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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赌芳华:九王爷撩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如意无双

    眼前人是最值得珍惜的那个,他该好好的做一个父亲,做一个丈夫,体验下养孩子的无耐,也该体验他这个做父亲对于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的辛酸。

    安霓裳已然对他死心,那府里,也只有安以柔一个对他依旧是痴心一片。

    自萧景轩出事后,安以柔日日夜夜在佛前祈祷他能够平安,每天更是喝着安胎药,好生的照顾着自己,照顾着腹中的孩子。

    照顾着安以柔的嬷嬷回来告诉的自己,安以柔的一颗心都在萧景轩一个人的身上,也是天可见怜。

    皇帝没忍心,打算成全安以柔,让她在最需要孩子的父亲的时候,将她的丈夫带到他的身边,将孩子的父亲还给了她和孩子。

    “父皇……”皇帝的话,让萧景轩在一刻心尖喉咙口都写满着感概,喊出那句话的当下,他整个嗓子都显得有些哽咽。

    “重来一次的机会不多,还请六哥好好珍惜!”

    皇帝不杀萧景轩,将其禁足与北宫,更把安以柔与其腹中孩子安排在他身边,这也算是喜事一桩。

    至少,命留下了,至少,他可以重新感悟一次新生。

    楚凝瑛曾在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

    意思是是看过太多的人情冷暖,爱恨纠缠,以为人生如戏早已看破,但轮到自己身上却一样无法超脱,一样为世事烦恼,为情所苦。

    这话套用在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都适用,皇帝对俪贵妃姐妹,安以柔对萧景轩,更甚者,萧景轩对自己。

    楚凝瑛这会将这话送给萧景轩,希望萧景轩能够有所适用,能够有所感悟。

    她自己对于萧景轩是水中月,萧景轩对安以柔便是那水中月,希望他们以后总能过好。

    其实她并没有萧景轩想象中的那么好,他所觉得好的,都是因为他自己只看了一面,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定义,这样的完美叠加越多,人的执念便越来越深。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是楚凝瑛很喜欢的一句话。

    “多谢六哥当日在我离生死只差一步时,那样精心的照拂,弟妹在此谢过!”

    楚凝瑛没有提萧景轩当初对自己做下的那一切,没有提起书苑里那个只差一点的晚上。

    她在皇帝给了萧景轩一个幽禁的结局后,向萧景轩扶了扶身,与之说了这样一句感谢。

    到头来,萧景轩只有六哥这样一个称呼,从那一年的正月十五,他们之间的称呼早定下,无可更改。

    萧景轩显得心上酸涩,在此一刻,抱拳,手上铁链因为动作而哐哐作响之时,向楚凝瑛还了这么一个礼。

    皇帝做下了最终的决定,李成留在了天牢中,将余下的事情尽数办妥,而楚凝瑛与萧启宸则左右搀着皇帝一块离开了天牢。

    李成让天牢中的狱卒为萧景轩开了锁,自有人上前带着萧景轩离开这天牢,当外头的日光在那一瞬间照射在萧景轩的脸颊之上时,一度有些适应不了的萧景轩遮住了双眼。

    五月仲夏,外头已然开始炎热,萧景轩在适应了一段时间后,放下了双手。

    闻着鼻尖百花之香,听着鸟儿枝头鸣叫,真有一种新生的感觉。

    失而复得,才更舍不得,皇帝大概是要让他明白这个意思吧!

    没了脚镣手链的束缚,萧景轩的双手双脚得以施展,有了自由之人的感觉,一路跟随李成走向北宫的萧景轩,面色自若。

    北宫原是冷宫,比起东西六宫,这里荒凉许久,当步子刚刚踏进这北宫的宫门时,萧景轩在宫中的凉亭中,看见了一抹茜色的身影。

    茜色蔷薇花苏绣对襟齐腰襦裙的安霓裳怀抱着快满周岁的萧悠然出现在这宫中……

    长大的萧悠然与安霓裳更相似一些,一身短打苏绣衣衫的她,梳着两个牛角辫,圆圆润润,很是可爱。

    因为总在安霓裳的怀中不断的扭动,总想往地下走,这会额头上还冒着汗珠,手上的金铃铛这会叮叮当当的作响,脆耳声声。

    “今儿个端午,原带着孩子进宫是向皇上请安,带着孩子给皇上磕个头,没曾想,皇上那儿让我来了这里,你也很久不曾见过孩子了,看一眼吧。”

    自安霓裳对萧景轩死了心,而后二度入府后,萧悠然一直不曾和安霓裳一块回去,她




第两百零八章 下场
    安以柔到时,嬷嬷已经将几道家常菜端上了桌,山药鸡汤是给安以柔准备的,余下的一些清炒时蔬都是他们各自爱吃的。

    萧景轩来这北宫是圈禁,今日这一顿已经算是好的,这里虽有小厨房,只怕往后吃食上,并不可能有人专门给做。

    安以柔由身边的丫鬟搀扶着走进这宫门时,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尤其是在见到萧景轩时,泪水在那一瞬间抑制不住的不断往下流着。

    捧着斗大的肚子,此刻的她一下子扑进了萧景轩的怀中,哭的像是迷了路找不到家的孩子。

    萧景轩将无措的安以柔抱在怀中,安以柔抚摸着萧景轩清瘦的脸颊,只嘟囔着“黑了,憔悴了,更瘦了……”

    不只是瘦了,连此刻的精神也不比以前了,从前的他意气风发,不似现在像是让人削去了一半的精神一样,他再不是那个俊伟温润的太子了。

    “会好的,养养气色就回来了,从今以后,以柔要好生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腹中的孩子。”

    安霓裳看着安以柔对萧景轩心疼到心坎里的那般模样,只让她快别哭了,这不是天天求着上天求着菩萨的,可算是把人的一条性命求了下来。

    如今还在这儿哭什么,原就是该笑不是。

    安霓裳在那儿劝着,一旁的嬷嬷也说着一样的话,二人一起说着的当下,总算是把安以柔这不曾停歇的哭声止住了。

    是了,她终日跪在佛前不住的求着满天诸神,只希望萧景轩能够安然无恙,如今虽被禁足在这北宫中,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自由的生活,可至少,萧景轩还活着。

    她执念着希望萧景轩从今以后只有自己一个,他们会在一起白头偕老,也已经如愿了,算是老天垂怜。

    她想要的都给了,虽然方式并不相同,可若萧景轩真的得势了,怕是她所求得,都不会实现。

    这样也好!

    心满意足的安以柔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在此刻靠在萧景轩的怀中,很是满足的止住了哭声。

    萧景轩的手搀扶着行动显得有些困难的安以柔,扶着她坐在石凳上后,二人与安霓裳和孩子一起用完了这一顿端午日的特殊团圆饭……

    他听从着皇帝的话,珍惜眼前人,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学着嬷嬷给孩子喂饭的模样,第一次,给悠然喂着饭。

    悠然很是欢喜的在他的怀里蹦蹦哒哒着,一个孩子的精力原来可以这样旺盛。

    萧景轩忽然发现,他从前盲目的追星逐月,追逐心中所求之时,错过了那么许多,错过了身边人与事。

    错过了亲情,错过了爱情,错过了他本就握有的许多东西……

    而另一边,送皇帝回到宫中的楚凝瑛与萧启宸辞了皇帝,二人相携着走出宫门,没有骑马,这一次,干脆散着步的走在长街之上。

    今日端阳,长街之上热闹非常,街道两旁满是吆喝之声,萧启宸紧紧牵着楚凝瑛的手,生怕她被人群冲散。

    楚凝瑛那儿一边逛一边买,萧启宸手中没多会就拎的满手都是小吃或者是各种各样的小物件。

    楚凝瑛的嘴角含着笑,嘴里吃着小吃,不忘塞一个两个进萧启宸的嘴,萧启宸宠溺的随着她,只一个劲儿的由着她就是。

    街道上有眼尖曾见过萧启宸与楚凝瑛的百姓不免多看两眼,却不敢上前打扰,看着他们亲昵的如胶似漆的模样,个个眼里都带着惊奇。

    毕竟,这位九王妃的各种传说还在这京中大街小巷中流传着……

    二人就这么牵着手十指紧扣的跟随着人群往热闹之处去时,那边早有围观的人此时此刻正围拢在一起,似在看着什么。

    围过去看时,才发现众人都在看着一个躺在大街之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看起来气若游丝的女人。

    人群中围观的百姓们对着这个女人指指点点,甚至有些个人还在那儿不断的交头接耳。

    楚凝瑛出于好奇,歪着头对着那围观处瞧着,听着那些人的话语。

    “这女人怕是快死了吧,怎么好端端的被扔到了这街上,也没人管管,看她身上的穿戴,似乎是个好人家的啊。”

    “那是前太子的侧妃,那个在婚前失了身给前太子的楚家二小姐……”

    “是了,太子府封了,那府里的女人们一个个都进了庵里做尼姑,唯独她和那个有身孕的庶妃留在府上,据说是她身子不好,庵里不要她这样的,嫌晦气。”

    “今儿个那庶妃被人接进了宫,内务府亲自贴了条子,把那太子府封了起来,她就被扔到了这儿。”

    很快,有些并不知其缘故的疑问在这些围观人群的话语里得到了回答……

    楚凝瑛听得楚侧妃着三个字时,拨开了人群,看向了被围拢着的那个人。

    身上卷着杭绸的锦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楚琼华,整个人瘦如骷髅,哪里还有从前那个艳冠京华楚家二小姐的模样。

    她的意识好像很不清楚,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进气少出气多,那模样,似乎是真的不行了。

    “她自合谋与俪贵妃害过你后,身边的莲心蕊心早让萧景轩发卖,身边没了伺候照顾的人,萧景轩存心看她等死,要她死的如同现在那样……”

    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死的极为痛苦的样子!

    就在楚凝瑛冷眼看着地上行将就木的楚琼华时,萧启宸站在楚凝瑛的身边,给楚凝瑛答疑解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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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鸿门宴
    子都奉了楚凝瑛的命带人将围观的人群遣散之后,命人把楚琼华抬上了担架,送进了最近的义庄。

    楚琼华快不行了,送到义庄里是最好的办法,那里自有收殓的人,会把这身后事给办得妥妥帖帖,只要银子各足就好。

    楚琼华被抬走后,楚凝瑛没在管那之后的事。

    因为在那之后,将军府的马车已然停在了她们的面前,自马车之上走下的倩丽少女用轻柔的一声,唤住了她与萧启宸。

    少女头戴面纱,星眸微转,顾盼生辉,一身绿裙显得十分娇俏,配着发上的步摇,显得格外玲珑动人。

    精心打扮的少女在此刻向他们二人福身,说明着来意。

    凌思雨,凌灏的亲女儿奉了严氏的命来请他们上府上去吃一顿家宴,说是许久不曾与楚凝瑛好生聚过,该当好好坐下,增进感情。

    楚凝瑛看着从马车上走下的凌思雨时眉头微皱,尤其听到是严氏亲自让她来请自己与萧启宸时,更是带着十分的狐疑。

    增进感情着四个字,听得楚凝瑛恨不能笑出声……

    旁人不知道,她楚凝瑛与严氏原该是最清楚的,当初她进了棺材,严氏是怎么与自己“有感情”的,楚凝瑛觉得自己该好好给严氏回忆一下。

    另外,严氏教女一向严苛,她与萧启宸去到将军府上时,凌思雨一般不是在绣阁,就是在女学处,从不出来见人,偶尔出来时,也都是带着面纱。

    京城中的内命妇们都不曾见过凌思雨的真容,却知道严氏教女有方,恪守女德女训,凌思雨在这京中女眷中的风评也是极好的。

    每个人都道严氏教女有方,凌将军家的女儿最是知书识礼的,虽是武将家的女儿,却有着不一样的教养。

    宜室宜家,最堪当大家的夫人!

    从前,若凌思雨要出门,严氏一定会左右相陪,今儿个严氏请凌思雨一人来请她与萧启宸……

    这葫芦里卖了大药了!

    楚凝瑛的第六感一向强烈又准确,且她对这位看似表面十分热情的舅母本就无甚好感,楚凝瑛只相信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可没忘了,安霓裳告诉的自己,在她“出殡”的那一日,这位舅母是怎么连连后退,连自己的“牌位”都没愿意为自己捧的。

    楚凝瑛她一向小气惯了,有恩她十倍的报,只有有仇……呵!

    萧启宸见楚凝瑛的眼里带着质疑的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的凌思雨,当下会心的笑着让凌思雨上马车就好。

    只道凌思雨尚未出阁,与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坐一辆马车始终不妥,且在后面又加了一句,只说严氏家教甚严,凌小姐可不能坏了她母亲的规矩。

    一句家教甚严让凌思雨的脸烧红了半边,若非有面纱覆盖着,怕她这会都不知要往哪边躲。

    凌思雨当下向萧启宸与楚凝瑛福了福身,而后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之上,眼里写满着些许的失落。

    楚凝瑛是个女人,她在瞬间看清了凌思雨眼中的失落来源于什么,当下,冷冷剔了萧启宸一眼,从刚才在萧启宸怀中,与之一并逛着街市的小绵羊,瞬间变成了大灰狼。

    “我就该你的脸划花了,省的成天的给我出去招蜂引蝶,尽给我招惹麻烦!”楚凝瑛咬着后槽牙,凶悍如恶婆娘似得与萧启宸发泄着心中的酸意。

    她若记得没错,凌思雨有十六了,女子十五及笄,就当说亲事了!

    可这么久以来,也没见严氏为凌思雨张罗婚事,今儿个看如此模样,楚凝瑛觉得,严氏怕早把算盘打在了萧启宸的身上。

    今儿个一场家宴,亲自命凌思雨来请人,这是鸿门宴的征兆,也是前端!

    “这辈子有你这么一个小心肝,我已经难以招架,我老了,也就啃得动你,放心吧,除了你,谁我也不多喜欢,自然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楚凝瑛能明白过来的事情,萧启宸自然一样也能够明白,在楚凝瑛与萧启宸所下那话的当下,萧启宸笑着揽住了楚凝瑛的肩膀,不顾此刻依旧是在大街之上。直接一个吻压在了她的脸颊上。

    楚凝瑛气的伸手悄悄的捏了他一把,两个人明目张胆的秀着恩爱,这一幕,除了四处往来的百姓外,马车上一直躲在帘后,悄悄打量着的凌思雨也瞧见了。

    严氏确实与她说了自己的婚事,甚至有意希望自己能够嫁入九王府。

    一来,她年岁到了,总要找个最合适的人家嫁了,二来,这九王府如今可是满京城上下闺阁小姐眼中的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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