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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道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月雨花
落道剑
作者:三月雨花
求而不得,人生多苦,兵戈不止,争斗不休,善恶难分,对错难断,天道不公,何解?萧殊言:持一剑,秉一心。 ,如果您喜欢三月雨花的这部小说,请按 &ot; 分享书籍《落道剑》作者:三月雨花



祸从天降·黑白夺命无常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自那玉旗立下,十八年战火纷乱,年过知命的崇玉登上极位,国号为玥,曾有仙人言:天下初安,玥国龙势未稳,若不加以镇服,必孕新主而出。

    天下九分,崇玉铸九塔镇之,以安态势。

    沐州方圆三千里,东临衡山,西靠桓海,集土木之盛,市井繁华不亚胤州皇城。

    玥历七年腊月十二卯时,风雪严寒,街边的摊位已经早早开张,叫卖之声不绝于耳,三三两两的小孩手拿着糖葫芦嬉笑打闹,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还看呢,快点过来帮忙咯,我可不想被娘亲斥责。”一把扫帚呼的拍在他那有些歪的发髻上,恋恋不舍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小孩子的糖葫芦,心中有些怨气,他眼珠子一转,反手夺下自己头上的扫帚。

    刚要转身使出一招回马枪,才发现他已经远远的躲在桌子后面,气急的说道“哼,是男子汉就别跑啊。”

    “别本事你别追啊。”那小孩翻着白眼,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他刚要追去,余光却瞥见一青衣的妇人款步姗姗从楼上走下,金钗束发,玉镯环手,眉眼间虽非青葱,却别有一番风尘韵味。

    “我才不与你一般见识。”说罢,他拿着扫把开始低头扫地,对他的挑衅恍若未闻。

    “堇儿,若不想帮忙,便读书去,在这添什么乱。”那妇人见此作势要打,却见堇儿一个弯身就躲到桌子下去了,不由得气结,半天才叹道“你既不想读书考取功名,娘亲也不强求,但你莫要贪玩丧志才是。”

    “才不是呢,我在好好帮忙,明明是小殊他一直盯着别人糖葫芦发呆!”小堇有些气急败坏,从桌子底下冲出一把夺过扫帚,撅着小嘴,好像要把地给扫出一个坑来,那妇人有些哭笑不得,轻轻的用衣袖挥开那飞扬的尘埃。

    拉过小堇,将他发上灰尘掸去,看着小堇身上的玉佩一时陷入了回忆。

    “娘亲我……”小殊尴尬的看着负气的小堇,想解释,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终究是一个外人,身后的左手轻轻捏着右手腕上那红色念珠。

    那妇人见此眉头轻蹙,几欲开口,最后却道一声轻笑,将那被小堇甩出来的玉佩再次放入其衣襟内。

    “你们两个啊,想吃糖葫芦是吧,打扫完开了张给你们去买,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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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为师·少年意气只为仇
    “你要去哪别……别走……”不知多少次,小殊的梦中永远是一袭红衣,想要看清楚,却隔纱难窥真容,一遍一遍的呼喊着,她却依旧离去,整个世界就像顷刻间被抽离了所有的光,只剩他一个人漂浮于虚无之中,冷寂,空洞。

    “啊!”

    突然惊醒,小殊大口喘着气,脑海中就依旧想着那梦中人到底是谁,豆大的冷汗不住往下落,冷风一吹打了个哆嗦,这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环顾四周不知身处何处,只道是一处竹屋,竹门大开,外面依旧下着鹅毛大雪。

    小堇还昏迷在一旁,不知何时才会醒来,不过气色如常,呼吸虽弱微,想来已经无事,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将自己二人带来此处,娘亲如何了,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哈哈,你输咯,我就说是这个小子先醒。”白使摇着羽扇,笑嘻嘻的自竹门外走进来,雪地上竟无半分足迹。

    “我是根据两人体魄根骨而做出的判断,并无错误,罢了,你胜了便先选。”低沉的声音自竹屋内传出,语气淡然,和当初那个冷漠嗜杀的黑使截然不同。

    “小子,我先问你,这串珠子可是你的东西”白使弯下身子,手中拿着那串红色的佛珠不断的在小殊眼前晃。

    “是……是我的。”小殊不敢多数什么,唯恐这两个性情古怪的人一言不合就将自己二人打杀,那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是谁给你的”

    “娘亲说是当时把我寄养在她那的人留给我的。”小殊低着头偷偷摸摸的瞄着白使的脸色。

    “这……那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去哪找她”白使有些不甘心,即便他已经知道了这两个问题基本是白问。

    “我……我不知道。”

    “呵,罢了,你和他全名叫什么”白使虽失望,但却也不甚在意,将那佛珠抛还给了他。

    “我叫萧殊,他叫方堇。”萧殊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知道,眼前人还是不惹为妙。

    “好,现在你向我磕三个头,拜我为师,我当传你一身武艺,当然不是没有条件的,时机成熟之时,自会告知与你,怎么样”

    “你先告诉我,娘亲呢”萧殊憋了半天,总算找到个机会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虽然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但仍是不信。

    “你若是说那个妇人,自是死了……”说到这,白使沉默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我杀的,她太过碍手碍脚,你要报仇,我自当奉陪,但是……凭现在的你,再来一万个,怕也是难伤我分毫。”

    萧殊顿时怒目圆睁



心魔乍起·三尺秋水无情
    白使沉心静气,这非是功力可以抵抗,这是他与黑使功法的缺点,行功越深体内毒越重,发作之时便起心魔,需杀人浴血方可化解,且功力会更进一步,但毒性也会愈深。

    当时报仇心切,误习此法,此功法不进便退,且毒性无法根除,若功散且不说报不了仇,更是性命难保,回头难矣,但到底非嗜杀妖魔,不愿伤及无辜,总算寻得一处奇地,借温泉玄冰可压一时,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故白使便是冒险,也要一试此珠功效。

    失去了温泉的地热,寒气无处缓解,心魔便如那脱缰之马,不断冲击着灵台清明,微微颤抖的身子,豆大的汗顺着额头落下,湿了衣襟。

    “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是以,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能见诸相非相,当知虚非真虚……”白使不住的念静心咒,循环往复,紧守最后一丝清明,但心魔却愈演愈烈。

    “呵……”

    静心咒戛然而止,一声冷笑,剑起,风雪漫天。

    一时间,萧殊竟完全睁不开眼,絮状雪花此刻变成无数利刃,在他脸上手上划出道道血口,若不是紧紧抓着岩石,都会被劲风吹走,只闻那风雪之中,偶有金铁相交之声。

    白使身如鬼魅,剑出龙蛇,隐于风雪,直取心口,黑使定神迎战,右足一点,身子飘然而退,单手伸出就要接那剑锋,但那剑却更快三分,剑身一震,顿时三分,如毒蛇吐信。

    黑使知晓此刻再有杂念便是找死了,不再多想其他,那剑顷刻间离心口之余三寸,长镰一提欲挡此刃,但下一秒白使却消失了,夺命剑锋也不知去向,黑使丝毫不乱,气一沉,原本向后的身子戛然而止,自上而下的一剑贴着黑使的背,直直的刺在地面。

    一剑不得,白使手一用力,剑身弯曲,然后猛然弹起,身子腾空,一剑横斩,便要取下黑使头颅。

    “当”

    黑使早有防备长镰一舞便挡下此剑,却不料,竟只是剑身拍击,只见那剑尖一弯,黑使心道不妙,虽后仰想避开这一剑,却仍是在额头被划出了一道血痕,若非避的快只怕半个脑袋都要被切掉。

    黑使功力虽不再其之下,然此刻白使早已失了理智,为心魔所控,虽功力未增,但心中唯一个杀字,反应更快三分,三尺软剑招招索命,但黑使却不愿伤了他,守势之下更难抵挡。

    白使此刻眸中除却杀意之外却仍有一丝挣扎,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这般被心魔所控,故此刻清明尚存一线,见黑使处处防守却仍被自己所伤,心中一颤,如魅影一般急速退走。

    黑使见此便知其意,但此地偏远,人烟稀少,这一退,白使必然阴毒爆发而亡,心中又急又气,刚要追去哪知才追出



一夜血屠·少年初入剑道
    萧殊打开绢帛,娟秀小楷密密麻麻,配有人体图案,经脉穴道一一标注,便如亲眼所见,此曰紫阳真解,乃内外兼修之法,第一条便注释着要点,修行者需勤学,欲速则不达,循序渐进,心平气和尤为紧要,抛开一切,没有杂念。

    内修乃柔劲,行气入膜,以充全身,初虽不能制人,但若到炉火纯青时,全身经脉贯通,内力收放自如,运气充体,如筑壁垒,便是刀劈剑刺也难伤分毫,念念皆在自保。外修乃硬功,劈、击、点、刺,念念皆在制人,两者无所谓轻重之分,乃是互补之道。

    萧殊看了一会,直看的两眼发昏,而且肚子饿的不行,便收起了绢帛,去到另一间竹屋内寻些吃的,才进屋就发现黑使已经做好了饭食,只是完全没有荤腥,有的只是馒头,青菜,清汤,萧殊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暗道,这两人莫不是穷的开不了荤。

    “去把方堇也叫来,想学有所成怎可如此怠惰。”一身素衣的黑使此刻像个私塾先生,就差手里拿把戒尺,他其实也很头痛,从小到大完全没有授徒经验,何况是两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什么该教,什么不该教,怎么教,都是个问题。

    萧殊应了一声,回房把还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方堇给叫醒,两人从昨天起就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现在也是饿的两眼发昏,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方堇一进房间,便苦了脸色,这菜色也太过清淡,在家里娘亲几乎是当个宝贝一样供着他,不爱读书,好,那么就不读,想吃什么,好,买给你,都依着他,虽然如此但到底不是富贵人家,方堇也没有那些个公子哥的习气,只是比较任性娇气。

    小嘴一瘪,两眼一红又想起了娘亲,眼看就要哭出来,萧殊连忙抓起一个馒头就着青菜啃了起来“嗯,很好吃啊,小堇你尝尝,真的还不错。”

    方堇到底还是个孩子,肚子又实在饿得不行,见萧殊吃的那么香,还是忍不住拿起一个吃了起来,肚子饿吃什么都好吃,还真就越吃越香。

    黑使见此不由扶额,昨日还不觉得,今天才知道自己收了个娇气的弟子,却也没有办法,将一开始就放在桌上的一扔给方堇。

    方堇接过书一看连个书名都没有,但里面却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还有一些绘图,不过字迹潦草,看得出来写的人有些颇为不耐。

    “这是为师昨天写的,关于内功,招式,轻功之类的一些基础修习,你可以照上面学,实在遇到瓶颈再来找我,待你融会贯通再说其他。”黑使知道让自己手把手教,基本是天方夜谭,倒不如当个甩手掌柜,秘籍是吧,我给你,但你自个去学,别来打扰我。

    方堇倒也没多想,本来他在家也被放养惯了,在私塾也是气的先生把他赶回家,自己想怎么学就怎么学,反倒更合他的想法。

    然武道之难,哪里是两个小孩子自己琢磨便能学成,三天一个小问题,五天一个大问题,时不时还钻牛角尖,着实烦透了黑使,他每天晚上外出,白天归来还要教这两个



北莽一役·苍鹰何惧燕雀
    “黑白魔头在何处”

    “杀了他们,以祭亡魂!”

    “踏平北莽,誓杀黑白!”

    嘈杂的叫喝声已经穿上山顶,但北莽到底不小,要找到此处也还要一段时间。

    “有人要致你我于死地,便等他们来就是了。”白使抽出软剑,屈指一弹,剑鸣之声不绝于耳,如泣如呖。

    “你真要如此”黑使昨夜探查之时,告知白使有人冒充他二人肆意屠杀,其实很早时候就有人假借他二人之名行杀人之事,虽然一直在查,但始终无果,杀人者不留痕迹,即便留下活口也是疯的疯,傻的傻,死者均是一刀致命,看不出所用招式武功。

    “一人一剑,何惧之有”白使瞥了他一眼,耳闻山中喧闹,杀意更甚三分。

    “好,便让这沐州宗门为当年血债偿还。”黑使知他心有决断,不再多说。

    “剑鸣是此处传来!”

    片刻功夫,原本犹如无头苍蝇的一群人,密密麻麻的朝这涌来,看这个架势还真是不死不休。

    “徒儿,你就在一边好好看着。”说罢,白使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只见竹屋前所来者服饰各异,黑压压的站成一片,少说也有七八百人,但北莽之大,这些人站在此处也不过小小一点罢了。

    “踏入北莽,就留下吧。”

    一袭白影,携剑而立,没有人看到他是何时来的,肃杀在这一刻吞没了所有人,好似有一柄剑悬在头顶,呼吸不由得急促。

    “施主,我们此番到来,无非是想问,昨夜那……”一名老态龙钟的僧人向白使施了个礼,只是,话还未完,眼前突然多出了一段染满血的弯刃,那弯刃朝上一划,僧人顿时被劈成了两半,鲜血像潮水一样不断侵染着地面的玄冰。

    众人大惊,这黑使却不知什么时候混在了众人背后,无声无息之间已经连斩十余人,回头才发现满地的尸体,一时间群情激愤,再不想多说什么。

    “少林和我们对付黑使,白使就交给各位了!”青霄派掌门怒喝一声。

    但毕竟是前来参加论武之人,虽然绝顶高手称不上,但到底还是有些份量的人物,青霄派掌门和一众长老,出剑列阵登时把黑使围在当中,而少林派见自己僧老被杀,也忍将不住,哪管什么戒律清规,罗汉拳,盘龙棍齐朝黑使招呼。

     



心境之变·生死对错难分
    麻木感逐渐自右肩扩散,瞬间就蔓延至小臂,手中的剑变得如此沉重,虽然白使已经很快的锁住了穴道,却只能缓一时之急,要不了多久便会扩散全身,届时无需他们动手,自己也撑不下去。

    望着围上来的人群,似乎恨不得生啖其肉,死境,无路可退的死境。

    情绪在消散,疲乏兴奋绝望

    这一刻都消失了,唯一剩下的只有,杀!

    面对挥斩而至的刀剑,白使不闪不避,手中剑化作千万剑影,一式挡尽千招,剑刃一分一合,虚实变化之间无人看得清,顷刻又倒下数人。

    没有任何停留,白使穿梭人群之间,在他的剑面前,一百个人和一个人没有任何区别,因为速度,没有人能跟得上白使出剑的速度,也没有人的剑能跟上他的身影。

    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内力,在毒药的限制下,白使八成的内力都用来压制,只余下两成,若非身法鬼魅,便是剑法再高明,也避不开这纷乱的刀剑,必然被砍成肉酱。

    内元附在剑上,隐而不发,唯有必杀之时,方有剑气斩出,可即便如此,身子的麻木感却越来越强,反应似乎逐渐变慢了,那些根本无法触碰到自己的刀刃,开始划破手臂,背部,鲜血浸红了衣襟。

    黑使想帮忙却根本无法上前,面前一人一剑,给他的压力丝毫不逊色于白使,唯一明白的只有一件事,难以善了。

    没有知觉,没有情绪,即便手脚麻木,即便浑身伤痕,依旧无知无觉,机械般挥动着剑刃,眼前这些人,在白使眼中已经不再是鲜活的生命,而是一个个食物,用来填满他那压抑了很久了杀戮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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