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女:权宠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檀
大家闺秀连个小家碧玉,贫苦农女都不如,恐怕这规矩得好好找人教教了。”
秦萱儿正心中暗喜,十分甜蜜的往前走,猛然听到这句话,脚步立刻顿了下来。
这话,说得文雅,可谁都知道,这是在骂她不如山野村姑啊!
她从小锦衣玉食,被人阿谀奉承惯了,听到的,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姿容天下无双等夸赞之语,哪里听过这样不客气骂她的话
秦萱儿实在气不过,便转身,微微一笑道:“这位公子,方才我不与您计较,是看在您是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份儿上,不想您在此惹是生非。
可若是说对与不对,那宝笙也是有道理跟您讲的。
这云州城是萧山王府主管的,萧山王和萧世子,秦姑娘都没有在街上做过这些撒花瓣儿、洒香露的事儿,敢问您是何身份,怎能凌驾于他们之上,把这云州城当成是自己的后花园儿,想如何便如何呢
这做事儿,难道不该讲个‘理’字的吗”
“‘理’字呵。”
慕容琰淡淡一笑。
突然道:“这位姑娘,您既然自诩是懂礼之人,那方才为何任凭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像狗一样,当街对人大呼小叫却等她骂完才叫停
您既然自诩是重规矩的人,那又请问,南齐和云州哪一条规矩条令上写了不许人在路上撒花瓣儿、洒香露的
我撒花瓣儿、香露,不过是因我家小妹身有疾病,不宜见尘,嗅臭。
且平了这城内的沙土、怪味,何罪之有
金科状元长安游街,曾被金簪玉石,带刺儿蔷薇花砸破脑袋……
请问这位姑娘,陛下有下令去将那些街上的人都抓进牢中,问责问罪吗
南齐陛下都没有管的事儿,到姑娘您嘴里竟成了不合规矩的事儿,您是比陛下还要大了吗
不过是狗仗人势……姑娘您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慕容琰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登时捂嘴笑起来。
偏生这时候,是晌午用饭之时,楚洵、萧琛连同下属,也不知是到哪里吃饭了,竟就是不出来。
秦萱儿被这么多人围着嘲笑,哪里受得了
只今天这一天,她便被这人骂山野村姑,骂狗仗人势!
她真是忍够了!
秦萱儿反击旁人的一贯做法,便是用她的病症。
好在,这顾宝笙也是早产,娘胎里出来身子便弱得很的。
因而,她晃了晃瘦弱的身子,苍白着一张脸,气愤的指着那马车说了一个“你”字,登时便往右边一倒,倒在了丝雨的身上。
“姑娘!姑娘!”
飞花和丝雨对视一眼,这下更是不准慕容琰和顾宝笙的马车出城了。
飞花站起来便指着马车中的慕容琰骂道:“你好大的胆子,姑娘给你脸你不要脸,反倒要气咱们姑娘!把人给气不好了!
有本事你等着,别走!
等咱们姑爷来了,咱们姑娘醒了,一定要把这笔账跟你算清楚!”
慕容琰淡淡勾了勾唇,他本天之骄子,遇上楚洵、萧琛,也不过是棋逢对手,并无惧意。
再者,他也好奇,楚洵到底是个什么眼神儿,竟会看上这种货色
即便他没有拉开马车帘子看,都知道,这姑娘装晕倒都装的有些吃力,脑子更是不甚聪明。
她怎会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楚洵的未婚妻
不过再好奇,他也不想让嫡亲小妹看到这些讨厌事儿。
因而,慕容琰便微微扬声道:“你既说她是被我气晕了,若她真有事,这诊费自当是我出的。
我不会赖账,只是小妹身子不爽,我先行一步。
墨砚,你这便随那姑娘去医馆,等那姑娘诊治好了,付诊费便是了。”
飞花见他们如同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人,气得眼中几乎要喷火。
“我家姑娘玉做一般的人儿,你那点儿银子……”
“一百两够不够”
飞花咽了咽唾沫,梗着脖子道:“区区一百两就想……”把她家姑娘打发了
“黄金。”
飞花一听,登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见面前出现一箱子金子。
金灿灿的金元宝乖乖躺在里面,饱满璀璨得实在可爱。
墨砚抬着那一箱金子,催她:“不是急着给你家姑娘看病吗
还不走,是想你家姑娘救不回来”
飞花连忙收回自己贪婪的目光,跟着丝雨把秦萱儿送到医馆处了。
闭上眼睛的秦萱儿恨恨的想着,等待会儿楚洵过来了,那群人,有的是好受的!
打发走秦萱儿,慕容琰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刚叫车夫启程,马车轮子滚了不到三圈儿,背后又是一声尖叫:“慢着!慢着!不许走!”
慕容琰皱眉,已是起了杀意,这一个两个的不许他走,跟他作对,到底是什么意思
接自家小妹回府便是那样难的一件事儿吗
不等慕容琰叫人让马车直接闯过去,小竹子便抱着拂尘,气喘吁吁的到了马车边上,顾不得马车轮子还有碾碎的花瓣儿,直接将马车轮子扒住了。
护卫们一看是太监,那太监似乎还是几年前他们世子爷来南齐见景仁帝看到的那个大总管,登时便传音入密与慕容琰说了一番。
但慕容琰本就是在西戎都能横着走的人,哪里怕什么南齐的大总管
更何况,对南齐的太监温言细语的祈求一番,那也是侮辱了西戎。
可不等慕容琰开口,小竹子便平复了气息,便厉声道:“来人啊,将这马车给杂家围起来!”
车中的慕容琰冷笑道:“无凭无据便想围攻人
这是什么道理”
这南齐……都是什么人啊!
“谁说杂家没证据”小竹子点着兰花指,唾沫横飞道:“高人指点,这能记住人味道的蝴蝶都停在你车轮子这儿了。
你还敢说你车上坐着的,不是杂家要找的人
来人,给杂家搜!”
“谁敢!”慕容琰厉声高喝,止住了一群太监上前。
小竹子拂尘一甩,刚想开口,就听另一辆马车中的少女,声音软糯清甜的说道:“哥哥不必如此生气,我想这位公公,恐怕是不知我们车上有许多花瓣、香露的缘故吧
蝴蝶爱花香,蜜蜂爱蜜糖,若这位公公要寻人,小女子觉得,还是用狗来的好些。
毕竟,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那蝴蝶,还能跟狗一样,闻着味儿找人的。”
慕容琰被这一声哥哥叫的身心舒畅,怒火消散不少,可是敌意却是一点儿不减。
“妹妹你有所不知,这蝴蝶虽然不能跟狗一样找人,但是有一种狗却一向会胡说八道,颠倒是非。
即便蝴蝶不能跟狗一样找人,他也会说成能找的。”
顾宝笙淡淡一笑道:“噢,那不知这是什么狗啊”
慕容琰勾唇讽刺,吐了两个字——“走狗。”
还是景仁帝专门养来咬人的那一种。
“你……”
小竹子气红了一张脸。
可还没来得及发脾气,马车旁的护卫便给他看了眼袖子中的令牌。
等小竹子看到那令牌上写的“琰”字,整个人都傻了眼儿。
他万万没有想到,里面坐着的,是靖南王府的世子爷!
在西戎的地位,也就比九皇子差了那么一点点儿!
小竹子知道自己得罪了人,不过他本是奴才,自然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当下便扭捏着小步子,低头走到马车帘子旁,谄媚的笑道:“原来是您来了啊!小
270章 献身受挫,自讨苦吃
秦萱儿只当小竹子将顾宝笙带过去那么久,早已问出了东西,那人更是早被王川叔叔遣走了,谁知道……
早知如此,她这么着急出来做什么啊!
小竹子见她低于不语,暗道恐怕是个硬骨头,得用点儿刑法才成。
当下便命人关上门道:“来人啊!顾三姑娘犯病了,给杂家扎上几针,帮顾三姑娘顺顺气儿!”
小竹子话一落,便有人抬着描金红漆的托盘上来,一排排密密麻麻,锃亮尖锐的银针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待整块红布掀开,寒光乍现,冷得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竹子翘着兰花指,笑眯眯的捏了一根针道:“顾三姑娘,这针呢,一共一百零八颗。
奴婢手下的人手艺好,保准儿您扎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不但药到病除,更是精神抖擞,比那东大街唱戏的小桃红唱的还好。
从此便能唱上一天一宿都不带歇气儿的!而且啊,哪儿都能唱出来,一点儿不怯场的!
您……要不要试试呀”
小竹子扬了扬手里的针,一丝蓝中带绿的光随他摇晃的手闪了一闪,秦萱儿腿都吓软了。
唱戏唱一天一夜,到处乱唱的,那不是疯子是什么
景仁帝这是要她疯!
她虽得了顾宝笙的身份,可却是只想享受好处,没想给她替罪的呀!
小竹子见她十分害怕,一张小脸儿都吓白了,便笑道:“奴婢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顾三姑娘您原原本本的把地名儿说出来。
一会儿啊,这封号,该怎么挑,您还怎么挑!
说吧……”
小竹子笑嘻嘻道:“那证据到底放哪儿了”
说,她是说不出来,可是不说,她也是走不出去的。
此时此刻,秦萱儿当然知道,顾宝笙这身份一无是处,只会招灾招难,还是她的身份更能唬住人!
因而,秦萱儿立马便撕下脸上的易容面皮。
“公公,我不是顾宝笙,是萧山王府的秦萱儿。”
烟眉杏眼,花容月貌,虽是美人,终究少了五分精致,少了五分气韵……
哪里是那个姿容稀世,清艳绝伦的顾宝笙
小竹子脸上的笑意登时消散得一干二净——真正的顾宝笙,是真的不见了!
他方才还因为秦萱儿假扮的这个顾宝笙,放走了可能载有顾宝笙那辆马车!
小竹子眼下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却还不得不扯着笑脸道:“秦姑娘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扮成顾三姑娘的模样了
瞧奴婢方才把姑娘给得罪的……呵呵,那……秦姑娘,您可否告诉奴婢一句,顾三姑娘现在到底人在哪儿呢”
秦萱儿抿了抿嘴,状似十分羞愧道:“还请公公别怪罪我。
萱儿素来爱慕楚世子,今日也是听说顾三姑娘不见了,不想让楚世子伤心,这才……
这才想扮作她的样子去找楚世子,让他宽心的。
至于顾三姑娘现在人在何处……
萱儿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
小竹子气得目眦欲裂,恨不能一只手掐死秦萱儿。
你不知道人在哪儿,假扮个什么劲儿啊!
秦萱儿是轻飘飘的一句不知道就打发了他,可他还能用这句轻飘飘的话去打发景仁帝不成
顾宝笙带着顾崔两家的秘密逃的啊,找不到人,他就是带着一群干儿子以死谢罪,都不足以平息帝王的怒气!
小竹子深吸几口气,几乎是用尽平生所有的教养和耐力,才没有立刻把耽误事儿的秦萱儿给掐死。
他皮笑肉不笑道:“那秦姑娘,您方才一言一行都是照着顾三姑娘的模样来的……这事儿,您恐怕是脱不了干系的。
总得跟奴婢说清楚,奴婢才好跟陛下交代啊。”
秦萱儿自然是不愿意吐露高迎秋的存在的。
秦沐之和余若水是因为造反才被抓的,眼下恐怕还在萧山王府地牢里被折磨着。
高迎秋又是秦沐之的侧妃,若景仁帝知道了她私藏罪犯的事儿,那便是杀头大罪。
她可不会说实话。
因而,秦萱儿便胡诌道:“萱儿心悦楚世子,自然想学学楚世子喜欢之人的言语形态。
顾三姑娘丢了这件事,萱儿也很难过。
公公放心,萱儿一定会让哥哥帮忙一同寻找的。”
小竹子扯着笑脸道了句“多谢”。
又笑眯眯道:“今日这事儿……呵,萱儿姑娘喜欢楚世子的事儿,奴婢一定想办法让陛下知道,让萱儿姑娘心想事成。”
秦萱儿知道,小竹子这是在跟她交换条件,怕她把今日的事说出去。
便忙道:“公公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萱儿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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