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台剑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如禅
“小姐,你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个样的。李公子的那些排场我也有些看不惯,在他那里束手束脚地,万般不自在。不象龙公子,对他想说啥就是啥。”佩儿快嘴快舌地说道。
“你也感觉出来了”玉凤笑着问。
“当然嘛,我跟你这么多年了,小姐是什么脾气我还不知你也是喜欢无拘无束地,和我一样,嘻嘻。”佩儿回着。
“就不知龙公子的武功比不比得上李庆明”玉凤自言自语地说。
“我看不会差到哪里去,那天在江上救人的那手水上飘的功夫李公子肯定无法做到。”佩儿说。
“也是,龙公子自小在这江边长大,有这种功夫也是自然的,不过----”玉凤担心地说。
“不过什么,这还不简单,我去试一试不就行了。”佩儿打断了玉凤的话。
听了佩儿的话,玉凤心中一动。
“也行,这样吧。”她附在佩儿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好呀,好呀。”佩儿听完拍着手跳了起来。
第二天晚上,龙良生又在戏院里目不转睛地看完了当晚的戏后,还久久地沉浸于金玉凤的表演中,坐在那里回味。这时,突然听到戏院外响起:
“抢人了,抢人了!”的呼喊声。
他一下跳了起来,纵身向戏院外冲去。
戏院外,一群人正围在那里,圈子中间不时传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实在是没有钱呀。”的哀求声来。
龙良生拨开人群往里一看,只见地上坐着一位衣衫破烂的大爷,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手中拉着一个小女孩,作势要往外走。
“哼,没有钱还账,就拿你的孙女抵债。”另外一个大汉说道。
“天呀,这个要不得呀,千万不要呀,不要呀!”那大爷死死地拉着小女孩不放手。
那大汉弯着腰使劲地去掰大爷的手。
“慢着!”龙良生一声大喝,一指戳在大汉手上,大汉一下就放开了手。转头凶狠地盯着龙良生。
“你要做啥”他问龙良生。
“我问你们要做啥”龙良生反问道。
“我们的事你少管,要不有你好果子吃哟。”大汉警告地说。
“你们如此欺负一个老人和小孩,天理何在还想逞凶么”龙良生厉声问道。
“杀人偿命,借债还钱,天经地义地,什么欺负不欺负,他拿不出钱来,用人低债,这个你难道没听说过”大汉强词夺理地说。
“听是听说过,但有我在,你这个就行不通了。”龙良生心中火起。
“难道你想替他还债”大汉仄着头问道。
“欠你们多少”龙良生问。
“五百两银子,如何”大汉回道。
“天啊,没有那样多呀,你们讹诈我呀。”地上那大爷大声叫道。
“人家说没有那样多,你们还想骗谁”龙良生喝道。
“骗谁,就骗你,如何。”那大汉话音还没落,就一招黑虎掏心冲着龙良生心口打来。
龙良生根本就没有想到那大汉会突然动手,待拳击中胸口的一霎时,他才心生警惕,本能地收腹吸胸弯腰,一气呵成,那拳击中胸口的力量才被泄了一些。他胸口一痛,往后一退,右手闪电般出手,如刀似地劈向还没缩回的拳手。
“哎哟!”一声,那大汉如杀猪般痛叫一声,弯腰捂手地蹬蹬地退了几步。
“好呀,大爷的事情你也敢管,胆子太大了。”一旁那拉着小女孩的男子放开了手,上前指着龙良生喝道。
“大路不平旁人铲,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也敢强夺豪抢,简直无法无天。”龙良生大声怒斥这帮人。
这时,突然从人群中冲来一个姑娘,一把抱着那小女孩。
“妹妹,你还好吗”她一转头又看见那老坐在地上。
“爷爷,你怎么了”她上前欲扶起老爷爷。
“唉,你来了就好了,他们要抢走你妹妹去抵债。”爷爷说道。
“什么,要抢走妹妹”那姑娘一下站了起来。
“我家只借了你们二两银子,说好了的我过两天就还给你们,为何还要如此”姑娘指着那大汉问道。
“二两银子你以为你是谁啊这里那个不晓得我们钱庄的规矩五分的利,利上加利,你借了多少天了,你应当知道的,早就过期了,过期的算法你知道吗算你五百两还算是少的了。”那大汉趾高气扬地说道。
“你,你,有你们这样的算法吗”那姑娘气得直打罗嗦。
“既然到期你还不出来,我们只好拿这小孩去抵债了,可这小孩哪里值得了五百两,看你们可怜就算五百两好了。”大汉指着那小女孩说。
说完他就又拉小女孩。
“你敢”龙良生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挡住了大汉。
“怎么,你硬是要管”大汉瞪眼看着龙良生。
“是的,欠你们的银子我来还!”龙良生铿锵地说。
“你-你-”大汉有些不相信。
“不行!”一声暴喝,场中跳进一人。
“管家,这人想横扯。”大汉见了那人便弯腰拱手地说道。
“你的银子我们不要,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只要欠债人家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管家说道。
那管家人高马大的身材,一身劲装,满脸胡须,一付孔武有力的样子。
“你们也太霸道了,欺人太甚。”龙良生怒火中烧。
“你如果要管,那好,就按我家的规矩来。”管家见对方怒气冲冲的样子,便换了口气说道。
“什么规矩”龙良生问。
“比武,明天下午在城外桑园坝,你来与我家较量,如果赢了,我们一分钱不要,你带人走。如果输了,你就留下一只手,我们也不还人。如何”管家说道。
听见他这么说,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嘘声。
“好没道理呀!”
“太霸道了!”
“仗势欺人。”
龙良生考也没有考虑,就一口答应了。
“好,我答应,明天如果你们再耍什么鬼把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怒目横瞪。
“那我们就带人走了,你放心明天之前我们不会动她一根豪毛的。”管家说。
那大汉就要上前去拉小女孩。
“慢着!”那姑娘上前挡住了。
“想反悔”大汉说。
“不是,我妹妹太小,怕吓着她,让我去吧。”姑娘说。
大汉回头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点了点头。
“好吧,那你就跟着我们走。”大汉放开了小女孩。
姑娘就随着那伙人走了,临走时,那姑娘回头望了龙良生一眼,眼里充满了期待。
“哼!”龙良生气得握紧了拳头。
第二天下午,顺庆城南的桑园坝。一望无际的桑树绿绿葱葱,早已经过了桑葚挂果的时候,大片的桑叶长势正茂,油绿的叶面在阳光下闪着光亮。三五两两的采桑女正在林间采摘,再过几天就是一年中蚕儿上簇的时节,此时正需大量的桑叶催熟。
在桑园的一块空地上,那管家带着一大伙人早就等在那里了。其中几个蒙面人带着兵械,十分神秘,高深莫测的样子。那替换小女孩的姑娘被两人夹着站在他们中间。
周围看热闹的稀稀拉拉地站成一圈,等待着龙良生的到来。
不一会,人群中传出:
“来了,来了。”的叫声。
只见龙良生带着一名随从模样的人远远地纵身而来,片刻功夫就要到了场中。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管家揶揄地说道。
“我不来,就没人教训你们了,怎会不来。”
第 二 十 章 入 赘 医 馆 名 剑 出
李虎在龙门镇文医馆那里治伤已经快一个月了,伤势大有好转,虽然还无法下床走动,却可以张嘴吃饭说话了,精神渐渐好了起来。张中法和苟德高住在文医馆里一直陪着他。这段时间,文兆伯不断地说道,医治李虎让他明白了许多医道,用文若兰的话说,他的医术又长进一大截。
“你看他那痴迷的样子嘛,莫得长进才怪。”文若兰对张中法说道。
“文大夫妙手高人,如华陀再世,能碰见他是李虎三生有幸呀。”张中法也深有感触地说道。
这些天来,他亲眼所见文兆伯起早贪黑地研究李虎的伤情,用了不知多少药和银针,他和老伴与文若兰进进出出,不断地煮针、采药、熬药,又要为前来求医的人看病,里里外外忙得不可开交,他深受感动。
“真是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一家,我那兄弟恐怕早就不在了。”张中法常常对文若兰说这话。
“你也不要这样说,这本是我们医家的本份,反过来讲,我们也还得谢谢你们,要不是有李虎前来,我父亲的医术恐怕也提高不了这样快,你说是不是”文若兰十分睿智地说道。
“嘿嘿,也是,也是。”张中法回道。
他越来越佩服若兰的智慧了,他明白文大夫能治好李虎,这里面有一半的功劳是文若兰的。他常常看见她在文大夫左右想办法,出主意,多次得到了文兆伯肯定和称赞,特别是当文大夫一个人为李虎治伤期间,是若兰一个人撑起了医馆的门面,除了应付哪些日常的医患者外,还对一些疑难病人由她一个人处治,应会得妥妥贴贴,并且还不时应呼出诊,到四乡八里去治病。
“这样的女子如此能干,怪不得文医馆有这样好的名声。”张中法从心底佩服。
他与苟德高也没闲着,每天除了天天一大早教文若兰练习扎马步,站桩功外。还常常在里里外外地帮忙,给文大夫父女二人当下手,苟德高专门和文夫人一起做饭熬药,张中法刚常常在文若兰父女左右听候吩咐,时不时地跟着文若兰学习处理病人的外伤。
有一次深更半夜狂风暴雨,突然有人前来求医,十几里外的龙门山后的乡下有产妇难产,急需救治。而文大夫医治李虎正在紧要关头,无法脱身,文若兰二话不说,背起医篓就要出门。
“这样大的风雨,你也要去”张中法担心地说道。
“救人如救火,就是下刀子也要去的。”若兰斩钉截铁地说。
“太危险了,天黑路滑,又是山路。”张中法提醒地说。
“没关系,习惯了。”文若兰说完就打着伞往外冲。
“等着,我陪你一起去。”张中法被文若兰打动了,毫不犹豫地说道。
文若兰转头盯着张中法,见他目光坚定,也不推辞,点了点头,张中法一把扯过医篓背在了自己背上。就与若兰打着雨伞冲进了漆黑的风雨中。
路上果然凶险,狂风暴雨越来越大,疯狂肆虐。二人被风吹得几乎站不稳,几次文若兰都险些被吹翻在地。张中法扶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那龙门山虽然不高,但十分峻峭险阻,二人刚爬到半山腰时,文若兰突被一股狂风吹倒,从山路上直往下滚,张中法一把抓住,才拉住了她,可若兰却将脚踝扭伤,痛得直冒冷汗,此时,她的雨伞也被吹跑,浑身淋得透湿。张中法见状,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自己的雨伞塞在文若兰手中,一把背起她就向上爬去,一路上他施展轻功,运气提劲,翻山越岭,费了好大的劲赶到产妇的家中时,那产妇似乎已经气绝,家人以为大夫在这样的天气里不会来了,已经绝望。当张中法背文若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个个跪拜在地。当文若兰不顾脚踝疼痛,连周身湿衣也没换就巧施妙手,连扎银针,并灌下一碗汤药才救过那产妇,而且接生下来一个胖小子时,那家人莫不感激涕零,直呼苍天大神,视若兰为仙女下凡,救了他们一家。
此时,文若兰已经透支体力,加上脚伤,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就晕了过去。好在张中法曾在军中处理过这类伤情,知道是风寒攻心,加上脚伤未得到及时处理,才导致她昏迷过去。产妇一家人见状吓得跪在地不停地祈求天老爷。张中法则先叫那家人为文若兰换了衣服,再从药篓里找出治疗风寒的药来,叫产妇的家人去熬了一碗来,给文若兰灌了下去,他又将她的脚踝伤处进行了包扎。待一切好了以后,他守在文若兰身边,让她沉沉睡去。
等到天明时,狂风暴雨已经停了。一直半个上午,文若兰才醒来。
见自己睡在床上,张中法坐在自己的床边,伏着睡着了。
“噫,我为何这般”她一声惊叫。
张中法一下就惊醒了。
“哟,你醒了”他回道。
“我为何这样”文若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你昨夜发病,昏迷过去,我平时见你的用药留心学了一点,识得一些草药,就熬了给你喝下,不知你好点没有”张中法说道。
文若兰摸了摸头,再动了动身子。
“噫,好象没事了。”她一看脚,被包得严严实实。
“这也是你包的”她指着脚问道。
“是的,你脚踝伤着了。”张中法回道。
“哈哈,不对,不是这样包的。”文若兰险些笑出声来。
“为何不对”张中法问。
“脚踝伤了要先固定,你去将那药篓拿过来。”文若兰一边拆开包脚的布,一边对张中法说。
张中法拿过药篓,文若兰翻出两片竹块,再找出药膏涂在上面,然后两边夹住。
“来吧,这下你给我缠上包起。”文若兰叫张中法给她包扎。
“哟,原来是这样,我又学了两招。”张中法说道。
“是不是很简单呀”文若兰问道。
“嘿嘿,不简单,不简单。”张中法明白这是文若兰在揶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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