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间公子
那时候刚刚和言驰分手,同时查出怀孕,所以,痛苦,自暴自弃。后来也在吃药治疗。可到底是把最好的时期错过了,再后来……
孩子出生,她在重症监护室住了十天,病情加重,这幅嗓子越发的恶心人!
而她在这个时候,只想救孩子,哪里顾得上自己,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钱财。
以后还有没有治,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不会恢复到以前了。
方兰的话戳到了她的心口窝,“那以后就用短信联系吧。”
“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
郁清秋淡笑了下,“无妨。”
挂了。
那场爱情让她损失了好多,唯独留下来的还有这幅躯壳,比莫云好多了吧,她毕竟是死了。
缓口气,给言驰打电话,一边打,一边往外走。
“言先生。”她这样称呼他。
她对他,从来没有这样客气过,从来没有。
“说。”一个不怎么有耐心的单音字。
“晚上有时间吧,不如我请你吃个饭?”她说了她恶心的话。
“行啊,你家还是我家?”
她似乎听到了他话里的嗤笑声,配合着先前他在拍卖室里说的话,她心如刀绞!
心中如同海浪,刹那间拍来,她一下子挂了电话,没有忍住,呼吸紊乱。
咬着唇,心跳乱乱。
她恨不得,给他一刀,又恨不得给自己两刀!
五秒后,她忽然抬头,朝着右侧看去,他正好站在那里,离她一米远的距离,姿态信雅,矜贵的要命。
他如同从天而降,用他一身的锋芒,笼罩着她不堪一击的狼狈。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249章 与她,最后一次见面
郁清秋对左笑,说实话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唯一有感情的就是他们的身上有一小半的共同血液。
“你真的做了那种事?”她问。
左笑一下子惊了,看着她,意外她的嗓子变成了这样,郁清秋未理他,“告诉我。”
“我们是情侣,做这种事不应该?”左笑一横眉,好像很不喜欢她这样问。
“你们是不是情侣我要问她才能确定,但是做这种事从来没有应不应该这一说法。还有你要搞清楚,事发地是在大街上,女生不同意,你就应该住手。”
左笑怒视着她,“你要是来教训我的,你就滚出去,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姐姐,也讨厌死你这种嘴脸!在家听他们啰嗦,到这儿还要听你啰嗦!”
真是……不可救药。
……
郁清秋出来,柏炎坐在工作人员的办公室里,素白的右手把玩着手机,她来,他侧头,目光深黑而淡漠。往她身上轻轻一搭,又漫不经心的收回。
“问好了?”他问。
“嗯。”
“没什么想说的?”
“没有。”
柏炎又再度瞄了她一眼,唇边隐约放出一抹讥笑。起身,出去。
上车。
车上柏炎打了一个电话,“是我。”
“我妹妹现在不是在你那儿么,我总要接回来。”他的目光朝着郁清秋身上撇了一眼,“说个地点,马上到。”
柏炎放下手机,放在储物盒里砰的一声,导致郁清秋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说那个人,郁清秋就知道对方是言驰。
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他不接,柏炎一个就通了。
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喉咙不舒服,导致眼睛也很难受。
……
言驰名下有很多房产,当然有很多是他们家的,还有是别人欠钱,抵给他的。
就比如这个楼盘,私人名邸,28层的高度,复式,豪华的不行,俯瞰方圆百里风光。
这一处的房产,郁清秋还没有来过,因为这里莫云住过,据说莫云喜欢这种地方,有阳光有花有玻璃房有高度。
这个屋子的阳里岂止有花,还有秋千。莫云比言驰大三岁,他依然把她当成了小女生,秋千藤蔓上缠满了花。
人真的贱的不行。
莫云结过婚,他喜欢。
如今他也结了婚,她还是……每每看到他,这颗烂掉了的心脏,依然能复活般的疼一疼。
屋子里不见言驰,只有柏冉坐在沙发上玩平板,看那样子,昨天晚上的事,让她好像……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害怕。
“哥。”她一看到他们,一下子跳下来,打着赤脚就跑了过来,扑倒柏炎的怀里。郁清秋只看到了宽大的阳台上的风景,并未见到这屋子的男主人。
柏炎叹气,还没拥抱,柏冉又看到了郁清秋,顿时眼睛一亮,“秋姐。”
“嗨。”
柏冉听到这个声音也愣了,毕竟有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郁清秋和柏冉的关系要比和左笑好得多,柏冉小的时候喜欢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也喜欢钻她的被窝。
“有没有伤到?”她摸摸柏冉的头,柏冉从柏炎的怀里起来,又改抱住了她。
在她怀里蹭着她的脖子,“有。”好委屈。
郁清秋赶紧松开她,要看她受伤的地方。
“哎呀姐,骗你的啦。没事啦,是言哥哥救了我,我一点伤都没有。姐,你抱抱我……”被宠着长大的小丫头,就是喜欢撒娇。
言哥哥,这称呼,好遥远,又好熟悉。
三人一起出了言驰的家,走的时候柏冉顺走了平板,按照郁清秋的推断,这个平板应该是言驰的。
毕竟柏冉今天一天都在言驰的房子里,她昨天晚上在街头被言驰救,她看了视频,柏冉的手上空无一物,手机都没有。
到停车场的时候,黑色的悍马驶了进来,郁清秋心里紧了紧。
“你去车里等着,我一会儿就来。”柏炎对柏冉到。
柏冉不乐意,却还是哦了一声。
柏炎看了一眼郁清秋,欲言又止,最后沉默。他这个外人,不该管她。
抬步,朝着悍马的方向走去。
郁清秋的手机正好响了,银行的短信,提示她的卡里汇入了一万元钱,她不解,这是哪里来的钱。
紧接着电话就响了。
左彦如,她的母亲。一般来说,她妈妈给她打电话,从来不会有好事,从以前到现在。
“你现在工作不忙吧,去兰城一趟,听说你弟弟被抓了,去想办法。”
果然……
“你觉得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吗?强奸未遂不是没有成功么?保释总行了吧。不能让他坐牢,他才20岁,以后要结婚生孩子,让别人知道他因为这种事儿坐了牢,还怎么见人!你给我快点!”
她的母亲是一名老师,曾经是,失业的原因很可笑,因为她在学校大会上大肆批评早恋的学生,导致两名学生受不起舆论而自杀,好在最后两名学生都没死,学生的父母找到了学校,几百人联名上书,要求开除。
从此,她就待业在家。她是老师,但是不喜欢她的人很多,亲人、邻居。她还是一个注重名誉且非常传统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郁清秋未婚怀孕、走投无路的时候,把她赶出了家门。
“妈,这种事,我没有办法。无论成不成功,他都应该受到惩罚,强奸就是犯罪。”
“郁清秋!”左彦如在那头歇斯底里的叫着,“他,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别跟我说教,你不想想你自己的作风,有脸教训他?”
郁清秋麻木的站着,随后笑了出来……
所有人……所有人好像都在把她往死角逼,所有人都能在她用言语伤害她。
“你不是在兰城干了那么多年,总认得一些大人物,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他出来!”
有一阵吼,砰,挂了。
……
扭头,柏炎过来,想来是和言驰谈完了话,但不见言驰。她找言驰,所以本能的往他的身后去看,下一瞬,下颌忽然被捏住,猝然用力,疼得她一下子皱起了眉。
她不得已收回视线,被迫看他,看着他黝黑的带着愠怒的双眸!
柏炎胸膛起伏,似在隐忍!
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看什么,指望他站在那儿等着你?”
她扒开柏炎的手,下巴定然是被捏红了,很疼。
郁清秋貌美,此时眉心里那几分无力透着与世隔绝的淡凉,仿佛他说什么如她来说,不过一阵风吹吹就过了,哪里激得起什么波澜。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柏炎,莫不是我在你的面前,是有恃无恐的?你爱我?我看他一眼,你倒不高兴了?”有些话,她哪里想说,可是……这些人能不能离她远点儿,不是说不管她的死活?做什么还要关注她屈屈一个眼神。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250章 她死时,尸骨不全
悍马车在无人的街头肆无忌惮的奔驰,冷风吹在脸上终于让男人餍消了博起的玉望。
然而红灯时看到一对男女情侣在街头拥吻时,那玉望又起。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嘲笑自唇角而起。
——这他妈是有多久没有碰女人了!
电话又响,桃花眼自行车屏幕上掠过,接。
还没开口,那一头男人愉悦的声音已起,“来吗?”
“大半夜,又开始发骚?”绿灯,车走。余光离瞥到那拥吻的情侣,男的胡乱的在女的身上摸,女的在反抗。
“对,我现在骚的不行。”原南风暗哑的声音里还带着性感的勾人,“来,最好的留给你。”
女的反抗不了,已经被男人摁着倒在了地上,那么多的摄像头竖在那里,他丝毫不怕,一把拽下了她的衣服,匈弹跳而出。
隔着车玻璃,他看到了女孩儿的绝望。
“你靠手过日子,我可不是,我有女人,她叫我回家。”言驰道。
“哈哈哈……”那一头,讥笑声法到令人发指,“言驰,你他妈的现在还想立牌坊?你老婆没准儿还是个处呢!赶紧来。”
那男的手已经在开始摸了,压在女人的身上,让女人根本无还手之力,她在尖叫。
言驰一手接电话,另外一只手开车,打方向盘,踩油门,冲着那男人驶去!
势如破竹。
“行,牌坊不立,马上到!”
最后一个字落地,尖锐的刹车声突破天际!从他的角度,已经看不到男女了,看样子已经被卷入了车底。
倒档,倒车,熄火,下车。
过去,揪着男人的领子,一脚踹了出去,把女人拎起来,回头,那男人的那里,还硬着,正躺在地上嚎叫呢,女人在嘤嘤嘤的哭。
回头,看到了她,一愣。
那女孩儿也愣了,忘了哭泣。
“ri你妈,你他妈……”男人爬起来就开始骂,言驰回头,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刹那间如同刀子捅正了心脏,犀利的可怕。
………
凌晨三点。
野马停在停在了夜总会的停车场,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原南风所在的包间,真是糜烂的可怕,八个女人,他一个男的。
在一堆女人中间,醉生梦死,那张脸也是妖娆的想让人揍他,尤其是眉间的那颗痣,更是为他的魅力锦上添花。
他过去,有女人自动起来,他坐下。原南风从身边扒了两个女人过去,“言驰,兰城黑界大佬,活儿好的很,好好伺候他。”
两个女人一下子跑了过去,靠着他结实的肩膀,揉揉捏捏。
言驰任她们而去,桃花眸落在原南风的脸上,笑的放肆,“我活儿好这事儿,你都知道了?”
原南风都肩而笑,“不然……我要说你短而快?”
“你说对了。”言驰舔着自己的后槽牙,回头,过份俊美的脸在女人们的眼前放大,“我短而快,满足不了各位,门在那边。”
“言哥哥,你说啥呢,我们就陪你,而且我们也不相信……”
他眉毛一横,不识抬举,“言哥哥也是你们喊的?出去!”莺莺燕燕,各种娇媚的声音,听着,倒足了胃口。
原南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语。言哥哥都不许认喊了啊,啧。
记忆里那个叫郁清秋的小丫头片子,总喜欢跟在他们的身后。
“言哥哥,言哥哥……”那一年她好像只有19岁。
原南风哼,“干嘛不叫我,叫我原哥哥。”
“不要!”她下巴一抬,各种傲娇。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你啊。”少女的声音真是好听啊,娇软可爱,清脆动听,不施脂粉,白白嫩嫩的肌肤,q弹q弹的,总有一种咬一口的冲动。
原南风转动着手里的酒杯,悠哉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在所有女人都走后,他一口喝光了酒杯里的酒。
原南风琉璃色的瞳仁在灯光的照耀下泛起了层层波澜,开口:“看来最骚的还不是我,把我的女人们都赶走,今晚上你陪我睡?”
言驰放下酒杯,桃花眼狭长而层次分明,往沙发一倒,闭目,灯光下是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唇起:“我睡了,你随意。”
原南风没有说话,沉默。过了好大一会儿,他也放下酒杯,学着言驰的样子,躺下去,有一抹苦笑在唇角蔓延。
两人均未说话,却又都没有睡着。
许久以后。
“言驰。”
“……”没人回。
“我有点想女人。”原南风不满的谓叹。
“滚。”一个单音字自言驰的唇里吐出。
……
郁清秋隔天下午在罗甫务的陪同下去诊所输了液,感冒才算是好了一大半。和阿姨通话,孩子还是没有醒来,她的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锅里反反复复的煎炸,一刻都不得安宁。
一天几千块的医药费,她缴的那点医药费也不过就是止了一点渴,钱钱钱,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东西,那是命,女儿的命,还有她的命。
她一定要找到言驰,尽快回去。
言驰的电话打不通,并不是没人接,而是通了被对方拒接。她一遍一遍的打,总觉得自己是上门乞讨的乞丐,脑门上了被刻了几个大字:不知廉耻。
一直到了晚上都无人接听,倒是来了另外一个人。
柏炎。
她比柏炎小三岁,在15岁以前是邻居,青梅竹马,后来他们搬走,当然他们的关系,也不足以用青梅竹马四个字就能概括。
“是活得很苦?”柏炎单手夹着烟,并没有点燃。当年的学霸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了成功的商人,光手腕上的一块表,那个价格就够郁清秋对言驰臣服很多次。
“何以见得?”
“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从哪儿看不见?”
郁清秋笑了下,眼神荡漾,侧头,青丝从头顶如同扇子一样的一铺而下,总感觉那掉下来的发丝里夹杂着洗发水的清香,泌人心脉。
柏炎喝了一大口咖啡,眼神一谙,随即很快移过视线,眸如墨:“一般喜欢犯贱的人,下场都不会好,你说呢?”他反问。
是,他说的真对,她犯贱,所以她现在没有好下场。
她并不是百毒不侵,依旧因为他这句话,被戳得心肝子直颤,却还是勾起了唇角,笑了,“人,最后不都是不得好死的么,都是要下地狱的。”
“郁清秋。”他低低一声,噌地一声打着了打火机,火苗窜上来在他的眸心里落入了两圈清凉的亮光,随后抬头,吸一口,烟雾吐出,同时话语穿透而过。
“别再丢人了,行么?”
丢人?他指的是上次她和言驰么?
如果能够风风光光的活着,谁愿意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两分钟的聊天,他在她的心上戳了两刀。
“我愿意,你不是知道么?我就是爱言驰,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所以我不介意他已婚。我就是这样一个垃圾,柏先生,不如你远离我吧,我丢我自己的人,和外人没有关系。”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251章 尘埃落定
郁清秋走进去,远远的便看到他笔直挺拨的身躯矗立在雨幕之中。薄光青雾,雨落淅淅,背景如画,他便画中的点晴之笔。
言驰,兰城的风云人物,身高外貌家世都不及他本身散发出来的光芒,那是一种别人模仿不来的气质,与生俱来。
“过来,跪下。”他的声音从雨丝里传来。
郁清秋过去,站在他的身后,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坟墓。上面的照片哪怕是隔着雨也能看到她的美,柔美,莫云。是横挡在她和言驰之间、她想干却干不掉的情敌,言驰心里的软肋,他的初恋。
死了。
死在去年,因为她郁清秋而死,死在了一场大火里。那一场大火,莫云死了,而她也毁了赖以生存的嗓子,让她也丢了电台主持人的工作,也丢了她的爱情。
今天是莫云死后一周年忌日。
她的磨蹭让他失去了耐心,回头。雨湿了他的脸庞,被雨水打湿的睫毛下是他猩红的双眸,“听不到么?”这一声,从丹田发出,如兽般。
他还是这样,在莫云的面前,没有自持力。
为她而死,这一跪,没有问题。
郁清秋依言,跪了下去。
那一场火快要把她席卷的时候,是莫云扑在她的身上,替她挡去了一切,她毫发无伤,莫云却没有救回来。
“看好她,不跪足一夜,不许她离开半步!”
郁清秋听到这声音闭上了眼晴,言驰应该恨她,应该很恨……
……
雨下得大了,她的身体真是差了很多,这点雨都无法忍受,不过半个小时,就冷得不行。但是莫云的照片,笑得真温暖。她也一直是这样的人,用着她柔柔的声音一声声的唤着言驰、言驰……
这种温柔谁受得了,她什么都不用做,便能让言驰为她鞍前马后。
那一场大火里,她扑过来替她挡着大火,她哭着喊:“你离开言驰吧,我爱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我隐忍了很多年,不想忍了,郁小姐,你的灾难我替你受,只要你离开他,你主动离开……”
这些话言犹在耳,她的心里一下子又犯起了无法停止的涌动!
一年的痛苦一瞬间积赞到了一起压垮了她的身躯,臀部坐到脚上,手臂撑到地上,呼吸急喘,溃不成军。
幸亏言驰走了,没有看到她这时候的狼狈。不,他在也无防,他并不会在意,她也应该……不在意他的看法。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方才平复过来。
此时,包里的电话响了,急促高亢。
打开包,是医院打来的,心跳瞬间便漏掉了一拍。这三个多月来,她最怕的就是医院的电话。
“喂。”
“郁小姐,你去了哪儿,你女儿出现了休克症状,你快点过来!”
什么?!!
“你每天晚上不是都会过来守着吗?今天怎么不在。刚刚发了一份病危通知书,五分钟内,速到医院!”
嘟嘟,对方说完就挂了,语气非常急迫。
郁清秋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只感觉到了天旋地转……五秒后,起身,她的脸色已经煞白!
然……
“郁小姐,言先生有过吩咐,你不能走!” 墓园外。
雨从树梢间往下冲刷,灯光洒下来都减弱许多它本来该有的亮度。男人站在树下吸烟,烟头隐藏在雨点的盲区,一点红火。这藏青色的夜晚,他一身长立,隐没了他的疏狂他的倨傲。烟拿起又吸了口,正好一滴雨落下来打在了烟头,瞬间熄灭。
他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就手把熄掉的烟捏在手心,用力,碾碎,碎末掉落在雨里,片刻便被冲洗得一干二净。
电话响了,是里面的保镖打过来的。
……
墓园内。
“郁小姐,言先生有过吩咐,你不能走!”
郁清秋哪里顾得了保镖在说什么,她必须要出去!往外跑,然而,她一个女人的力气又怎么能和这五大三粗的保镖来抗衡,不过两步便被抓了回来!
“抱歉,你不能走。”
她没功夫跟他们说道,“言驰呢?”粗哑的声音在雨幕里飘荡,最后沉声落地!她的嗓子与她的容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尤其是那双眼晴,此刻猩红,眼廓周围线条流畅优美。
“我们不知道。”一板一眼的回答。
“带我去找他!”
“抱歉,不能。”
郁清秋心里那一根橡皮筋再一次拉紧,她管不了那么多,再次往外冲……然而这一次,一步都没有跑出去,对方提起她的衣袖,直接扔到了墓碑前,是的,扔!本身她就觉得冷,肌肉已僵硬,这么一扔,她只感觉到七魂有四魂从身体里跑了。
有那么一刹那,她整个身体以及大脑都是麻木的。反应过来后,听到了后方……
“言哥,她要走。”
他在和言驰通话!郁清秋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从保镖手里抢过手机,耳朵里传来了他冷硬的声音:“让她给我呆着,不许离开!”
“言驰。”
言驰这个名字,是烙在她心里深处的,以前喊过无数次,梦里、生活里,甚至在那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她的整个青春都贴上了言驰的标签,却不曾像这次一样,粗砺中还带着哀求。
“我要走。”
“去干什么?”他直接反问。
“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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