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女:权宠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檀
他见那字迹圆润,笔力虬劲,恰像是世外高人看破红尘所书一般,顿时不禁心生好感。
转头便笑着感激道:“多谢顾大公子帮忙了,改日徐某定会备薄礼,以谢顾大公子!”
顾琤自然是愿意多和徐白、徐幼宁多接触的。
见兄妹二人都面露感激,徐幼宁还朝他温柔一笑。
顾琤没看到徐幼宁眼底的嘲讽,只觉得看她对自己暖暖一笑,他整颗心都像泡在蜜糖罐子里,甜蜜极了。
他见天色有些暗,便忙道:“既然徐兄和幼宁姑娘都对这儿满意,那便赶紧进去歇息吧,我便不再多加叨扰你们了!”
等徐白和徐幼宁道了谢,顾琤又将轮椅顿在原地,直到徐幼宁的背影消失好久,连一丝一角也看不到了,他这才让听风、扫雪推着轮椅送他回顾府。
他还没忘记,宝笙正在气自己把好房间给人家住呢!
“真是的……”顾琤抓了抓脑袋,犯了难。
他只知道孟宝筝
189章 若水坏心,逼嫁宝笙1更
顾府
天低云沉,凉风渐起,顾琤怕那些逼良为娼的人追过来,特地将马车赶到了顾家一座经久不用,尚算隐蔽的宅院中。闪舞www
等安顿好余若水时,天色已晚,淅淅沥沥的春雨一阵笼了过来,几人都没带伞,只好在宅院中一直等着雨水停歇。
只是春日夜里的雨水格外清凉丰厚,下了许久也不停歇,院子里的水都蔓延到了廊檐上。
雨水将深绿宽大的芭蕉叶子冲刷了一遍又一遍,顾宝笙在暖黄灯下安静的翻看书本,突然问道:“大公子回来了吗”
半夏出门让丫头问了一圈,忙回道:“没呢。
说是送徐公子和徐姑娘去客栈了。
这会子该正一起用晚饭吧。”
顾宝笙没说什么,只是心里突然有些抽抽的疼。
“半夏,吩咐厨房去熬姜汤吧。”
“姑娘!”半夏替她鸣不平,“大公子都这样对您了,您怎么还护着他啊!”
顾宝笙搁下书本,托腮思索:“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顾家废宅中,余若水依旧蒙着面纱头巾,有些怯怯害怕的模样,但显然比刚醒来如惊弓之鸟那般,要好上许多了。
“顾大公子,奴家……奴家多谢您方才出手相救……
否则……否则奴家若是进去那等腌臜之地,孩儿是一定保不住的,奴家……奴家也是死也要保住清白的!”
她本就生得柔弱,声音也娇柔,即便蒙着面纱,哭得泣不成声的模样,也惹男子怜爱。
不得不说,世上大多男子生来就对柔弱的女子有一种保护欲,就如同世上大多女子爱怜身子小巧可爱,皮毛柔软顺滑的猫咪小兔一般。
余若水这一哭,登时就让顾琤不知所措起来,只会一个劲儿的说“不哭”等话,生怕余若水一时想不开,要来个上吊一尸两命什么的。
顾琤从前对郑绣莲和孟宝筝的哭泣,一向束手无策,有求必应,对余若水如断了线珍珠的眼泪,更是毫无招架之力了。
等余若水哭够了,顾琤这才与她攀谈起来,说起家住何处,家中几人,要何时送她回去云云。
余若水隔着面纱,擦了擦眼泪,开始编起来话来:“奴家不是京城本地人士,是陪夫君一同上京赶考的。
今日不巧,打算陪夫君一同去长安街文宝斋那儿买笔墨纸砚,再对点儿对联什么的。
谁知,谁知我们是京城外来的人,不知道那文宝斋的人多。
夫君一时大意,让奴家在门口等他,可这一等,奴家就被后头来的学子给冲到了门外去。
人太多,奴家瞧不见,结果……结果就有那些黑心肝的人要来抓奴家去那等楼子!”
“文宝斋”顾琤一时心惊肉跳,“难道说,恰是那会儿我进文宝斋的时候,你被挤出去的”
若是这样,她和夫君分别,还险些被害,不都是自己的责任了
余若水也是一惊,她不过是想到文宝斋那一段儿前几年确实有学子家人走散的情况,才编了这么个谎,竟没想到,今日顾琤也去了文宝斋。
既如此,她也不介意让顾琤心里更有愧疚了。
男子么,心有愧疚,越让他觉得是他对不起自己,才会对自己越好。
因而,她哭得愈发抽抽噎噎的不能自已。
“公子……若是早知公子您当时也在,奴家就求您帮忙了……”
“快别这么说!”
顾琤连忙示意她起身,悔恨非常道:“若非我当时一时意气,要进去对对子。
你和你的夫君何至于会走散
都是我罪该万死!对不起你!”
他这是害了人家一家子啊!
余若水自然猜到他内心的想法,连忙顺水推舟道:“公子快别这么说。
不是公子方才出手相救,奴家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奴家现在别的不求,只求公子能帮奴家找到夫君,让我们一家团圆便好!”
顾琤连忙点头,“这是自然的,你且说他姓甚名谁,我替你四处打听一番,定然会很快有消息的。闪舞www”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余若水感激涕零的低头跟顾琤道了谢。
只是这里并没有笔墨纸砚,因而余若水并没有给顾琤画像,只是跟他略微描述了一番,她夫君长什么样子。
当然,余若水很聪明的,描述的样子似是而非,专门让顾琤找不出那人的特点来。
找谁都像,可找谁却都不像的样子。
顾琤一时犯难,只好道:“等明日我命人买了笔墨纸砚,你说,我画,我画正确了相貌,再替你找吧。”
余若水感激的点点头,想起她睡在顾琤车上时,闻到姜丝梅子和黄酒的味道。
便笑道:“奴家不才,家中人曾是卖酒为生的,也会烹姜丝梅子酒。
奴家想,这儿旁的没有,但井水和铁锅总是有一口的。
不如奴家烹一点儿,公子你也好去去寒气,省的回家受寒病了。
届时,奴家定然是万死难辞其咎的。”
顾琤若是之前身体健壮的模样,自然是不会在意这点儿风雨的,只是现在腿脚有伤,正是在恢复的关键时候。
如果受了寒气,难免治疗起来会缓慢许多。
听风和扫雪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又想,反正他们不喝,好好在旁看着,顾琤一个人喝少一点儿,总是没什么关系的。
再者,这女子孤身怀着胎儿,身无缚鸡之力,此处又是顾家的隐蔽宅院,料想,此刻顾琤没喝醉也不会出什么事。
因而,这两人,便一人去马车上搬姜丝梅子和黄酒,一人便到后厨房去打水、找废柴、洗铁锅去了。
顾琤不善言辞,余若水便做了说话的主导人。
就如拉家常一般,絮絮叨叨说起她和夫君在“村里”的事情,说着说着,便说到她待嫁的一个小妹妹,因为重病缠身,定好的未婚夫不肯娶她,反倒娶了旁人,害她那小妹妹跳河自尽。
这一说起来,余若水装成泪水连连,好不疼惜的模样,连带顾琤也被十分触动起来。
“如画姑娘,你……你妹妹……她果真跳河自尽了”顾琤捏着拳头,唇角有些发白。
“是啊。”余若水叹道:“女子熬到了一定年纪,这男子迟迟不肯娶,家
189 徐淑妃
风辞小筑
“他说他方才喝过了”顾宝笙微微皱眉。
“是啊,大公子竟还说味道差不多呢。”半夏一脸疑惑,“奴婢也是觉着奇怪。
可没听见京城哪家客栈准备的驱寒汤是梅子姜丝黄酒的。”
“没听说过就对了。”顾宝笙喝了口白毫银针,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梅子姜丝黄酒多是南齐京城冬日驱寒或是体弱者所用。
顾琤在外面耽搁这么久,如果是和徐白、徐幼宁待在一处的,客栈准备的定是普通姜汤。
但顾琤方才所用的却是梅子姜丝黄酒,这便说明,他见过东宫的人。
说起来,怎么将这梅子姜丝黄酒煮的好喝,还是她教余若水的。
而后,余若水为了彰显她的见多识广,心灵手巧,博得秦沐之的喜欢,特地将这种姜汤熬给了秦沐之,东宫也时常备着。
但顾琤所说的,味道相差不多,便让顾宝笙十分警惕起来,很是怀疑,顾琤刚才见过的人,是余若水。
就在她叫半夏熬汤之前,收到凛四传来的一份消息。
——余若水吊死在冷宫里,而后又被大火烧没了。
火灾原因,在于冷宫地处偏远,阴冷潮湿,取暖的嬷嬷打翻了炉子,这才让整个宫殿都烧了起来,余若水尸骨无存。
但同一时段,薛慕棠的属下巡逻空翠街时无意中发现顾琤救了一个包裹得很严实的女人。
一切都太过巧合,巧合到她没有办法去想这仅仅是一个意外。
因而,她便用这姜汤试了一试。
如果顾琤仅仅只去了东宫,便会说,这姜汤不比她吩咐半夏熬的姜汤好喝。
但如果顾琤救的那个女人是余若水。
他便会说,这口味——差不多。
既然已经知道余若水没死,而顾琤又与余若水有了牵扯。
顾宝笙的心里反倒宁静下来,叹了很长的一口气,“也好。”
顾琤,总要真正清醒一回的。
这头,顾琤轱辘轱辘的推着轮椅来到顾明远书房。
“今日雨这样大,你不好生在自己房里温习功课,怎么到这里来了”顾明远紧皱着眉头问他。
看着这个残疾的儿子,顾明远内心十分复杂。
只道是世间阴差阳错之事太多,他寄予厚望的儿子不是自己亲生,这个亲生的呢,从前身康体健没想着好好读书,如今不良于行倒是想着发愤图强了。
只怕身子太弱,腿脚恢复得不灵便可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顾府拿得出手的,竟只有一个顾宝笙。
顾明远叹气的捏了捏手上的请帖,顾宝笙去和亲是肯定不划算的。
无论如何,一定要跟广平王府攀上亲事。
广平王府金山银山的,届时,也不会太计较顾宝笙的嫁妆,他好好儿的跟顾宝笙说说,将那些嫁妆留在顾府,留给自己,总是没有错的。
顾琤眼睛一瞥,便看到了顾明远手中的请帖。
听顾明远问他事情,他便“哦”了一声道:“父亲,张先生今日有事没来教我,《中庸》里有一句话,我不太明白,所以想过来请教请教你。”
顾明远的眉头略微舒展,暗道这个儿子总算是聪明稳重起来了,以广平王府的能力相帮,顾家的荣华富贵应该也是保得住的了。
他便温和问道:“哪一句你不懂啊”
顾琤身后的扫雪拿出书本来,顾琤便随意翻了一翻,指着书本道:“是这个,劳烦爹爹你过来看看吧!”
顾明远为夫不是良人,但学问却是实打实有的。
这又是自己唯一的亲儿子要上考场的,他也应该亲自指点一番的。
见顾琤轮椅颇大,不好驶过来,他便干脆放了帖子,负手踱步过来,拿起书本来看。
顾明远读书背书有个习惯,摇头晃脑,眼睛还会细细的眯起来。
这《中庸》他烂熟于心,几乎是将一双眼睛都闭了起来。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顾琤趁着他眯着眼睛背书时,连忙朝离桌子近的扫雪使了个眼色。
印章恰好就在顾明远书桌上,因而,扫雪立马眼疾手快的,便再回帖上压了一个章,又连忙把请帖揣在了自己怀里。
这份回帖,自然是不需要顾明远亲自回的,只需要交给专门负责请帖回帖的嬷嬷就可以了。
顾明远还沉浸在给顾琤讲学教导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回帖已经被人拿了。
“《中庸》乃南齐必考之书,此书你切记要背得滚瓜烂熟,不能丝毫差错!若是陛下问起你,‘君子慎独’一意,你切记一定要熟练背出这一段,再……”
“爹啊!”顾琤一拍脑门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我突然想起,这《中庸》一书,张先生昨儿说今儿个他不来时,特地给儿子写了这一章的注解和如何写文章的。
是儿子方才一时疏忽,给忘记了,这才前来打扰爹爹。”
顾琤本来行事就有些三两不着调的,本来也只是问一段话,因而顾明远也并未怀疑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顾明远摆了摆手,“你这些日子好生用功,不说前三甲,但掉尾中一中,兴许还有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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