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江湖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沫声
“对呀,这个惩罚不错!你可是小偷呀!”灵光一闪,西诃忽然想起了一个有趣的惩罚法子,他为那个惩罚的法子而拍手称快,他那细长的丹凤眼,闪过了一丝冷光,“本神君向来就讨厌敬酒不喝喝罚酒的,给过你机会交出丹药,但你却不珍惜这个机会,那么就别怪我了!”
轻轻地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魏枫这个少年,被扇到了半空,接着他的双腿和双手,被看不清的丝线缠绕住,他被禁锢住了,而那个宝座之人,露出了好玩的表情。
他伸出了他的食指,朝上头一点,那个少年的衣襟便被划破了,露出了白皙的脖子与锁骨,魏枫不知道这个性情怪异的神君,要如何惩罚他
但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怨言,因为犯了错就要受惩罚,这是四方之天的法则,他绝不会求饶的!
魏枫闭上了眼睛,他要开始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承担相应的代价。
西诃的食指又开始动了起来,他先是在少年的脖子处,胡乱地画符咒,画完后他便从腰间取下了一个小竹筒,这是一个中指大的竹筒,日日挂在他的腰间,这一回,他要尝试一下它的威力了。
竹筒被打开,里头居然是一丛火苗,剧烈颤动的火苗,它虽然小,但是极为厉害,手指轻轻一动,一星点的火光,便猛烈地冲到那个少年的脖子上,“啊!”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响彻了整个云霄,少年已然疼得昏厥过去了,在花盆里头的花生,也跟着担心害怕起来,它想要钻出来看看,可是又不敢,因为它之前被魏枫警告过,无论发生什么事,绝不能伸出头来!
少年的身子被放了下来,平躺在地板上,西诃走了过去,盯着他那裸露在外的脖子,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红印,红印里,一些古怪的符咒,忽闪忽现,诡异异常。
“成了,这是犯错后,应该遭受的惩罚,诅咒,还有烙印,唉,可怜的少年啊,你即将要扔下人间了,今后啊,只要你想到偷字或者是说出偷字,这块红印便会替我惩罚你,要是你偷了东西,那就是痛不欲生了,少年郎,一路好走啊,”
衣袖一挥,西诃的面前出现了一
第84章 番外篇(一)
今夜无眠,赵炅立于凉亭之中,凝视着夜空,一队随身护卫藏于暗处,暗中保护着这位君主,他们懂得什么时候该现身,什么时候应该藏身。
今夜的月色,怎么那么像四年前那晚的月色呢赵炅想着,红色的光晕,异常的诡异,四年前的夜晚,也是这般的夜色啊,也就是在那一晚,他的皇兄离奇地死去,而他则顺理成章的成了第二任皇帝。
赵炅本不叫赵炅的,他的本名是赵匡义,只因为他的兄长当上了皇帝,因为犯了忌讳,改成了光义,他的皇帝兄长死后,仍说是犯了忌讳,又将光义二字该成了炅,几个兄弟的名字也随着这些变了。
汴京城中但凡有些岁数的人都知道,他的兄长赵匡胤得来的那个位置,其实一点都不光彩,借着手中的兵力,元日之时黄袍加身,逼迫年仅七岁的小皇帝让位,而这些被众人唾骂的谋逆之事,赵炅都参与了。
他的兄长坐上了至尊之位后,那个可怜的小皇帝被封为郑王,驱赶到了遥远的房州。
他们都说,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小皇帝让位、新皇登基,这一系列的大事,都是很平静地发生了,并没有发生过流血之事,世人纷纷赞叹新帝的计谋与手段,可见他的兄长赵匡胤是上天授命的天之骄子。
每逢听到这些夸赞时,赵炅都是笑而不语,这些人,可真是蠢啊!怎么会把这些事情想得那么美好呢
世间任何一场朝代更换,宫殿的长廊都是淌血的,谁说没有流血呢只是因为施暴者善于清理和隐瞒罢了。
新皇登基后,怕有人忤逆他,诋毁他,这个刚刚建立起新朝代的君王,可是做了很多的流血事啊,这宫中彻彻底底地“清洗”过,所有侍奉过前朝皇帝之人,暗中被赐死了。
还有一些食古不化的老臣,也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些事情,做得太隐秘了,以至于庙堂、江湖之人,都以为他的兄长是天之骄子,人人臣服。
可是,他们居然都没有想过,向来朝代的更换,哪有不流血的呢
他的皇兄,顺理成章地当上了君王,从前的称呼,都得变了,不只是称呼,连礼节也变得纷繁复杂,赵炅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下跪磕头,可是在那时,他又必须得对他的兄长磕头下跪,以行君臣之礼,呵,果真是时过境迁啊,不知从何时开始,最亲密无间的兄弟,变成了日益疏离的君臣。
但是,赵炅不得不承认,他的兄长确实有治世之才,比那个受人摆布的七岁小皇帝厉害多了,刚刚建立的大宋,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渐渐地强大起来,疆域也扩大了很多,但是这样的兄长,居然只当了十六年君王。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奉兄长之命守卫大殿,众多守卫严阵以待,慎防宫廷大变,本在殿前等候的他,得到兄长近身宫人的传话,他又被打发到了别处,赵炅都不知道他的兄长到底在想些什么想做什么
喊了他,又将他打发走,真的是太奇怪了,赵炅至今都在疑惑此事,他低头凝望周围的草木,冰冷的月色倾洒在枝叶,时暗时明,那晚的月色,也同今晚一样,有些诡异。
那一晚,他被打发到宫中的静园,静园很安静,赵炅一人待在凉亭里,赏月饮酒听曲,虽然有些无趣,但是他又不敢走,长剑亦是片刻不离身,他怕皇兄,等一会儿会召见他。
后半夜时,宫中十分的静谧,应该没有什么事了,赵炅便遣退了众人,而他一个人倚靠柱子喝酒,神色迷离地注视着远方,想等候东方的第一抹光亮,这时,他察觉到空气里头弥漫了一些怪味,赵炅的鼻子天生就很灵敏。
“这气味,好像是从那儿传过来的,是焦味,天啊!有人在纵火!”心下十分着急。
果不其然,正当他要顺着气味寻找火源时,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看到赵炅,扑通就是一跪,“王爷,陛下出事了,请您过去看看吧!”
赵炅听了,慌了神,拿剑的手都颤抖了起来,他立马往那个方向跑去,“走,去宣德殿!”他招呼着两名亲随,急匆匆地往宣德殿跑去,跑地太过匆忙,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是,那个前来报信的小太监,已经不见了。
来到了宣德殿,殿前十分的安静,赵炅觉得有些诡异,“这儿的侍卫怎么的都不见了,”殿门是紧紧地闭合的,一股股烟气自缝隙中渗出,赵炅还嗅到了浓重的焦味,惨淡的月色、诡异的烟气、呛人的气味,让殿门前的几人不寒而栗。
他十分担心兄长,急忙撞开殿门,“皇兄,皇兄……”眼前的一幕,让人心惊肉跳,不可置信!
本来是在殿门外的几个侍卫,此时正横躺在地,瞳孔睁得很大,分明是死不瞑目!赵炅查看了他们的伤口。
“是被斧头砍的,天啊,皇兄!皇兄,你在哪里!”
他慌忙往里头奔去,这一回,到他跌倒在地,彻底吓傻了,他的皇兄,正了无生息
第85章 祭死人
秋日就这样慢慢地走过来了,它顺着凉风,慢慢地过来,若不是在这树下拾起无数的枫叶,蒋梅儿还真的不愿相信,这秋日真的来了,汴京的秋日,有些清凉有些寂寥,还有许多的哀伤。
人也是一样,入秋以后,她的公子,人也越发不一样了,他的背影越发孤寂,越发让人心痛。
慕华的眼睛看不见,但是这一日的他,总是望着同一个方向,神情异常的肃穆,也让人伤痛,见到有一只蜜蜂,老是绕着慕华飞来飞去,蒋梅儿见了有些心烦,便走上前去,替他挥手赶走那只恼人的蜜蜂,蒋梅儿知道慕华凝神思虑之时,不喜欢别人站在他的身边,因而她正打算退下时,木瓜汁突然唤住了她,
“梅儿,你能帮我办件事吗”
“公子请吩咐,梅儿一定会办好的,”
慕华没有转头,依旧望着那个山头,轻声叹气,说道:“替我去买些纸烛,租一顶轿子,我想去那个山头,祭拜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那个山头,埋着公子的那一个人,但是蒋梅儿还是立马动身,往一旁地集市走去,她要办好这些事,只要是慕华说的要求,她从不会拒绝的。
近两个钟头的的跋涉,四个人抬着慕华,到了这个山头,山头已经没法子过去了。
“好了,你们放下轿子吧,就在这儿侯着,”轿子缓缓地放下,蒋梅儿拉起了帘子,将慕华扶了出来,“公子,这是路的最尽头了,你要找的地方,应该就是这儿了,”
“嗯,”慕华轻声应了一下,山路有些陡峭,坐在轿子里的他,晃得有些厉害,此时的他,脸色有些泛白,靠着蒋梅儿下了轿子,他是坐在轮椅之上的,但是在落地时,他弯下腰四处摸来摸去。
“公子,你还要找什么吗此处并没有坟墓,你的那位故人,埋在什么地方”
慕华不语,继续摸索,当摸到一块石头时,略微苍白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揪了一下蒋梅儿的衣服。
“带着我,往前头走二十步,那里有一块大石头,那便是故人所待之处了,”
“是,”蒋梅儿也没有多问,便推动着轮椅他,数着自己的拍子,一步、二步、三步……走到二十步时,果然看见了一块大石头,只是石头被一些杂草覆盖了。
青黄的杂草,覆盖在石头之上,有些杂乱和简陋,难不成这一块凸出的石块,便是公子故人埋葬的地方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人啊,这太奇怪了,慕华推开了她的手,从轮椅之上挣扎了下来,坐倒在地,他触碰到了那块大石头,兴许是被这些杂草惊到了,他坐在地上,伸出了手,细心而耐心地清理这些杂草,蒋梅儿也蹲了下来,伸手想要帮他,但是慕华却出声制止了她。
“你不用帮忙,这个事情得由我来,你去轿子处等我吧,”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蒋梅儿还是无声地退下,但她并没有离开得太远,只是后退了十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慕华,这山头有些陡峭,她对慕华仍是担心不已,不愿远离。
蒋梅儿看见她的公子,耐心地将石头旁的杂草清除干净,然后她才看清,石头底下有一个半手臂长的洞,那个洞口被杂草盖住了,所以刚刚她并没有注意,原来这块凸出的石头底下,大有乾坤,拱形的洞口,确实是天然的坟墓。
只不过,埋在里头的不是尸骨,而应该是一坛骨灰了,但是这一种葬法,在汴京极为少见,洞穴之葬,骨灰葬法,应该是南方才有的,真的奇怪啊。
慕华蹲在它的前头,沉默了片刻,随即将一旁的篮子挪了过来,这是蒋梅儿替他采买的香烛纸钱。
慕华看不见,他摆好点心瓜果之后,却不知击打火石点蜡烛、烧纸钱,忽然有些无助,只得回头唤了蒋梅儿一声,“梅儿,过来一下,帮帮我,”
快步跑了过来,不等慕华多说,蒋梅儿便开始击打石头,火石顿时有了火光,她将两条蜡烛点燃,插入土中,然后点燃了那些纸钱,慕华这一会儿倒真的没想赶走她了。
“母亲,儿子来看你了,”
这一句话,让蒋梅儿的手,停住了,她目瞪口呆的,原来这里头葬的是公子的母亲,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葬在这里呢心里头带着无数的疑问,但是她都没有出声,她要继续聆听下去。
“母亲,您可有怪儿子啊,儿子,有十五年没有过来看您了,”
十五年蒋梅儿心里头,越发觉得困惑了,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母亲啊,可以让慕华十五年不敢来相见。
“母亲,这十五年,你在下边过得可好儿子这些年,不敢来看您,是不想让您见到儿子的这副模样,儿子真的很无用,活成了这副样子,”
慕华满脸哀伤,坐在地上的他,无助而伤痛,一旁的蒋梅儿也跟着揪心起来,她凝视着慕华,心里头一直在说:公子,你很好,你真的没有比别人活得差。
但是这些话,她只能压在心里头,她不敢出声安慰他,真的不敢。
 
第86章 肃杀之秋(一)
太平兴国四年,宋之第二主赵炅出师北伐,赵炅所带的宋军与辽人在高梁河激战,但是这位亲临之君,却在高梁河一役中,中了一箭,主君被伤,军心混乱,再加上宋军本就不敌剽悍的辽人,因而此次挥师北伐,终以宋军溃败结束。
赵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长箭射中,当长箭呼啸而来时,他本以为可以避开的,但是,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它,刺入腰中,箭入肉、骨头的破裂声,还有那从箭口到心口再到全身的疼痛,赵炅觉得,这应该是他受过的最重的伤了。
“陛下!陛下!”周遭都是将士们的呼喊,而赵炅已经渐渐失去了知觉,最后吐出的一句话是:“退兵……”
年过四十二的赵炅,在高梁河一战中受了严重的箭伤,所有的宋军,近乎狼狈地撤回了都城汴京。
当时正值寒冬,辽军虽然大胜了这一战役,但是却没有乘胜追击,挥师南下,因为辽军的伤亡也很大,他们也无力征战。
因而说,宋军是侥幸的,他们虽然激怒了辽人,但是也有法子,让他们胜利后,按兵不动。
太平兴国四年冬,国君赵炅负伤回京,消息传回了汴京,百姓哗然,无论朝野都是议论纷纷,赵炅负伤昏迷之际,其弟赵廷美暂管朝政,话说这位赵廷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朝臣啊
他是赵炅同父异母的四弟,手中有大权,而且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他也不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秦王爷,而且他的兄长近来也愈发对他不一样了,他怕,他会稀里糊涂地被除掉,因而谋权篡位之事,他在底下可是想过了无数次。
本以为能借此多除去一些不顺从自己的朝臣,培养自己的党羽,但是没有想到,赵炅回到皇宫后的第三日,便苏醒了。赵廷美的那些计划都被搁置下来了。
清和园里,这几日,卢云阳常来拜访,也不知他是为了能见到苏清月,还是真的为了来与慕华谈论朝事,卢云阳的父亲是大宋朝之重臣,他常常从他的父亲口中,知道一些朝事,就如同此次出师北伐,君主负伤之事,朝中议声不断,纷纷在谈论,今后要如何对待辽人
有的说,再次出兵,扬大宋之国威,消君王负伤之耻!也有的人说,要派人前往辽地,与辽人修好,能联姻便联姻,平复辽人之怒火,总之呢,朝堂上纷争不断。
作为中书侍郎的卢多逊,也跟着烦躁起来,其子卢云阳对这些朝事也理不清,向来就有独特见解的慕华,是卢云阳的老师和朋友。
初冬稍寒,但是汴京城中人家,还未烧炭火,可是慕华的屋子里早早地便摆好了几盆炭火,红红的炭火,让这屋子里,有夏日之热,卢云阳端坐在毯子上,一脸的茫然。
“依慕华兄的见解,我大宋,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理会吗”
“是的,”慕华饮了一口热茶,热腾的水气萦绕在他的五官,飘忽不定的面庞,查看不出他的心思,但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虽是预测之言,却常常很准确。
“高梁河一战,我大宋之军虽是落败,但是也重击了辽人,辽人居住于北方苦寒之地,士兵因战而死伤,粮草棉衣少,他们是不敢轻易往南进攻的,因而大可不必在意辽人的入侵,他们只会在边境之地,小打小闹一番,抢些过冬的粮草衣物罢了,”
“既是如此,那我们大可继续往北征伐,夺回汉唐之地,重振我大宋之师!”
“不,云阳,你又想得太简单了,辽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的陛下出征北地时,朝野都有反对之声,落败之后,更是民沸怨起,再次北伐,只怕是宋之江山要不稳了……”
卢云阳听了,所有的困惑都清了,他露出了轻松的笑脸,举起了一杯茶,对着慕华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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