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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逼我当大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巧克力泡奶

    冷馍馍砸在马腿上,正飞奔的马当即失去平衡。最外匹的马倒向内侧,一匹接着一匹,很就侧翻起来,一只车轮已翘在空中。

    张玄机脸色一变,他的目的不是毁坏马车,而是想要蹭车。若这马车以这样的速度侧翻马车定是要碎成数块。

    “糟了。”

    张玄机身体自己动作起来,想要挡下侧翻的马车。

    可没有内力的他,就是追都追不上,又谈何挡下?

    在千钧一发之际,车厢内突然伸出一只手掌,内力自他手掌心喷出,击在雪地之上。

    一个巨大的掌印出现在地面上,从张玄机所在的角度望去,那掌印深不见底。

    “跑!“张玄机反应过来,没有任何犹豫的拽着柳念珺离开。他们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就刚刚那一掌,要是拍在自己脑袋上,自己恐怕就要离开这美好的世界了。

    “站住!”

    车厢内突然传来呵声。马车明明里张玄机他们颇远,可这声音却似就在他们耳畔说的一般清晰。

    张玄机和柳念珺果真停住——不是他们傻,而是在这一览无遗的荒凉雪地,他们根本没有逃跑或隐藏的可能。

    “过来。”车厢内的声音再喊道。

    张玄机和柳念珺对视一眼,这下倒是没有对方说什么就照做什么。

    车夫将马安抚下,之后掀开车厢厚厚的防风帘子,一个穿着毛茸茸大袄的长须中年男子出现。

    他打量着张玄机和柳念珺,反之,他俩也在打量长须中年男子。

    在张玄机眼中,这男子既有长久身居高位的凛然气质,又有武者深不见底的强横气息。

    ——他是武将军?元帅?

    张玄机推测着,只见那中年男子朝他们招招手,让他们过去。

    “你们为什么拦我的马车?”长须男子问道。

    “我说我们就是想蹭车,叔儿你信吗?”张玄机挤出最和善的笑容。因为离得近了后,他才发现这长须男子竟然有教主境的气韵。

    ——这是自己见过的最年轻的教主境,没有之一。

    长须男子盯着张玄机的眼眸,他的眼神比柳念珺要深邃、更有魄力,更让人难以抵抗。

    甚至让张玄机扭捏起来,好似自己**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一般。

    稍一会后,他收回视线,表情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笑道:“上马车吧。”

    马车在旁边立刻想要开口,显然是不想张玄机二人和他们扯上关系。

    “不碍事的,我看人从来不会看错。”长须男子回车厢内。

    “大人喊你们上去,你们还要违抗不成?”马夫没好气道,而他故意泄露出来的气息竟然也是教主境。

    ——这秦地真不愧是前辈的出生地。短短时间内就能见到这么多教主境,都比当初我在汉京见到的所有教主境高手的总数了。

    张玄机心中不断佩服秦地的武风浓郁,人才辈出。

    上了马车。

    与预想的有些不同,张玄机本以为车厢内会特别豪华,脚上和座位上都垫着华丽的兽皮地毯。

    但实际上,它就是一辆普通的马车,甚至还没汉京秋香烟家的马车来得精致奢侈。

    张玄机打量一圈后,乖乖坐在角落里,搓了搓手,在想为自己刚刚拦马车行为道歉的措辞。

    长须男人洞若观火,一眼就看穿了张玄机的想法:“你们也不必苦恼,刚刚的事我并没有放在心里。”

    张玄机这时抱拳行礼,用江湖人的办法表示自己的心意。

    长须男子笑了笑,如沐春风,一瞬间他们之间的隔阂就好像消失了。

    “听你们的口音,似乎是汉人?”

    张玄机和柳念珺承认。

    长须男子顿时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秦京。”

    长须男子往他们身上瞧了瞧,看着他们随着的行李就只有摘下来的一个小小包裹,便再无其他东西。

    “离年关也不过剩几天,你们不远万里去秦京所谓何事?”不自觉地的,长须男子就流露出自己平时行事的气态,那语气不容人撒谎。

    “这”张玄机犹豫,他去找秦朝公主、去武当山的事算不得什么不可泄露的大秘密,但也必要告知路上随便遇见的陌生人。

    “我们去秦京找人。”柳念珺替张玄机回道,且看她气势,似乎打算将后面所有的问题都包揽了。

    张玄机本以为长须男子会胡继续追问下去,但没想到他问到这就停止了,只说道:“正好我们也去秦京,顺路。”

    “再快些吧。”

    长须男子对前方的马夫道。

    马夫之前似乎一直在关心车厢内的情况,现在得到了长须男子像是暗号一样的命令后,他便再次加速,让马车恢复张玄机刚见到时的速度。

    车厢外,车轮滚声音隆隆,但车厢内却异常安静,几乎听不见外面一点的动静。

    ——这车看起来似乎不必秋香烟家的差上多少。

    张玄机闲着四处张望,却没想到柳念珺竟然主动和对方搭起了话。

    “前辈,这里距离秦京还有多远?”

    长须男子道:“不停歇,一天就能抵达。”

    “既然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柳念珺提议道。

    长须男子瞧了柳念珺一眼,思索了一会后,道:“说说。”

    柳念珺知道自己的提议多半是要成了:“想必前辈一定对我们两人有些问题想问,我们亦是如此。所以不如我们互相猜测对方一句,而被猜的人只能回答‘是与不是’。”

    长须男子脸上有了表情,看起来似不再那么严肃。

    “有些意思,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骗人?”

    柳念珺摇头,亦是笑道:“前辈与我们都是陌生人,又一方是秦朝,一方是汉,毫无纠葛,没必要弄虚作假。”

    长须男子抚了抚自己下巴的胡须,道:“善。你先提议的,那就你先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柳念珺不打算问太深入,就道,“前辈是否在秦朝当官?”

    “是。”该长须男子问了,他一开始也不打算问太过,“你们是伴侣,还是兄妹?”

    柳念珺立刻摇头,纠正道:“问题不是这样问的,我们只能回答‘是不是’。”

    “是我问错了。”长须男子重新想了下,换了个问题,“你们是不是戴了面具?”

    “是。”柳念珺接着问下一个问题,“前辈是不是姓‘曹’?”

    长须男子瞳孔一缩,‘百家姓’远远不止单百,可从这么多的姓氏中特别点到“袁”,这其中的关系可就值得考究了。

    半晌之后,曹仁德回道:“是。你们是不是专门在此地等我?”

    “不是。“

    柳念珺的回答让曹仁德微微皱起眉头——现在这么一问,他想要知道的不减反增。

    “你们来秦京是不是为了一个年级和你们相仿的姑娘?”曹仁德大胆推测。

    听到这个问题,柳念珺瞧了张玄机一眼,回道:“不全是。”

    曹仁德立即露出了然神情,又问道:“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姓“袁”的?”

    柳念珺摇头,纠正道:“要按规矩来,一个换一个。曹大人你现在知道那个和我们年纪相仿的人在哪?”

    “是。”曹仁德到这时候也就不需要再问下去了,他想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而柳念珺也差不多,她也从曹仁德那里知道了许多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唯独张玄机在车厢内一片茫然,压根不理解柳念珺和曹仁德之间的问话到底是依据什么。

    ——平时我也挺聪明的,怎么到了混这儿,我就听不懂了呢?

    张玄机想了一会,最终将原因归咎到自己没吃饱饭的问题上

    车厢内迎来了短暂的沉默,柳念珺更是因车厢准暖和就倚靠在兽皮垫子上睡了过去。

    张玄机自然也是想睡的,但实在不放心这么一个陌生人在身边,而且他的实力还远远超过自己。

    “小兄弟,不用那么拘谨。”曹仁德收敛了身上的气势,显得和蔼了一些。

    张玄机干笑了下,他这不是拘谨,而是在戒备,防止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这个年轻教主境的对手。

    曹仁德往张玄机的剑望去,一个剑客的实力、家世背景,都可以从剑上瞧出一二。

    “可以借你的剑一观吗?”他道,他甚至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毕竟有很多的剑客视剑如命,是不会给外人瞧的。

    但张玄机没那么讲究,他大大方方将青玄剑递了过去——毕竟自己在人家车厢内,这样要求也不算过分。

    (iishu)是,,,,!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头疾
    【】(iishu),

    曹仁德接过并抽出青玄剑,用手指在剑身上轻叩一下。

    青玄剑发出悦耳的剑鸣。

    “这剑不一般啊。”曹仁德到底不是主使剑,也只能瞧出青玄剑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不同。

    瓜田李下,当避嫌。

    曹仁德赞了一声,很快就将青玄剑归还给了张玄机。

    而在这时,他瞥见张玄机手背上的三枚勾玉。

    “三神封?”曹仁德对张玄机和柳念珺的身份越来越好奇,“这三神封一般只封穷凶极恶的教主境高手”

    曹仁德连发三问:“你今年多大?已是教主境高手?‘三神封’乃是秦朝秘术,汉朝会的人并不多,又是谁给你封的?”

    张玄机沉默。

    曹仁德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么问似乎不妥,就一笑化解尴尬道:“罢了,是我深究惯了,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秘密。”

    张玄机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好在对方自己闭上了眼睛,免去了麻烦。

    马车继续奔腾,因大雪封路,瞧不清雪下的路面上到底有什么,因此马车避不开道路上的碎石块。

    不停地颠簸,哪怕马车经人专门加强过减震,可还是让车内的人一颠一颠的。

    “竟然真能够睡着。”张玄机望着身边不知何时靠着自己的柳念珺,羡慕她能睡。

    冬风怒号,在大地上肆虐,炫耀着它的力量。

    但行驶了数个时辰后,马车徐徐停下。

    马夫敲了敲车厢外壁:“大人,夜深了,我们修整一番,明日早晨便能赶回秦京。”

    曹仁德睁开眼睛,没有一点惺忪,似乎刚刚那几个时辰都是在闭目养精蓄锐。

    “不是说今深夜就能赶回秦京?”

    马车在外头沉默了片刻,回道:“本来是该如此的,但突然之间加重三百来斤,这马的体力比预计的要多消耗不少。”

    “那就暂歇一会。”曹仁德起身下了马车。

    张玄机也将柳念珺摇醒:“该醒醒了。”

    柳念珺醒来,眼神有一瞬的迷离和迷惑。她自从娘亲离世之后便没睡那么沉过,夜里稍有风吹雨打就会被惊醒,可自从和张玄机还有赵白璐在一块后,即便睡的姿势很别扭,却也不会感到不舒服。

    ——真是奇怪。

    柳念珺收拾了下自己的头发,和张玄机先后下了马车。

    马车下燃着不大的篝火,柴火是马车下层藏着的,至于雪地则是马夫用教主境的内力清理出来的。

    一个两人躺下长的圆形地面,露出干燥的土壤。

    他们两人也做了过去。

    曹仁德和他的马夫并没有吃什么东西,他们休息是为了给马有个吃夜草恢复体力的空档;但张玄机和柳念珺就没那么讲究了,他二人上附近的树干上扒拉下几支树棍,等火焰将它们烤干后,夹着冷馍馍在火上烤。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曹仁德望着天空吟诵道。

    可张玄机抬眼一瞧,心道:这天空就跟改了脏抹布似的,哪来的星月?

    “大人,好诗!好诗!”马夫熟练地鼓起掌来,眼里五分佩服、五分崇拜,十分真诚,没有一点虚伪之意——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切。”柳念珺翻了个白眼,她最是看不起这种溜须拍马之人。

    张玄机则最是没心没肺,对不关自己什么事的事,他才懒得搭理呢。

    “大人,马车上还藏着酒,要不要就着夜色小酌一番?”马夫说话着,可在柳念珺心中,属于他的教主境高手的风姿荡然无存。

    “善。”

    马夫跑去取酒,曹仁德向张玄机道:“同饮?”

    张玄机谢绝,他一来是不怎么放心这个陌生人,二来则是因为对酒并不痴迷,不至于到非喝不可的地步。

    “那便可惜了。”

    曹仁德和马夫喝起来。

    只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曹仁德在喝,马夫在一边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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