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台剑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如禅
“大夫,求求你了,想个办法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好不好!”刘进忠简直要跪下来似的。
“你求我也没用,就是有千金万银给我,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大夫斩钉截铁地说道。
“天啦,这如何是好。”刘进忠绝望地喊着。
见刘进忠如此,那大夫安慰着说:
“我给你开点药方,你吃着,看能不能改善一下,这种事情只能慢慢地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说完大夫就开出一剂药方。
刘进忠如获珍宝一般接过来。
回到家里,他就迫不及待的熬药来喝,接连喝了几天,仍然没有反应。他有些丧气,以前那种精神焕发的样子不见了,变得有些消沉。凌梅见他如此,也劝他不要着急。
“慢慢医吧,才几天的时间,你就这样没有信心。不如多找几家大夫再看看”她建议。
“唉,梅子,我对不住你呀,刚结婚我就成了这样,害得你….唉,对不起呀。”刘进忠很内疚地说。
“忠哥,千万不要这样说,结了婚不论怎样我都是你的人,有了这种病慢慢医治就行了,千万不要责怪自己呀,你如这样子我很难过的。”凌梅十分豁达地说道。
见凌梅如此通情达理,刘进忠也冷静了许多。他紧紧搂抱着凌梅,不停的亲她。
“你真好啊,梅子。我爱你。”他感激地说。
在后来的日子,刘进忠不知看了多少医生,去找了多少偏方,却无任何效果。见没有了希望,他反倒轻松了下来,把精力放在练习武功上面,他发觉只要每次聚精汇神地练习武功,心里就会非常舒服,压在心中的那块石头似乎也被搬去,晚上也睡得十分香甜。就这样,这种状态渐渐地也就成了习惯。
可是,他这个样子,却是辛苦了凌梅。一个刚刚新婚不久,而且正当气血旺盛的年龄,如何能让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天天晚上睡在身边而不心动。刘进忠也知这些,为了安慰她,常常抱着她入睡并不停地亲她,以为这样就能安抚凌梅,弥补自己的不足。可越是这样越让凌梅骚动不安,她常常被刘进忠亲得兴起,可始终得不到慰藉。起先还能忍住,想着刘进忠千般的好处,不停地安慰自己。可时间一长,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神。后来,只要刘进忠亲她,她就会无名发火。
“你不要这样行不行只作这种假动作我受不了的。”她一脸怒火。
“梅子,对不起,对不起。”刘进忠遇到凌梅发火只有道歉的份。
好在刘进忠对凌梅是百依百顺,不会在她面前放脸色,这才让他们两口子从来不吵架,除了这件事外,其他事情都融洽和睦。
一段时间来,刘进忠忙于朝中之事,又策划着脱离张献忠的大事,很多时候都不在家。凌梅一个人在家时,闲着心慌,就偷偷地把停习了许久的武功和那花针暗器练了起来,每天晚上,只要刘进忠不在家,她就会将奶娘教她的练功心法静静地打坐默练,坚持了一段时间,她发觉这样才让能她内心平静一些。她本来想把自己会武功的事告诉刘进忠,但转念一想,那刘进忠一直以来都赞赏自己是个文静娴雅的女子,有教养,懂礼数。如果把自己会武功的事讲给他听,会不会改变自己在他心中美好的印象。
记得凌梅有一次问刘进忠:
“你到底喜欢我哪样呀”
“我吗你哪样我都喜欢。你美丽、文雅、贤淑,比那些练武的女子少了粗鲁,少了野蛮。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刘进忠说道。
听了他这样说,当时凌梅就多了一个心眼,尽量不在刘进忠面前亮出会武功的样子。所以,一直以来刘进忠都不知道凌梅会武功。
两人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刘进忠心里苦,凌梅心里更苦。
虽然刘进忠对凌梅越来越好,越来越将就她,但凌梅却渐渐地起了变化。性情越来越暴燥,脾气也越来越大,对刘进忠的热情不如以前那般烈,那般恩爱了,冷寞、懒散、不爱说话,这些成了她的日常表现。更为可怕的是,她的心中常常会冒出杀意。特别是每个月有几天,每当她欲火上来之时,那种想杀人见血的冲动十分强烈。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实在按捺不住了,趁着刘进忠不在家,换上夜行衣就出去了。
她从窗口窜出去后直接跃到房顶上,顺着屋脊一直向前跑去,她觉得心中好象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似的,十分难受,跑起来才稍许地好点。也不知跑了多久,见房下有一处树荫茂密的院子,就顺着房檐纵了下去,见一间厢房内有灯光,潜了过去,从窗缝上窥视。里面一个中年男子正与一名女子在那调笑,不知是他的老婆还是什么。
“来,我的小乖乖,让我亲一口吧。”那男人搂着女子说。
“哎呀,死老爷,你急什么急,等人家脱了再来呀。”女子轻浮地呢喃着。
“一对狗男女。”
凌梅见状,一股怒火不由自主地冲上脑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脚踢开房门,冲上前去扬手就是一挥,两根银针带着霸劲分别迎面射出。
“啊!”
“哎哟!”
两声惨叫,那一男一女分别轰然倒下,女人的脖子上和男人的眉头间已中暗针深入肉中,隐没不见。凌梅上前踢了那男人的尸体一下,就退出了房门,跑了两步就一蹬脚上了房顶。这时,她才陡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快和舒畅,那种令人胀满,心里发慌的**之火突然间就不见,浑身上下通泰无比,她第一次尝到了杀人的快感,同时也发觉只有这种方式才是她解决**,令她满足的好方法。
回到家里后,那晚她睡得十分香甜,连刘进忠回来躺在她身边都不知道。
第二天,她对刘进忠也是十分温柔体贴,一改那种冷漠、懒散的表情,话也多了起来,这让刘进忠有些诧异。
“梅子,你今天为何这样精神”他问道。
“是吗也许昨晚睡得好吧,好久都没有睡好觉了。”她掩饰地说道。
&nb
第 十 四 章 蓬 麻 一 团 理 还 乱
柴嘉给龙台寺送端午节物资的车队,刚刚出发,就被严升跟上了。他手里拿着油条边走边吃,靠着街沿边上悄悄地跟在后边,他打着找到这伙人的落脚点好一网打尽的如意算盘,以报被装进麻袋里逼他说出关押李虎地点的仇,特别是那陕西会馆的张云龙是官府追查的重犯,一定不能让他再次漏网,所以,他紧紧盯着张馆主所坐的第三辆车,生怕他一下又不见了。他想一会车队到了城门口,再知会在那里巡查的刘进忠那些人,让他加派人手跟着找到张云龙的藏身之所。
车队在大北街上行走着,张云龙刚才似乎在街边瞥见了背影极像严升的人站在那里,当时也没有十分在意,现在想来又觉得那背影确实非常熟悉。于是,就将草帽拉低了一些再向后面慢慢地转过头去瞄了一下,一下就看见了严升鬼鬼崇崇地在后边的街沿上远远地跟着。
“糟了,被发现了。”他心头一惊,连忙回过头来,周身的肌肉一下就绷紧了。
接着他又悄悄地回头看了看,想看那严升左右还有没有其他人,看了一下,没见还有他的手下跟着。
“可能是他一个人在跟着,想必是无意间碰着,被他认出我来,还没来得及通知其他人。”张云龙猜测着。
于是,他装着没事一样,继续坐在车上。对前排坐在驾车人身旁的赵鹏低声说:
“我们可能被捕快发现了,后面跟着尾巴严升,你不要回头,装着检查货物的样子,下去围着车转一圈,然后到前面去告诉柴老板。”
坐在前面的赵鹏点了点头,等了片刻便跳下车来,走到车旁边,拉了拉捆绑货物的绳子,又转到另一边去拉了拉绳子,然后走到第一辆车旁,似乎对柴嘉在说他检查之事。
“柴老板,张馆主的行踪已经让人发现了,后面跟着衙门的捕头严升。”赵鹏小声地说道。
“是吗看清楚了”柴嘉问。
“馆主发现的。”赵鹏回答。
听到是张云龙发现的,柴嘉知道他与那严升很熟悉,便知错不了。
“你回去,装着没事一样,不要让严升发现我们已经晓得他跟着我们。”柴嘉对赵鹏说。
“是。”赵鹏说道。
他回到后面的车了坐定,没回头地对张云龙说:
“柴老板知道了,他让我们不要被严升查觉到已经被我们发现了。”
“我知道了。”张云龙说道,继续不动声色地坐着。
柴嘉此时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严升会发现张云龙一行。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着如何化解危险,他心里知道,虽然严升是冲着张云龙来的,但如果馆主被擒,那么他这杂货铺也会不保,龙台寺和禅明等都会都受到牵连。他不明白那严升是如何发现张云龙的。
“怎么办才好呢”他心中焦急万分。
这时,他突然想到,禅明和张中法他们逮过严升,逼问出了李虎的下落,一下计上心来。他转眼看了一下车边几个护卫着车队的人,见里面有张中法香火铺的人,便叫道:
“你过来一下。”
一名护卫走过来。
“老板,什么事”
“你知道前几天你们铺子里有谁和张中法一起去抓过严捕头吗”柴嘉小声地问道。
“知道,祝小山和张老板去过的,他在那里。”那护卫用手一指护卫队后边一名护卫说。
“你去叫他过来一下。”柴嘉吩咐。
“好。”护卫说。
他跑过去将那叫祝小山的喊了过来。
“老板找我有事”他问。
“是的,你听我说,张馆主一行已被严捕头发现了,很危险,你不是去抓过严捕头嘛,你把当时的情况给说一说。”柴嘉说道。
“好的,是这样的…”祝小山跳上了车与柴嘉并排坐着,俯在他耳边说着。
一会儿说完,祝小山就跳下去回到了护卫队列里。
柴嘉从随身带的包里找出一张纸和笔来,写了些什么。又把刚才那名护卫过来。
“你叫上祝小山再带一个好手,等会儿悄悄溜到后面去将那严升擒住,在附近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给我狠狠地揍一顿,然后把这个交给他。”柴嘉说完就把写好的纸条递了过去。
“你们完了事,不要先走,找地方躲藏一边,再看看他要做些什么,如还在继续跟着车队来,或者回衙门找人来,你们就快快来告诉我。如不是,你们就直接回去,找到柳青花的家里,给她写封信吓一吓她,就不要再来车队了。”柴嘉把细地交代着。
“是,老板。”护卫回答道。
那护卫是杂货铺的,是柴嘉的得力助手,武功也不错,他当年从龙台寺里挑选过来的。他接过纸条揣入怀中,就退回了队伍。不一会他就和祝小山另再叫了一个护卫。三人一起急急地向前走去,似乎去前面办什么事一样,一会就走不见。
送货的车队仍然不紧不慢地走着。
跟在后面的严升油条已吃完了,双手在裤子上抹了抹,又用手擦了一下嘴巴,见车队还没走出大北街,就又在街边买了一碗豆浆喝,三五两下喝完,又跟了上去,见那张云龙仍然还在车上,便放松了心情,紧两步慢三步地远远地吊着柴嘉的车队。
这时,街上行人稀少,收夜香的车子刚过去,出门倒屎尿桶子的人又回到了屋里,街面上除几家早点铺子门前有零星的几个人外,就显得冷冷清清的。严升突见车队有人在走动,在和第一辆车上的人说什么,他警觉地观察了一下张云龙,见他并没动静,也就放下心来。不一会儿见到有几名护送人员离开车队向前走去,他就紧紧地盯着他们,不一会就不见他们消失在街的尽头。
“这几人可能是去办什么事情了。”他想,也没有上心,就继续盯着张云龙。
他就这样躲躲闪闪地跟着车队,不一阵就到了大北街和小北街的交界处,他一脚刚迈进小北街口,突然窜出几个人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何人,就被什么蒙住了脸。腰间被一把刀抵着,耳边响起低沉的话音:
“要想活命,就不要开腔,跟着走。”
接着,他就被架起,半推半拖地走了一会儿,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他以为那几人要揭开他蒙在脸上的东西,谁知被突如而来的一阵拳头袭来。
“哎哟,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他痛得啕叫起来。
“叫吧,叫吧,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有人说道。
“天啊,大白天抢人呀,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知道我是谁吗”严升以为这么一说,这些就会停手。
“管你是谁,打的就是你。”
“我是衙门的严捕头呀,衙门里的。”严升报出了名号,希望会有用。
“哟,是狗官呀,更该打了。”
一阵更猛烈的击打接踵而至,打得严升满地乱滚。
不一会他就瘫倒在地,只有进气没有了出气。
“你给我听好,留给你一封信,好好看一看,看了就照着办,否则,你全家人和你的柳青花的命不保。今天就暂且不要你的人头,多留你几天狗命。”一个人说道。
严升躺在地上,一听见柳青花三个字一下就明白了这是那天在柳青花家中绑他的那伙人,不由胆寒心惊起来。片刻,听见一阵脚步声渐去
“他们为何在这里出现”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想。
过了一会,他见没有了动静就扯开蒙在头上的一块烂布,一看四周,原来是在一条堆满杂物和渣滓并无出口的死巷子里。
“我是说为何这样臭呀。”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爬起身来低头寻那些人所说的信,见脚边地上果然有一张纸在那里,就拾起来看。
信上只有几句话:你如不想要你和柳青花的狗命,你就跟着来吧。我们的人很多,时时都盯着你的。另外你给张献忠余党通风报信泄漏李虎消息一事,我们随时可以报给衙门。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这些狗日的才凶哟,有点惹不起呀。”严升想起那天在柳青花家中被绑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如果那天不说实话,可能早就没命了。”
他又看了看了手中的信,手有些发抖。
“这些盗匪都是些亡命之徒,看来这信就是那杂货铺里的人写的。”他在心里说道。
他浑身疼痛,只好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被他们发现呢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自言自语地说。
他一向都以办案高手自居,对跟踪、探听、缉拿等类似的手法十分得意,可万万没想,今天跟踪一队大摇大摆在街行走的车队却在知不觉中被对方发现了还不知晓,心中十分沮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