边缘,慢慢悠悠地往下坠。万里无云的天空蓝晃晃的,像一片明净的天湖,放射出宝石的光芒。那一抹天蓝渐欲向宝蓝色过渡,越来越趋近于珐琅彩的釉色,又似填入了无数的碎金,金光闪闪、鲜艳夺目。蓝桉和若苹都忍不住为这夕阳驻足,余晖中,一个架着黑框眼镜的男孩旁若无人的在画本上画着速写,寥寥几笔,这一片绝美的风光已经跃然纸上。

    若苹呆望着那幅夕阳图惊叫起来,“霍晨,你画得真好看!”霍晨从一阵专注中回过神,“是你!你们下课了吗”若苹一脸崇拜的点点头,“今天你没有执勤吗”霍晨伸手抬了抬眼镜,“下午是我同事值班,本来想去听公开课,经过这里发现风景太美了,就想着画下来。”蓝桉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霍晨锤了锤僵直的胳膊,缓缓地站起来,“我是保安啊,刚上岗一个月呢。”

    霍晨185cm的身高,人黑黑瘦瘦的,看过去就像个大男孩,但那张脸似乎饱经风霜。蓝桉摇摇头表示不信,“可是你画的这幅画明明是专业水平啊!我们班至少有一半的同学都不如你呢!”若苹倒是很淡定地笑了,“他真是保安,上个月开始在图书馆执勤的,他上班的时候我都看见好几回了。霍晨其实就比我们大两岁,本来是跟我们同一届参加高考的,可惜高考的前一周出了车祸,高考的时候去不了还在住院呢,所以他现在边打工边复读。”蓝桉很八卦地笑了,“看来你对他很了解”若苹心虚得脸都红了,“哪有我只是在图书馆勤工俭学的时候跟他聊过天。”

    若苹说的确是实情。霍晨上个月初才刚出院,跟着老乡到y市打工。本来那天只是碰巧到m大逛逛,手上还拿着大包小包行李,门口的保安就问他要不要找工作,他想反正工作还没着落,就答应了。没值班的时候,霍晨会去旁听公开课,或者在走廊上观摩挂在墙上的画,还有一些名人的讲座他也会去听,收获很大。

    保安的排班时间不规律,有时候甚至是夜班,在业余时间被极度压缩的情况下,霍晨依然拿着个小本在学校里到处画。霍晨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人,虽然他被意外耽误了第一次高考的机会,只能暂时当保安。保安是一个普通的职业,工资不高,不过霍晨并没有过于看低这个职业,他用辛勤的劳动养活自己并为今后铺路。毕竟大部分人当保安都是做半年、几个月过渡一下,没有谁会把保安当做一辈子的事业来做。

    在图书馆当保安最大的好处,莫过于可以在图书馆随意进出,还不用办理借书证,就可以阅读任何一本书。霍晨何曾见过这么多书他一下子被这浩瀚的书海给迷住了,只要有机会进到图书馆里面,他就废寝忘食的靠在书架上看书。霍晨简直对这些书都相见恨晚,他有时候会想,如果他从小就生活在书香门第该有多好啊!

    霍晨出生在农村,母亲在他5岁的时候,为了生他的妹妹霍香难产去世了,父亲从此打了光棍,村里很多人都经常嘲笑他们家。父亲一人含辛茹苦的把他们兄妹俩拉扯大,家里粮食不够吃,父亲三天两头饿着肚子下地干活,也要在锅里给兄妹俩留一顿饱饭。所幸的是,父亲30岁那年正巧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大潮,他拼着老命为自己也为这个家博了一把,在乡镇里办起了实业。

    第二年霍晨家就出乎意料的富裕了起来,同村里从前惯于嘲笑他们的人,都暗地里眼红不已。然而霍晨的父亲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他给每一个有求于他的父老乡亲、同宗亲戚都安排了工作,好不容易富裕了就要带着大家一起富,在这世界上生存,谁不希望过上好日子呢

    可不曾想风生水起的日子没过几年,就碰上了金融危机,大批企业接连倒闭,老霍家辛辛苦苦办起来的工厂也未能幸免。树倒猢狲散,许多在工厂里靠着老霍赚了钱的乡亲们登时变了嘴脸,都不再巴结他们家了。父亲像变了个人似的,经常一连好多天都不出门,在家里整日整日地借酒消愁。霍香心细,她趁父亲熟睡了偷偷告诉哥哥,“爸爸总是对着妈妈年轻时的黑白照片哭,嘴里还含混不清的说着话,像是在倾诉,爸爸想妈妈了!”霍晨的父亲母亲本是青梅竹马、自由恋爱,这在农村十分难得,可不幸的是,他们结婚7年就过早地阴阳相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父亲经营的工厂虽然倒闭,家里条件总是比之前只是种田要好很多,但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霍香初中毕业之后就不再读书了,趁着家里光景还没有彻底衰败下去,匆匆忙忙地嫁了人。妹夫是一个比霍晨大3岁的年轻后生,家庭条件远远不如老霍家,因为暂时没钱盖新房,就一起把妹妹的闺房收拾一新,心甘情愿的成了入赘女婿。那一年霍晨读高三,平日里都住校,一个月只回一次家。

    车祸发生之后,霍晨的心情跌落到谷底,难言的心情却无处可说。原本他的估分至少在本二线上的,就这么放弃大学梦,他实在是心有不甘。可是霍晨也不好意思在家里继续混吃混喝了,住院的那几个月已经让家里的积蓄见了底,他不想让新婚不到一年的妹妹为难。于是,病情一见好转,霍晨就义无反顾的办理了出院手续。碰巧一个老乡要到省会y市打工,霍晨就跟着他一起出外谋生。

    这天中午,霍晨跟同事交了班后,就照例坐在图书馆的书架边上看得如痴如醉,连若苹在身边站了很久他都没有发现。若苹好奇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霍晨,你这么专注是在看谁的书”霍晨很意外的抬起头,才发现若苹站着自己面前,“是余秀华的书,我妈妈生前最喜欢余秀华。”霍晨依稀记得,母亲极其聪明,只是在学校受过的教育不多,村里有一个城里慈善捐赠的读书角,母亲拾掇完家务总喜欢从那儿借书看。而余秀华的名字,是霍晨长大后从读书角的借阅簿上偶然翻到的。刹那间,霍晨尘封已久的记忆像火山爆发一



第二十一章 南烟的海
    洛瑶不知从哪里看到了南烟岛的旅行攻略,就提议五个人一同去那儿露营。宿舍里一片欢呼,梦诗顿了顿,略带惋惜的说,“只是不知道若苹会不会去,我去她宿舍问问她吧。”蓝桉撇撇嘴,“得了吧!她最近只顾着谈恋爱,连来我们宿舍的次数都变少了……”

    果然,若苹起初犹豫不决,可一想到去南烟岛的计划跟霍晨约她逛街的时间冲突了,就只好遗憾的婉拒。

    四个人的旅行依然是很热闹的。南烟岛的银色沙滩迤逦绵长,天空明净高远,沿岸花木成荫。

    丹砚一发现木栈道的入口处有出租联排四人脚踏车就不淡定了,“这不正适合我们一块儿骑吗我们先骑完车再搭帐吧!”蓝桉、梦诗和洛瑶欣然应允。

    联排脚踏车虽然不能像单车那样飞快潇洒,但却更加省力,四个人用相同的节奏踩着踏板,梦诗在前头掌握着方向盘,脚踏车行驶得倒也平稳。咸腥的海风迎面吹来,眼前明晃晃的一片光亮,远处的海瓦蓝瓦蓝的,闪着耀眼的光。雪白的海浪轻击着翡翠色的礁石,风光旖旎。

    四个女孩香汗淋漓,一路听惊涛拍岸。层层叠叠的海浪前推后涌,激起的白色浪花像一朵朵盛开的雪莲,又像一粒粒白莹莹的珍珠,簇拥着海滩上的玉屑银沙。海天相接处一片烟波浩淼,只见水天一色、碧波万顷。

    远处的海平线上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天边的几朵火烧云染红了天际。周围的天色慢慢暗下来了,女孩们手忙脚乱地抢在天黑之前把露营的帐篷搭好。

    天黑得是那样快,暗蓝的夜空中,一轮满月洒下一片淡淡的清辉,蓝墨色的海面上,一道长长的光柱在微微颤动。

    星星亮起来了,密密麻麻地倾泻在深蓝的天幕中,像是缝在蓝布上的碎银,又像缀在缎子上的宝石。

    蓝桉突发奇想,“这时候要是能点一堆篝火,暖暖身或是烤个串该有多好啊!”丹砚从帐篷里钻出来,“这算什么难小时候我在山里头经常点篝火的,包在我身上!我们先去附近找一找干树枝吧,要越干燥的树枝越好,我们可以捡那些已经掉了但还被卡在树上的枯枝。”

    洛瑶拾起一条又长又重的棕榈树叶,兴高采烈的往营地的位置拖行,丹砚看到立即制止,“棕榈树叶太大了,不易烧着的,我白天好像看到旁边那块草地上有种桦树和松树,这两种树的叶子和树皮都是很好的燃烧材料。”

    蓝桉抱着一大捧苔藓和松针放在帐篷前的那块空地上,梦诗收集了一捆粗细不同的桦树枝,丹砚随手拾起一块苔藓在鼻子跟前嗅了嗅,“这些好像都被海水打湿过,我们待会儿把潮湿的那部分在火上烤干再用吧,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松针和桦木在潮湿的时候也可以燃烧,因为松针的直径极小而且分布很密,而桦木所含树液丰富。烘干过的苔藓和树皮也容易燃烧。”

    丹砚边耐心地跟伙伴们解释,边低头用石块围出一个篝火环。接着,她娴熟地用桦树枝搭起一个松散的引火堆,先平放一根直径约5厘米的木头,以它作支撑,再把其他小树枝倚在上面,底下镂空。丹砚“擦”地一声划亮火柴,一小团光亮在一大片黑暗中间戳了一个小孔,小孔微茫如星点,在火堆上迅速地引燃,光亮继而欢欣鼓舞地升腾蔓延开来。

    炽热的气浪像一双握着锅铲的手,翻炒着篝火中燃烧着的树叶,叶子们一阵惊恐的低呼,那簌簌声都夹杂在奔走的海风中,不断地在耳边回响。

    洛瑶担心地问,“这样大的海风不会把火吹熄了吧”丹砚气定神闲地拨弄着火堆,“风可以把蜡烛吹灭,却只能把篝火越吹越旺!我们添点材吧,让海浪为我们摇风箱!”

    火烧得越旺,可添加的树枝越粗。丹砚有次序地往火堆里添材,尽量不堵塞进风口。

    明亮夺目的火舌像炸了锅一样活跃起来,激动地窜向空中迸溅出火花,树叶在烈火中狂舞。火焰疯狂了,像扯碎的红布条一样,剧烈地颤栗着。青色的烟雾在篝火上空荡漾,宛如薄纱一般缭绕四周。

    梦诗捡了个树根捣鼓着火堆,令这火苗四散飘起,一股温暖的气息把她紧紧包围。蓝桉静静的看着篝火发呆,她的面庞在篝火的映照下,阴影与光亮柔和的交织着。洛瑶将那精致的小脸埋在膝盖中,只露出一对琉璃般透彻的清瞳。

    忽然,一道道波浪不断涌来,猛扑向那些巍然屹立于海边的岩石,一浪高似一浪。浩瀚无边的大海波涛汹涌,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吼声。海水失去了宁静和温柔,喷溅着雪白的泡沫。一大片蓝莹莹地光芒在眼前绽开,随着海浪涌动,一条蜿蜒曲折的蓝色海岸线翩然起舞。洛瑶一阵惊呼,“你们快看!浪花尖上的蓝光不会是蓝眼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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