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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权宠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檀

    “今儿早上姑娘刚走,月季就说她来了月事,肚子疼,得回房休息。

    奴婢寻思着这些日子她一向是个偷懒耍滑的,也由着她去了。

    谁料她一走,就有后院儿的李婆子要奴婢去拿姑娘烘干的干净衣裳。

    奴婢使唤不动那些小丫头,只好亲自去了。回来时,路过翠玉湖的小山。

    谁知正巧听见个小丫头羡慕月季手上戴了串金珠子手钏。

    奴婢疑心是她要搞鬼,回来便四处查看了一番。

    刚巧,就找到了这个。”

    顾宝笙接过翠荷手里的梨花笺,打开一看,不由笑了起来。

    “明月娟娟兮夜永生凉,花影遥风兮宿鸟惊慌。

    有美佳人兮牵我情肠,徘徊不见兮只隔东墙。

    佳期无奈兮使我遑遑,相思致疴兮汤药无方。

    托琴消闷兮音韵悠扬,离家千里兮身在他乡,孤眠客邸兮更漏声长。”

    翠荷见她读完后,眼底冰凉一片,像沉静的冰湖底暗藏汹涌,破冰化开,也不过再一场风卷雪啸。

    她不由担忧道:“姑娘这诗”

    “这不是诗。”顾宝笙声音寒凉道:“是丽华苑戏文折子里的词。”

    “戏文”翠荷吃了一惊。

    顾家如今是书香门第,最忌讳家中儿女看那些戏文里的淫词艳曲,若是被人抓住,名声清白就全毁了。

    若顾宝笙真是个养在山野里的小丫头,不知世事,保不齐就会被眼前的恋慕好字所吸引沉迷。

    加上郑绣莲和月季的推波助澜,说不定真会做出月下私会的事。

    可她顾宝笙,却是再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

    她只问:“今日孟云遥回来时,府中可有旁人来过”

    翠荷回想了片刻,恍然想起:“守仁伯家的世子来过的。

    说是老夫人大寿在即,过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

    “帮忙”顾宝笙唇齿间讽刺的回味着这两字。

    如今的守仁伯是庶子袭爵,虽有几分谋略,但当时以庶子身份娶的正妻,却是一介商妇。

    生下的儿子郑先勇由那商妇纵着宠着,整日斗鸡走马,吃喝嫖赌,是样样不在话下。

    因而,虽然郑先勇说起来是守仁伯世子,年已弱冠,却仍没有姑娘愿意许配给他。

    那商妇也是个眼界高的,仗着有伯府的爵位,对一干贵女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唯有孟云遥性子合了她几分心意。

    只是孟云遥已经有了婚约在身,她也只好另寻他人了。

    翠荷听她语气,也知此事有异,忙问道:“姑娘的意思——这是那位写给姑娘,想聘姑娘为妻”

    “不是写给我的。”顾宝笙摇头。

    这词上面的字,的的确确是含着几分情意的。

    顾宝笙回府后,并没有见过郑先勇。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词是孟云遥收了书信,又放到她慈竹阁来的。

    想到今日孟云遥拿出的那面足有六分相似的双面绣,顾宝笙的手轻敲了几下桌面。

    “呵,原来是这个主意。”顾宝笙冷笑一声,唤翠荷:“拿笔来。”

    东风院

    孟云遥心绪不宁的绣着一方墨竹帕子,“安平侯府的小郡主今日留在萧府用晚饭了”

    轻红低头不敢看她,“回姑娘的话,听说不是萧老夫人留的,是萧姑娘跟她交好才留她的。”

    “何必哄我。”孟云遥冷笑,将帕子丝线推在一边。

    她这些年也算用心了,两分低的身份经她琢磨,已然高了四分,五分的姿色,经她装点,也增色了三分。

    虽实则远及不上顾宝笙天姿灵秀,精致夺目,但也算是个中等美人了。

    可这身份银子,到底是她过不去的坎儿。

    “表哥还等在门口”

    轻红点头说是,又道:“这月郑公子给的银子,奴婢已经存了钱庄。

    郑公子




第三十八章 刺客
    郑先勇闻言,收回淫邪的目光,“云遥,你当真舍得表哥娶旁人”

    语气里含了些委屈酸气,颇有些像深闺怨妇。

    孟云遥叹气,温婉端庄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不忍与苦涩。

    “表哥,云遥的处境你是知道的。

    从小没爹娘疼爱,明里暗地,不知多少人说我是拖油瓶。

    天家的婚事,又岂是你我能抗旨的”

    孟云遥说到这儿,眼眶里的泪颤颤巍巍的落下来。

    像盛开雪白柔美的茉莉,花瓣娇小盛不住一点儿斜风细雨,顷刻间就满面脆弱无依。

    孟云遥素来娴静端庄,少有几次失态时,都是触及了她伤心痛处。

    想到此,郑先勇责怪她的心,登时软得一塌糊涂。

    他作揖哄道:“表哥错了,表哥给妹妹赔不是。

    好妹妹,别怪我了,表哥是真真儿心里有你的。”

    孟云遥轻轻擦干眼泪,斜眼看他,“表哥心里有我,我难道没为表哥着想”

    见郑先勇一脸不明所以,孟云遥方低声在他身旁说了几句。

    郑先勇的脸色说不出的惊喜美妙,“妹妹说的可当真”

    孟云遥的声音轻柔舒缓,“自然是真的。

    她自己贴上来要嫁人的,表哥还怕拿捏不了她的嫁妆吗

    事成之后,这金山银山可都是表哥的了。”

    “好妹妹,”郑先勇下了保证,拉着她的手道:“日后我的银子便是你的,我心里也再装不下别人。

    绣坊和岫岩楼的银子,你尽管去使,别心疼。”

    孟云遥含笑送他出门,等回屋便将郑先勇拉她的手拿桂花露洗了又洗,搓洗得通红。

    浅碧和轻红一人换水,一人递帕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等孟云遥换了家常衣裳,浅碧才敢出声:“姑娘,慈竹阁那个可有个克夫的名声。

    嫁到伯府去,岂不是便宜她了

    再来,伯府夫人恐怕也是不会肯的。”

    但孟云遥显然没放在心上。

    她轻笑道:“舅母近来,娘家的生意不比从前景气。

    表哥又是那么个花钱大手大脚的性子,金山银海也有掏空流干的一天。

    娶那么个嫁妆丰厚的克夫女,舅母不会不同意的。”

    浅碧不敢接话。

    盖因郑先勇的银子,其实大部分是花在替孟云遥打点上。

    “再说了,”孟云遥话锋一转,笑道:“谁说要表哥娶她做正妻了

    一个妾罢了,若是嫁过去一病死了,也够不上克夫了。”

    浅碧身上一寒,再不敢看孟云遥婉约柔美的甜笑。

    小佛堂

    汤嬷嬷送顾宝笙到了门口,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银子,笑得和蔼可亲。

    “姑娘,小佛堂里的油灯,老奴都给点得亮亮的了。

    若是有人过来了。

    老奴会让扫地的丫头玉儿过来灭灯。

    您尽管放心在里头抄经书,外头有老奴给您守着。”

    顾宝笙颔首道:“有劳嬷嬷了。”

    大家族里的腌臜事,跪佛堂,抄经书可算得上狠的了。

    庵堂潮湿阴冷,跪一宿,身娇体弱的姑娘兴许就得落一辈子的病根儿。

    若是再把那油灯点得暗暗的,晃晃的,那再好看的眼睛,也会被熬瞎。

    即便孟宝筝有个在后院做主的娘,也不见得这几日会过得有多舒坦。

    毕竟,经书是要实打实的交到老夫人那儿过目去的。

    只是不知孟宝筝会如何记恨她的好姐姐了。

    顾宝笙进门,见一面都是顾家祖先的牌位,阴森森的有些可怖。

    虽然四周都点了油灯,但牌位处却是黑漆漆的一片,案台上的烛火格外微弱,总像有人在旁边轻轻的吹气。

    一晃一晃的,仿佛鬼魅在朝她招手。

    半夏咽了咽唾沫,挺直了腰板,扶着顾宝笙道:“姑娘不必担心,有奴婢陪着。

    奴婢打小儿就是个不怕鬼的,会好好儿护着姑娘的。”

    顾宝笙看她硬撑着,手抖的模样,心里暖意流淌而过。

    她回握了下半夏的手,“这儿是正儿八经的小佛堂,又不是什么山村野庙,有孤魂野鬼的。

    你不必害怕。



第三十九章 澄清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青年一身银白蟒袍,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任空明如水的月华覆上温和俊逸的面容。

    五官与记忆中的俊美绝伦不差分毫,只一双凤眸染上了层层寒冰,不复当年的清润和顺。

    顾宝笙想过很多次再见秦沐之的场景。

    每一次想,都恨不得他马踏成泥,恨不得他五马分尸,恨不得他生不如死。

    恨不得立刻手刃仇人,用他和余家的鲜血替顾家和崔家洗刷冤屈,祭奠顾崔两家人的在天之灵。

    可再恨,脖子上涓涓流淌的热血和痛楚还是将她从滔天恨意中拉回神来。

    几乎那恨意只是一瞬间,她便垂下猩红的眸来,只轻轻颤动着长翘如蝶翼的羽睫。

    像被美人团扇扑住的蝴蝶,满满都是颤动的不安。

    她不住提醒自己。

    她是顾宝笙。

    还活着的,顾宝笙。

    “殿下,这刺客该如何处置”穿黑甲衣的宋统领压低了声音问他,押着顾宝笙朝台阶正中走。

    “啊!”顾宝笙脖颈处的伤痕又是一深,殷红的血,雪白的颈,如红梅映雪,分外妖娆,让人怜惜。

    “殿下,这一定是误会啊。”顾明远急出一头的汗,“顾府上绝对不会有刺客,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意图伪装成我顾府人,离间臣与陛下和殿下的君臣之谊的!”

    顾明远是一肚子的冤屈说不出来。

    今日京城抓了不下四五十个西戎探子,或有茶楼小二,或有青楼清倌……

    圣上本就龙颜大怒,傍晚又收到奏折,说通州堤坝崩塌,死伤无数,又暴雨连连。

    正是雪上加霜,圣上要他与太子和广平王世子商量重修堤坝的紧要关头。

    可偏偏,太子刚到此处,便横飞来一名刺客。

    身手敏捷之快,一击不中,便了无影踪。

    正巧搜寻时,又抓着个顾府的丫头。

    顾明远擦擦额上的冷汗,只觉是飞来横祸。

    万一这丫头真是西戎刺客,那真是说也说不清了。

    见秦沐之银白的蟒袍上,右肩处染了一大块血迹,嘴唇也有些发白。

    顾明远忙招呼贴身常随去取上好的金疮药来。

    “殿下,这人……”

    秦沐之却在顾宝笙低头的那一刻,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那样垂头如春柳的柔美坚毅,那样咬唇如桃花的娇艳不屈,像极了一个人。

    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父亲。”顾宝笙咬着娇嫩的唇,贝齿轻启,“你连宝笙也不认得了么”

    “宝笙”顾明远惊道。

    他压住怒气,细看了一回。

    一双秋水美眸,雪亮醉人,可不是顾家嫡女,顾宝笙吗

    众人也是看在眼里,这丫头面容暗黄,但脖颈却是细腻雪白得跟白玉荷花的花瓣儿一般娇嫩。

    顾明远认出是顾宝笙,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祖母不是罚你在小佛堂抄女则女戒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顾宝笙那个药罐子身子,京城上下的人几乎都知道,十天半月都是在屋里呆着养身子的。

    绝没有做刺客的可能。

    顾明远头一次觉得,这个不讨喜的女儿还是有些用处的。

    “顾宝笙”秦沐之喃喃念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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