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任县委书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厍建玉
“我记住了父亲的话,每每兰花要抄我的作业时,我就问她什么地方不会做,就耐心跟她讲。放学后,她不懂的,我继续跟她讲,一直到把作业做完。所以,每天放学后,我们两人是最后离开学校的。”卢市长说。
“每天早晨,我们总是在交叉路口相互等待。如果兰花先到,就在交叉路口等我。我先到,就在路口等她。等到后,就一起到学校去,我们离学校大约有三公里路。放学也是一起回家。”卢市长说。
“有时,她借我的铅笔用,我借她的橡皮用。我记得,我们的学习用具是共用的,她可以用我的,我也可以用她的,没分什么彼此。”卢市长说。
“整个小学阶段,你们是一直同桌吗”沈主任问。
“是。”卢市长回答。
“我建议一下,请卢市长暂时停一下,我们是不是把《同桌的你》哼唱一下,回忆一下我们自己的青葱岁月。然后再请卢市长继续讲下去,怎么样”沈主任说。
我们一致同意。
我说:“我好像记得,《同桌的你》有很多版本,我们哼哪一个版本啊”
“常书记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了发生在我们北京的一个真实的故事,我给你们简单讲说一下吧。”沈主任说。
“你们都听说过唱歌的老狼吧,他的真名叫王阳。1987年春天,读高三的王阳在中山公园转悠时,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背带裤的长发女孩,坐在木椅上静静地看书。从此,老狼为这位女孩魂不守舍,当年高考名落孙山。”沈主任说。
“次年,老狼考上了清华大学,那女孩竟然与他成了同桌。那个女孩叫潘茜,不久,老狼以一曲自己最爱唱的《狼》俘获了她的芳心。潘茜要出国,老狼舍不得离开潘茜。大学毕业前夕,老狼向高晓松吐露了心事。”沈主任说。
“高晓松你们肯定都知道,音乐人、词曲创作者、制作人、导演、脱口秀节目主持人。高晓松就结合老狼和自己的初恋,现场写下了《同桌的你》,后潘茜去了美国。离开前夕,老狼当面为她唱起了《同桌的你》。”沈主任说。
“后来,著名歌手老狼与潘茜在北京郡王府举行了婚礼,当年的大学同桌终成眷属。这个故事的详细情况,你们可以上网查。”沈主任说。
“我们就哼唱高晓松作词、作曲,老狼演唱的《同桌的你》吧。”沈主任说。
沈主任的提议很受欢迎,我们开始左右摆动,摇头晃脑哼唱了起来。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
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
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哼着哼着,那些沉在心底的印记总会突然涌上心头,模糊了的面孔开始清晰,陌生了的声音渐渐熟悉,于是人们的青春记忆便在歌声中被唤醒。
《同桌的你
第309章 卢市长的初恋(
“精彩不精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根据实事实说的原则,尽量跟你们还原我生活的原生态。”市委副书记、市长卢向阳说。
“那就请市长继续还原吧。”纵捭集团党委委员、党委办公室主任、矿业公司工作组组长沈宁西说。
“上初中的时候,我们还是一个学校,还是一个班。不过,路程远了,比小学远了近一倍,大约有五公里多。不过,这点路程,对于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来说,算不了什么。”卢市长说。
“中学不再是男女同桌,基本上是男同学跟男同学坐,女同学跟女同学坐。对于我来说,跟兰花在一起同桌六年习惯了,跟其他同学坐在一起不习惯。仅仅是不习惯而已,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卢市长说。
“兰花也一样,不过她再也不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了,可以哭着找老师,找家长要求坐在一起。我们也永远回不到小学的时光中去了,那是无忧无虑、糊里糊涂、十分快乐的时光。”卢市长说。
“兰花不好意思跟老师说,要我去跟老师说。我当时还是糊里糊涂的,兰花一说,就跟老师说了。老师正在发愁,因为男女性别和人数问题,总有一个男同学要跟一个女同学坐。男同学不愿跟女同学坐,女同学呢,也不愿意跟男同学坐。”卢市长说。
“我原来是安排跟男同学坐的,我这么一说,老师大喜过望,立马答应了。于是,我跟兰花又坐在一起,成为同桌了。”卢市长说。
“我们还是像上小学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整个初中阶段,就是上课,做作业,背课文,除了偶尔有人笑我们是小夫妻意外,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卢市长说。
“不对吧,小学的事就记得那么清楚,难道初中的事就记不住了”沈主任说。
“你们让我想一想,哦,想起来了。那是在初二的时候。我们每次上课,老师一进教室,就有同学喊起立,我们都站起来,说老师好。老师就说同学们好,同学喊坐下,我们就坐下来,开始听老师上课。”卢市长说。
“有一次,我后面的一个男同学搞了个恶作剧。老师进来,我们站起来时,我后面的同学悄悄地把我坐的凳子挪开了,我坐下来时,腾了空,屁股落在地上,头撞在后面的桌子边上,很疼很疼。”卢市长说。
“你当时怎么办呢”沈主任问。
“我爬起来,立马给了还在哈哈大笑的同学一拳头,然后把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老师赶紧过来扯开了我,又把我后面的那个同学拉了起来。”卢市长说。
“那个同学刚站起来,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兰花突然出手,甩手就给了那个同学一耳光。那个同学刚要还手,拳头还没落到兰花身上,就被我用肘关节挡住了。然后,我又把那个同学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卢市长说。
“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老师没有让我们三个人继续上课,而是让我们站在教室外面思过。下课后,老师又让我们到他办公室去,站在把办公室墙边,面壁思过。”卢市长说。
“等老师把作业改完后,老师先批评那个同学不该把凳子挪开,再批评我不该把那个同学按在地上打,最后批评兰花不该掺和进来打人。然后,老师要我们回到教室,写检讨。我们把检讨写好交给老师后,老师让我们隔天在班上作检讨,就放我们回家了。”卢市长说。
“就这样处理完了”沈主任问。
“没有,不过,当天离开学校时,我望着兰花,兰花望着我,望了半天后,我们两人突然不约而同笑了起来。然后,不由自主地、自自然然地拉着手,一路笑着跑回了家。”卢市长说。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念了检讨。老师做出了一个决定,不让我跟兰花坐一起了。不坐一起就不坐一起,我倒无所谓,但兰花有些不乐意,她就是愿意跟我同桌。”卢市长说。
“不过,在调座位的时候,总有男同学要跟女同学坐,无论调哪两个男女同学坐在一起,都不乐意。最后老师没办法,还是让我们坐在了一起。”卢市长说。
“天意啊。”沈主任说。
“同学们都知道我跟兰花很团结,没人敢欺负我们,整个初中就这么过来了。初中毕业了,我们最后一次从学校走回家的时候,兰花在路上突然哭了。我问她哭什么,她说他爸爸不让她继续上高中了,让她回家干农活。”卢市长说。
“那兰花上了高中吗”沈主任问。
“你听我慢慢说,我当时不会安慰人,跟她一起回家后,我把这件事跟我父亲说了。我父亲觉得应该继续读书,就一个人到兰花家,跟兰花家里人做工作。”卢市长说。
“工作做通了,至于是怎么做通的,多年以后,我跟父亲聊天时,突然说到了这件事。父亲说,他们家穷,没有钱供兰花上高中。是父亲答应出一半的钱,兰花家里人才答应的。”卢市长说。
“我问我父亲,当时我们家也很穷,为什么要答应出一半的钱父亲说,一个女孩子,多学点东西、多长点见识总是不错的,这么早不读书可惜了。”卢市长说。
“那你父亲有没有成全你们两人的想法呢”沈主任问。
“我没问过父亲,我估计,父亲肯定没有这个想法。我有一个好父亲,很开明,很善良。无论是谁家的孩子,他总是希望孩子们好,希望孩子们将来长大了有出息。”卢市长说。
“高中学校离我们家更远,我记得差不多有八公里。本来可以住读,可我家里跟兰花家里都穷,付不起住宿费和生活费,就只好走读,中饭是我们带好到学校去蒸着吃。每天大约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浪费在路上,十分可惜。可我们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们没办法啊。”卢市长说。
“不像现在这样,精准扶贫成为国策,教育扶贫又是很重要的一环,穷人家的孩子都能上学。”卢市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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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卢市长的初恋(三)
“第一天,我们没找到活干。”市委副书记、市长卢向阳说。
“你们肯定是舍不得花钱住旅馆的,你们住哪呢”纵捭集团党委委员、党委办公室主任、矿业公司工作组组长沈宁西问。
“这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我们两人就到县长途汽车站候车室长条椅上,过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们毫不气馁,继续找活干。”卢市长说。
“你们找到活干了吗”沈主任问。
“俗话说得好啊,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花有荣枯之期,水有无尽之流。”卢市长说。
“这么说,你们找到活干了”沈主任问。
“是的,找到了。我们在县城最大的一个餐馆,找到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包吃包住,还给工钱。我们干的活,主要是帮顾客倒茶、点菜、上菜、收拾桌椅,还顺带洗碗搬东西什么的。”卢市长说。
“当时服务员上班可以两班倒,为了多挣钱,我和兰花都不倒班,两班连轴转。”卢市长说。
“你们不累吗”沈主任问。
“累啊,怎么不累呢可我们毕竟年轻,随便打个盹,就可以恢复大部分精力,干活的时候依然有劲。”卢市长说。
“我们就这样一天天地忙碌着,因为有工钱,我们虽然累,但快乐着。我们只知道打工挣钱,几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只到有一天,我父亲找来。”卢市长说。
“我记得,那个时候,通信非常落后,手机是奢侈品,电话都不多见,你父亲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呢”沈主任问。
“穷人有穷人的办法啊,我父亲跟我们一样,同样舍不得花钱搭车,也是很早起床,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县城来的。走到县城后,我父亲就沿街挨家挨户问,问到我们打工的餐馆,就找到了我们。”卢市长说。
“你父亲找你们干什么啊”沈主任问。
“送我和兰花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我父亲担心我们打工,忘记了上大学的事。那时候,学校和我们村都没有电话,我父亲就隔三差五往学校跑,问录取通知书到了没有。”卢市长说。
“我的通知书是先到的,我父亲又跑了学校几次,才等到了兰花的录取通知书。我父亲一直等到大学报到的时间快到了,才进城来找到我们,通知我们回去,准备上大学。如果我父亲不来,我们忙忙碌碌的,差不多把上大学的事给忘记了。”卢市长说。
“父亲同样舍不得花钱住旅社,我跟父亲说好了,父亲在长途汽车站候车室里过夜。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找他,然后一起走回去。我们跟餐馆老板接完工钱后,在餐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们刚走出餐馆,父亲已经站在门口了。”卢市长说。
“父亲没有手表,他不知道等了我们多久。我们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父亲等了多久。为了不让我们再走到县城来买票,父亲已经提前跟我们把去大学报到的车票买好了。我们三人就一起上路,高高兴兴地向家里走去。”卢市长说。
“走出县城,父亲嫌我们走得慢,就要我们走路小心,自己就一个人先走了。我和兰花会心一笑,就牵着手,有说有笑,慢慢吞吞往家里走。日子虽然过得不怎么样,但我们很快乐。我真希望,就这样一直牵着兰花的手,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卢市长说。
“我没问过兰花,是不是愿意这样牵着我的手,一直走下去。我觉得,在兰花心里,肯定是愿意的。”卢市长说。
“那后来你问了吗”沈主任问。
“没问,我觉得这是很自然,水到渠成的事,没必要问。”卢市长说。
“那也是。”沈主任说。
“我现在有自己的专车,用不着走那么远的路。但我每每从车窗外,看到山里的、农村的男女牵着手走路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往事,并且从心里祝福他们,一起走好。”卢市长说。
“你们一起走好了吗”沈主任问。
“你们别急,我慢慢跟你们讲。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跟人详细讲过,我的情感故事。我的情感故事一直尘封在心里,打算让她继续尘封着。今天,不知道拌动了那根神经,一下子跟你们讲了这么多。”卢市长说。
“不多啊,你还没讲完呢。”沈主任说。
“我继续讲吧,如果你们不想听,就说一下,我就不讲了。”卢市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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