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台剑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如禅
此时,文母和穿着婚服的文若兰也匆匆地跑过来了。
“中法,爸爸不见,刚才我也叫人到处找遍了,可就是找不着。”文若兰急得哭了出来。
“不要急,再慢慢想一想,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张中法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提醒着她。
文若兰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他平时除了药房和书房里,其他地方很少去的。”她说。
这时,司仪匆匆地走过来。
“张公子,吉时快过了哟,开始了吧,客人也等急了。”他催着。
“不忙,就是再等,也要找到岳父大人才行呀,再等一等吧。”张中法果断地说。
“哎呀,这如何要得呀,要不我们先开始,别让客人等着。”文母说。
“不行,这等大事一定要找到岳父,就是推迟举行婚礼,也要找到他才行。”张中法口气坚决地说。
“这样吧,我们先把仪式开始着,然后让客人先吃饭,这边继续找,找着了我们再拜堂,好不好”文若兰望着张中法说道。
张中法对文若兰的话是百依百顺,见她如此说,沉思了一下,想想也只有这样。
“好吧,那就开始吧。”他说道。
司仪一点头就转身跑走,片刻,只听得一声:
“吉时已到,放炮!”
“啪啪啪啪!”震耳欲聋的炮竹声顿时响起。
司仪按着程序开始了婚礼,不过,少了拜堂和磕拜双亲的环节。
到了这个环节时,司仪说道:
“今儿文大夫遇事稍稍耽搁一下,待他到了再说拜堂拜双亲,现在,就请大家先用饭吧,尽量多喝两杯,请!”司仪灵活的安排,避免了场面上出现尴尬的情况。
此时,文家上下乱成一团。
张中法和文若兰哪里还有心思吃饭,等司仪一宣布完毕,就匆匆地跑向后院,他要亲自去找一找。
禅明和沈寒刚才就见到了文家的人慌慌张张的,以为在商议什么事情,又见文大夫没有出现,而此时张中法又匆匆地跑向后院,就知出了事。二人也离开酒席,追了过去。
“中法,出了什么事了”追上后禅明就问道。
“不知如何搞的,文大夫不见了,去了好多人找,都没找着。”张中法一脸着急。
“你先不要慌,我们一起再去找一找。沈寒你去把兄弟们叫来,一起去找。”禅明吩咐着。
“好。”沈寒转身去叫人。
“真是,弟兄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就给你们找麻烦,真是过意不去。”张中法歉意地说。
“我们用不着这么客气,先找人要紧。”禅明说。
这时,五骑全都过来了。
禅明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文大夫的模样后,众人就分散开来,四处寻找去了。
直到天黑了,也没找着。
院子里,客人都走了,只有文家母女和下人,张中法和禅明一行人,还有几个热心肠的邻居留了下来。文母在一旁哭泣着,若兰在一边也流着泪扶着她。
“这就怪了,平时他不会到处走的,今天又跑到哪里去了呢”张中法说道。
“家父从来都是很守时的,说了的事一定会办到,昨天他还给我说,要把这婚礼办好,他定会多喝几杯酒的,还专门跑去过问了一下酒的准备情况,没想到,今天就不见了。”说着说着,文若兰眼泪也下来了。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来不及打招呼,就走了呢”禅明问。
“不会的,他做事一向都是有条理的,决不会这样。”文母说。
这时,那些附近的邻居和平时热心的人都陆续回来了,他们全是外出到附近的山坡菜地和林子里去找文大夫的。
“都找遍了,没见着。”
“也都问过了周围的住户,都说今天没看到文大夫。”
他们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对周围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们说没有就肯定没有的。
“天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叫我怎么办呀。”文母大声哭了起来。
“要不要报官”有人说。
“先不要忙,再想一想他会去哪里。这样找都没有找着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既然没有发现尸体,说明他还活着,只是不知在什么地方,再等一等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发现。”禅明分析道。
接着他又问了一下,昨天晚上文大夫的情况。
“是谁最后一个看到文大夫的”
“是我,大约快到半夜了,我去催他睡觉,说是明天兰儿的婚礼,要早起做准备,叫他早点睡。可他让我先去睡,他再看一会儿书就来。于是,我就先去睡了,谁知一觉睡去,醒来就是早晨了,我就忙开了,也没在意老头子的在不在。”文母说道。
“当时你发现有什么异常吗”禅明问。
“没有啊,平时他就是这个样子,晚上一直窝在书房里,今天早晨我忙我的,一心想着兰儿婚礼的事,也就没有去过问他。”文母回道。
“走,我们到书房去看一看。”禅明说。
众人便来到了书房,里面跟往常一样,有些凌乱,到处都堆放着书。
禅明仔细地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又转身来到了药房查看,看了一会,禅明好象发现了什么。
“怎么没见到有药箱呢”他问。
于是,众人四处寻找,还是没有找到,那药箱就是平时大夫出诊时所带着的那个。
“怪了,药箱也不见了。”文母说道。
“难道他出诊去了,可昨天没有见谁来叫诊的呀,而且大门也贴了告示,停诊一天,不可能有人还来求诊呀。”文若兰说道。
“这说明,文大夫可能连着药箱一起带走了,也许有什么急事,来不及告诉你们,就一个人匆匆地走了。但这一定是和医病有关。同时也说明文大夫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我们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为何事出去的。”禅明分析着。
众人点了点头。
“哦,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知有不有关系”张中法突然说道。
“什么事”禅明问。
“昨天上午刘进忠来过。”张中法想起昨天他和李虎藏身苕窖的事。
“刘进忠”禅明十分诧异。
“对。”
“他来干什么”
“找文大夫医眼睛。”
禅明想起,刘进忠被暗杀伤了眼的事来。
“你把当时的情况说来听听。”他对张中法说。
于是,张中法就把昨天的事情仔细地说了一遍。
“你是看见走的”禅明问。
“没有,我当时以为他发现了李虎的踪迹,追寻而来,就和李虎一起藏身在后院竹林里的苕窖中,因为刘进忠认得我,怕被他认出,所以就躲开了。”
“是我看见他走的,他与两个随从提着药包一起走的。”文若兰说。
“这就怪了,他一出现,文大夫就失踪了”禅明心中想着。
“难道与刘进忠有关”沈寒也猜测着。
“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平时他们又不认识,而且文大夫又帮他治眼睛。如果说与他有关系,又会是什么关系呢”禅明说。
“就是嘛,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张中法也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商议了一会儿,禅明说道:
“先不要忙着报官,就是报了,官府办事那本领大家也是知道的,搞不好还会延误。不如这样,这事既然是刘进忠出现后发生的,天下不会有这般巧的事,我们就从刘进忠身上查起,如果查到与他没关系,那时再报官也不迟。”禅明说。
“不知文家妈妈意下如何”禅明接着问文母。
“好吧,有你安排,我就放心了。”文母起身作礼。
“谢谢,若兰这里拜谢了。”文若兰也起身一拜。
“不用客气,中法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尽管放心,我们决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要给你找回文大夫的。”禅明安慰着母女二人。
随后,禅明将人马分成两队,一队今晚就秘密潜回顺庆城,明天晚上去刘进忠府上一探究竟,由柴嘉带队,他在城里时间长,熟悉情况,李仁云、龚昆跟着去。另一队,由沈寒带着杨昆、王功拳、李中孝和我留在这里,一来加强防备,二来继续在附近查找看看有不有危重的病人无法行走的那种,等柴嘉的消息来了再说。
安排完毕,柴嘉就带着人先走了。
其余的人分成了两班,分别值守上半夜和下半夜,等天明了就出发去附近的村镇查找。
就在文医馆上下慌乱成一团的时候,文兆伯悠悠地醒了过来。
原来他昨晚正在书房看书,文母来催他去睡,他答应一会就去,叫她先去睡。待文母走了一会,就听得房外有人叫文大夫,他就起身出门,刚迈出门槛,就突然觉后颈上一震,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时醒来,眼前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身在何处,他动了一下,发觉全身被绑着,心中一惊,是谁绑我来此
“我在哪里,有人吗”他出声问道。
“不用怕,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一个浑沉的男嗓音突然响起。
文兆伯吓了一跳。
“你是谁”他问道。
突然“哧”地一下,出声那人划着了火石,点燃油灯。
文兆伯借着灯光一看,只见一人正盯着他,他却不认得这人。
“哈哈,你不要问我是谁,一会有你认得的人会来看你的。”那人说。
“那你抓我来做什么”文大夫问。
“不是抓,是请你前来的。”那人说。
“请我前来的就是这样请的吗”文大夫气得浑身直颤。
“哦,对不起,忘记了给你解开。”那人一边说一边上前将文大夫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文大夫活动了一下,再看了看周围,见自己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但四处却看不见有窗户。房间里摆放的家具陈设十分讲究,象有钱人家一样。
“这是什么地方”文大夫问。
“你不用问,反正这里住着很舒服就行了。”那人并不回答他的话。
“好吧,我不问,但你要告诉我抓我来这里做什么”文大夫问。
“治病。”那人说得干脆。
“治病谁治病是你”文大夫问。
“哈哈,我要治病就不会这样费事了。”那人说。
“那是谁”文大夫问。
“是我。”突然有人回答。
只见房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文大夫抬头一看,脸色一下就变了。
“是你”他十分惊诧。
“对,是我。”进来的那人正是刘进忠,他一只眼睛包扎着,那是文大夫给包的。
“我不是给你治了吗哪里会好得这样快呀,起码也要等上十天半月,你为何这样性急,把我抓来。”文大夫以为刘进忠着急自己的眼睛。
“周明,你出去吧,让我来。”刘进忠对刚才那人说道。
原来那人是周明,刘进忠的秘密杀手,昨天他去过龙门镇的文医馆,但他没有进诊室去,所以文大夫不认得他。
“是,大人!”周明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时,刘进忠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文大夫面前。
“文大夫,真的对不起了,我不是抓你来,是请你来的,又怕你不来,所以不得已才用这样的方法。我这就给你赔罪了。”刘进忠边说边双手一拜。
“哼!”文大夫气得头一偏。
“我请你来不是为了治我的眼睛。”刘进忠突然说。
“不是眼睛”文大夫有些不解。
“对。”刘进忠肯定地说。
“那是什么”文大夫问。
“唉!”刘进忠有些难以启齿。
原来,昨天刘进忠和周明、回道全来到文医馆后,周、回二人留在外,他自己一人进了诊室。当时文大夫正在为一个人诊治,他就坐在一边等候。却听得那病人是为自己房中那方面之事来治疗的,他一下起了好奇心,因为自己也是有那方面的毛病。听了一会就知道了那人是怎么一回事了,也知道文大夫的妙手可以治好他,又见那人进到里间去,文大夫进去诊看,出来时见那人喜于形色,谢声连连,他知道定是知道可以治好的。于是动了心思,也想找文大夫给看一看。等他把眼睛治了包扎后,再想对文大夫说自己的毛病时,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来,再如何努力都没办法开口,加上又有病人进来等着了,他更没办法开口。
他这个难言之隐除了凌梅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十几年了,他悄悄地用了无数的方法治疗,都毫无作用,渐渐地失去了信心,只是每当看见凌梅那痛苦和无奈何的表情时,他都会感到痛心彻肺。而每当有人好意提醒他该有个小孩时,他都十分尴尬地搪塞着。好在这么多年来,他都忍过去了,只有每当凌梅用嘲笑的神情看着他时,他才会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在凌梅面发火。就这样一直憋着一口气在肚里,每每想发作之时,他就想杀人。最近一段时间来,他的这股怒火越来越旺了,告别是被唐义追杀之后,他恨不得将看着不顺眼的人全部都杀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