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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台剑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如禅

    他用一支新毛笔蘸水将药王画下面禅兴所写的那篇文字夹层轻轻地涂抹濡湿,略干后便小心翼翼地揭了下来,再将那药王画原样地铺了回去,用毛刷平着刷伸,如装裱一样再次回原。然后将把那篇文字折好,放进自己的怀里。

    “不知明悟会不会武功。”禅明想起刚才明悟走进自己身边时,竟毫无察觉,不由有些心惊。

    “对,找沈寒去试探一下。”禅明决定。

    他将那药王画卷起拿在手上,出门来到罗汉堂把沈寒叫了出来,把画交给他并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当天半夜时分。一条黑影如灵猫似地出现在大雄宝殿后面禅兴旧禅房的长廊前。

    这是沈寒,他按禅明的的吩咐,前来归还那幅药王画,并试探一下明悟。

    他身着夜行衣,黑巾蒙面,伏着身子从长廊的台阶下转过去来到长廊那排房子的后面。见除了一间房的后窗有光亮透出外,其余全是黑黑的。他找到白天禅明已拔下插销的书房窗子前,轻轻地把窗子掀起一条缝隙往里看去,里面黑黑的。他掀开窗子就翻了进去,掏出火折划燃一看,然后迅速地进入到茶室里,找到了禅明所说的书法条幅旁边的那幅画,他迅速地将画取下,现从背后取下带来的药王画,原样地挂了上去,又回到书房将那画放回书架上。然后吹熄了火折,从窗口跳了出去。

    他猫着腰朝有着光亮的窗口踅了过去。

    那是明悟的卧室,到了窗下,沈寒用口水濡开纸往里看,只见明悟正在床上打坐,在微弱的灯光下,他双手合什,闭着双眼,一付入定的模样。沈寒正待细看,突见明悟一只手动了一下,“啵”地一声,一道寒光破窗而来,沈寒头一低,那暗器擦着他头皮飞了过去。

    沈寒大吃一惊,没想到明悟还会这么一手。自己平时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就是刚才也毫无警惕,所以才会险险被暗器打中。

    正在吃惊时,又听啸声而至,这次沈寒没有掉以轻心,他一侧身,闪向一旁,只听“扑扑”两声,两道银光穿窗而出,打在后山壁上。

    “哪来毛贼,敢闯龙台寺”一声叱喝,明悟已到了窗口前,伸手就朝窗外一掌。

    “啪啦!”一声,那掌力已将窗棂震断,明悟随着响声飞身跃出。

    沈寒早已伏身一旁,见明悟纵身飞出,他背壁而立,左拳已蓄力而发,向还未立地站稳的明悟的腰间击去。就在拳到腰间的一霎那,明悟将腰一弓,恰好躲过沈寒一拳,就顺势一招霹雳盖顶,压向沈寒的头上。

    沈寒见一拳击空,心中一懔,就觉得头顶已有风到。他已来不及后退,就身子一挫,马步一蹲,双手一式霸王托天,大喝一声,向上挺举。

    “嘭”地一声闷响,明悟拍下的一掌,被沈寒双手挡住,反弹之力让明悟弹退了两步。沈寒则往下一矮,单腿下跪才稳住身形。

    “你是谁”明悟见自己凌厉的一掌被对方雄浑的掌力化去,心中一悚地问道。

    沈寒不语,心想这明悟还真是不寻常,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力,不可小觑,便提心上劲,想再试试他的武功。一招双峰贯耳,带风击出。

    明悟见沈寒来势汹汹,一式后退撩步,左脚弹起踢向沈寒右拳,右手侧推,一式云手挡住沈寒的左拳。

    沈寒见明悟如此娴熟地拆解他的招式,知他定有名师指点或是名师之徒,才会有如此的功力。

    他不敢大意,拿出军中所创招式,再次出手。他明白,汉侠十二骑的军中招式是在对敌实战中摸索出来的,具有实战的特点,不讲招数,只求取胜,一招一式无从寻迹,全按对手的招式而发。他见明悟拆招后的动作还未收回就头一低将身子猛然前冲,以头击敌。那明悟的脚还抬起,右手还没收回,就见沈寒弓身冲来。他还没来得及变招,就被一头撞在肚皮上,一下就往后倒去,幸好后面是山壁,他撞在上面,痛得大叫一声。没等站稳,沈寒再度冲来,身子向后一倒的同时,右脚倏然而出,朝着他的右腿胫骨踢下。

    “啊!”一声惨叫,明悟一下就跪着了。

    沈寒也不说话,见明悟跪下,乘他埋头之机,一个纵身,弹身往山壁一蹬,向上一跃,就隐没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明悟抬头来正想说话,眼前却没有了人影。

    “哪里来的,想干什么”他嘴里咕嘟着。

    他站起身来,动了动腿,见没有断,还可以走动。就跛着脚从窗口翻回了房里坐下。

    “这人想到我房里来做什么呢”他想不通。

    “莫非”他突然想起今天上午禅明来过。

    “莫非和他有关”想起当年孙可望后来的禅明来到龙台寺里见禅兴时,自己被禅兴支出门外后,他贴着门壁隐隐约约地偷听到孙可望似乎对禅兴说是来寻宝藏的。当时他很兴奋,以为可以听到那藏宝的地点。但不知什么原因,禅兴当时并没有告诉他,却安排孙可望去了药王殿管事。他感到十分失望。自从知道孙可望一行也是前来寻宝的后,他就暗暗地关注起这伙人来了。不过,在明悟近十年的暗中观察,也没有发觉他们有找到线索的迹象。这让明悟又高兴又失望,高兴的是宝藏还没有找到,自己就还有希望;失望的是想通过孙可望他们来找到财宝的路子看来也是行不通了。

    可是没想到,从来不到禅兴的禅房来的禅明,今天却突然造访,而且晚上还来了夜行人与他交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里面一定有鬼。”明悟想。

    他站起身来一跛一跛地出了门,来到禅兴的旧房,打开房门,点亮油灯到处查看,看了一遍,没看出究竟。正想出去,突见书房的窗口似有异样,走近一看,见窗子的插销没插上。

    “哟,从这里进来过。”明悟看出了破绽。

    “这黑衣人进来找什么呢”他开始仔细地查看。

    其实明悟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再找线索,他总认为禅兴是将那宝藏的线索藏在什么地方。而这书房他翻找过上百遍了,却什么也找不到。

    他知道,当年他被禅了带进寺里,就是为了寻找宝藏的。那时他只知自己小名叫狗儿,不知大名。五岁那年随父母亲逃荒来到省城,第二年父母双双病死,自己成了流浪孤儿,孤苦伶仃,整天流浪在大慈寺周边,靠讨饭维生。一天饿得心慌,在大慈寺门外的一个油炸馍摊前抢了摊主的一个馍,被那摊主抓住,狠命地往死打,他却不哼一声。这时,从寺里出来一个办事的僧人看见,怕出人命,上前阻挡了摊主,并付了那馍的钱。同时见他如此顽强并十分可怜就起了怜悯之心,将他领入寺内,报告主持大师收留了他,并带在身边作了侍童。这个僧人就是禅了,当时在大慈寺叫名释通。

    “谢谢叔叔的救命之恩。”狗儿对释通十分感激。

    “不用谢,出家人讲的是投缘,我两人相识这也是缘份呀,要不为何让我碰见你。”释通如此说。

    从此,释通就将狗儿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这让狗儿又感受到了家的温暖。释通经常告诫狗儿。

    “一个人如果弱了,就会被人欺负,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让人尊敬。”这是释通对狗儿的启蒙教育。

    “那要如何才能强大呢”狗儿问道。

    “在如今的江湖上,要让自己强大,就要学武功。有了武功,就不会被人欺负了。”释通自己是这样认为。

    “那叔你会不会武功”狗儿问。

    “当然会了。”释通说。

    “那我要跟着叔学。”狗儿求到。

    “学武功要吃苦的,你愿不愿意吃苦”释通见狗儿意志顽强,早就有了让他学武的打算。

    “愿意,愿意。”狗儿高声说道。

    “好吧,那我就教你。”释通答应教狗儿武功。

    从此,狗儿就成了释通的徒弟,开始学习武功。

    后来,他知道那释通是一个秘密组织的成员,经常在夜里很神秘的外出办事,时不时地有人前来找他。起初,释通还要避开自己,时间久了,也不再避讳,有时反而还叫他去办一些事情,比如在城内送信,查看地形等。好象他自然也成了这个组织的一员,但却从来没有人包括释通对他说过这事,似乎让他为组织做事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一般。

    有一天,释通对他说到,接到组织的命令要他去顺庆府的龙台寺,说是为了查找什么张献忠藏匿在哪里的宝藏,并且说要带他一起去。就这样,释通就带他来到这里。

    来到龙台寺后,主持禅兴就为释通取名为禅了,给狗儿取名为明悟。就这样,狗儿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号,没有人再他狗儿了。没几天龙台寺禅因大师就按排他去侍候主持禅兴大师,当时,禅兴已经有了一个小僧明见在侍奉他,不知何因,禅因要为他再配一个小僧,他竟然同意了,后来才知道,这是禅了一手促成的,目地是为了让他接近禅兴主持。

    “你去主持那里,要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要听清楚他说的话,注意听一下有不有说什么关于宝藏的事情。”禅了对明悟说。

    禅了交代,要监视禅兴的日常活动,随时向他报告。后来又明确告诉他,要他控制禅兴,逼问出藏宝的地点。他知那禅兴不会武功,而明悟是自己的徒弟,从小跟着练武。所以,十几年下来,当年狗儿的武功已突飞猛进。

    那天,禅因带着明悟来到主持的禅房见禅兴大师。

    “师兄,你近来身体不太好,我特地带来一个小僧侍候你,过来,明悟,见过主持。”禅因叫过明悟。

    “明悟拜见主持。”明悟上前跪拜。

    “不必客气,快快请起。”禅兴说道。

    明悟起身站立一旁。

    禅兴看了他一眼后,对禅因说道:

    “你也不必这样费心,我这里有明见就行了,何必再找一个来,我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来侍候。”

    “师兄你就不必推辞了,这也是寺里众管事的意思,你管理全寺如此辛劳,多一个人侍奉也能让你轻松一些。再说,你年岁也大了,不必事事亲躬,让他们多跑跑路也是应该的。”禅因说。

    见禅因如此坚持,禅兴也就不好再推辞了。

    “明悟,你在这里要好好侍奉,不要怠慢了主持,多听大师的话,如有不妥,拿你是问,知不知道”禅因厉声向明悟说道。

    “是,明悟明白。”明悟回道。

    禅因走后,禅兴叫过明悟。

    “你就是刚来叫我安取法名的明悟”禅兴看着明悟眼里充满慈祥。

    “对,主持,我就是。”明悟回道。他不敢看禅兴,因心里有鬼。

    接着,禅兴一一问了明悟的年纪、身世等。知道明悟是孤儿后,就关切地说道:

    “小小年纪也难为你了,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吧,不要累着。你和明见差不多大小,你们就轮着值守,想玩就去玩吧。”

    “多谢主持。”明悟还是不看禅兴。

    从此,明悟就在禅兴身边。不几日,禅了就来催明悟,要他想法问禅兴的藏宝的事。

    “上头来人说要快快想法找到藏宝的地点。你要快一点才行。”禅了说。

    “你叫我如何去问,再说我问他这事,他能说吗”明悟回说道。

    “他如不说,你就用手段,逼他说。”禅了咬牙地说。

    “用手段”明悟问。

    “是的,不用手段的话,可能什么也问不出来。”

    “那我试一试吧。”明悟答应着。

    第二天,明悟支开明见后,端着茶水来到书房,禅兴正在那里练习作画。

    “主持,请喝茶。”明悟恭恭敬敬地将茶递上。

    “放下吧,我这里还有两笔,等完了再喝。”禅兴说。

    明悟放下茶杯后,站在禅兴的身后,看着他画画。明悟见屋里只有他两人,就一边看着禅兴画,一边问道:

    “主持,你莫非画的是藏宝图”

    话音刚落,禅兴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的画笔就掉了在纸上。

    “你,你,你说啥”禅兴转过头来,惊恐地看着明悟问道。

    “我问你是不是画的藏宝




第十三章 恩 怨 难 分 两 茫 茫
    凌梅那天与奶娘梁紫玉见过面后,兴奋不已,多年来没有亲人在身边说话的孤寂,似乎一下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她那已经有些孤僻和冷漠的性格也在这几天改变许多,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天真活泼的时候。她天两人约好的,说是婆婆有空就过来找她聊天,但两天了也未见奶娘的踪影,大约是什么事给缠着了。在焦急的等待中,她心里那种烦燥不安地情绪与日俱增。丈夫刘进忠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更让她燥动不已。对于刘进忠来说,虽然是她的丈夫,但她从心底里却没有与奶娘的那种至亲至爱的感觉。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早上出门时,刘进忠说是这两天端阳节要到了,衙门里事情多,可能要回来晚点,吩咐她一定要等着他回来后再一起吃晚饭。

    “梅子,晚饭想吃点什么我回来时带一些。”刘进忠问她。

    “你看着办吧,我这几天胃口不见得好,你想吃啥就买点吧。”凌梅表情冷冷地说。

    她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对刘进忠没有什么好神色,好在刘进忠从不计较这些,仍然对她巴心巴肝地宠着她。

    “好吧,你记着等我一起吃饭哟。”刘进忠再次说道。

    “嗯。”凌梅懒散地回道。

    看看天色渐渐地晚了,刘进忠还没回来。凌梅胸中那股燥动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令她坐卧不安。自从早上一起床,这种情绪一直罩着她,她也想镇定下来,可想了不少办法就是没有效果。以前,她一有这种情绪的时候,就有一股想打人、骂人的冲动,而每次都是丈夫刘进忠遭殃。每到这时,凌梅总要找些莫名的借口对刘进忠发火撒泼,甚至打骂。只有这样她才会感到轻松一些,同时胸中的那股不知是怨气还是怒气才会慢慢地散去。在她面前,刘进忠的脾气相当地好,一遇到这种情况,他从来都不生气,只是一直陪着笑脸任凭凌梅的无理取闹。这在刘进忠来说已经习惯了,也从不计较。在凌梅面前,刘进忠就象是一只小绵羊,当初,凌梅出现这种状况时,他还有些生气发火,后来发觉凌梅这是一种病态后,才改变了心境,任凭她对自己洒泼发泄。其实他心中明白,虽然他是凌梅的丈夫,可从结婚那夜里开始就无法与凌梅**,多年来自己无法人道的行为,给凌梅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只有自己才明白,这就是凌梅产生这些行为的根源。她有气,她有火,她有**,可却无法得到满足,只有靠这种病态的方式来发泄愤怒。而刘进忠虽然给了凌梅绵绵的情爱,让她一直觉得生活的很温暖。但却无法给她一个正常人应得到的生理上满足,这让刘进忠无比的内疚和自责。好在凌梅从来不提出改嫁或离开他的要求,这让他有些感激不尽,对凌梅脾性的改变,他明白全是自己造成的,从而对她百依百顺,逆来顺受,万般宠爱,用自己对凌梅的爱来弥补缺陷。因此,在凌梅心中,对他既爱又恨。

    结婚多年来,凌梅一直得不到心理和生理上的满足,当初发现刘进忠无法人道的时候也想过要离开他。但一想到刘进忠当年从川南叙州凌府救她出来的形景和这些年一直对她不弃不舍,如爱心肉时也就于心不忍了,再也没有离开他的想法,于是就这样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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