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台剑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如禅
“拿盐水来。”刘进忠吩咐。
清兵端过盐水,一下泼在李虎的身上。
“啊!”他一声惨叫。
那盐水浸在被钩破的皮肤上,如蚁噬一般。
“李虎,你是继续被折磨呢,还是告诉我
第四章(4)
蓝驼子看一圈也没到后院那边去就回到前院对王安帮说
“过两天官府可能要借用你这里办一些事,时间不会很久,你看如何”
“你老别客气,你尽管用就是了,这点事我还作得了主。你好久用,提前打个招呼,我准备准备就行了。”
“那好,我会提前派人通知的。”
“行!行!”
“好,打扰了,告辞。”
“慢走慢走。”
待蓝驼子出了门走远后,王安帮才发觉自己的背早已被汗湿透。
蓝驼子走在回衙门的路上,边走边想,刚才在“隐景庐”里总感觉到那里有些不对头,但又说不出。回想了一遍还是没想到有什么不对,便摇了摇头回到衙门。见刘进忠和严升正在喝茶,便问到:
“你们审出什么了吗”
“回都统,那小子死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说。”严升抢着回道。
“我去看看。”蓝驼子说。
刘进忠与蓝驼子一起来到牢房。
李虎已经醒来,正咬牙强忍疼痛。
蓝驼子拖了一张椅子坐在李虎面前。
“你还招了好,免得受苦。你如若不说,我起码有几十种办法收拾你。”
“我呸!”李虎怒喝一声。“老子早就不想活了,巴不得早点整死我。”
“那好,让你先尝尝我的厉害。”蓝驼子话音刚落,双手如风地点了李虎身上的章门、百汇、尾闾几大穴。
顷刻之间,只见李虎浑身颤动,肌肉急速地收缩,豆大的汗珠如雨般地下流。
“你说吧,要不教你全身瘫痪。”蓝驼子威胁。
李虎紧闭双眼,咬紧牙关,也不答话。
“你忍不了多久的,我分筋错骨的手法没几个人受得了。你如不说,再过一会你的武功就废了。”
李虎全身不停地抽搐,也没有哼一声。
蓝驼子见状,知是问不出什么,想到还要利用他作饵,便上前解了他的穴道。
穴道一解,李虎头一歪又昏过去了。
“你们看好他,过一会没有醒就用冷水泼醒,不能弄死,出了问题拿你们示问。”蓝驼子对看守的几个清兵说到。
“是。”看守回应。
蓝驼子与刘进忠刚回到了前堂坐下,就听见大门外响起了擂鼓声,一阵喧嚣传来:
“大人,要给我作主,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被杀了,冤孽呀冤孽。”
“是咋回事”蓝驼子问。
“大约又是报案的吧,我去看看。”刘进忠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不一会他就回来。
“昨夜又一个人被杀了,是南门那边一个布店的老板。”刘进忠说。
“布店老板被杀,为何事”蓝驼子问。
“不知,这是本月第四个了,死的都是有钱的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家的钱财都没有动,只是人死了。”
“查了没有”
“查过了,毫无头绪。只是验尸发现每个死者都是被利器戳胸而亡,出血不多,手法高明。”
“哦,什么样的利器”
“还没有看出来,我看过了也不敢断定是什么,是类似锥形的凶器的一类的,具体是什么也不知。”
这时,门外的响动越来越大,刘进忠对严升说道:
“你的事哟,出去招呼一下吧。”
严升极不情愿地站起来跛着足往外走去,嘴里咕嘟道:
“都是我的事,你们就不管。”
他来到大门外,只见一伙人用一扇门板抬着一具尸体
第四章(5)
布衣姑娘远远地跟着青绸长衫客,到了这桑园坝边就不见了踪影,她丢下筐子,加快了步子,刚走进桑林,突听身后微风骤起,知是中了埋伏,姑娘甚是了得,向前一个纵翻,躲开了那青衫客从背后的一击。
“哈哈,轻功不错呀。姑娘为何跟着在下”青衫客停止进攻,站着问道。
“谁跟你啦,大路一条,各走一边。”姑娘嘴尖舌利,一边还嘴,一边作势戒备。
“看来是个会家子啊,那再就见见真章吧。”青衫客话音刚落就,一个箭步冲来,左手并指点向姑娘腰间。
姑娘后退两步,脚下横蹬一棵桑树,人向上斜飞,早已翻到了青衫客的后边。
青衫客一击落空,不退反进,他一心想将姑娘留下,那容得她闪避。一把折扇早已握在手中,反手一挥,一股罡气向姑娘迎面而击。
姑娘没想到对方有这么快,自己刚翻身站稳,强大的罡气就已扑到,只好再退三丈。青衫客却连连扑击,姑娘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只好一边躲避一边连连后退。
青衫客一招得手,气焰更盛,连施杀着。逼得姑娘只有招架之力,幸得她轻功了得,上下闪避,左右晃动,才躲避开来。抓住空隙从腰间拉出一柄软剑,手一抖动,那剑便颤悠悠地发出嗡嗡的低鸣,她脚下一蹬,身上向上窜一个空翻,倒着身子将剑尖直刺青衫客。
青衫客见状,根本不予躲闪,折扇一收一开迎面就挡了上去。
姑娘那快若迅雷的一剑刺在扇面上,谁知不但没攻破扇子,反而被扇上的罡气反弹开来,她身在空中,无力支撑,借扇面反弹的力道又不够,便一下找不到着力点身子一个后仰就摔在地上。青衫客毫不停留,折扇一收,身子一纵,变扇为短棍一招泰山压顶,直击姑娘的肚腹。
姑娘刚一落地,就知不好,瞬间变招,一个蹁腿横扫,脚向上,头顶地,左手一撑往上一纵,身子向上直升两丈。与此同时,右手的软剑在地上一划,挑起一块泥巴射向青衫客。
青衫客正暗喜一招得手,突见一点黑影直向面庞飞来,不知何物,心中一惊,头向一边偏去,手上一松,那点向姑娘腹部的折扇一下就泄了气,松松地戳在了地上。抬头一看,姑娘已站在一丈开外。
“哟,有两下子,敢问姑娘何门何派”青衫客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土。
那姑娘也不答话,再起剑招,手腕一抖,绽起剑花,直刺青衫客。
“你以为我怕你不成。”青衫客边说边抖开扇子,向空中一划,舞出一个圆圈,布满罡气,等那剑一到,他便从中一劈,说是迟那时快:
“当”的一声,那刺来的软剑,一弯便转向磕往地面,青衫客的折扇则一条直线迅猛攻来,戳向姑娘的前胸。
姑娘大吃一惊,已来不及收招,只好丢开软剑向后倒去,才堪堪躲过一劫。
刚一落地,青衫客已扑到,身未至脚已到,一下踢在姑娘右腿上的承山穴上。姑娘腿一软,还未翻起身来,就已被青衫客补了一戳,点在太阳穴边,她一下就昏过去了。
青衫客弯腰在布衣姑娘的脸上一抹,顿时显出白嫩的皮肤来,原来她故意化成黑黪的样子。青衫客露出一丝诡笑,抱起姑娘往肩上一扛就飞步而去。
这时,在府街上“隐景庐”的七进后院内,王安帮正在
云楼下等着金玉凤起床。昨晚,金玉凤吩咐过他,今天她起床后找
第四章(6)
柳青花住在小西街水井巷里的一个很幽静的小院里,她是一个寡妇。先前男人做灯油生意,日子还过得去,后男人染上大烟瘾败了家一气之下沉苛不起。男人死后不久,柳青花的家又遭盗。查她家盗案的便是严升她就这样认识了捕头。严升相貌堂堂,又是官府人,加上生性风流,吊二郎当,面对年轻貌美的柳青花那有不动心的,于是一来二往两人情投意合地住在了一起。那严升是有家室的人,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张扬,只得偷偷摸摸地暗里来往,严升是想待时机成熟再将柳青花纳为二房。这几天没来这里他有些猴急,便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一脚刚踏进小院,立马感觉到有些不对。平时,只要听到院门响,那柳青花就会笑容满面地跑出来迎接他,但今天却无动静。他的兵器放在衙门里没带在身上,只好绷紧全身,气贯胸腹,蓄势戒备。刚一作势,就感觉身后有人,还未反应,腰间就一麻,头顶一黑,已被一麻袋罩住动弹不得。
“是谁想干什么”他一边激烈挣扎,一边厉声喝问。
但他被罩在麻袋里,也看不清是谁,无人回应,只好挣扎得更凶了。那知他是被几人同时按着的,一番挣扎后便被半推半抬地弄进了屋内。
“哎呀!…..”一声尖叫。严升听出那是柳青花喊了一声又突然被捂住了嘴一样。
他怕柳青花出事,便停止了挣扎。
这时,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响起:
“我们只想问你一个事。也不想杀你,你只要如实地说,就能活命,如不老实,你和你的相好就一起去见阎王吧。”
听见这话,严升吓得屁滚尿流,慌慌不迭地应到:
“只要我晓得的,都会告诉你们的。”
“那好,你们抓李虎关在哪里”
一听是问李虎,严升就知是哪些人了。
“就关在衙门里的暗牢里。”
“你们准备拿他怎么办押不押到省上去”
“这个…这个..蓝都统说先拿他当诱饵,完了再押省上。”
“如何当诱饵”
“已从省上搬来援兵,就是这两天到,然后将李虎当街示众,预先设伏,等同伙来救,再一网打尽。”严升一口气全部交代。
“省上来的是些什么援兵”
“这个我就晓不得了,是蓝都统找的人,只有到了才知道。”
“真的不知道”绑他的人勒紧了麻袋。
“真的是不晓得呀,这紧要关头我哪里还敢扯把子。”
“你们准备在哪里埋伏”
“这个我也不晓得呀,全是蓝都统一个人在计划。我只晓得他今天一个出门去找地方,但找在哪里我是不知的,他回来也没说起过。”
“还有,你们捉住陕西会馆那伙人没有”
“没有,那伙人跑得无踪影,蓝都统都没追上。搜了两天了也没消息。”
“哪好,姑且信你。但先把丑话说地前头,我们如发觉你有一句假话,你知道将如何对你的。”
“那是那是。”严升一个劲地在麻袋里应道。
“另外,你说下衙门里关李虎牢房的位置。”
“那牢房靠衙门南边围墙,后面就是李家巷子,从衙门里边进去的话,要经过前堂和南院,穿过一条走廊看见一棵大黄桷树,就到了。是一排五间的老瓦房,都是用粗木圆柱隔离的,没有钥匙过三道关是进不去的。李虎就关在西边最后那一间的。”严升心想他们可能是想劫狱,怕说得不明白今后给自己惹祸便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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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7)
“稍安勿躁,等都统大人安排吧。”钱正豪厉声说道。
邓驹只好悻悻地坐下。
“明天我们就行动,今天你们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客栈呆着,以免暴露。”蓝驼子说道。
“是!”四人齐声应到。
当天晚上,衙门师爷就将写好的告示张贴了出去。
告示上说,将张匪余党李虎示众三天后处斩,以儆大众。
“隐景庐”里,金玉凤将一封信交与了王安帮。
信是少主李庆明写给他的。原来,当初金玉凤来时带来了两封信,起先那信已交给了他,这封是李庆明交代要在关键时刻才交出来。
王安帮看了信便明白了一切。原来金玉凤一伙都是反清复明义士,而他自己和李庆明也都是秘密组织“复明会”的骨干份子。由于大势已去,“复明会”的活动都没有以前活跃了,都以各种身份掩饰藏匿得很好,从未有人知道。信中告诉他金玉凤她们也是反清份子,要王安帮要为金玉风的行动提供一切方便。
见是如此,王安帮悬起的心放了下,他先前一直搞不清金一行的底细,所以处处防备着。现在虽然不知她们的具体行动是什么,介知是和他是一伙的,也就没什么顾虑了。于是把今早蓝驼子来访的事告诉了金玉凤。
“他来做什么”
“说是要借院子办事也没说办什么事,我也不好问。”
“不会是发现我们的底细了吧”
“看样子不象,按他们办事的作风,如发现了早就来拿人了。”
“也是,暂不管他,等一阵自然就晓得了。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藏几个人李少主交代我有事尽管找你,他最信得过的人就是你了。”
“嘿嘿,我从小就跟着少主的。”王安帮客气地说。
“藏人”他接着问到。
“对,是陕西会馆张馆主他们。那天夜里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闹得好凶,捉人嘛。”
难怪那晚见她带了张馆主几个跳墙进来。
“可以,隐景庐还没有藏不住人的地方。”王安帮很有自信。
“他们现在何处”王安帮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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