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女:权宠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檀
眼下宣平侯世子凉薄的回答,正中景仁帝的下怀。
因而,小竹子笑得愈发谄媚,伺候得愈发殷勤。
顾延琛手指一下下的敲在轮椅的扶手上,淡淡一笑。
看来,笙笙那儿也被景仁帝盯上了啊……
正想着,轮椅便已被推到了承乾宫的门前。
大门敞开,屋内空旷,浓郁的苦药气息从中溢出。
闻到药味儿的顾延琛嘴角带了一丝极不明显的笑意。
景仁帝……该是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了吧
小竹子含笑道:“夏侯世子,陛下只让您一个人进去……您看这……”
他看了看顾延琛身后的墨枫、墨竹一眼,顾延琛便笑道:“无妨,南齐有南齐的规矩,陛下有陛下的旨意,夏侯宸自然该听的。
墨枫、墨竹,你们暂且在此等候,让公公陪本世子进去吧。”
两人应声退下,小竹子往身后招了招手,便有两个小太监过来,一左一右架着顾延琛的轮椅往屋内抬。
虽是两个身形瘦小的太监,可抬着那轮椅却是脚步轻快,几下便到了景仁帝的床前。
顾延琛不着痕迹的收了内力,掩了气息,气定神闲的由着他们打量。
“咳咳咳……”
床上的景仁帝靠着个绣金龙的明黄大引枕上,咳嗽了两声。
小太监撩开帐子,将帐子挂在金钩上,露出景仁帝蜡黄瘦削的面容。
顾延琛手微微一紧。
这张虚伪慈爱的面容,不知出现在他梦中多少次……每一次,他都用尽全力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可梦醒天亮后,景仁帝还是好端端的坐在南齐的皇位上,而他梦中手里的刀剑终究是虚无缥缈的幻象。
不过这一回……
顾延琛笑了笑,主动道:“草民夏侯宸,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
顾延琛看了看自己的腿,赧然道:“夏侯宸这双腿,恐怕……恐怕不能跪下给陛下见礼了……”
景仁帝和宣平侯府合作已久,自然知道宣平侯世子身有腿疾,不便行礼。
因而一脸慈爱道:“贤侄……咳咳……朕不是那起昏君……你不必自责!”
景仁帝递了个眼神给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立马便有一杯热乎乎的清茶送了上来。
“贤侄……这是南齐灵山产的海棠春色,今秋才进贡上来的,你尝尝看……”
茶水淡绿,卷叶微舒,一圈圈的小纹,仿佛海棠花瓣徐徐盛开。
顾延琛低头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抹深色,很快便将那茶杯接在手里。
轻轻一嗅,而后浅啜一口,温声道:“果然是好茶。”
景仁帝笑得更和蔼了,“贤侄,不知你此次前来是……”
顾延琛将茶杯搁在一旁,抿唇不语。
景仁帝会意,手轻轻一挥,两个小太监便垂手下去了。
“贤侄啊,你有何话,不妨直说……”
顾延琛也不迟疑,直接从轮椅下方的暗格处拿了个盒子出来。
“陛下……请打开看看。”
待景仁帝瞧见那盒子面上零落斑驳的朱漆,上面还有隐约可见鸾凤金龙的纹路,登时瞳孔一缩。
“这是……”
“是南齐先帝当年留下来的圣旨。”
景仁帝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待接过那盒子,更是牢牢握在手中。
“贤侄……这等重要圣旨,不知你是在何处所得啊”
景仁帝抬头,眸光慈爱又疑惑的看向顾延琛,仿佛是真心询问。
不过,顾延琛却是一早看到了他眼底的重重杀机。
即便,景仁帝掩盖得很好。
顾延琛叹气道:“此事说起来,还是已逝平津侯逃到西戎的属下说的……”
平津侯这三个字一出,景仁帝早已信了大半。
一则,平津侯先前同镇国公府交好,知晓镇国公府隐藏圣旨之地,并不奇怪。
二则,平津侯此人心机颇深,对他景仁帝也一向留了一手,拿了顾家的圣旨藏在自己的地盘上,再找机会对付他景仁帝,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儿。
三则,平津侯死前说东西留在顾府,他派人去找,却迟迟未找到,便越发证明了平津侯死前的话是假的,真的圣旨——在另在一处。
顾延琛见景仁帝眸光沉沉,温声提醒道:“陛下,您不打开瞧瞧,是真是假吗
夏侯宸怕那些下属一时眼拙,认错了东西。若是欺君,那便不好了。”
景仁帝垂眸深思。
暗道宣平侯府势力庞大,若他此刻将圣旨收下,把人杀了,恐怕会有祸患。
倒不如,来“飞鸟尽,良弓藏”一计。
等宣平侯府的人将他南齐这边的祸患尽数铲除后,他再与那北堂离合作,除掉这宣平侯府!
这样想着,景仁帝登时一脸感激道:“贤侄为朕苦心寻找,已是极为不易。
不论真假,这份心,是有的啊!”
嘴里虽是这样说,景仁帝手上的动作却是未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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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章 拙计来了
广平王府
月色朦胧,凉意幽幽。
橘黄温暖的烛光下,楚洵站在少女身后,手拿着一把檀木梳一下一下,慢慢的梳着那一头青丝。
青丝如墨,便愈发衬得那少女如雪雕玉琢一般精致白皙。
楚洵忽然觉得,他一点儿也不想明日将这小姑娘带出去了。
“楚洵,你是在想哥哥的事吗”顾宝笙歪头看他道:“我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不相信此事。”
景仁帝当了南齐君主这么多年,若说没一点儿心机手段,那早就变成一缕孤魂了。
哥哥虽借着夏侯宸的名头,让景仁帝疑虑消散大半,可她总觉着,事情或许并不那么容易的。
楚洵放下梳子,将少女身子一提,便自己坐在了那圆凳上,将她抱在了怀里。
嗅了嗅她身上好闻淡雅的馨香味儿,楚洵才拉着她的手笑道:“因为……现在他已别无选择啊。”
顾宝笙疑惑的看了楚洵一眼,便听楚洵将事情慢慢道来。
景仁帝之所以选择同西戎宣平侯府合作,就是因为南齐朝堂之上,除了他的亲弟弟庄亲王之外,再没有可以重用的人。
可先帝爷在世的时候,却是将庄亲王送到了封地上,有意让这两人无法联手。
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相隔两地,分别数年,就算书信里再怎么写的兄弟情深,到了皇位权利面前,恐怕也不见得有多情深义厚。
“景仁帝怀疑庄亲王了”
“还不止。”楚洵笑了一下,简单道:“他现在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
病中人容易多思多虑,他不过用了些小手段,景仁帝现在连小竹子都时刻防备了。
景仁帝如今到了朝中无人能用敢用的境地,有顾、崔两家的案子等着他给交代,有萧山王父子在等着他让皇位,还有西戎那边在虎视眈眈。
走投无路之下,景仁帝除了寻找外援,接受宣平侯府的计划之外,已别无选择。
少女乌黑长翘的眼睫轻轻扑闪,美眸流转,轻声道:“楚洵,若是国丧,你便不能很快娶我了。”
楚洵知道她的意思,将她玉白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含笑道:“他若非帝王,便不是国丧。”
景仁帝那等昏君之死,不配让南齐百姓为他守丧。
这等普天同庆的好时候,他同笙笙成婚才是正合适。
见楚洵指了指那他那白皙的面颊,少女嫣然浅笑,便凑到那俊美的脸旁,轻轻吻了一下。
还未起身离开,楚洵的手便禁锢住那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深深吻起来。
月出云端,晚风轻轻,婆娑树影慢慢盖住了那窗上相依相偎的影子。
顾府
天还未亮,顾老太太便开始一个劲儿的开始喊腰疼,腿疼,头疼,肚子也疼。
睡在外屋的翠荷很快就被吵醒了,她怕顾老太太发脾气,三两下便穿好了衣裳。
端着一杯温水走到顾老太太身边,便跪下道:“老太太,可要先用些茶水,一会子,妾身再给您好好按一按身子。”
顾老太太细看着眼前的女子,眉清目秀,低眉顺眼,像是很听话的样子。
不过额角上那一指长的红褐色疤痕,却让这张秀美的脸硬生生变得可怖起来。
可就是这道刺眼的疤痕,时时刻刻的提醒着顾老太太,当日在云溪街芷兰阁前,发生了多丢人现眼,多吃亏受罪的事儿!
“哗啦”一下,那杯茶水便被顾老太太打翻,尽数洒在了翠荷脸上、身上。
翠荷袖中的拳头捏了一下,将眼底翻涌的怒火压下去,抿了抿唇上残留的茶水,低声下气道:“老太太若是现下不想喝茶,翠荷先帮老太太您按按身子,缓一缓腿疼腰疼可好”
“我呸!”顾老太太一大口唾沫吐到翠荷脸上,大怒道:“你帮着按有什么用,你能帮着明远再当丞相吗
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趁着明远去风辞小筑的时候,脱衣服勾引人!”
若不是这样,那些人好歹还会相信他们顾家人一两句话的。
可有了翠荷这个姨娘,无论顾明远怎样解释,那些解释都是欲盖弥彰,显得苍白无力。
“老太太若是要怪妾身,妾身无话可说。可是若论起谁才是罪魁祸首……”翠荷突然抬眼,冷笑道:“难道不是那不肯跟妾身回顾府认祖归宗的大小姐吗”
顾明远人到中年,昏庸懦弱,朝中无势,家中无钱,有什么值得她主动宽衣解带,上前媚惑勾引的。
可顾宝笙呢,主仆一场,明知她定然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给顾明远做妾,却一点都不念主仆情分,何其凉薄无情,心硬如铁啊
顾老太太气得手直哆嗦,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将一张脸憋得通红,气都喘不上来了,“滚……你给老娘滚!
张嬷嬷!张嬷嬷!”
顾老太太叫道:“赶紧把这贱蹄子给卖到花楼去!”
真是气死她了!一个毁容的丑八怪,明远现在碰都不愿碰她一下了,她竟还敢和自己顶嘴!
什么玩意儿啊!
“张嬷嬷”翠荷慢悠悠的起身,朝身后望一眼,回头笑她,“老太太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啊……
您忘了,今时不同往日,顾家哪里还有那一大群的丫鬟婆子等着伺候您啊
再者,您不是为了折磨翠荷,让翠荷夜夜不得安眠,特地把其他人都放出屋去了吗
这儿伺候的人——可只有翠荷一个呀。”
顾明远是在风辞小筑跟翠荷有了**之情,说起来,若是儿子顾明远无心,就算翠荷有意,那这事儿也是成不了的。
但身为母亲的顾老太太却不这么想,只想着错在翠荷,因而这几日便有意磋磨她,伺候她吃饭穿衣,屎尿洗身……
顾老太太一直以为翠荷会这样由着她作践的,眼下见翠荷竟然站起来阴冷的笑看着她。
顾老太太一张皱巴巴的脸登时僵硬了一下。
“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翠荷妩媚的将那散乱的发丝缠在手指上,笑道:“也不怎么样。
我只是想着……你们顾家毁了我的一辈子。我就毁了你顾家好了。”
“你!”顾老太太刚要扯着嗓子喊救命,便见翠荷拿着一方帕子上前,立马捂住了她的鼻子。
药性猛烈,顾老太太咳嗽了两声,白眼一翻,登时晕死过去。
翠荷抬起手肘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那帕子往火盆里一烧,给顾老太太盖好被子,待脸色恢复如常,她摸了摸袖中的瓷瓶便朝顾明远的书房中走去。
书房
顾明远正在发愁。
那日东风楼的小公子说,要救顾家也很简单,只需将顾宝笙献给庄亲王,庄亲王自然会将顾家的眼前的艰难险阻尽数扫去。
以至于那欢好之地,那小公子都替他想好了,让他把顾宝笙弄到供奉姜徳音牌位的小祠堂去。
可问题便是……如果楚洵到时候查出来是他在那小祠堂里放了春药……非要弄死顾家怎么办
他不能放弃庄亲王给的这唯一的机会,又不能得罪楚洵,可要那种无色无味,不易令人察觉的春药——上哪儿找呢
毕竟顾宝笙不听话,性子又倔,若是死在庄亲王面前,他顾府可就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了。
顾明远苦苦思索了许久,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这才停下来。
“老爷……翠姨娘有急事儿要见您!”
顾明远眉头皱了一下,暗道或许是顾老太太出什么事儿了,因而忙道:“快让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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