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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台剑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如禅

    魏师爷上前接过去,递给了蓝驼子。他看过信后,知道云谷庵把安亲王抬了出来,如是不给云谷庵一个交代,那么就会惊动安亲王。

    “你回去告诉妙如师太,就说先不要忙着让安亲王知道,再说,安亲王日理万机,哪里有空理这些小事。我马上派人去你那里察看。”蓝驼子放低了音调地说。

    “既然这样,我回去就将大人的意思给师太说说,还请大人尽快将匪徒捉拿归案救回我庵小尼姑。”妙静说道。

    “严捕头!”蓝驼子一声大叫。

    站在一旁的严升听得叫他。

    “在!”他上前一步回了一声。

    “你带人前去云谷庵察看,找出线索,捉拿匪人。”蓝驼子抽出案上放着的令牌,向着严升掷去。

    严升接过令牌回道:

    “是!大人。”

    他转身就离开了大堂。

    妙静见蓝驼子派人查案,就道谢一声,并说:

    “大人如不想云谷庵不再被匪人侵犯,还请派兵守卫为上,一来是守护这朝庭禁地,二来也好给安亲王一个交代。这也是主持师太的意思。”妙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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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 台 剑 隐 梦如禅 引子
    清顺治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清晨,冬雾朦朦,四川北部西充的凤凰山麓笼罩在浓浓的白茫茫之中。

    张献忠彻夜未眠,两眼满布血丝,早早就起床来到了大帐外的山坡上。他高高的个子,面呈黄色,如虎的下颌上长满浓密的胡须,身披的蟒袍在晨风中飘飘晃晃。

    “来人。”他一声高叫。

    其实,在他身后早已站满了一行人等。大西军的平东将军孙可望、平西将军李定国、定北将军刘文秀、征南将军艾能奇和副将冯双礼等也都是一夜未眠,早早地来到了大帐外的坡前。听见张献忠的叫喊,一帮人齐齐地应到:

    “在!”

    “艾天明、谢怡归营没有”张献忠沉沉地问到。

    “还没有。”张献忠的义子、人称“棍将”的孙可望应道。孙的兵器乃一根粗约小儿手臂,重逾三十斤的纯铜长棍。

    “狗日的。”张献忠咬牙切齿地说。

    早在七月间,为了躲避清军的正面攻击,张献忠就决定放弃他这支农民军的最后大本营---成都,同时北上陕西另建根据地,与清朝分庭抗礼。他分兵四路,命令孙、李、刘、冯四位将军,各率兵十余万向陕西安康青桐关一带进发。出发前又密令贴身侍卫艾天明和内廷总管兼女卫谢怡去密办一件大事,而这件事情的内容张献忠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他们三人知道。

    九月间,张献忠率部倾巢出动,离开成都。行经了两个月才走到川北西充的凤凰山。

    凤凰山,位于西充境内的多扶镇,蜿蜒数十里,形若凤凰展翅,因而得名。山上东、南、西三面筑有石寨门,周围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山顶为一溜陕窄的平地,张献忠的大营就扎驻在此。他将两万多人马延绵数里,扎下一百三十个营盘,并在没有山寨门的北面布有重兵把守。

    两个多月来,张献忠所经之处,并不是一帆风顺。先是清朝用剿抚兼施的策略一面派出以何洛会为定西大将军的队伍对他进剿追击;另一方面又派人下诏来诱降,劝说他归顺清朝。同时又委任肃亲王豪格为靖远大将军与名将吴三桂等统率大军,从北面广元全力向张献忠的大西军扑来,意在一举将他歼灭。

    前几天,张献忠得报何洛会的清军主力已追到了遂宁和顺庆府交界之处,正准备和他决一死战。于是,他便选了这凤凰山暂且扎营,以养精蓄锐,迎接大战。

    经过昨日不眠之夜,张献忠已预感到了此战将不会寻常,同时也隐隐感到了不祥之兆。

    “你们各自派出骑兵,各方侦察,同时各自做好守防,加强戒备。”他向众将发出指令,并挥手指向四方。

    “是!”各将领命而去。

    此时,山坡边沿的小河边上,清军已悄无声息地沿河的坡坎一线静静地埋伏着,只等浓雾散去。

    “棍将”孙可望领命后,返身急急地向自已的帐营跑去。进帐后,他唤来早已牵着马等在帐边的家将“铁臂”李虎说:快按昨晚商议好的办法行事,并附耳交代一番,接着把自己的令牌交给了他。

    李虎接过令牌纵身上马急驰而去。

    随后,孙可望唤来几名亲兵,按张献忠的指令侦察而去,而自己又回到张献忠身边。

    “大王,已派出侦骑,不时便会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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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暗 夜 潜 影 显 迹 踪(1)
    正是春夏交替的暮春时节,戍亥时分的川北一带丘陵,已被灰白的烟岚笼罩着,景物朦朦胧胧。本应是春暖花开,风景如画的时节,却由于连年战乱频繁,已是顺治十二年的川北重镇顺庆府却毫无生气,城外杂树成林,野草蔽地,一派荒凉的景象。

    此时的顺庆府,城边西山上的谯楼还影影绰绰地显示着轮廓,九道城门中只有汉津、金泉和仪凤三门升起了灯笼,在随风飘荡。守门的兵卒,无精打采地靠着城墙聊着闲话。

    在城中最繁华的府街一带,其商肆、青楼、烟馆、酒楼之类店铺栉次比邻;会馆、银号等也都在这条街上。

    由于春末夏初,气候宜人,夜里出来活动的人相对较多,夜市便在微弱的灯光下,开始铺开了各型摊子,有卖吃食的、有卖衣裤鞋帽、有卖杂七杂八小玩意的,林林总总,让起初有些冷清的街面开始有了几分人气。

    “买锅盔凉粉。”

    “红糖饼子!”

    “炒花生,便宜卖哟!”

    “春卷哟----薄饼!”

    人群摩肩接踵,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条街渐渐热闹,开始让这个城市的黑夜活了起来。

    府街是知府衙门所在地。

    顺庆府的衙门修于明崇帧年间,年代久远已十分破旧。除了门前的石狮子依然有些气魄外,其衙门的门面却是十分的难看,又旧又破,门匾上的字也斑斑驳驳,色块杂乱。历朝顺庆府都是穷地,无钱修葺。其左邻右舍的房屋都比衙门的建筑好上不知多少倍。

    衙门的对面向东靠嘉陵江一侧,有一座气势不凡的庭院,乃是清朝三品大官通政使李合清的住所,李合清迁进北京后就留给了其公子现在做盐生意的富商李庆明。宅子占地近半条街,七进八落,三个花园,大小水池无数,院内绿树成荫,花草遍地,多数是有名的花卉和树木;一溜的青石板小道弯弯曲曲,到处有假石假山,曲径通幽,没人带路是会迷路的。

    院门前的街面上一座石牌坊,巍峨屹立。宅院门楣上几个贴金柳体大书的“隐景庐”遒劲大字,在两侧大红灯笼的光照下耀眼夺目。这是顺庆府最豪华的建筑,在府街上格外显眼。

    府街的西头顺衙门一侧,也有一座小巧精致的院落,是川北一带常见的那种四合院,靠街是一溜青砖鱼背围墙,其余三面是厢房,有三进内院。院内树木多是桂花和柑橘树,内院各有一个水池,内栽荷花,养着红鱼。

    这院子的西墙外就是府街的尽头,再过去就是杂乱的民居和参差的庄稼地块。院门低矮狭窄毫不显眼。门侧的“凌家院子”几字隐约可见。

    这是刘进忠的住宅。他选中这处地方,看中的是清静和便于隐逸,买进来以后又以夫人的姓氏取名凌家,自已则一点不显山露水。

    刘进忠当年叛清后进剿张献忠有功,被毫格上报朝廷赏封武将正七品把总一职,率两营清兵留守顺庆府协助知府杨重雅继续搜捕张献忠余党。可自当年西充凤凰山一役全歼张献忠后,不但连张的尸体没找到,就连他最为看重的义子孙可望是死是活也不知。虽然这些年来清廷花了大力搜寻他们的下落,除了可靠消息得知张献忠已经死去但不知埋藏何处外,孙可望及张献忠的几员大将都不知所踪。这成了刘进忠的心病,使他惶惶不可终日。他深知孙可望等人总有一天会找上门来,这让他日日不得安宁。

    此时,四十五岁的他正在前院的空地上练刀,将一把唐横刀舞动得风声猎猎,只见一团银光在空地上滚动,扬起阵阵尘埃,一片刀光裹着模糊的身影让人眼花缭乱,嗖嗖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这把唐横刀跟随他多年,身



第一章 ( 2 )
    凌梅的这手听风辨声,随心所欲发针的暗器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应入武林高手之列了。这功夫是她从六岁开始由家里奶娘教的,一直练了二十多年。从未间断,只是从来不在人前练习,都是夜深人静之时才练。加上她事事低调,很少显露,除非不得已才使用,所以到现在知道她会此功夫的人廖廖无几。甚至连刘进忠也只知她会几下花拳绣腿,那知她竟深藏不露。其实,她在嫁给刘进忠之前,在江湖上已有名头。当年称誉川南一带的“千针绣”就是她,只不过她每次出动都是纱巾蒙面,所以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

    其实,凌梅除了暗器外,也使用“红绳刀”。

    “红绳刀”是用一根长长的牛筋红绳,两头各绑一把短刀,象是绳镖一般。这红绳刀其实是凌梅在奶娘的启发下自创的兵器,挥舞起来,能攻能守,进退自如,一套红绳刀法才是凌梅真正的看家本领。

    这时,那伏在院墙上的瘦小蒙面黑衣人已悄无声息地潜伏至了这灯光亮着的东厢房顶上,正轻轻地揭开一片瓦往里看。刚一探头,“嗖—”一线银光飚射而来,直扑蒙面黑衣人脸部。

    那黑衣人也甚是了得,将头轻轻一甩,躲过来针,再一侧身,飘飘地就翻身下了屋顶。

    凌梅早已站在厢房门前,诧眼望着躺在地上三名劲装护院。原来,蒙面黑衣人早已点穴制伏了他们。

    那黑衣人也不说话,上前一招猛虎掠食就扑向凌梅,右拳直取面部。凌梅一招退步摆莲,仰头闪过凌厉的一击,她已知来人属顶尖高手,不敢大意,从腰间取下红绳刀,顺势发力向黑衣人一抛,去势汹汹。

    蒙面黑衣人也不出声,向后一仰头同时右手向上点出两指,电光火石般恰好点得绳刀偏离了准头,向一边飞去。黑衣人风驰电掣地欺身向前,左手笔直点向凌梅**,凌梅大惊,想要退躲时已经来不及了,正要抬手发针,那黑衣人却突然收手,向后弹去,站在了五尺开外,静静地盯着凌梅。

    “你是谁”凌梅惊讶之极。

    黑衣人也不答话,双手一拱,转身飞跃升上了房顶隐没而去。

    凌梅怔住了,身上已沁出冷汗。

    刘进忠走在街上,耳朵却四处探着,眼光也不停地逡巡。他已知这几日不论白天或是夜里总有人在窥视他,虽然时时保持警觉但总是没有找出任何蛛丝马迹来,只是感觉到了,对他这个在刀林枪雨中过来的人,感觉是非常敏锐的。

    “刘把总。”有人叫他,是衙门总捕头严升。见他身后插着鱼背双戟,急急地从衙门那边跑来。

    “我正要到家里找你呢。”

    两人见过礼。

    “有事”刘进忠问。

    “是的,我派出的探子发现了李虎。”

    “太好了。”刘进忠大喜过望。

    李虎就是孙可望的家将,江湖上人称“铁臂”,其臂力过人,能举鼎过头,是孙可望最得力的家将。如能抓住他定可知晓孙可望的下落。当年李虎奉孙可望之命在凤凰山战役中,送信给几位将军,通知他们逃命,使其躲过大劫,之后也就不知所踪了。

    “没搞错吧”刘进忠再次追问。

    “没有,是王二马看见的,你知他这个人还是很把细的。”

    二人边说边进了衙门。

    衙门左侧的厅房是刘进忠和严升的公堂,也是捕头们应卯的地方。

    “二马,你过来。”严升叫来王二马。

    “说说你如何看见李虎的。”

    “是这样,我已熟记了李虎的画像,有事没事我都在城里城外逛荡,也就是查案。昨天我在鸡市口的马癞子牛肉馆吃午饭,嘿,一下



第一章 (3)
    戏堂大门一打开,散场出来的人蜂拥而来涌向街面,街上更加热闹,喧闹吆喝声此起彼落。

    此时,一乘黑顶小轿从戏堂右侧的小巷悄无声息地出现,两名壮硕的轿夫健步如飞地拐向西边而去。轿边两名彩衣丫头手抱着一叠戏服,步履轻盈地跟在后面,一行人如轻烟飘浮般隐约在夜色之中。

    戏堂门前的人群还在翘首以待。

    小轿从小东街一直到了府街的“隐景庐”门前才停下,川剧名伶金玉凤从轿中款款走了出来。

    纤细的身材,高挑的个子,云鬓松散,脸上还化着戏妆,蛾眉淡烟,鼻若悬胆,樱桃小嘴。一身绿黄小衣外套着一件大红披风。如画中仙子下凡间般地站在了隐景庐门前的牌坊下,一双波光流溢的双眼四周一瞟,便对一名彩衣丫头说:

    “佩儿,去给那些人打发一点钱吧。”说完用手一指对面街边,并从轿中拿出一个装着碎银的袋子甩了给她。

    街对面的屋檐下,一溜衣衫褴褛的老小顺着街沿或坐或躺着,这都是些从乡下来的逃难人。

    佩儿接过钱袋,走过街去,向那些人一一散发着银子。

    “谢谢恩人!”

    “感谢呀,感谢!”

    “好心人呀,观音显灵了。”

    那些人,一边接过银子一边谢声连连。

    佩儿走到最后一位弯腰偻佝着身子拄着桑木拐杖的白发婆婆面前,那婆婆接过银子时,双眼精芒一闪迅速将一纸条塞在佩儿手中,低声道:“交给小姐”。

    佩儿点了点头,便返身走回隐景庐门前,随着金玉凤进了大门。

    陕西会馆里,一桌酒席还没撒去。

    围坐桌边的六个人正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个个正喝得红光满面。

    “来来,李虎,好久不见,干一杯。”

    “好兄弟,我俩整三杯。”

    “终于等到你了,无论如何要喝这一杯。”

    “来,喝、喝、喝。”

    酒桌上,几个人劝来劝去,那李虎也不推辞,来者不拒仰头就喝。桌子边摆满了空酒罐子。围坐桌边的几位都是会馆的管事和护卫。当年和大西军有些来往,加上前几年李虎来过一次,所以熟悉。

    坐在李虎旁边的是陕西会馆的馆主张云龙。

    此人一身本领,不但一柄双刃剑使得出神入化,而极檀理财,本在陕西各地开了十几家商号,生意十分兴隆。只由于当年给张献忠的大西军供应过物资,就被清府以通敌罪判以斩首,并没收全部财物。他倾尽所有上下打点,才保住性命,被逐出陕西。之后他埋名隐姓来到顺庆府开了这家会馆,长年下来,也没几人知他的来历和本名,只知他是陕西人,管他叫“张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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