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女:权宠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檀
孟行舟和孟行航也行了礼。
秦沐之被水呛了喉咙,哑的说话吃力。
因而余若水便代为开口,道了句,“免礼!”
孟行舟和孟行航兄弟到底是跟顾宝笙有些牵连在的,余若水恨屋及乌,自然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
只是当着秦沐之的面儿,她还是多少问了几句这两兄弟的近况云云。
秦沐之瞧着,本来还觉得她尚算大方温柔,可下一刻,对比了她对余敦的态度后,秦沐之心里就是一沉。
只见姐弟俩旁若无人的亲热寒暄起来。
“敦哥儿又长高了些呢,去岁来的时候,还没有殿下高,如今也只比殿下矮上半个头了。”
余敦憨厚的摸摸脑袋,笑道:“都是大伯家的厨子厨艺好,墩哥儿才能长这么高。
大伯说了,敦哥儿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呢,以后还要长好高一截儿!
就是……就是这长个子啊,还得去军营练练武功,晒晒太阳,得这么着才能长得快!”
余家的兵权不牢,自然要在军队中多安排一些自家的人,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余若水也正是考虑到最近父亲在军中颇为吃力,这才赶忙让余敦过来见秦沐之,想秦沐之看在她怀孕的份儿上,给自家堂弟安排个军中的职位。
她当然知道,余敦能力不足,做什么大官儿是肯定不成的,秦沐之也一向不看好他。
但自打她被贬做太子侧妃,父亲在军中愈发举步维艰,若是不尽快安排余敦进军营,军中再过上一些日子,只怕余家连话都说不上了。
余敦是男子,不能随意进出东宫,余若水平日为了避嫌,也不便召见。
今日刚巧碰到封赏宴,余敦能进宫,刚巧秦沐之又落了水,给了余敦来探望的借口。
她不好明说让秦沐之给余敦官职,但她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了,余敦也说了军营的事情,秦沐之总该给些回应了。
可是没有,秦沐之就那么半阖着眼眸,靠在大引枕上休息,熟视无睹,置若罔闻。
余若水心里着急不能成事,便拉着余敦的袖子让他走到秦沐之跟前,温柔笑道:“殿下,瞧他小孩子家家可怜巴巴的,您就成全他,让他去军营玩儿两下吧。”
太子侧妃的弟弟去军营玩儿,自然不能是太低等的官职。
可前些日子余若水在花朝节给他带来的一堆烂摊子,害他现在都还没收拾完,如今还被景仁帝猜忌不已。
这会儿又想把余敦这个包袱甩给他,何曾替他考虑过
其实,余若水倒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只是,毕竟秦沐之在她眼里,是太子都能当的人,于她而言,可以说是无所不能。
这种过度的信任,让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在给秦沐之如今的状况雪上加霜。
见秦沐之不答应,当着余敦和孟家兄弟的面儿,她便有些下不来台。
她将余敦往前拉了一拉,忍不住出声叫他,“殿下……您就不能成全成全他吗”
余敦比余若水小了三岁,在余若水眼里也只是个家里的小孩子,但她这样想,别人可不这样想。
譬如,刚进门来的景仁帝,就觉得这一幕十分的刺眼。
“太子!这便是你东宫的侧妃”
就算是自家
147章
余若水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薛御史在人群中道:“微臣素闻侧妃娘娘有南齐才女之名,今日得见,微臣倒是十分好奇,这”才女“二字,究竟是何人所夸!
未免……”
薛御史掷地有声道:“未免也太名不副实了!”
余若水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神情还在脸上犹未褪去,猛然听见薛御史居然如此出言不逊,竟敢骂她这个才女是空有名头。
她素来的才女之名已经把她捧得如在云端,从来都是只听到别人的夸奖,哪里有人敢斥责她的才学,
当下也忍不住辨道:“薛御史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不过是见这位顾三姑娘竟敢带淫词艳曲进宫,十分生气罢了。
薛御史何必因为薛姑娘和顾三姑娘交好,便要替她出头,来质疑本宫的才学
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有的事情薛御史不愿承认,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更不代表薛御史你一张伶牙俐齿可以随意颠倒黑白!”
余若水这会儿反应过来,她方才为了看顾宝笙的笑话,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
刚才众人奇怪的眼神,想必也是来源于此,因而她立马一改态度,又成了那个温婉大方,体贴入微的太子妃。
“顾三姑娘!”余若水转头便泪眼盈盈的对着顾宝笙,好像顾宝笙做了十分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本宫是见你上次花朝节作舞,为南齐请了大吉的福祉才主动跟父皇请旨的。没曾想,你竟如此……如此让本宫失望!父皇……”
她转身对着景仁帝一跪,哭道:“儿臣有罪,求父皇责罚!”
话一出口,四周寂静得酒水漾杯,杯碰盘盏的细微丁铃声都能听得到。
余若水没有看到胡嬷嬷脸上的一片着急起火,更没有看到秦沐之眼底熊熊燃烧的怒火。
上首的景仁帝沉着脸看了余若水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朕记得你有过目不忘之才,是吧”
余若水垂头,不知道景仁帝这话意欲何为,还是规规矩矩的点了下头,“回父皇的话,正是。”
过目不忘之才的名头在那个人死后,就永远属于她了,她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好,你既然说了她写了淫词艳曲,不堪入目,方才你定看到了。
朕不愿看,你便背出来给朕听听!”
底下所有的纸张被风吹散的那一刻,都被小竹子命人飞快的拾了起来。
虽然纸张被收起来的速度快,但好些朝廷重臣都是看到的。
只是余若水自己方才急于求成,想迫不及待给顾宝笙定下罪名,这才忽略了看内容的机会。
此刻景仁帝突然让她背那些淫词艳曲,余若水是打心底不愿意的。
可是转念一想,或许是景仁帝自己不愿意让那些腌臜事玷污了他的眼睛,转而让自己背出来也极有可能。就像有时南齐有重灾,景仁帝不愿看,会命人给他念一样。
因而,余若水便没有再多想,将头低低的埋在胸口,有些为难,仍是规规矩矩的背了出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缉旦光秆叱飞癸时含江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
148章 余若水毒发2更
余若水的手按在一片碎瓷片中,那双惊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小太监呈上来的那张纸。
纸上的确是写了两段东西,可根本不是余若水方才口里念的什么淫词艳曲。
而是两段经文。
众人探头努力想看清楚,却见顾宝笙早已跪在台下,挺直脊背,隐忍悲痛道:“侧妃娘娘,臣女一向敬您是南齐才女。
把您视为京中女子的榜样。就算臣女的表姐之前与您有些过节,可您之前已经让宫人来接臣女喝过道歉茶,冰释前嫌了啊。
为何……为何要将臣女抄写的经文说成是淫词艳曲呢”
薛御史点了下头,小太监小步快走,把托盘呈了上去。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尤。’”
薛御史话刚落下,人群中便窃窃私语起来。
“呀,这顾三姑娘写的竟是《道德经》怎么侧妃娘娘说是淫词艳曲啊”
“就是,人说相由心生,顾三姑娘长得就不是那起子人!”
“写《道德经》为善经文的人,怎么可能写侧妃娘娘说的那些淫词艳曲呢”
……
人群的议论声虽然很小,但薛御史方才读经文的声音很大。
余若水刚才背淫词艳曲的声音也不小。
是以原本还不太清楚事件内情的人,此时都知道了太子侧妃冤枉顾宝笙的事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此之前,这位太子侧妃还刚刚请顾宝笙喝了道歉的茶。
如此前后不一,面慈心狠的女子,同美女蛇有什么分别
余若水和顾宝笙,一个念的是淫词艳曲,一个写的是为善经文。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但众人也不由疑惑啊,为什么太子侧妃要害顾宝笙毕竟,欺负景仁帝再也不愿意见到的高迎秋的表妹,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顾宝笙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悲痛的声音适时响起,“娘娘,是因为太子殿下的事,您才如此冤枉臣女的吗
您之前问臣女有没有在路上碰到过太子殿下。
臣女的确是碰到过,也如实回答了您的。只是见当时您生气了,把茶罐子都摔在地上了,这才不敢继续说话。
但是,其实……臣女碰到太子殿下的时候,楚大人当时也在。并非臣女与太子殿下孤男寡女。
太子殿下落水,与臣女毫无干系。
若是此事是臣女撒谎,无论您如何处置臣女,臣女都毫无怨言。
可臣女实话实说,您能否高抬贵手,不要再冤枉臣女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原来是女子善妒才造成的祸事啊!
余若水忙喝道:“你住口!
本宫为人光明磊落,岂是你想的那样本宫方才的确是看到你袖子中有淫词艳曲才向父皇如此说的。
至于你,尚未及笄,本宫有什么理由要忌惮你一个小孩子”
余若水反应得还算快,只是她忘了之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已经让她这个人和她说的话,都变得让人不愿相信了。
譬如,景仁帝之前看到余若水和她的远房表弟余敦拉扯,譬如太子因为私会女子而落水的谣言四处播散,譬如,太子侧妃迟迟没有来探望,怀了身孕也从不曾给秦沐之安排侍妾等等。
再譬如,众人都明明白白看到的是《道德经》,可她偏偏说看到的是淫词艳曲。
149章 打入冷宫3更
“嘘!”旁边儿那妇人忙拽了说话的人一把,往景仁帝那儿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呀,她可早不是太子妃了……”
上次花朝节这位太子妃娘娘已经被贬成侧妃了,两人对了一眼,都低下头来。
只怕过一会儿,这位侧妃娘娘连侧妃都当不成了。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身为太子侧妃却当众拉扯其他的男子,还做出那般浪荡的动作。
在场的人精早看出来余若水的不对劲,再联想到之前顾家三姑娘说这位侧妃娘娘请她喝茶,这个中的来龙去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十成十啊,是这位侧妃娘娘想给人家顾三姑娘下药,可偏偏顾三姑娘运气好没中招,她给下到自己的茶碗里头了。
为什么说顾三姑娘是运气好没中招而不说她是太过聪明,早有防备呢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在庵堂里长大,无人教导的草包会懂这些宫里的弯弯绕绕。
老马还有失前蹄的时候,何况顾宝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呢
若是她真有这等心计,何至于等到现在快要及笄了才回京城,何至于又会将自己当初和五皇子秦池的婚事搞砸
顾宝笙微微颔首,肩膀有些微微的颤抖,看上去,像是被这番场面吓坏了一般。
可是,楚洵的方向看过去,却依旧看到了她唇边那一抹并不明显,讽刺至极的笑意。
笑楚洵抚了抚手上的玉杯,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坏人自作自受,是该高兴,可是平白无故的,他从那抹笑容里读出了几分心酸恨意。
他不知道的是,前世她和余若水交好时,也曾碰到过这样的场面。
——那是余若水亲手推给她的。
前世顾宝笙因着身上有伤,并不喜欢出门。
可是余若水总是鼓励她,她身材姣好,面容英气精致,只要不说身上有伤,是没有人把她当成怪人来看的。
一次说了,她没有去,两次三次,待余若水无数次苦苦哀求后,她终于答应了去参加她的及笄之礼。
余家那样重大的事情,作为余家准备过继的儿子余敦自然也在。
众目睽睽下,余敦“喝醉了”、“无意中”拿出袖子里藏好的手帕向自己示爱时,余若水还装作惊慌失措,毫不知情的模样。
可顾宝笙却知道,那帕子虽然相似到极致,可并不是她自己绣的,连香味也有差异。
但她知道此事,她愿意解释此事,在场的人却都不相信。
口口声声说不会把自己身上有伤一事说出去的人,早在跟她交好之初,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无数她“真心交好的知己”,用来“以好换好”,交了无数知己好友。
至于余敦的那一出戏,是因当时顾宝笙和秦沐之已准备谈婚论嫁。
余若水怕西戎一战,她的爹爹和哥哥不能战败,她会嫁给秦沐之,索性便先毁了她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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