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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将军共枕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逆听尘

    可惜他不想生事,偏偏就是有人不长眼的要来找时玖的不痛快。

    “时大人,同朝为官这么久,好像是第一次跟您同宴呢,下官敬您一杯,先干为敬。”

    时玖隐约记得这是个锦州当地氏族家里的,具体什么名字他也没想起来,总之不会自己这一边就是了。

    时玖垂眸,微微勾了勾唇。

    那人见时玖没说话,以为自己把号称一张嘴说得过满朝文武的时玖说的哑口无言,心里不由得沾沾自喜。他的目光略过时玖,移到埋头吃东西的商瞿身上。

    “这不是商将军武将席怎么不见你噢,瞧本官着记性,您这不是停职来着,无官职在身,如今也算得庶人,没想到反而坐的离御座更近了……”

    “哎呦,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只给上了一套用具过来个人——对对,就是你,上一套餐盘跟筷具来。”

    被他叫到的宫人喏喏应了,没多久,就上了一套用具,只是方才呈上的菜肴都是根据餐具分发的,因此没有多余的了。

    “这有什么关系,大人心胸宽广,定然不会为了这等小事为难于你。”那人顾自道,随口打发走传菜的宫人。

    商瞿解决了盘子里最后一块鸡翅,明明是盘膝也让他坐出大刀阔斧的感觉。

    时玖偏头问他:“这人是谁你认识”

    商瞿抬眸上下打量他一遍,那人被商瞿一双鹰目盯得后背沁出冷汗。

    “不认识。”商瞿道。

    时玖轻笑一声,时玖的眼睛明明低垂,那官员却有一种自己已经被他看透的感觉,顿时毛骨悚然,有些后悔贸然过来招惹时玖了。

    时玖也不语,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悠悠道:“吃个饭的功夫也有小虫子来搅人兴致。”

    “哎,这位大人,不好意思,怎么称呼您来着”时玖道:“实在是这位大人平日里太过兢兢业业,默默无闻了,你看,本官都对您没印象。您在哪个部门做事来着”

    “……礼部。”

    “礼部好啊。”时玖微微笑,“部礼的官员向来最懂权术之论。那您肯定听过先秦之时韩非有一论著,名叫《五蠹》。”

    “里面有一段话我一直读得不太顺畅,大人既然身在礼部,就莫要推辞,替本官一解疑惑如何”

    “……”

    时玖不顾他强自镇定的表情,说道:“古者有:‘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之说,本官见识寡浅,竟然觉得您方才之言有乱法之意,不知大人怎么看”

    商瞿只是停职,并不是被削了官位,所以他的官人身份尚在。一个礼部的官员当众羞辱另一名官员是要被监禁罚款的。

    时玖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冷笑了声,“不知所谓。跟老子争玩这套捧高踩低,老子就好好教你什么是高低……”

    “别生气。”商瞿明白时玖是因为自己被人取笑而动气。

    时玖摇摇头,看见桌上那套套着精美光滑釉质的餐盘就不舒服。什么时候他一个御史中丞说话都比不上个小官员管用




第二十章 离谊
    “这不是商瞿小子怎么不进去小时玖在里头啊外面没里头热乎,来来,跟师娘进屋去。”辛三娘还是一般的率直,拉着商瞿就进了里间。

    时玖规规矩矩地跟辛三娘见礼,被辛三娘一把拉起来,“客套什么,你家先生刚才还念叨你们来着,还得师娘谢谢你这些年照应你先生呢……”

    时玖闻言更愧疚了,“……没照顾好,先生都瘦了……”

    “嗨,这有什么,也不用称斤论两的卖,胖了瘦了也没所谓。”辛三娘容颜依旧靓丽,话语间更是满满的的磨刀气息,半点不带变的。只是挨在苏启身边的时候,又是一副温柔依人的模样。

    时玖看得直咂舌,靠着商瞿寻求安慰。

    商瞿的身上还带着点宫殿里熏香的味道,时玖鼻尖动了动,不太舒服轻轻挨在商瞿肩膀上。

    毕竟是在先生家,表现太过也不好。

    屋内一片其乐融融,正在这时,却有一不速之客到访。

    时玖看了眼披着落满大雪的大氅的楚天诚,没说话。

    楚天诚一掀开帘子,瞬间带进房内一股子寒凉之气。屋内的氤氲热气将他的脸蒸的发红,竟然在一瞬间显出一点落寞来。

    “学生不请自来,叨扰先生了。”楚天诚先朝苏启行礼。

    时玖这才想起来苏启除了同平章事之外还有另一重身份,就是帝师。他探头探脑地往外瞧,寻思着怎么没个人通传一声。

    楚天诚余光瞥见时玖的小动作,说道:“是朕不让人通传的,怕你时玄瑾听见动静又跑了。”

    时玖“哦”了一声。

    楚天诚强忍怒火道:“你一个朝廷三品大员国宴上跟人拉拉扯扯,挑衅朝臣,宴席开到一半就跑了,朕还得帮你扛着,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

    时玖本来就在国宴上被闹得心里不痛快,闻言简直被气乐了,“你听谁说的跟我说说我亲自去问问,他们眼睛里糊了什么东西吗,至于的胡搅蛮缠颠倒黑白”

    楚天诚听时玖这么说,看他说话不似作为,狐疑道:“真不是你干的”

    时玖想了想,发觉虽然结果不太一样,但是过程却是是他干的无从反驳,“……差不多吧。”

    楚天诚反复告诉自己在苏先生面前不能失了仪态,强忍住自己大骂时玖的**,平静地坐在一边,眼睛盯着时玖,摆明要跟他谈谈的态度。

    正在这时,商瞿突然道:“不是说你要成亲了吗怎么今天没见皇后娘娘”

    楚天诚,“……”

    时玖哈哈大笑,终于没在苏先生面前维持住他的形象。

    苏先生始终不表态。

    时玖到底是败给了皇帝的权势,先低头给楚天诚台阶下:“陛下,出去谈谈吧。”

    楚天诚拢着大氅起身,商瞿要跟着一块儿去。

    时玖转头朝他道:“你替我陪陪

    先生跟师娘,我很快就回来,别担心。”

    商瞿不放心地看了眼楚天诚,最终还是点点头。

    “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你知道你离开锦州之后,有多少封折子弹劾你跟商瞿吗还有钦天监,他们的人夜观星象说有彗星出北方,是将军称王的凶兆……”

    时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你也信”

    楚天诚黑脸,“朕信不信……朝臣信才是关键。”

    “其实朝臣也不信,”时玖出神道,“大概三皇时候人们是真



第二十一章 结香
    时玖等楚天诚离开之后,才沿着落了雪的小路缓缓踱步到前庭。

    商瞿正站在门口,人站得松柏一样笔直。

    时玖笑着朝他一步步走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他双肩上全是雪,臂弯里还搭着一件大氅。也不知这人在这站了多久,都成雪人了。

    “你傻啊,拿着衣服自己还不穿,站这里当雪雕吗”时玖没拒绝商瞿给自己披大氅的手,去给商瞿拂肩膀上的雪,无可奈何道。

    “我不冷。”商瞿给他系上领口的带子,替他带上兜帽,又摸了摸他手里的暖手炉,觉得余温尚在,又塞回他手心里,“苏先生跟辛师娘都休息了,咱们回家吧。”

    时玖被他牵着手,想来夜里无人注意,就这样一路出了苏府,他说道:“下次你把衣服穿身上,还能帮我暖一暖。”

    “好的。”商瞿莞尔。

    黑色的靴子踩在落雪的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时玖晃了晃商瞿的胳膊,换来商瞿带着询问目光的侧头。

    他不是一个人。时玖在这一瞬间清晰地认识到,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不遗余力,不计后果地对他好,那就只有商瞿了。

    他微微抬起头,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在灯火阑珊底下,显得人格外清隽。

    时玖一把将商瞿推到身侧的粉墙上,趁着他尚未反应过来倾身吻了上去。

    两个人正难分难舍,耳边突然又凉风飒飒,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犬吠在两人耳边炸开。

    时玖一抬头正对上黑犬前爪扒在围墙旁边,龇牙咧嘴地流着涎水,被吓得一个激灵,齿关一合,险些咬了商瞿的舌头。

    商瞿莫名其妙,时玖拽着他撒丫子跑了,直到将犬吠声远远甩在身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步子,两手撑着膝盖喘气。

    反观商瞿姿态就优雅得多,他脸都不带变色的,还握紧时玖跟他交握的手,用另一只手拍拂他的脊背给他顺气。

    他想了想,在时玖身前蹲下。

    “背你。”

    时玖看着他挺直的脊背,鼻尖一酸,那种被人宠爱着的感觉越发明晰。

    栽在商瞿手里不亏。时玖勾起唇角,跳上商瞿的脊背,两手揽着他的脖颈。

    商瞿托着他的腿根站起身子,把他往上颠了颠。

    时玖没忍住笑出声音来。他腿后面有一片痒痒肉,被碰到就痒得受不了。

    “走喽!”商瞿背着他做了个奔跑的起势,旋即在雪夜里狂奔起来。

    “啊啊啊——慢点——”时玖一边笑着一边让他慢些。雪天路滑,怕商瞿滑倒,再跌伤了腿。

    “没事,抱紧!”商瞿大声道。

    时玖只得揽紧他的脖子,任他带着自己感受冷风扑面的猖狂感觉。

    “啊啊啊——”时玖在心情极度放松的状态中大喊出声,不知道又惊动了谁家鸡犬交相喊叫。

    被

    商瞿放在地上的时候,时玖的双颊不知是喊得还是被风吹得通红,他双眼里全是激动,跳起来又从正面扑到商瞿身上,两腿夹着他劲瘦却带着力道的腰,在商瞿的唇上“啾”了一口。

    时府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只披着外袍的江空夜面无表情地看着叠在一起的两人,打了个哈欠,“太晚了,刘婶睡了,正好我要等着结香开花,顺便守着门。你俩动静那么大在门里面都能听见,进来亲热吧。”

    时玖从商瞿身上下来,诧异地看看江空夜,“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竟然这么平静”

    江空夜撇撇嘴,懒得理他,继续蹲在墙根看他的小黄花。

    时玖看着他露在外面潮红的肌肤和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护着的方秦,心下了然。

    时玖这么想着,突然闻见一股浓郁的清香。

    江空夜惊喜道:“开了



第二十二章 要人
    翌日除夕,楚天诚却勃然大怒,召集群臣上朝。

    时玖心知是车行的事情,可是事已至此,车行跟楚天诚都不肯让步。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可能的留下车行的命来。

    江空夜打着哈欠出来,看见时玖除夕就一大早的折腾,感慨道:“做官真难。皇帝一个诏令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去。”

    时玖心烦,有气无力地道:“你们这群游手好闲的就指着我这身官服养活呢。要是我不做官了,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宅子都得还给朝廷,大家就手拉手和西北风去吧。”

    江空夜点点头,深以为然,“所以你一定要在朝堂倾轧之中活下来。”

    时玖划拉着手边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扔过去。江空夜眼疾手快躲过去了,却仍然被波及,让墨碟在衣摆上溅了几个墨点。

    时玖就更不用说了,不只手上,连官服上衣服上都是墨渍。

    正在给他整理衣服褶皱的商瞿,“……”

    时玖简直要抓狂了,却无可奈何,怨不着别人,只能怪他自己。

    他只得回房又换了一套,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说,连心烦的力气都没有了。

    传话的内监特别告诉让商瞿将军也一并前去。

    时玖跟商瞿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按规程说,商瞿尚未恢复职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上朝。可是时间紧张,时玖也来不及想许多,拉着商瞿匆匆上了轿子。

    一进大殿,就见楚天诚已经端坐在龙椅上,满脸阴霾。

    商瞿想了想,还是站到他原来的位置上,挨着尚澹站着。

    大殿之上不便说话,尚澹眉目间一点惊讶转瞬即逝,朝商瞿点头示意了一下。商瞿略一点头算是回礼。

    时玖本来以为要说车行的事情,没想到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字不提车行,只说另一件事。

    “北燕执意说我们大楚扣押他们早些年走失的小皇子,限三月归还,否则就要发兵南侵。”

    商瞿闻言猛地抬头。

    时玖心里大骇,脸上眉头紧蹙。

    有朝臣疑惑,“北燕就没有一同寄过来他们小皇子小时候的画像大楚疆域广阔,这么找可比大海捞针也不为过。”

    “哼,”楚天诚抬眸,“画像哪里用的到画像。北燕直接来书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他现在在那里,只让我们送人回去就可以了。”

    “这……”朝臣们听着皇帝的阴阳怪气,都在交头接耳讨论此事。

    有一臣子说道:“既然这样也好办,把人送回去。大楚如今外忧内患,实在不宜大兴战事……”

    “送不送人回去,可由不得你啊……你说是不是商瞿将军。”偌大的宫殿里登时一静,细针落地可闻。

    商瞿眯眼,抬头看向楚天诚。

    时玖的胸腔里“咚咚”直响,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胸膛。没想到是这件事

    。

    商瞿近几年在战场上的表现太突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北燕换了新的君主,商瞿氏重新上位,绝不会乐见跟自己有相同血脉的人为敌国征战。时玖暗道大意,没有提前想到这茬,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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