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间公子
这一处的房产,郁清秋还没有来过,因为这里莫云住过,据说莫云喜欢这种地方,有阳光有花有玻璃房有高度。
这个屋子的阳里岂止有花,还有秋千。莫云比言驰大三岁,他依然把她当成了小女生,秋千藤蔓上缠满了花。
人真的贱的不行。
莫云结过婚,他喜欢。
如今他也结了婚,她还是……每每看到他,这颗烂掉了的心脏,依然能复活般的疼一疼。
屋子里不见言驰,只有柏冉坐在沙发上玩平板,看那样子,昨天晚上的事,让她好像……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害怕。
“哥。”她一看到他们,一下子跳下来,打着赤脚就跑了过来,扑倒柏炎的怀里。郁清秋只看到了宽大的阳台上的风景,并未见到这屋子的男主人。
柏炎叹气,还没拥抱,柏冉又看到了郁清秋,顿时眼睛一亮,“秋姐。”
“嗨。”
柏冉听到这个声音也愣了,毕竟有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郁清秋和柏冉的关系要比和左笑好得多,柏冉小的时候喜欢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叫,也喜欢钻她的被窝。
“有没有伤到?”她摸摸柏冉的头,柏冉从柏炎的怀里起来,又改抱住了她。
在她怀里蹭着她的脖子,“有。”好委屈。
郁清秋赶紧松开她,要看她受伤的地方。
“哎呀姐,骗你的啦。没事啦,是言哥哥救了我,我一点伤都没有。姐,你抱抱我……”被宠着长大的小丫头,就是喜欢撒娇。
言哥哥,这称呼,好遥远,又好熟悉。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261章 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病
或许是坐得太干脆了点,让言驰侧头朝她看来,那黝黑色的瞳仁迎着光,带着浓浓的审视。
他是有恃无恐的。因为他知道,她爱他。
郁清秋心头本就发烫,这会儿更是软得话都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
“干脆点更好,不是么?我来,只为公。”她收回视线,看到了他面前的那杯水,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舌,渴。
这小动作落入到男人的眼里,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一秒、两秒……五秒……八秒。
时间到,她站了起来,后退,到茶几的外面,与他保持距离。
“抱歉。”若是把他就仅仅是当成一个客户,那么她的举动确实有一些不怎么礼貌。
他拿起了水杯,放在离眼晴几公分的位置,轻轻摇晃,灯光折射进去……就好像是流淌在唇边的丝绸,她拼了命想去触,却又碰不到。她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词:饥渴难耐。
他把水杯放在正前方,从郁清秋的角度仿佛看到了他唇角微微勾起……但稍纵即逝。体内一股股的热浪,让她双止赤红,她只想、只想躺着。
“我今天……”三个字说完,他喝了一口水,水包在嘴里,脸颊两边鼓起,水杯拿下,咕咚一下吞入胃里,她看到了他的喉结猛烈的滚动了一下。
她猛地攥起了手指。
“不想谈公事。”
郁清秋皱眉,“言总,若是真的不想谈工事,那我就……”
“站着,别动。”他打断她,声音不重不轻,就刚好卡到了她的心脏处,咚地一声。
她是病人,洞察力精明如他,当然看得出来,也知道她……真的要……站不住了。
她低了一下头,暗暗呼气,再抬头。
“言驰。”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条长满了刺的绳子,从心底深处被人抽出来。这种沉重的刺痛感让她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要慌,哪怕要犯贱,也不要那么轻易。
“我的东西呢?”
既然不想谈工事,那就问句私人的。他送她的房子车子,都被他拿来拍卖。那房子里关于她的一切私人物品,她走的时候,除了证件,什么都没拿。
“烧了。”
她没作声。
“莫不是你指望我给你留着?”
“不是。”她想叹气,却又忍了,扯出一个浅淡的笑来:“这样更好。”她的一切一切……她记录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一千多张的照片,大部分都是他。
她爱他的时候,真的太用力,用力到现在都还有力那种爱过的余温,在啃噬着她。照片也删了,也好。
“我抱着十二分的诚意来找你合作,我配合你的一切时间,现在……告辞。”
言驰没有回话,那杯水他也只喝了一口。杯壁摇曳着她弱不禁风的身躯,转身,发丝在后背轻摇,走了两步,膝盖一软,人一下子倒了下去,砰。
他一动不动,就连杯子里的水晃出来的弧度都没变……似乎她晕倒在他的预料当中。
他就坐在沙发,如同正在舔息的狼在审视着自己的阶下物。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她就躺在冰冷的地板,身躯佝偻。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起身,慢慢的走过去…… 言驰蹲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很美,脸色苍白,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带着破碎的楚楚可怜。
他伸手勾起一缕黑发,捏在手心里,往回一拉,他看到了头皮被拉扯起来的小山包。
她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晕死了。
他松开,却没有松开她的黑发,就拿在手心里……
灯光微凉,斜着从他的眉梢照进深瞳里,如同夜色下的深潭,只见其深邃的形,不见里面的内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涔薄的唇勾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来。
抓起她的手臂,很轻,没有什么重量,抱着,放在床上。
……
夜,越来越深。
已经入了夏,却依然有着春日的寒凉。青烟升起,隐藏在了雾色里,那一双深幽倨傲的双眸,俯视着楼下的一切。
这夜,好长。
他回头,女人在他的大床上,睡的正香。他在床尾站了十分钟,出门。
到前台。
从钱包里拿了小费出来,“拿感冒药去我的房,把里面的人叫醒,不醒就灌。”
“……是。”
言驰出门,罗甫务在车上打瞌睡。听到了开门声,他一下子醒了。
“言哥?你怎么来了?你……结束了?”这么快?
言驰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你他妈精虫上脑了?滚下来!”
“啊?不是……郁姐呢?”
他眉毛一横!
罗甫务赶紧闭嘴,下车,言驰上去。
“言哥,你去哪儿?”
“你若是没事干,就去找个医生来。”
“干嘛?你病啦?”
言驰启动车子,嘶的一声,又再度拍向他的脑门,“好歹也25了,不要像个智障一样,嗯?少开口,利于你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
罗甫务,“……”我靠,又损我。
黑色的悍马,咻地一下就飞了出去,带着它一贯的张狂。
……
郁清秋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叫起来喝了药,然后又陷入到了深度的睡眠当中。醒来时,头疼得厉害,全身酸软,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
起床,在床头摸了半天才摸到开关,开灯,去找水喝。
她看了眼房间,这才发现,这还是……言驰的套房。她苦笑,她真庆幸,他把她弄到了床上去。
脚步浮乱,头重脚轻,难受至极。只觉得脑袋里好像有筋在交错拉扯,一动就疼得厉害,偏偏因为高烧导致视线模糊,碰到沙发拐角,脚下一晃,朝沙发倒了下去。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胳膊瞬间被捏住!
疼。
“干什么?!”冰冷的声音兜头而来。
她吓了一跳……抬头,隐隐绰绰的光线里是他俊美优质的脸庞,抿唇的唇角还带着瘟怒之色。
是他啊……
郁清秋的脑袋重的这个脖子都不太能承受得住,低头,那一瞬,她莫名的笑了,还真是巧,摔个跤都能倒在他的怀里,好像她……迫不及待的在投怀送抱。
“我喝水。”刚刚醒又感冒高烧,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言驰有没有听明白,因为粗嘎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全身肌肉酸痛,被他这么一捏,胳膊疼得不行,她软绵绵的小幅度的挥了挥手臂,“放手。”
她不知道,有时候,绵软无力的嘶哑声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勾引。
尤其是这深夜,四下无人之时。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262章 她扭头,想挣脱他的怀抱
言驰蹲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很美,脸色苍白,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带着破碎的楚楚可怜。
他伸手勾起一缕黑发,捏在手心里,往回一拉,他看到了头皮被拉扯起来的小山包。
她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晕死了。
他松开,却没有松开她的黑发,就拿在手心里……
灯光微凉,斜着从他的眉梢照进深瞳里,如同夜色下的深潭,只见其深邃的形,不见里面的内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涔薄的唇勾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来。
抓起她的手臂,很轻,没有什么重量,抱着,放在床上。
……
夜,越来越深。
已经入了夏,却依然有着春日的寒凉。青烟升起,隐藏在了雾色里,那一双深幽倨傲的双眸,俯视着楼下的一切。
这夜,好长。
他回头,女人在他的大床上,睡的正香。他在床尾站了十分钟,出门。
到前台。
从钱包里拿了小费出来,“拿感冒药去我的房,把里面的人叫醒,不醒就灌。”
“……是。”
言驰出门,罗甫务在车上打瞌睡。听到了开门声,他一下子醒了。
“言哥?你怎么来了?你……结束了?”这么快?
言驰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你他妈精虫上脑了?滚下来!”
“啊?不是……郁姐呢?”
他眉毛一横!
罗甫务赶紧闭嘴,下车,言驰上去。
“言哥,你去哪儿?”
“你若是没事干,就去找个医生来。”
“干嘛?你病啦?”
言驰启动车子,嘶的一声,又再度拍向他的脑门,“好歹也25了,不要像个智障一样,嗯?少开口,利于你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
罗甫务,“……”我靠,又损我。
黑色的悍马,咻地一下就飞了出去,带着它一贯的张狂。
……
郁清秋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叫起来喝了药,然后又陷入到了深度的睡眠当中。醒来时,头疼得厉害,全身酸软,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
起床,在床头摸了半天才摸到开关,开灯,去找水喝。
她看了眼房间,这才发现,这还是……言驰的套房。她苦笑,她真庆幸,他把她弄到了床上去。
脚步浮乱,头重脚轻,难受至极。只觉得脑袋里好像有筋在交错拉扯,一动就疼得厉害,偏偏因为高烧导致视线模糊,碰到沙发拐角,脚下一晃,朝沙发倒了下去。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胳膊瞬间被捏住!
疼。
“干什么?!”冰冷的声音兜头而来。
她吓了一跳……抬头,隐隐绰绰的光线里是他俊美优质的脸庞,抿唇的唇角还带着瘟怒之色。
是他啊……
郁清秋的脑袋重的这个脖子都不太能承受得住,低头,那一瞬,她莫名的笑了,还真是巧,摔个跤都能倒在他的怀里,好像她……迫不及待的在投怀送抱。
“我喝水。”刚刚醒又感冒高烧,这三个字她不知道言驰有没有听明白,因为粗嘎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全身肌肉酸痛,被他这么一捏,胳膊疼得不行,她软绵绵的小幅度的挥了挥手臂,“放手。”
她不知道,有时候,绵软无力的嘶哑声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勾引。
尤其是这深夜,四下无人之时。 那年21,追追驰的第二年,那时年纪小,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她从来未曾隐藏对言驰的企图。
她可以用的招术用尽,奈何对方依旧油盐不进,不过21岁,便学起了风情万种的女人,引诱她,穿着桃领的t恤,那个领子不需要弯腰就能看到勾。
那一天言驰坐在台阶,刚从外面打完架回来。他有一种很奇怪的魔力,打完架之后特别的帅,尤其是胳膊上突起的筋脉,总让人幻想着被他搂在怀里的模样,那结实的肌肉仿佛天踏下来都不怕,还有掉在额前的小碎发,让人看了总想扒了他,透着一股让人疯狂的诱huo力。
“嘿嘿。”郁清秋站在他的面前,弯腰,年少貌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朝气,浑身上下都是胶圆蛋白。
言驰眯着眼晴看她,看看她的脸,再看看她的胸,不动声色。
“你今天又揍谁了?”她问,其实谁关心这个啊,这不没话找话么。
言驰往后一靠,右臂的胳膊衬在台阶上,一条腿从郁清秋的两腿间伸了过去,潇洒不羁:“勾引我?”
对啊,这不很明显么?
“没有,就……”她看了看两退间的这条男人的腿,呃……
“你知道吧,我们言家的男人都是下流胚子,只有我特、别、纯。”后三个字,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郁清秋:“……”
“还有你左胸上那颗痣离乃头近了点,有点丑。”
郁清秋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个透,一瞬间像能滴出血来。
……
今天她没有穿低胸装,也就是酒店里的浴袍,不知道是谁给她换的,左凶上的那颗痣又冒了出来。在窗外月光流泄进来的薄弱光线下,就像是一粒罂粟,泛着让人无法控制的疯狂。
隔得近了,她感受到他的某地方,正在……慢慢、慢慢的长大。
原来贱的不止她一个啊,他如此讨厌她,也能有反应。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晴,笑了。
就像是先前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喜欢和爱时一样的笑容,有恃无恐和嘲弄。然而她的讥笑未曾透过语言表现出来,便就被他扼杀!
“你的诚意有多大?”他忽然问。
【我抱着十二分的诚意来找你合作,我配合你的一切时间。】
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的软肋,无论她有多不想靠近他,但他的脑门上贴着15万的标签,她不得不低头。
“很大。”她回答,“但是若是我表现出了我的诚意,那么你是不是愿意出三倍的价格来签下这份合同?”
为了15万,她一切都能卖,贱就贱到底。
他没有说话,谙暗不清的光线里,他那眸像是落入了月光的银辉,那一波璀璨的光芒之下,是她看不懂的扑朔迷离。
过了好几秒,他才开口:“听说在发烧的时候做,会特别爽。”
她侧头,笑得无力却又绵柔,拉着他的手放在左胸,盖住了那颗痣,苍白的唇勾起:“对啊,试试?”哪怕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随时会晕,但她不在乎。
这一笑让男人的眼神谙暗了几分,但也不过就是片刻便消失。
手心开始用力,挤压着那颗魔人的痣,一个字从唇里吐出:“脱。”
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第263章 我想你
吃过药,睡了那么久,这会儿体内又升起一股灼烫,双腿忽然间就变得酸软无力。
她不想见言驰,每每见到他,就感觉他从她的心脏上来来回回的碾压。可他的身上又贴上了15万的标签,她……太需要钱。
羞耻心是什么,她自己的感受又算得了什么。
站直,看着他,苍白的唇角扯出一个温柔的笑来:“言总。”这个称呼,真是陌生的像一把刀子在她的心头,把她凌迟。
言驰双手插兜,眸光不着痕迹的一谙,不等她下一句,他便开口:“学会游泳了吧?”
什么?
哦,她想起来了……她不会游泳,他教的。在那个被他拍卖的房子里,后来她学会了,就是装不会,就要让他手把手的教她。她的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丢过去!”他吐出这三个字来,走。
郁清秋没懂,她刚想喊住他,一直在他身后的罗甫务过来,“郁姐,走吧。”
她一脸雾水:“去哪儿?”
……
已经入了夏,但到底是没有到夏天,还是有些清冷的。更不说,这会儿她高烧又起。泳池里水温比正常温度更凉,她一进去便打了一个哆嗦。
“郁姐,对不起哈,言哥说让你在这儿消消毒。我没有拿消毒水,你泡一会儿,就上来,别感冒了。”
郁清秋:“……”
楼上。
男人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池水波光粼粼,银光潋滟。五楼,说高不高,看不清人脸,但是可以看到她浮在水面上的那饱满形状。点了一根烟,雾蒙的夜色,烟雾遮住了他的双眸。房间里也没有开灯,光线由远处照来,明明暗暗。
他挺拨的身躯,矗立在那里就像是在白雪皑皑的冬天,他青凌凌的站在那儿,孑然一身。他周围的光影,掩埋了他的傲然与凌厉。
半个小时后。
她来了。
郁清秋来之前,拍了拍脸颊,尽量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有气色些。进屋,他坐在沙发看杂志。他这种人可能是扔在乞丐堆里,都要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并且你求着让你给他点吃的那种人,又危险又透着男人的诱huo力,他能做到两者并存。
“言哥,我把郁姐带来给你了。”罗甫务这孩子好像挺高兴的。
言驰抬头,冷冷的看着他。
罗甫务:“……怎么了,你来开房,不是和郁姐……”那啥?他从小就跟着言驰混,才不怕呢。
杂志嗖地一下飞了过来,正中罗甫务的胸膛。
“再啰嗦,我挖了你的眼晴!”
“啰嗦……一般不是要撕了嘴么?”
嘶——
房间里响起了狼舔牙的声音。
罗甫务往后一退:“嘿嘿,我先走了哈。”
他转身,还冲着郁清秋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郁清秋:“……”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年她与言驰之间发生的事情么?否则,怎么会拿他们俩来开玩笑。
关门声和言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站过来,近一点。”
她很听话,不仅过去,还坐到了离他只有一米远的沙发上,她太需要坐一会儿,她已经要站不稳了。 或许是坐得太干脆了点,让言驰侧头朝她看来,那黝黑色的瞳仁迎着光,带着浓浓的审视。
他是有恃无恐的。因为他知道,她爱他。
郁清秋心头本就发烫,这会儿更是软得话都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
“干脆点更好,不是么?我来,只为公。”她收回视线,看到了他面前的那杯水,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舌,渴。
这小动作落入到男人的眼里,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一秒、两秒……五秒……八秒。
时间到,她站了起来,后退,到茶几的外面,与他保持距离。
“抱歉。”若是把他就仅仅是当成一个客户,那么她的举动确实有一些不怎么礼貌。
他拿起了水杯,放在离眼晴几公分的位置,轻轻摇晃,灯光折射进去……就好像是流淌在唇边的丝绸,她拼了命想去触,却又碰不到。她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词:饥渴难耐。
他把水杯放在正前方,从郁清秋的角度仿佛看到了他唇角微微勾起……但稍纵即逝。体内一股股的热浪,让她双止赤红,她只想、只想躺着。
“我今天……”三个字说完,他喝了一口水,水包在嘴里,脸颊两边鼓起,水杯拿下,咕咚一下吞入胃里,她看到了他的喉结猛烈的滚动了一下。
她猛地攥起了手指。
“不想谈公事。”
郁清秋皱眉,“言总,若是真的不想谈工事,那我就……”
“站着,别动。”他打断她,声音不重不轻,就刚好卡到了她的心脏处,咚地一声。
她是病人,洞察力精明如他,当然看得出来,也知道她……真的要……站不住了。
她低了一下头,暗暗呼气,再抬头。
“言驰。”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条长满了刺的绳子,从心底深处被人抽出来。这种沉重的刺痛感让她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不要慌,哪怕要犯贱,也不要那么轻易。
“我的东西呢?”
既然不想谈工事,那就问句私人的。他送她的房子车子,都被他拿来拍卖。那房子里关于她的一切私人物品,她走的时候,除了证件,什么都没拿。
“烧了。”
她没作声。
“莫不是你指望我给你留着?”
“不是。”她想叹气,却又忍了,扯出一个浅淡的笑来:“这样更好。”她的一切一切……她记录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一千多张的照片,大部分都是他。
她爱他的时候,真的太用力,用力到现在都还有力那种爱过的余温,在啃噬着她。照片也删了,也好。
“我抱着十二分的诚意来找你合作,我配合你的一切时间,现在……告辞。”
言驰没有回话,那杯水他也只喝了一口。杯壁摇曳着她弱不禁风的身躯,转身,发丝在后背轻摇,走了两步,膝盖一软,人一下子倒了下去,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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