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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间公子
关于柏冉的名声,和这件事对柏冉的伤害,柏炎都赌不起。
……
柏炎走了,郁清秋知道这是必然,她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对面的男人,依然直凌凌的站着,他是从容的,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留下来。
她看着他的脸,这张脸真好看,老天给了他得天独厚的自身条件以及家庭背景,那些年整个兰城谁不知道言驰。只是从意大利那次事故发生后,他做了两年多的植物人,醒来也就收敛了很多。
他也看着她,但目光是冰冷的,已经没有了先前对柏炎那样的淡然。
她的嘴唇很疼,但没关系,找他有事商量。她也无所谓他用什么眼神看她,脚步轻抬,往他走去,一步都还没有走出去,他瞬间转身。
她抿了下发唇的嘴角,默默的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来,把血擦尽。
……
想当年,她迷死了言驰的背影,宽阔有型,劲瘦有度,肩甲骨之间的距离以及突出来的骨头仿佛都透着一股子风流劲儿。好多次,她都跟在他的身后,盯着他的后背脑子里开始想些劲爆的画面。
跟着他一起进电梯,据说电梯是最能考验两个人的地方,在密封的空间里,对方的任何一个表情都能收到眼底,于是跟着他的表情心里泛起了波澜。
她啊,真是没出息的不行,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么狼狈么?你不知道你在他的心里有多么差劲么?
“喂。”他的电话响了,“谁生日?”他皱眉头,“我们言家和容家不是正水火不容么,容厅生日我去是让别人短命?”
下一瞬,他的眉头皱的更深,“好了,我知道。礼物准备好,我会准时参加。”
放下手机,对方传来了嘶哑又精准的捅到他的心脏深处的声音,“是明嫣回来了吗?”
他的妹妹,也是她的好朋友,两人许久都没有见过面。
言驰的双眸一瞬间像是被万花筒照耀而过,泛着很有距离感的流光溢彩。
“逃跑的人,有什么资格提起旧友?”
她去年为什么要逃跑……
“我逃跑的理由,你不清楚吗?”
莫云死亡,他们分手,他在短时间内娶了另外的女人,同时她怀孕,她留下来难道要逼宫?
“清楚。”他忽然靠近,那俊美的脸庞染上侧寒霜,“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欺骗、利用、死缠乱打,甚至纵火!”
他说一句,她的心就跟着紧了一分,最后紧的她自己都疼。
“如果不是和你上过,你猜我会怎么收拾你?”
他徒然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食指落在她嘴唇上的伤口上,用力往下一摁!
她疼的脑袋一晕,但也不过就是几秒而已,神情上便已经恢复如常,她不愿在他的面前有过多的失态。她有事求于他,求他给点时间、求他接电话、求他签了这个合同,所以她……
“我收回我以前对你的所有不敬,言总,不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突然瞳孔一缩,指下用力!
她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怎么,她是有哪里说错。
”你承认那火是你放的?“他厉声质问。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246章 原南风,救我!
保镖从两个增加到了四个,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把她看得太过厉害了点,觉得两个都看不住她。
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的蚂蚁也死了,开始归于平静。
一切都是定数,一切都是命,这辈子从遇上言驰开始,便是劫难的起点。在那一场大火里,她就该死了,如今她一周年忌日,她的女儿……
心里的波涛突然开始汹涌,但也不过就是片刻就消了下去。
她应该淡定,病危通知书也不是第一次收到……女儿如此受罪,还没有父亲,无法享受到家庭的温暖,或许离开是一种解脱。
下着雨,全身湿透,却依旧觉得,眼晴干涩得生疼。意识开始涣散,身体疲惫得不行,然后变慢慢的陷入到了幻境里。
……
男女之情对于20岁左右的年轻人,是有一种魔力的,它能驳使你体内沸腾的细胞,为了那点懵懵懂懂的悸动,做任何事情,让你犯贱且不自知。
那时候的言驰就是一个地头龙,从小混混混成了大混混,手底下还有很多人,对他信服得很。本身相貌不错,身材笔直高挑,言氏大少爷,光是这一点便能吸引很多女人,这其中就有郁清秋。而他对所有女人都不屑一顾,也包括郁清秋。但是她是最有毅力的那一个,为了他,和他的兄弟们打成一片,各种贿赂他们,让他们在言驰在场的时候,叫她嫂子。开始的时候他爱理不理,当然并不是默认,而是……不屑,懒得理。
她那时还在暗暗窃喜,以为他同意了他的手底下叫她嫂子。
直到有一天,言驰打掉了叫她嫂子那人的门牙,因为她来了——莫云。一个极其温柔娴雅的女人。她的那种温柔妩媚不需要房间散发,真的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骨天成。
比言驰大三岁,比郁清秋大七岁。
她曾以为,她年轻活泼有朝气,认识言驰的时间比莫云要长,言驰必然会喜欢她。她错了,哪怕是后来莫云结了婚,另作他妇,她和言驰在一起了,但莫云一回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我爱言驰,你的疼我替你受,你离开他……】
那一场大火,莫云扑在她身上说的话,言犹在耳,震得她心脏都在跳动。
睁开眼晴,才发现她是在做梦,梦见了她和言驰纠缠的那十年,从18到现在的28。
雨停了,她的衣服也被自己暖干了,车子在路上飞驰,天色刚亮,一夜……这一夜到底还是过去了。车子的方向是朝着阳凌县,这一去,该如何,她的女儿会怎么样……
“去县一医院。”她开口,绵柔无力,又沙哑难听,她知道她这会儿正在高烧,她知道她一定很狼狈。
“郁姐。”司机喊了一声,他回头,郁清秋这才看到他的脸……对于言驰身边的每一个人,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位便是当年喊她嫂子被言驰打掉门牙的那一位:罗甫务,以前的小不点,现在也胳膊上也有了一圈的肌肉。
她一时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言驰有很多兄弟,都知道她和言驰的事情。十年了,大家都变了,从青涩的少男少女走向了成熟的社会人士,身上的棱角已经昂磨圆。
只有言驰,他的棱角,越来越锋利。
罗甫务抽了纸巾来,“郁姐,你怎么了?你的声音是我见过最好听的,你以前也是一个知名电台主播,现在怎么……”
罗甫务最近才回来,最近才找到言驰,所以不知道那些发生的事情。
他这么一问,郁清秋差点……差点就没有忍住自己的悲痛,但也就是差点而已。
“去医院吧,我有事儿。”艰难的说出几个字。
“好,有时间聊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墓园发现你的时候,我也是惊了一跳,莫姐……莫姐怎么又死了,你怎么又晕倒在那儿,言哥怎么会怎么对你。”罗甫务在喋喋不休。
郁清秋感觉自己尝到了肝肠寸断的痛苦,那种牵扯到神经的难受,没有办法说出来。
……
到了医院。
车子一停,郁清秋撒腿就跑,一口气,从停车场到病房。
因为奔跑,脸色总算是红润了些,过去,刚刚碰到了护士长。
她一把拽住了她,刚想开口说话,她看着郁清秋的脸色,摸她的脸,还没问呢,手就被郁清秋攥住。
她已经说不出话,喉咙被哽。
“去哪儿了?”护士长问。
她摇头,她的喉咙正火烧火燎的,她想开口,可说不出来,眼睛也猩红一片。
护士长也不在多言,抽手,带她到办公室。
“这是昨天做手术的合同还有事项,名字是我替你签的。小郁,我是医生,我是不被允许这样做的,这份合同是我哀求得来的。手术成功,现在正在icu抢救,至于有没有生命危险,很难说。”
郁清秋猛然咳嗽了一声,硬是……硬是咳了一块淤泥出来,她无力了,撑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孩子……手术很成功。
女儿真勇敢,三次病危通知书,都挺了过来。
“这是去干了什么。”护士长大惊,随后叹气,又拿了住院清单,“已经在欠费阶段,你去收拾一下,去挂个科,好了去缴费就好。”
她一看清单:五万五千块,这还是欠费的,她心头如同被栓了一块大石头,突然就沉了海。
……
幸好、幸好手术很成功,幸好没有出事,不幸中的万幸!
孩子目前不允许探视,她干脆回家,回家前把钱交了,交完后手机里提醒,卡里余额还剩500块,孩子半天的治疗费。
走的时候,避开了罗甫务。她跑上去太急,罗甫务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这样更好,她不想让罗甫务乱问。
回家,洗澡,换身衣服,吃药。太疲惫,就不开车,打车去公司,她必须工作!
在车上禁不住身虚,睡了一会儿,到了电台的部门,都在说她厉害,说是雷士刚刚当着所有人的面夸奖了她,说她谈成了一笔生意,所以给她放半天假,问她怎么会来上班。
她沉默。
所以说,这笔生意成了吗?
“经理在哪儿?”
“办公室,和那位客户。”
言驰,他来了?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247章 选了一个最伤害她的方法
那双大手胡乱的揉着,胸上的每一根神经都是敏感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脊椎骨都跟着苏麻,她的腰微微弯曲,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可能是没长心的人就是这样吧,手冰冰凉凉。
“我可以脱。”声音沙哑,比刚刚起床时好了许多,“但,不白脱。”
言驰是标准的桃花眼,多情还薄凉,那视线往人的身上轻轻一搭,便自感一股沉重感,说好听点就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震摄力。
他用眼神镇着她,依然一个字:“卖?”
“你已婚,我单身,和你上牀,如果我没有好处,我为什么要背负这个骂名?”
言驰的手轻轻挪一下,挪到了那个痣旁边的乃头上,一捏,郁清秋猛地身躯一颤!
“若我就是要你白脱呢?”
“……言驰。”
她才刚刚喊出他的名字,他推着她的胸让她坐了起来,一把扯掉浴袍……刹时,她赤身果体。
夜晚,凉,身体内在发烧,外却感觉到冷。恰好,有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寒颤。然而这些都不打紧,她顾忌不到这些,只顾忌得到那双手沿着她类裤的边缘伸了进去……
“言驰!”她惊呼出声。
“这是什么?”他忽然道。
郁清秋全身一震,他摸到了她的……疤。在耻骨上方,生孩子剖腹产后落下来的疤,才三个月,疤很长,表面特别的凹凸不平。
心跳,刹那而乱……在这关头,她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里,吻上了他的唇。但也不过就是眨眼间,他的手伸出来,扣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
夜里,他的眼晴黝亮又深邃,“这是让我白嫖?”
白嫖啊……呵
她的头重的快没有力气抬起,便把重量都放在他的掌心,这样一来,她也说不出话。但事实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电话响了。
言驰看都没看,把手机拿过来,“说。”一个单音字。
隔得真是近啊,让郁清秋听到了那一头女人柔柔弱弱的声音,“老公,你怎么还不回来?”
他的老婆。
在莫云死后,在她的喉咙毁了后,他娶了另外一个女人,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郁清秋忽然间就感受到了一种被撕裂的痛苦,头从他的掌心脱落,咚地一下砸到了他的胸口,疼,头疼得不行。
他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到,耳膜里面都在轰轰响……
砰的一声,手机被扔在桌子上,她抬眸看了眼。紧接着她整个人被提起,然后重新扔向沙发。
月光退了下去,屋子里一丝的光线都没有。她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他拿起了外套,拿起了车钥匙,出门。
他走了,可沙发上怎么还有他的味道,她的胸口,她的下巴,怎么还有他掌心的温度。
她赤着身体爬在沙发,懒散的一动不动,可能因为高烧的原故,小腹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
她期待体温再升高一些,最好是不醒人事,有时晕倒、昏迷也是一种安稳。。。。 悍马车在无人的街头肆无忌惮的奔驰,冷风吹在脸上终于让男人餍消了博起的玉望。
然而红灯时看到一对男女情侣在街头拥吻时,那玉望又起。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嘲笑自唇角而起。
——这他妈是有多久没有碰女人了!
电话又响,桃花眼自行车屏幕上掠过,接。
还没开口,那一头男人愉悦的声音已起,“来吗?”
“大半夜,又开始发骚?”绿灯,车走。余光离瞥到那拥吻的情侣,男的胡乱的在女的身上摸,女的在反抗。
“对,我现在骚的不行。”原南风暗哑的声音里还带着性感的勾人,“来,最好的留给你。”
女的反抗不了,已经被男人摁着倒在了地上,那么多的摄像头竖在那里,他丝毫不怕,一把拽下了她的衣服,匈弹跳而出。
隔着车玻璃,他看到了女孩儿的绝望。
“你靠手过日子,我可不是,我有女人,她叫我回家。”言驰道。
“哈哈哈……”那一头,讥笑声法到令人发指,“言驰,你他妈的现在还想立牌坊?你老婆没准儿还是个处呢!赶紧来。”
那男的手已经在开始摸了,压在女人的身上,让女人根本无还手之力,她在尖叫。
言驰一手接电话,另外一只手开车,打方向盘,踩油门,冲着那男人驶去!
势如破竹。
“行,牌坊不立,马上到!”
最后一个字落地,尖锐的刹车声突破天际!从他的角度,已经看不到男女了,看样子已经被卷入了车底。
倒档,倒车,熄火,下车。
过去,揪着男人的领子,一脚踹了出去,把女人拎起来,回头,那男人的那里,还硬着,正躺在地上嚎叫呢,女人在嘤嘤嘤的哭。
回头,看到了她,一愣。
那女孩儿也愣了,忘了哭泣。
“ri你妈,你他妈……”男人爬起来就开始骂,言驰回头,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刹那间如同刀子捅正了心脏,犀利的可怕。
………
凌晨三点。
野马停在停在了夜总会的停车场,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原南风所在的包间,真是糜烂的可怕,八个女人,他一个男的。
在一堆女人中间,醉生梦死,那张脸也是妖娆的想让人揍他,尤其是眉间的那颗痣,更是为他的魅力锦上添花。
他过去,有女人自动起来,他坐下。原南风从身边扒了两个女人过去,“言驰,兰城黑界大佬,活儿好的很,好好伺候他。”
两个女人一下子跑了过去,靠着他结实的肩膀,揉揉捏捏。
言驰任她们而去,桃花眸落在原南风的脸上,笑的放肆,“我活儿好这事儿,你都知道了?”
原南风都肩而笑,“不然……我要说你短而快?”
“你说对了。”言驰舔着自己的后槽牙,回头,过份俊美的脸在女人们的眼前放大,“我短而快,满足不了各位,门在那边。”
“言哥哥,你说啥呢,我们就陪你,而且我们也不相信……”
他眉毛一横,不识抬举,“言哥哥也是你们喊的?出去!”莺莺燕燕,各种娇媚的声音,听着,倒足了胃口。
原南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语。言哥哥都不许认喊了啊,啧。
记忆里那个叫郁清秋的小丫头片子,总喜欢跟在他们的身后。
“言哥哥,言哥哥……”那一年她好像只有19岁。
原南风哼,“干嘛不叫我,叫我原哥哥。”
“不要!”她下巴一抬,各种傲娇。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你啊。”少女的声音真是好听啊,娇软可爱,清脆动听,不施脂粉,白白嫩嫩的肌肤,q弹q弹的,总有一种咬一口的冲动。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248章 小蓝,抱歉
郁清秋的心里……其实也没办法再在难受的程度上添加一把刀,毕竟再痛苦的也都已经经历过。
言驰的神态和言语在她的心里,也就是心里的那艘小船又跑出来,拿棱角撞了一下她,也没什么。
柏炎不明所以的笑了下,“挑衅你干什么,你一个有妇之夫。”换言之,你哪来的资格。
有妇之夫,这是烙在言驰身上的烙印,也是郁清秋心头的印,他——结婚了。
言驰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神态未改,锋芒加重,“毕竟你出了五千万,口舌之快,让给你。她——”他用下巴朝着郁清秋点了点,“你最好是松一松。”
这个下巴点的太有……指示性。她回来的目的言驰自然知道,若不是为了工作,为了钱,她永不踏进这里!
郁清秋的心里一动,这个时候为了救女儿,只要能让女儿健康的活下来,要她的命都行!
更别提,是松手。
她抽出,柏炎却一瞬间抓着提了起来,指上用力,脸上却是带着笑,“这个房子车子喜不喜欢?送给你。”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而且这个房子车子,她不喜欢,不喜欢!!
“不用……”
“为何不用?”言驰打断了她,“有人送房送车是福气,柏先生出手阔绰,答应他。”
这是他的第二个‘指示’。
郁清秋抽了一口气,看着他。谁也不知道这口气里夹了多少的棉针,细细密密都在心头,在那里刻下了一个名字:言驰。
莫非他不知道房子和车子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还是说他一点都不在意她心里所想!让她接受别人拍卖他扔出来的车子和房子?
他们分手、分手也不过才一年而已!!
言驰的一切行为,她都可以强迫自己去理解,她不能理解的是,他的一丁点行为甚至是一个表情都能牵动她。
她回头,看着柏炎,点头,“好啊,谢谢。”
柏炎眼睛里的那点似笑非笑,在郁清秋的注视下慢慢的退了下去。
转为了冰冷,最后还带着了愤怒,他愤怒郁清秋居然听言驰的。
“你还真是喜欢犯贱,这么多年一点没变!”松手,离开。
犯贱么,郁清秋还真是,以前为言驰不晓得贱过多少回。
眼前一道阴影,她一抬头,他就在眼前,雪白雪白的衬衫,看着她,居高临下。
她后退。
他没有任何反应:“和柏炎还有联系?”
“跟你有关系?”她觉得她问出这话的时候,一定很难听。本身嗓子就粗嘎吓人,这话一问出来,似乎有一种期待对方说‘就是跟我有关系’的意思。
“多少还是有点吧。”
嗯?
“毕竟,我挺讨厌他。至于你么……”
他顿下,郁清秋忽然紧张了起来,这种紧张不知因为什么。或许是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让他露出了几分意味深沉的笑容。
望进她的眼晴里,绯色的唇掠过他涔薄的唇角:“女人果然是这世界上让人最戒不掉的东西。”
他从她的眼神里读出来:她还喜欢,不,或者说是爱。
被爱的那一方,果然是享有特殊待遇的。男人,一个喜欢乱博起的男人,哪里会拒绝一个满脑子只有他的女人,哪怕他已有家室。 从拍卖室出来,郁清秋的脑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嗡嗡的响,仿佛有东西在呼啸而过,她知道那是言驰在路过。
去洗手间用冷水洗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苍白不自然的脸色,喜怒哀乐如此明显的露在脸上,可不就是在等着人取笑么?
呵,她自嘲一笑。
然而眼下,却还要和他来往,这笔生意她要以最优厚的价格谈下,15万,可能是孩子以后的救命钱!
电话来了,凌阳县的,她一下子就紧张了。真的,她害怕有任何来电!
害怕是关于孩子的,她怕了,这三个多月里,关于孩子的,她没有听到一个好消息!
“喂?”
“是我。”
熟悉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靠在墙壁上喘气,朋友文兰,她居然换了号。
“你的车有人愿意出五万买下来,你看……”
“我去年买的时候全款18万,只不过一年而已,才三千公里,五万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她急需用钱,可还没有傻缺到这个地步。
“好,那我在说说……”
“我没有开太高的价格,市场给的鉴定很快会出来,必然会高于十万。我低价卖,因为我太需要钱,这款车不能低于十万。”
和对方说了几句,对方又补了一句,“那个……小秋,我想说你的嗓子还有没有救,我……我有时候真的不敢给你打电话。”吓人。
郁清秋心口一痛!她是知名电台主持人,如今落到这个模样,她比谁都难过!
她有最佳治疗期,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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