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民鲤鱼跳龙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从不言情
青玉招手,让梁母走近她;梁母不知什么偏方,还要咬耳根带子。于是放下药碗,让汤药凉一会儿,走近青玉。青玉脸红着脸说了一个偏方,梁母还以为什么偏方,可青玉说:“七婶,灵不灵,一试便知,反正吃了这个东西,无伤无害。”
梁母想想也对,面露难色:“我这下子到哪里找这个东西我早就没有了。”
“嗨,七婶,我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锦才吃一边还吃不完,有时候胀得我难受,我就挤了出来喂猫喂狗;难不成武生比猫比狗还不亲”
“那我帮你挤——”梁母颤声说。
“你知道的,别人用手挤着又痛又胀,还不如让他直接嘬出来。他多大”青玉不在乎,当然梁母也就同意了。
&nb
第8章 情缘
富生当时表态:“兄弟,我支持你。好好干吧。只要把我们的兰背山承包好,我们就是养殖专业户,你就是小老板。有钱了,你想要爱月还不容易没有钱,我们兄弟俩名声不好,可能连水莲嫂都娶不到。男人一辈子拼的就是事业,事业有成,还怕没老婆听好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大丈夫应此如此,建功立业!”
水莲是村里的寡妇。她男人秋生本来是乡里的电影放影员,拿电影胶片的时候,骑着一辆自行车在山崖弯道撞上一辆下坡的大货车,惨死在万丈深渊。
富生也是借了一辆自行车,他蹬得风一般往乡政府跑。到了何仙观乡政府,他怕迟到,只得把自行车寄放在二伯善宝的药铺子里;二伯对这个侄儿看得很重,知道侄儿要参加镇干部考试,特意拿了参片追出来给他噙着,然后眼瞅着富生搭上农用车往县城方向走。富家桥镇在距县城二十公里处。
富生赶到镇政府大礼堂,里面已经坐了一百多位考生,他们已经答题了。
“你是梁富生同学”
一位监考老师竟然一眼认出来,富生忙递上准考证。
“你的座位在那。”监考老师验看过准考证,没有难为他,指了指他的座位。
还是晚了一刻钟,好在上午考文科合卷。内容包涵文、政、史、地等内容。富生博闻强记,刚走出高考战场,考这些东西,那是小菜一碟。铃声响的时候,所有考生全部起立。
富生瞥见旁边有一个穿无袖长裙的奶茶妹子,熟人相见啊,她乌发如墨,十分浓密,编成了两个精致编发,垂在肩头,空气流海笼着一张白里透红的瓜子脸,显得恬静温婉。漆黑的眸子,睫毛浓密深邃,眼神颇为勾魂。她眼里迸发出奇异的光彩,指着他惊叫起来:“梁——富——生!”
梁富生愣神了,这不是学生会的宣传委员汤蓉华吗梁富生的臭事,她是知道的,两人一向是视同陌路人的。今天她竟然主动向他打招呼。
梁富生收拾东西跟着人群往外走,显得很疲倦:“你也在考,巧啊。”
可汤蓉华粘住他了,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喋喋不休地问他;“你考的志愿是什么”
梁富生像是不待见她,懒洋洋地反诘她:“你呢”
“我考代课。代课要的人多。镇干部只有两个名额,你看到没有差不多一百多人在考,我估计大部分报考镇干部的。你说嘛,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汤蓉华大胆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梁宣生不知怎么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可厉害了。汤蓉华学习期间,独善其身,她没有与任何人苟苟且且,她天生丽质,是文娱尖子生。她怎么也落榜
了沦落到他这种地步,梁富生心底涌起一种虎落平阳的失落与惆怅。
可汤蓉华并不这么想,她们虽然不同班,但毕竟同是学校学生会成员,最大的交集,有一次她拿了一个小剧本毕恭毕敬请他修改;他当着她的面,读了一遍,说了一句,挺好,一字不易还给她了。当时,梁富生正跟县长的女儿周思敏打得火热,除了老师蒙在鼓里,同学们十有**知道,可能是周思敏的身份特殊,老师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话又说回来了,你如何管管死了。周思敏向父亲告你一状,可能将你调离一中。周思敏不用考大学,她轻轻松松拿到了全校唯一的一个保送指标,稳稳当当上了复旦大学。
梁富生冷不丁地嘣了一句:“对,我就报考镇干部。”道不同,不相为谋。梁富生像是逃,利用人群的掩护摆脱了这张唯一的熟面孔。汤蓉华唤醒了他太多的记忆,这些记忆五味杂陈,他本来不想去回忆,可是有时候偏偏嘣出一个让你不得不追忆的面孔。
梁富生要驱离这些鲜活的东西,脑子很炸,他应该是茫茫然往前走。眼前一幕幕面影放电影一般放,他极想到一个偏静的角落里痛哭一场。早知如此,他本应该拒绝她的,可是他没有勇气,甚至他朝她心领神会地笑了。她总是责备他失约:喂,我等你十一分钟二十秒了!哦,原来是没有手表。给!下次可不许迟到……不许你跟xx说话,你想气死我!你信不信,我当着你的面,我就可以扇她!……不许不理我,我不是向你道歉了吗你不理我,我会死的……
“喂!你小心!”梁富生给人拽了一下,一辆摩托车“嗖”地一声,差不多与他擦身而过。现在同学们零星散去,梁富生无意识地跟着人数较多的人群往穿镇而过的二零七国道上走。
梁富生这一惊吓,像是梦游地人突然悠悠忽忽醒转过来,他喘息了一会儿,朝汤蓉华苦笑着说:“谢啦。”
汤蓉华抿着唇,吃吃地笑着说:“我跟周思敏关系很好的,她到我家玩过——”
“你别在我面前提他好不好!”梁富生彻底给激怒,突然歇斯底里地冲她怒吼起来,街上的行人大吃一惊,都立脚看这对年轻人,不知道男青年哪根筋搭错了。
汤蓉华底气不足,还轻声细语向他示弱:“好,好,我道歉。那么凶干什么我好歹刚才救了你。有话不能好好说你看,人家都看我们的笑话呢。”所以说,写文章一开始打下了基调,汤蓉华一开始底气不足,梁富生总是高姿态,一辈子朝她怒吼。
“对不起,”梁富生觉得他
第9章 艳福不浅
汤蓉华领着梁富生就上楼了,她住的单间靠楼梯间,开着窗户,可以看山景,正对着一座巍峨的大山,山上植被葱郁,笼着一层青气,此山叫羊毛岭。山上正在修盘山公路,据说要在岭上建一个电视发射塔。
室内还有淡雅的花香,这是女主人在小阳台上自种的盆花。花盆是就地取材,家里的烂盆、废锅填上河边的沙土,然后一层草木灰,一层腐土。再种上山里挖的植物,有苍翠的松柏,有郁郁葱葱的兰草,也有花骨朵朵的菊花。算得上一个别致的香闺了。
汤蓉华一进屋子就把门关了。这是自动锁,她打了小锁,还插了插销,双保险,恶声恶气地说:“我弟弟最讨厌了。我们以后别理他。脸皮又厚,又耍无赖,什么鬼话都编得出来。”
梁富生听话听音,汤蓉华说的是时候,“我们”还有以后——梁富生搂着胳膊,笑嘻嘻地说:“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挺会布置的,花香扑鼻啊。能踏进你的香闺,应该是一种荣幸吧”
“讨厌。你别学我弟弟让我讨厌好不好”汤蓉华对弟弟是恨得牙痒痒,太丢她的面子了,白了他一眼,低首无语了。梁富生嘴唇翕动了一下,也没说话。房间内有两张凳,他坐了书桌的藤椅,汤蓉华并不坐梳妆台那张方凳,她坐在床头。坐下来,她不知道怎么不舒服,解散了发辫。她的黑发披散下来,就像垂下的黑亮的瀑布。两人沉默下来了,只有气息相闻,两颗年轻的人心怦怦直跳。
汤蓉华水灵灵的眼睛不时撩拨他一下,这个木头脑壳,找了一本《天龙八部》做道具,胡乱摩挲着,根本看不下去。沉静了半天,竟然冒出一句大倒胃口的话:“我们不用下去做饭”
“放心吧。来了饭有吃的啦。”汤蓉华嗔怪地说,眼睛层起眼皮直勾勾地看着他,梁富生有种不祥之感,像是中了什么圈套似的,以后常有这种受了蒙骗的感觉。
梁富生不敢对视汤蓉华**辣的眼光,生怕犯错,他低声说:“吃饭可能还早,你睡一会儿,养足精神对付下午的考试。我看一看《天龙八部》。”
汤蓉华这时候捡了一个宝回家,怎么可能睡得着说明“恰同学少年时”,汤蓉华是十二分倾慕梁富生的,有意无意在他面前故意炫技,可惜梁富生五音不全,对音乐人没有偏爱。那周思敏除了有好的家庭背景,就会拿本书逗他;拿零食跟他分享。不但请他尝澳洲鲍,也请尝她自己的肥鲍。再加上农村孩子一般都不会主动追风戏月,梁富生便是这种内敛的人,他本来就是被动接受周思敏抛来的橄榄枝。每次约会都是周思敏安排的,梁富生从来没有一次主动约她。一旦周
思敏不约他,他就认为周思敏不喜欢他了,他也就认账了,再不死缠烂打。当他得知周思敏拿到了保送指标,从此两人的恋情在空中炸裂,梁富生索性忘掉这段不光彩的恋爱史,像是做梦似的,害他自毁了前程,在他心中,觉得这段恋爱是犯错。
汤蓉华很听话,把高跟凉鞋踢掉,就那么躺在凉席上,也不盖什么,就那么枕着绣花枕头睡着了。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s形侧卧着,长裙子勾勒出吐血的曲线,两条水嫩的白皙的**伸了出来,先是闭合着的,等她略睡一会儿,便渐渐孔雀开屏了,裙底风光欲盖弥彰。
梁富生毕竟不是弟弟梁武生;如果换作梁武生,怎么可能架得住火道德底线早就突破了,他连堂嫂的荤腥也沾。梁富生此时坐怀不乱,那是道德在起主导作用,他也是血性汉子,他也心跳加速,心小鹿儿似地跳,但他不是那种小人不顾礼仪就偷吃的,他是正人君子,看几眼都觉得是冒犯。有句俗话说得好,这东西是你的天生就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你用尽心机也枉然。你不必急于一时图一时痛快,那是不能长久的。有一点可以证明,汤蓉华那天是有意挑逗他,她睡觉是侧卧的,根本没睡着,暗暗观察这家伙的反应,看他似乎头也没回,一直盯着书看,过一阵子哗啦翻一张,眼光并没有往她裙底溜。当时她还有一点气馁,是不是他曾经沧海难为水,只喜欢周思敏按道理他是过来人,老司机了,应该开着车就上路了。车停在他身边,他竟然不知道驾驶。【 &免费阅读】
装什么正经。要是当初那么专心致志地读书,怎么连中专也考不上还跟我一样,回头考什么代干
不过,梁富生的确是金庸小说迷,他一旦走进《天龙八部》的侠义里,他真的浑然忘机,可以宠辱偕忘,可以忘记眼前的孔雀开屏。再加上梁富生自视甚高,他辈岂是蓬蒿人,他自谓他天生可以干一场轰轰烈烈的事业,他真的看轻恋爱。同时,他也知道,没有事业的爱情,那是缘木求鱼,根本是不牢靠的。在他的内心深处,爱情现在可以没有,但事业绝对不能没有。他对事业的追求才是无止境的,是一个超级狂热分子。他之所以不恨周思敏,他认为两人的爱情就是没有事业基础,他读过鲁迅的小说《伤逝》,涓生和子
第10章 满堂春
出门看天气,进门看脸色。汤家人对梁富生的到来,他们是从上到下非常重视,厚礼相待,还诚邀了谪亲相陪。桌上除了那大钵口味蛇,还有九个大碗。在短短一个小时,汤家是做不出来的,显然是到酒家订做的,然后在家里摆上桌,这是镇上招待客人的好处。那时候,鸡鸭鱼肉还不兴家养,你看,那清蒸石斑、茶香黄骨鱼、盘龙鳝鱼、酱烧野猪蹄、酸椒爆麂子肉……这些河鲜、野味都是货真价实的。
虽然汤家是殷实中兴之家,但也不是家常吃的。你看满华就知道了,他端正坐着,手持筷子,馋得眼珠子一眨不眨直盯着他喜欢的炭烤竹根鼠直咽口水。
再看汤母陪着婆婆向神灵烧香化纸,磕头作揖,当然知道这是祷告祖宗。汤家只有姐弟俩,汤蓉华从小到大是家里的掌上明珠。
梁富生看桌子上放着一瓶大中华特曲,忙说:“奶奶、伯伯、叔叔、婶婶、阿姨,我下午还有考试,我就不陪你们了。我吃饭作陪。”
汤家伯伯正色道:“这咋行喝点,喝点。表示一个意思嘛。”
“小梁,我们喝红酒吧。”汤母从里屋拿了一瓶原木包装的法国夏庄干邑原汁葡萄酒出来。这是汤母从娘家得到的,那娘家有一个亲伯伯从台湾回来送给她的礼物。好酒留着招待贵人。今天特意拿出来装一装场面。
那年头没见过洋玩艺,又没有专门的开瓶器,塞在里面的软木塞没办法弄出来。叔叔找了一把老虎钳子想夹出来,可是夹一块掉一块渣,结果只夹掉上面一层,陷在里面还有寸长一截呢。汤师傅性起拿出一把起子撬,也只能小块小块撬,要全部撬出来,不知撬到何年何月。起子往里面撬下半寸,再不好撬了,撬得汤师傅满头是汗,虽然他能做出很精巧的铁器,但对这个乌青的玻璃瓶,他显得无可奈何。大伯拿过来,他有办法,干脆往里凿,这一招还真管用,软木塞一分一分往里陷。乡下人力大,最后一凿,里面受到压制的葡萄酒“砰”地一声,突然喷泉一般往外喷,酒花满屋飞洒,葡萄酒的流兰香芬芳扑鼻。这真巧了,将坐在一旁看热闹的梁富生和汤蓉华喷了一个满头满脸。
这么好的洋酒一下子给喷掉半瓶,没人心痛,伯伯还拍着巴掌说:“好彩头!好彩头!满堂春!满堂春!”
汤蓉华一脸的葡萄酒汁,她本来是恼怒的,听伯伯这么说,回过头娇羞地看着梁富生;梁富生还滑稽地用舌头舔一舔,直说好酒。
汤蓉华拉着他到卫生间,找了帕子给他抹干净。当然不是用别人的帕子,用的是自己的澡帕,这是她故意的。
梁富生开始没注意,后来看两条帕
子,一般来说,脸帕短,澡帕长。他抓住帕子,狐疑地问:“这是你的澡帕吧”
汤蓉华咬着嘴唇笑:“我的,怕什么。我没洗过几次。”
“你用你澡帕包着我的头,还抹了我的脸——”梁富生哭笑不得,他万没想到,一不小心着了汤蓉华的道,乡下人,对女人用的帕子是相当忌讳的。
汤蓉华计谋给梁富生识破,她趁梁富生不备突然扑上来,投入他怀抱,搂紧他双肩,就在他额头上“啵”了一下,趁梁富生如遭雷击之时,她嘻嘻哈哈跑开了。
梁富生又惊又喜,喜的是汤蓉华不在乎他曾经爱过,乍相见就以身相许,惊恐的是,他如今可以说穷途末路,汤蓉华青眼有加。隋唐的红拂女巨眼识李靖,宋代的梁红玉慧眼识韩世忠,他梁富生岂能与历史英雄相提并论但转念一想,历史英雄人物还不是血肉之躯,他们不过是创造了惊世之业,他此生不鸣则已,鸣也要一鸣惊人!
梁富生若无其事地走回座位,汤蓉华咬着嘴唇窃笑;梁富生轻描淡写地说:“有什么好笑的算不定,我们俩今天的考试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她弟弟满华心直口快:“大哥哥,你以后要小心她,她是诡计多端的——哎哟,我又没说你用你的澡帕给大哥哥抹头发抹脸——”姐姐越拧他,满华说得越狠。这家伙刚才一定暗中跟着侦察敌情了,发现了姐姐的“诡计”。结果,汤蓉华闹得面红耳赤,堵气摔手要上楼去。
汤师傅不由分说,暴了儿子一个响栗子,训斥道:“兔崽子,三天不打你,你上房揭瓦了。闭上你的鸟嘴。好好吃你的东西!再满口胡言,老子不打肿你的脑袋”满华抱着给敲痛的头,吓得吐吐舌头不吱声了,看来仗义执言也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这家伙也算一条硬汉,竟然没有哭泣。
梁富生拉她回来,腆着脸面子说:“你走了,我怎么好意思坐在这里”
第11章 惹火烧身
哥哥走后,一场夜雨过后,山上到处是积流飞瀑。武生上午是拿着棍,赶着自家六只羊,一头水牯牛上山放牧。兰背山的山路,牛羊踩过,泥浆搅成了糊状。山间小路上弥漫着牛粪、羊屎腐臭味,牛虻嗡嗡到处乱飞,牛虻连人也不放过,在人身上叮一口,那地方会起一个疱。
武生“叭”地一声,将一只叮在肩胛的牛虻打死。此时,端生一身泥水跑了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武生哥,你是不是说兰背山是咱们的地盘”
兰背山是八百里大瑶山的余脉,早年也是林木覆盖,大炼钢的时候,这一带的林木就付之一炬了,然后开荒种地。这片山地种庄稼并不理想,岩石太多,不好耕种;分田到户后,这上千亩的山地就抛荒了。竹塘村共有十二个瑶家寨子,以前这里是上堡寨、小河岭、渡头、矮寨、刘家峡五个寨子的交界之地,五个寨子的牛羊放过来,牛羊牙缝里留下的庄稼收成肯定不多了。此处的山头山岭荒芜多年,自然成了五个寨子的公共牧场。
“是啊,怎么了”武生这家伙是属狗的,狗肚子藏不了胡椒,马上把他家承包兰背山的消息放了出来。
“你吹牛也不打一打草稿,怎么可能呢”端生是跟武生一起练武的师兄弟,他急得青筋在额头上跳。
“我二哥亲口跟我说的,这还能有假”武生还说得有板有眼,“昨晚,我哥先去的刘文彩家里,后来我爹又去了,兰背山现在属于我们姓梁的!你姓不姓梁你也有份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