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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长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我想我是海带
芥子长生
作者:我想我是海带
穿越为奴,妹子还要殉葬。 楚凡以科学入道,战天下,斗神魔,证长生。 双拳破天,力压万古…… 待到星辰寂灭,人没了,仙没了,连修罗都没了……光阴尽头寻芥子,归来白发少年心。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芥子长生》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芥子长生最新章节,芥子长生无弹窗,芥子长生全文阅读



第一章 凡哥哥
    空气中充斥一股陈旧冷冽气息,类似锈蚀的铁。

    一人多高、粗过大腿的木柱深深扎入地底,形成栅栏,围出了方圆约六丈一块空地。

    三面都是低矮平房,像个马蹄铁。

    东方矗立一栋两层青砖大瓦房,窗明几净。二楼栏杆旁有四个锦衣人围桌吃茶品点心,言笑晏晏。

    两名丫鬟伺候,六名劲装武者守卫。

    青铜兽首冒出缕缕轻烟,如兰如麝,沁人心脾。

    楼下坪地上,木栅栏外散布二十几人,均衣衫破旧,表情木讷。

    他们有的抓紧木柱,从缝隙望向场中,目光满是怜悯。有的借侧转身子之际用眼角余光一撇楼上,露出凶狠仇恨表情,又飞快收敛。

    场中心站立两个执刀人,一壮汉,一少年。

    壮汉脸有伤疤,肌肉坟起,左脚前探,双手擎刀摆出劈砍架势。

    少年高高瘦瘦像一根嫩竹子,拖刀于地,目光却没有注视对手,反望向二层楼。脸上的表情很迷惘,痛苦。眉头微皱,似乎正在努力思考。

    壮汉一声虎吼扑过去。

    少年如梦初醒,僵硬地挺刀迎上。

    叮当叮当叮当……

    叮当,叮当……

    叮……当……

    雪亮的刀光如雪花乱溅,磕碰声初起若狂飙骤雨,继而似捣蒜打铁,最后如洪钟长鸣,悠悠而逝。

    壮汉敏捷地跳出战团,轻蔑看向对手。

    少年的刀脱手坠地,浑身冒出了十七八道口子,痉挛颤抖,血水喷溅。

    他眼眸越来越黯淡,喉咙发出喑哑模糊的无意义音节。

    惊呼声,叹息声四起。

    “砍头。”楼上有人吆喝。

    壮汉闻言一颤,咬咬牙,迟疑地踏上前半步。

    栅栏旁一名老者面对楼房“扑通”跪下了,磕头道:“求大人可怜这孩子,给留个全尸吧……”

    他身边四人也跟随跪下,花白头颅不停撞地。

    楼上传出议论声。

    “咦,那五个老家伙是怎么回事”

    “回公子,他们全是老卒,二十年前跟随这小孩的父亲打过仗……”

    “哼,一帮腌臜奴隶。自己的命都不知道在哪里,也敢为别人求情”

    ……

    少年怒目圆睁,摇摇晃晃,终于直挺挺倒下了。

    他感觉周围的景物和喧嚣仿佛梦境一般遥远,稀薄,扭曲,不真实……而自己的灵魂正在消散融化,正在坠入黑暗无底的深渊,彻骨凉寒。

    意识深处,有什么东西苏醒了,轰然炸开……

    ……

    第二天午后,艳阳高照。

    一个十岁多点的少女出现在一座高大城堡下,怯怯不敢靠近。她模样颇秀气,但头发枯干泛黄,眉毛稀疏,黑瘦矮小。

    “走开,走开,干什么的”

    一名年轻的守门护卫不耐烦迎上前去,挥手驱赶。

    “我,我……找凡哥哥。”

    少女嘴一扁像是要哭了,低下头捻着碎成了条的衣角。脚下连布鞋都没穿,脚踝被茅草割出了好几道血痕。

    凡哥哥年轻护卫一愣。

    另外一名中年护卫走过来,低声提醒:“就是昨天在角斗场被砍死的奴隶,阿凡……”

    年轻护卫想起这件事,语气缓和,遥指五里外一个山包,道:“你是听了消息过来收尸的吧,去那边乱葬岗找……”

    中年护卫叹了一口气,道:“小姑娘,你弄不走他的。赶快回去,叫大人扛张木板来……”

    瘦小身影却没有理会,跌跌撞撞朝山包奔去,压抑的哭声传出。

    三炷香后,少女扒开浅浅的浮土,把一名少年从大坑里费力拖出,扭头不去看那些腐烂尸体和森森白骨。

    一条血红的蛇从草丛钻出,盘成草帽状,“咝咝”吐着信子对峙。

    少女仿佛吓傻了,呆了一呆,没有像平日那般尖叫逃避,鼓足勇气找来一根长树枝,将它挑跑了。

    “凡哥哥,我们回家去,栀子给你熬粥喝。我偷偷藏起了一包小米,嫂子不知道的。你说我聪明不……”

    少女的动作有点僵硬,语调有些麻木,梦游一般把少年安放在一棵大树的荫下,收集了一堆藤条、茅草、小树枝、细竹枝。

    竹枝不比树枝,极具韧性,很难掰断。她没有柴刀,只好用小手反复地拗,虎口崩出血了才弄一小捆。

    “凡哥哥,你上回磨的石片又轻又薄,垫在毽子里可好使了。小草眼馋得很,也想要一个呢。我跟她说,只准跟我要,不准跟你



第二章 异世
    叮咚,屋角漏下的水珠滴入陶罐。

    光线昏暗,气温阴冷,空气中弥漫一股霉腐和草药刺鼻的混合味道。

    几朵灰白色蘑菇冒出潮湿墙角,伞面比指甲盖还小,茎梗比稻草还细,垂头丧气耷拉着。

    ……

    哎,日子没法过。

    茅草屋早该翻修了,破得太厉害。外边下大雨,里面就下小雨。外边雨早停了,里面还漏个不停……

    算了,咸吃萝卜淡操心。以后还不知道谁住这儿呢,爱谁谁。

    ……

    楚凡盖一床残破薄棉被,双手枕颈后,皱紧眉头,瞪着低矮乌黑的屋顶发呆。过一会儿掀开被子,缓慢爬起。

    呵呵,似乎内外伤好得七七八八,走动没问题。

    他勉强笑了笑。

    布鞋肮脏的鞋面破了几个洞,边沿龇牙咧嘴绽开。鞋底阴冷,硬得像铁板。是去年老苍头打了一只野兔子,央求隔壁村寡妇做的。不是人家做得不好,是没有好布料,穿太久了。

    站起身后天旋地转,他晃了晃,又稳稳立住。

    难道伤没好那可麻烦了。

    楚凡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想想之后又苦笑着摇摇头。估计是躺太久了突然起身,大脑缺血,供氧不足,人有点犯晕。

    他试探往前走了一小步,见没啥事,便放心蹩到后墙,摸了摸剥落的墙皮,又贴耳去听。

    呜呜的风声啸鸣,像极了海螺。

    茅草屋由几根大木料支撑,墙基垒土胚。墙体是用竹子缠绕一圈圈稻草后再糊稀泥巴填充,干透了以后勉强遮挡风雨。若逢强台风,恐怕整栋屋子都要飞起。

    十天前他离开时,才在外墙凃抹厚厚一层泥。不料秋雨才落,又生出蛮多小孔洞。

    可这些,以后跟他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楚凡慢慢拐出厢房,进堂屋拉开大门,望不到小丫头的影子。等了一阵见毫无动静,又怅怅返回躺上床。

    呵呵,水滴的声音真像一首忧伤老歌。

    滴嗒滴嗒滴嗒滴嗒……

    他来到这个世界十五年了。

    作为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命科学研究生,本来没资格参加高大上的虫洞试验。但导师身体欠佳,临时指派。而他在这场人类首次突破时空的壮举中,作用仅仅是测量小白鼠的生命体征。

    当然,前提条件是那只穿越了时空之门的小白鼠还能够回来。

    大爆炸发生前,他正把小白鼠放进导引槽,三米外一扇介于虚实之间的门凭空浮现。后来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只记得漫天白光。

    眼下悲催躺在这间昏暗茅草屋,躺在一晃就吱呀作响随时可能散架的木板床。身受重伤,动弹不得。

    这几天辛亏栀子和老苍头照料。根据他们对话和脑海记忆,楚凡渐渐拼凑出了目前险恶的状况。

    这地方是厉国一个偏僻小山洼,仅仅三户,是山阴县鲁伯的家养奴隶,俗称“家生子”。父母为奴,子女一生下来也为奴,世世代代永远是奴隶。

    奴隶没有姓,他从小被叫作阿凡。意思是平凡如尘埃,好养。

    楚凡,是他清醒后给自己安上了姓,以纪念前生。

    二十年前厉王征兵讨伐姬国,阿凡的父亲跟随鲁伯打仗立下军功。按照律法本来可以脱离奴籍,却把名额让给邻村一名美丽女奴并和她成了亲。小阿凡出生后,父母隐瞒不报,想找机会偷偷把他送出去。

    阿凡两岁时被发现,官府治罪。

    父亲执刀抗法,被官兵和鲁伯家兵围殴砍死。母亲的庶民身份被剥夺,判作鲁伯隶妾,当场撞树而亡。小阿凡被鲁伯一脚踢飞几丈远,侥幸没有死,额角烙下了一个“鲁”字。

    家生子温顺,不比时刻准备逃跑的战俘奴隶,极少黥面。显然,鲁伯对孽种非常厌憎,见是自家财产才留下一条贱命。

    老苍头和山洼另外一户阿吉是与阿凡父亲一起上过战场的铁杆兄弟,共同抚养他,情同父子。阿吉一直想把女儿栀子许配给阿凡,可惜没福气等到两个小孩长大,前年和婆娘染病,先后撒手西去了。

    栀子的哥哥阿土沉默寡言,三棍子揍不出一个响屁。嫂子阿花却极刻薄,嫌弃栀子吃闲饭,一心想把她卖出个好价钱。

    阿凡今年十五岁,脑子不太灵光,身体瘦得像一根竹竿,比常人高一头。

    他力气大,跟随老苍头学了粗浅武艺,老琢磨怎样帮栀子脱离奴籍。见没仗打,便偷偷跑去为鲁家角斗。

    奴隶对主人而言,就是个物件。

    贵族老爷为了取乐、炫耀或者解决争端,常常让奴隶厮杀角斗。杀奴责罚不过一头牛,民不举官不究。对于打赢了的奴隶,主人往往赏赐,甚至一高兴让他脱离奴籍。

    可怜的阿凡第一次上场,被砍得惨不忍睹。栀子闻讯匆匆赶到鲁家城堡外乱葬岗时,他已经在死人堆浸泡一天一夜,气息全无。

    十一岁小姑娘爆发出令人生畏的倔强,一定要把哥哥带回家,幸好老苍头和阿土半路接住。

    阿凡再一次大难不死。

    栀子和嫂子大吵一架,连夜卷铺盖搬过来照顾。

    老苍头留下两块风干肉和半瓮粟米,第二天进山了。这里位于山脉边缘,想弄点新鲜野物和稀罕草药,只能往更深的山里走。

    这块逼仄的地域形状狭长,约五十平方里,属于山阴县鲁伯。

    东西两面分别是潇水同虎跳河,往北是鲁家堡,往南是戴山。

    河堤上与戴山前都有鲁家哨卡,八百多奴隶如困囚笼。即使侥幸逃脱了,天下之大,何处容身没有庶民身份,一样要被官府抓去做苦役,甚至砍头。

    所以他们极少逃跑,绝大部分一生都没有越过鲁家堡见识县城。

    老苍头打过仗,有本事,见多识广。可冒着性命危险躲避哨卡毒虫猛兽瘴气寻找药材,对他而言也不容易,到现在没回。

    “哥哥,还痛不痛”

    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楚凡胡思乱想。

    一个瘦小身子歪斜肩膀艰难顶开堂屋的大门,右手拎一大捆柴禾,左手端一个破陶碗。

    栀子名字的由来,仅仅因为门前有一棵栀子树,碰巧花开时出生。她与阿凡青梅竹马,比兄妹还亲。

    午后牛毛细雨停歇,栀子发现卤水没有了,便去往五百多米外的老苍头屋里端。

    五百米直线距离在平原一蹴而就,但五百米曲折泥泞山道对拎柴端碗的少女而言



第三章 重生
    呆呆坐了一阵子,楚凡把柳簪轻轻放回枕边,摸索进灶屋。

    穷,太穷了。

    家里连油灯都没有一盏。

    他抱出一大捆稻草,坐在火盆边思考了一会儿,开始想想停停编草鞋。

    前世是一个孤儿,没有人给他编织过毛衣,但见得多。

    编草鞋有点像织毛衣,如果不考虑花样就简单多了。在脑海里预先设计好鞋底的经纬勾勒,编出一双“朴素”的并不难。

    熟能生巧。

    第一只鞋整整耗费一个半小时,第二只鞋才用半个多小时。

    草鞋编织完了,用手掌使劲摩擦按压,觉得挺扎人,又去灶屋拿来了柴刀和几段木头。

    一小时后,楚凡满意地躺在了地铺上。

    小半天心无旁骛的劳动,让脑海里那些纷纷乱乱事情得到澄清,焦虑减轻了不少。

    整整躺着养伤三天,他直到昨天才把来龙去脉理清楚。

    一十五年前,他伴随一团能量穿越异界,避免了魂飞魄散。

    突破时空在极小概率可以引发物质世界的湮灭,那么原来世界还存在否他不知道,也跟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那团能量不知由时空裂开造成,还是由实验中破开时空的核能凝聚。总之,它隐藏双眉之间的松果穴,像一轮小小太阳散发光和热,又晶莹剔透如一颗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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