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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家静

    他发现在这过程之中,陈白起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没有出声询问,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害怕情绪,甚至没有该有的惊奇,只是异常专注地看着他,就好像……她在研究他。

    “你……有病。”陈白起忽然沉重地吐出三个字。

    飞狐统领一僵,然后他的眼锋一下便刮至陈白起身上。

    陈白起没有退闪或躲避,她以认真而正确的态度回视他,以借此告诉他,她不是在开玩笑。

    他有病吗

    飞狐统领认真地想了想,最终得出的结论便是——他好像的确有病。

    于是,他“嗯”了一声,不再吭声。

    表情呆呆地,有些低落。

    而陈白起不知接受到哪根天线的触动,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了,虽然他在别人眼中此时此刻估计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跟一截木桩子似的,可她却看出些微妙的节点,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陈白起跟大喘气一样,接道:“可是,能治。”

    飞狐统领一愣,在反应过来她讲了什么话之后,蓦地抬头。

    “你说……能治什么”他那张钟馗一样的面谱下,一双黑如婴童般的眸子如流星一般划过一道光。

    陈白起十分神棍地道:“你的病。”

    现在的飞狐已经不再执着先前一事,反而对陈白起提到他的这个“病”更感兴趣。

    “怎么治”他的眼神依旧很平静,哪怕别人看穿他一直掩藏在最深处的秘密,他仍旧不慌不忙。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他为什么需要惊慌如今的陈白起在他眼中不过一枚随时可以解决掉的小棋子,微不足道,所以被一个弱小的人看穿了,并不意味着存在威胁,反而会令人感到有些好奇。

    陈白起一直紧密地观察着飞狐统领,她的每一句话看着是漫不经心,但实则都关系着她每一步踏基,她不想还没有达到目的前便先失足摔落,因此需要积累来筑基垫石。

    她并不提怎么治,却先说:“你是否常感觉到头痛,是否常听到有人在耳边讲话,是否有时候会忽然间失去自我,如一个灵魂一般于旁观看着自身发生的一切”

    这些症状很明显,狐砺秀并没有否认。

    他只问:“这是什么病”

    他的人生,因摄魂术而被分裂成了两半,从那一日起,他的人生便不再是完整无缺的,的确如陈白起所猜测的那样,这是他心中最在意的存在,他想知道,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为此,他可以忽略其它可疑的一切。

    神经病……“精神病。”陈白起道。

    精神病是什么狐砺秀自然没听懂,他只关注他在意的那个问题:“你有药”

    “没有。”陈白起摇头,但见狐砺秀阴郁的神情开始蓄闪着暴风雷电,她忙又接了一句:“可我会治。”

    为了保命,陈白起也算是明白什么叫管它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了,哪怕暂时还没有解决安案,她也得硬挺出一种“本神医何惧这区区的神经病”。

    狐砺秀虽不擅言辞,性格阴沉内向,却也并非什么“傻白呆”,他道:“你以为你这样说……他便不会出手再杀你”

    陈白起听了这话反应了一下,然后她恍然大悟,为什么她的“麒麟瞳术”会失败。

    原来他们双重人格是记忆相通的,那便难怪明明她施展“麒麟瞳术”成功了,但为什么到最后那个凶残的飞狐人格却还记得这一切。

    想来,因为她只抹掉了其中一个人的记忆,而另一个人却是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事态的发展,等这个人格被换掉后,他自然也会根据另一个人格的记忆而想起一切。

    想到这里,陈白起也不再故意含糊其词了,她干脆承认道:“他要杀我不过是因为认定我对他用的是摄魂术,可我当真不懂你们口中那南诏国的摄魂术,我使用的不过是一种瞳术罢了。”

    况且,她的“麒麟瞳术”要远远比那个什么巫族的摄魂术要高级许多。

    若非最近她




第535章 主公,墨辨铁三角(补)
    终于到了钜子令最终决赛的那一日,陈白起一早便醒来了,她穿上姬韫带来给她的那一套新衣,一件墨蓝色的曲裾交领深衣,样式较为简单,纯边广袖,一双厚底的三合尖布鞋,这一身倒是挺适合一身伤痛的陈白起,因为够宽松柔软,要说唯一的缺点便是不够轻薄,太厚了点。

    被幽闭了三日躺床养伤,今日终于得放风的囚犯一般随飞狐统领一块儿出了石室,她这三日十分乖巧自觉,没有离床一步,就怕再次加重了脚上的伤势。

    可今日却必须下床了,她知道她的脚伤,虽然并没有痊愈,下床是走上几步仍有一些刺痛感,像贝壳柔软的肉碰上粗砺的石子,可好歹也算能够下地挪步了。

    飞狐统领见她跟腿脚抽筋一样哆嗦着迈步,跟一只背负着重壳的蜗牛一样,既弱气又可怜,他历来对无害又脆弱的小动物惯于心软,于是他睁着黪黪的无机质感黑瞳,道:“抱”

    抱

    陈白起没听懂,疑惑地抬头看向他,却见他朝她伸出双臂,像准备要抱起孩子一样的姿势,她眨了一下眼睛,嘴角一抽。

    “不,谢谢。”

    她摆了摆手,默默地瞥开了眼。

    这样出门,她感觉她的脸都会被丢光了。

    被陈白起拒绝,飞狐统领“哦”了一下,便悻悻收回手臂,可眼神却一直盯着她身上。

    一出了石门,陈白起便看到了正等在门外的南月与成义,她惊讶了一下。

    方才飞狐统领可没有提过他们一直都在门外守候着。

    两人见陈白起出来便激动地一拥而上,都七嘴八舌地围绕着她关怀不已。

    “焕仙,你怎么样,伤好了没有”

    “焕仙,你伤口还痛不痛,我们这几日天天都守在外面,想进去探望你,可又怕打扰你休息。”

    陈白起虽被他们逐渐凑近的脸给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但也并不觉得多难受,看他们这样关心她,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收了两个围绕着她腿边转圈圈的忠犬小弟一样。

    一想到这个画面后,她不由得轻笑出声,并伸手将那两颗凑近的脑袋推后,虽说不嫌弃他们,可也要讲究卫生:“我没事了,虽然伤势还得养上一段日子,可却不妨碍我行动,只是可惜了,这次是我害得墨辨输了……”

    虽嘴上说着“输了”,可陈白起脸上却一派坦然与真诚,不见过多颓废与失落。

    南月不等她讲完,便扯下她的手,立即义正言辞地打断了她:“没事!不要紧!你千万不可自责!”

    陈白起挑眉,她虽说有些遗憾,却并不自责的。

    成义被推开后尴尬了一下,但听南月说了,亦点头附和:“对啊,我等能走到如今,我与南月都觉得够惊奇的了,我们本以为会一直输到头呢。”

    南月一听,脸一黑地扭过头,颇有些无语地看着成义。

    成大哥,如此耿直的话咱们心知便可,这样当面吐露出来,咱墨辨方还要脸不!

    不过,南月挠了挠头,也很诚实道:“说实话,这次输掉了,我与成大哥的确感到有一点点可惜,毕竟焕仙你这次是拼了命的,那样危险那样恐怖的地方,可你都克服了,我们都只是普通人,我们不懂武,不能够选择捷径而行,只能意志坚定地一路勇往向前,你可能不知道,当时看着这样的你,我与成大哥都被震撼到了,我们也都恨不得跳下去与你一道火里冲……”

    说到这里,南月仿佛还能够想起几日前那火光中一身浓烟滚滚,仿若熔炉中炼制而成的钢硬一般不曲不折的身影,他眼眶因情激波动而徒然一红,有些哽咽地道:“明明……明明你就差一点,付出了那么多,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够获胜了,如果……如果不是最后为了去救人……”

    陈白起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意带安抚与劝慰。

    她心中喟叹一声:这一题关她的确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月一震,然后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她的眼睛就像广袤而温柔的天空,晴空万里碧海无崖,好似能包容一切的痛苦与遗憾。

    南月忽然好像有些懂她了,他调整了一下心情,吸了吸鼻子,正色道:“但如果为了所谓的赢而失了做人的底限,不顾其它人的命,我觉得这样的胜利也不过如此!”

    陈白起闻言,笑了,那笑中有赞赏与认同。

    成义亦看明白了,南月的话其实也是他的话,之前他们便在私底下讨论过这件事情,一开始的确也都有些不忿的,可眼下见到陈白起安之若素的从容态度,他们不知不觉地也从中得到了释然。

    他也拍了拍陈白起的肩膀,三人围成一个圈,像紧密的铁三角一样,他深有感受道:“对啊,幺马哥跟老祖他们都说焕仙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都十分赞成并且佩服,他们说,在这一点上我与南月远远比不上你深明大义。”

    陈白起听了成义他们的话,当真有些受宠若惊了,她摇头:“我并没……那般好。”

    真的,她救姬韫,完全是为了私心,并非出于什么高尚的情操。

    虽说她都这样讲了,可成义与南月却将她的大实话当成了谦虚与害羞,于是他们更敬佩她的为人与德操了。

    “哦对了,光顾着说话,这个是七木做给你的,你坐上去试试看合不合适”南月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掉头便从后面推上来一把轮椅。

    这把轮椅的轮椅架、车轮与靠座、脚踏板都是木头做的,做工精良边缘打磨得光滑柔顺,一看便知工匠手艺出众,并非一般批量产品。

    陈白起眼睛直粘在木轮椅上,一边漫不经心地重复了名字:“七木”

    成义扶着她小心地坐上轮椅座,一边解释道:“七木算是老祖最小的一个关门弟子吧,他手工活较一般人出众,这次他知道你伤到了脚,恐怕行动不便,便加紧赶活给你弄了一个代步的。”

    陈白起坐下木轮椅后,感觉背部贴合,乘坐舒适稳当,便由衷地感叹道:“下次若见到他,我定得当面好生谢谢他。”

    “他小子可不敢承你的谢,哈哈哈……不过,怎么样,坐着可还算稳妥”南月眉眼飞扬地问道,然后将轮



第536章 主公,天峰山巅(一)
    陈白起坐在木轮椅上,由南月一路推着前行,这一路从黑石嶙峋的荒芜地界,到丛林绿树成荫,从硬石路到软泥路再到硬岩路,气温亦从一开始的炎热逐渐降低。

    到了后半段的路程,由于木轮椅的车轱辘经受不住上山倾斜的颠簸,他们唯有暂弃之,仍旧是一人拖轮椅,一人背着她走。

    从身形上选择,仍旧是高大一些的成义背起陈白起,可先前成义便背了她一段,眼下明显体力不足,还没朝上爬多久便累得眼睛冒白光,一副快喘不过来气的虚脱样了。

    陈白起听着他像揣着一个破风箱般拼命喘气,又感受到他背部的温度也高得吓人,她便赶紧道:“成大哥,你将我放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

    “可还有很长一段山路,这路上的细碎石子特别多,又滑,你脚本就受了伤,若再不小心摔了怎么办”南月皱着眉头也愁道。

    他抿了抿嘴,将轮椅放好,招了招手让成义将人放下来,他半蹲了下来双臂伸出一弯,打算换他自己来背。

    成义是实在撑不住了,他眼前一黑,便弯下膝盖将陈白起放了下来,然后就靠着木轮椅上张大嘴呼气,一脑门的汗都顾不上先擦擦了。

    南月与陈白起两人的身高差距并不大,甚至连身材都相差不离,因此南月的身子骨亦十分单薄,他背着陈白起还没走上一刻钟便也感觉到了力不从心。

    他憋涨红着脸,少眼藏星的双眸激出了火光:“我、我发誓,等钜子令的事情过去后,我定好生锻炼!”

    太丢人了!连这么一会儿都撑不住,他的这副身躯是有多虚啊!

    陈白起一时忍俊不住,她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南月,你放我下来。”

    “我不——”南月摇头,从牙齿缝中挤出二个字。

    不能放,他还要再多坚持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就能将她送到山顶了!

    陈白起敛下了笑,她知道南月倔强,正准备不顾他的反对径直从他身上跳落,而这时一阵凉爽的风吹起,柔柔地,像小草轻拂过衣裾,山上清鲜的净雪气息那么真实地贴近肌肤。

    一缕散落的发丝划过陈白起的眼睑,她眯了眯眼,下意识地抬眸朝上看去。

    “不知道……我的主子你们可以将她还给奴了吗”

    萧萧风平起,吹生了一地绿毯涟漪,山岩绿松间,一道令人酥骨耳软的阴柔嗓音在上方骤然响起。

    成义与南月同时睁大眼睛朝上方一看,却是一身黑衣与黑发妖娆翩跹飞扬于风中,蒙面下的肌肤雪白而鲜活,黑与白相衬下,他那一双浅褐色的眸中细眯下透着难言的妖气。

    是修长玉立的姒四!

    是那个能打能飞能扛的高手姒四!

    陈白起还没有多大的反应,南月与成义却几乎差点便当场热泪盈眶了。

    千呼万唤,终于来了,他们的大救星啊!

    “姒四,你来啦!”曾听陈白起喊过,于是南月与成义也跟着这样喊:“还、还给你,你赶紧将你的主子接过去吧,你再不来,我估计咱们的下场便是趴在一块儿喘气了。”

    南月忙将陈白起放下,这下不用劝,他都识趣了。

    对于南月与成义异常的热情视线,姒四跟瞎了一样完全没瞧见,他从出现后,便一直看着从南月背上下来的陈白起。

    他一个起跃,便似一只黑蝴蝶般敛翅悄落于她面前,他轻颤颤地笑音道:“看来……这会儿伤得不轻啊。”

    陈白起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她道:“你怎会在此处”

    “哦,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你猜猜……会是谁让我在此处等你呢”姒四盈眸轻眨,朱唇轻抿,似笑非笑地问道。

    陈白起想了想,便知道了。

    应是姬韫。

    姒四一看陈白起的神色便知道她猜出了,他无趣地哼哧一声,将她扯过一个下腰便将她轻飘飘地搁到了背上。

    “看、看不出来,原来姒四还挺……挺活泼的啊,之前一直没见你讲过什么话,可现在却……哈哈哈……”南月这时插了一句干巴巴的话进来。

    姒四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至极,直冻得南月的笑都一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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