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台剑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如禅
“这伤得厉害,要尽快处理,来,我先给你上点药。”婆婆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把药粉洒在了明桂兰的伤口处。
“闰女,我看着你很象一个人,不知你认不认识”婆婆边上药边问道。
“是谁”明桂兰问道。
“刘玲珑。”婆婆答。
“呀!”明桂兰一下惊叫起来。
“婆婆大名”
“梁紫玉。”婆婆应道。
明桂兰突然动了起来,想翻身下床。
“不能动,谨防伤口。”婆婆一下按住了她。
“帮主,你叫我们找得好苦啊!”明桂兰一下叫了出来,她本想下跪相拜。
“你是”婆婆十分惊讶她为何认得自己。
“帮主,我是刘玲珑的女儿呀。”明桂兰激动地说着,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哎呀,难怪我越看你越象她,所以才问了一下。来,别着急,闰女,躺下躺下。”婆婆安慰着她。
“我娘还在到处找你呀。”明桂兰迫不及待地说。
“先别说这些,空了再说,你伤得这样厉害,先把你弄走再说。”婆婆打断了她的话。
她转身打开门将龙良生叫来。
“她无法走动,只有你背着她走,我断后,到了地点放下她我再去文庙那边接另几个过来。”婆婆说道。
“好,就这样办。”龙良生说。
他从床上拉过一条毯子。
“来,用这个裹上,绑在我背上。”
婆婆接过毯子将明桂兰半包起,这时,明桂兰掏出一块铜牌交给她。
“婆婆你去文庙时将这个给她们看,就知道是我叫你去的。”她说。
婆婆接过铜牌,揣进了怀里,一下就将明桂兰提起来放在了龙良生背上,然后将毯子角拉过在龙良生胸前捆好。一口吹灭了灯。
“走!”她轻轻地说了一声。
龙良生背着明桂兰就下楼,他背着人后又跟着婆婆,无法施展水遁。
“从前门走,婆婆你先去察看一下。”他说道。
婆婆从门缝里向外瞧了一眼,然后踅到旁边的窗户,轻轻地打开再一纵身就翻了出去。龙良生等了一会,就见婆婆从外面将窗户推起来:
“快出来。”
龙良生背着明桂兰腾身跃了出去。
他们顺着墙角的阴影溜了过去,顺着禹王街边的暗处,一路前去。走了两条街后,离府街不远时,突见一队巡逻士兵从街角转了出来,他们正待找藏身之处时,突闻一声:
“干什么的”
发问的是鲁风的部下蒋坤月,原来今晚该他值守,他正带着巡逻队巡逻,突然发现前面有黑影闪动,便飞身前来。
龙良生背着明桂兰,听见这一声喊,知是被发现了,只好站住,一只手握紧着剑,随时准备迎战。
“别管他,你快走,我来对付。”前边的婆婆返身对他说道。
“你---”龙良生担心婆婆。
“你放心,我比你有经验,我经常对付这种事。你快走吧,你不能暴露的。”婆婆推着他说。
“好吧,你小心点。”龙良生说完,脚下一使劲,就纵身前跃。
“哪里跑!”一声大喝,蒋坤月提棍带人飞纵过来,想拦住他。
“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婆婆也一声暴喝,拄拐一举就朝身空中的蒋坤月横扫过去。
蒋坤月也是使棍的,见一棍扫来,也不躲闪,将提着的铁棍一横一推,挡着了婆婆的来势。
“蓬!”一声闷响,蒋坤月没想对方有如此大的力,一下就被向后弹飞,倒在跟上来的一群士兵身上。
此时,龙良生几个纵身就消失在街边的黑暗之处,不见了身影。
蒋坤月一挺身就站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拦我”他厉声喝问。
婆婆也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蒙着,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抓住她!”蒋坤月一声令下,几个士兵拥了上来。
婆婆后腿一弓,拄拐前指,一招仙人指路对着领头的一柱,那人头一仰就向后倒去,婆婆接着将拐一顺,横在胸前一招老牛推磨,向前一推,冲过来的士兵全部被推倒在地。
“呀!”一声,蒋坤月突然从那些士兵的身后飞出,铁棍高高地举过头顶,一式泰山压顶向着婆婆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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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十 二 章 名 医 被 囚 新 婚 劫
龙门镇文医馆这两天喜气盈门,热闹非常。
文兆伯的独生女儿文若兰与张中法的新婚就定在今天。从昨天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前来相贺。文家是不本地人,基本没有亲戚在当地,来的大都是龙门镇上和附近场镇的朋友熟人。张中法早在半个月前就将喜帖发给了龙台寺里的众兄弟。除了在保宁府的伍魁和陈文龙外,其余的都答应会来吃喜酒。
今天医馆休馆一天。一大早,张中法就一身新衣服,喜气洋洋地站在文医馆的篱笆门前,招呼前来相贺的人们。他身后站着三四人个前来帮忙的乡亲,负责安排客人。李虎则在后院帮忙厨房的事情。文若兰在闰房里,与一群平时要好的女伴一起装扮。文母里里外外的忙这忙那,几个长年在医馆帮忙的老妈、老姐子与她一起忙忙碌碌,而文兆伯大概也在什么地方忙着他自己医药上的事情,大家也没在意。
按照川北一带的习俗,招婿上门须得由新女婿主持大局,一切由他安排,特别是场面上的事情都得听他的。因此,早在十天前,张中法就在文如若兰的指导下开始学习这些规矩。
“你当天要站在大门前迎接客人,不管是谁来,你先要敬上两把糖,口中要说不成敬意。还有,凡是来人要送礼的,你不能用手去接,旁边会有人替你收下的。记着,礼物不能收贵重的东西,只能收一些日常用品,凡有送贵重的一律不收,这是我爸的规矩,不能坏了,当地人都知道这些,主要是怕一些受过医馆恩惠的人为了报答而送大礼,所以,你一定要注意这点,否则我爸会不高兴的。”文如兰一一交代着。
张中法从小缺少家庭的温暖,在文医馆的这些日子里,他深刻体会到了文家对他视为已子的那种亲情,让他感动非常。因此,他也象回到了家一样,事事都把自己当成了文家的儿子,大小事情一概揽起,除了医道之外的事,他都全力去做,把文家里里外外把持得整整齐齐,顺顺当当。特别是对文如兰疼爱有加,百般柔情,这一切让文家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更加对他刮目相看。因此,上上下下都对这场婚事十分看重,虽然当地的风俗是招上门女婿不如嫁女出门那样受人待见,但文兆伯却不管那一套,明确告诉张中法,要办得隆重,喜庆,要让龙门镇的人都知道他文家招了一个好女婿。
因此,文兆伯把操办婚礼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张中法,一切由他作主,而张中法也不负所托,把所有事情都办得有条不紊,秩序有然。所以,今天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
“你来了,谢谢!请吃喜糖。”张中法一边招呼着前来的客人,一边盼着孙可望即禅明一行的到来。
二十八张八仙桌,摆在医馆的院坝中,上面放着酒杯,碗筷等。院坝的尾头,一溜地排着几口大灶,上面坐着的大锅上正放着一人多高的大蒸笼,冒着腾腾的热气。一旁摆着两排长案桌,上面摆满了盆盆碗碗,四个木砧板边站着的厨师正挥刀切着各色肉菜。调味的、洗碗的、理葱的、剥蒜的、分菜的、淘米的好不热闹。满院跑着打闹的小孩来来往往,嘻嘻哈哈,早来的客人三三两两地一边吃着花生、瓜子、糖果,一边闲聊着。
时近正午时,禅明带着沈寒一行八人穿着便装到来了。
“大哥,谢谢,谢谢!”见到禅明,张中法激动地连声道谢。他没有亲人来参加他的婚礼,就把平时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能有他们出席自己的婚礼,会让他感到一些慰藉。
“不用谢,兄弟一场,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来的。只是海武负责寺里的防卫走不开,他来不了,让我代他祝福你,让我替他多喝几杯,等空了他再向你赔罪。”禅明说道。
接着,他将后面的人提着的几大包礼物递给一旁接待的人。
“都是兄弟们的一点小意思。”他说。
“兄弟们太客气了,好,一会你们就多喝几杯吧,大哥你就替海武多喝几杯吧。快快里面请吧。”张中法一一与前来的众骑打着招呼。
“咳,你走到前了,祝福你找到这样一个好媳妇呀。”李中孝打着哈哈地说。
“哎哟,你会找呀,那久也给我找这样一个娘子呀。”龚昆羡慕地说。
“哟,中法,我口水都流出来了,你娃好福气,在这里都成家了,快说说,你用的什么好法子,把嫂子哄到手的”柴嘉和杨昆打着趣地说。
李仁云和王功拳也拍着张中法的肩头说着祝福的话,只有沈寒笑着对他点点了头。
众骑鱼贯而入,来到院坝里找桌子坐下。见是新郎官的客人到了,大家纷纷上前打着招呼,见个个英雄气概,威武雄壮,便不断有上前作礼围看。
“没想到新郎官的朋友个个如此英雄,就如他一般。”
“唉,我家那女娃子已经嫁了人,要不也找一个象这样的,该多好啊。”
“噫,你家不是还有一个女子吗说人没有没有的话的,找文大夫给你说一个,如何”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称赞着他们。
“噫,怎么没看见李虎呢”几个问道。
“不用脑子,李虎能在这种场合露面吗”禅明责备着他们说。
“你们肯定会见到李兄弟的,待会等中法空了,他会带我们去的。”沈寒说道。
不一会,张中法就过来了。
“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离婚礼开始还有一会,走,我们去看一看李虎。”他说道。
张中法带着众人来到了后院,平时文母做饭的厨房里,也正忙着准备婚宴的菜肴。李虎正坐在那里剥莴笋,见到张中法带着禅明他们进来,把手中的莴笋一扔,就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禅明。
“大哥,好想你呀。”他说。
“我们也是。”禅明说道。
然后他又与众兄弟一一拥抱。
“你瘦了,没给你吃饱吗”龚昆开着玩笑。
“你伤好完没有”沈寒问。
“差不多了,文大夫说再过一个月左右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李虎回道。
“那就好,没想到你恢复这得么快。”众人关心地说道。
“要不是文大夫医术好,我恐怕早就不在了,全靠他。虽然今后不能再习武了,也算保住了一条命。”李虎说道。
“你福大命大,遇见这样一个好大夫。”禅明说。
“就是,我十分感谢他。”李虎说。
“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禅明说。
“是的。”李虎说。
这时,文母走了过来。
张中法一一给大家引见,众人纷纷上前问候。
“大家能光临,不胜荣幸,中法能交到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我们的福气呀。”文母客气地说道。
“伯母你太客气了,中法能找到你这样的人家才是福气,我们真的是谢谢伯母了。”禅明说完就带头向文母作礼。
众人纷纷作拜。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一会儿大家多喝两杯。”文母笑哈哈地说着。
“你们聊,我先忙去了,也不知老头子这个时候跑到那里去了,我找找看。”文母说着就离开了。
时近正午,前院的司仪的声音传了过来。
“吉时快到,请各位找位入席了。”
众人与李虎作别后,就往前院走去。李虎是不能露面的,他就在后厨与帮厨们的人一起吃饭。
来到前院,酒席上已经坐满了客人,禅明等人找到桌子坐下,张中法则四处招呼客人。
这时,文母匆匆地走来,一路小跑地来找到正忙着的张中法。
“中法呀,兰儿他爸不见了。”文母一脸慌张。
“不见了,为何不见了”张中法也吃了一惊。
“我都找遍了全院,都没找着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文母说道。
“若兰那边你去看了没有是不是在那里”张中法问。
“去过了,没有呀。”文母焦急地说道。
“你不要着急,我再找人去寻一寻,说不定躲在那里又在研究他的药呢”张中法安慰着文母。
张中法找来几个帮忙的邻居,叫他们在医馆里去到处找一找文大夫。
几个人急急地去了。
“你去问一下若兰,看她知不知道。”张中法对文母说。
“要得,我去问。”文母匆匆地走了。
这时,司仪走过来。
“吉时马上就要到了,是不是准备开始”他问道。
“再等一等,岳父大人不知何处去了,正在找,你再等一会,他一到,就放炮开始。”张中法吩咐。
“好吧。”司仪回道。
不一会儿,去找文大夫的人陆续回话来了。
“没得,到处都找过了。”
“没找见,也到处喊过了。”
“找不着。”
张中法听了,心中也着急起来,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时岳父大人如何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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