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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农民鲤鱼跳龙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从不言情

    可以向哥哥诉苦,然后顺理成章跟着哥哥回家。

    武生在河畔等着下弦月上来了,还没见哥哥的踪影,估计哥哥今晚是不回家了,此时他隐隐听到村庄有人呼喊他的名字,山谷隐隐有回声,可能是水莲嫂,可能是姐姐,也可能是五奶奶……再过一会儿,星星点点的火把往河边游过来了,他不想回家,不想面对父亲那张气歪的脸,父亲气没消,他气难平,特别是哥不在家,暴发起来,无法收拾。

    他顺着河道跑了一阵,后面有火把映在河里,他赶紧往山上跑,然后扎进了崦嵫山。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去梁军家,可以将就一宿,水莲嫂在家;去姐姐家也不远,姐姐可能急着赶过来了;甚至想到去梁洪宝叔叔家,去端生家,去海生家,去盘炳银家……都不行,他们家人多嘴杂。

    武生本想跑到牧场好歹对付一个晚上,可是兰背山也有火把,还是不要去的好。再说山洞已经凿穿,山风往里灌,也是寒风料峭。

    武生本想找一个草垛,弄一个狗窝,对付一个晚上,可是不行,稻田里割的稻子还没打呢。武生走得急,连把手电筒也没带,他是摸黑走,星河耿耿,他眼力好,半明半暗的天光,映出一条不甚分明的路径来。此时,武生好想有个朋友,有梁军,有盘炳银,有端生作伴……他漫无边际地乱走了一阵,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田野碰不到一个人。这种寒秋,当然也没有捉田鸡,捉鱼的灯火。武生有点怨哥哥,偏偏今晚不回家!

    武生突然有一个念头:去干妈家避一避可是干爹现在出了院,在这里养着伤呢。这样冒失的到她家,似乎有一点尴尬。

    武生后来,凭本能溜到了村小,翻墙进了学校,他摸进一间教室,想把课桌拼在一起对付一个晚上算了。可是他错了,他只躺了一会儿,冻得他瑟瑟发抖。要不,装着乱跑,给乡亲们找到了算了。那课桌,读书的时候睡觉还不错,可是今晚躺在上面,就像卧在《神雕侠女》小龙女睡的冰玉床上,不但硬绑绑的,冷风从空隙处乱钻。武生翻身起来,在教室后面练功,打了一趟罗汉伏虎拳;活动起来全身暖烘烘。练上一个钟,两个钟……你不可能练一个晚上吧

    吴小凤给狼狗呜呜报警声吵醒,狼狗遇警,不会惊天动地狂吠,而是仰首嗥叫。她拿着手电筒,她怕得要死;赶紧带上四条狼狗,现在她就得靠这四条狼狗壮胆。换一个人也没胆量,她也是江湖走过来的,什么样的阵仗




第96章 夜半狗叫
    “我叫你滚!你怎么不滚”吴小凤傲然站在落光了叶子的梨树下。

    “好嫂子,容我好歹对付一个晚上。我就是吓一吓他们——”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你以为我这里是避难所,我要不是看你帮我疗伤的份上,我放狗咬死你。”吴小凤板起脸,梁武生在树上,她拿着手电筒,眼睛的余光竟然可以斜视她的睡袍内的神物——他不由贪婪地咽了一泡口水。

    “走就走!算我白认识你!”梁武生看她绝情绝义,他不敢落地,四条狼狗围定树干,双眼射出野狼发起攻击的寒光。他哗啦一声,竟然从这棵树窜上另一棵树——这是他在竹林里练过的,从一棵竹蹿向另一棵竹;现在不过是从一棵树蹿向另一棵树。动作干净利落。

    “你不会伤害我吧”吴小凤惊了一跳,语气突然大变,又像是挑逗他,“我是独身住在这里,我公公婆婆住在另一头。估计你早已摸清楚了。你这么好的功夫。你要用强,我也打不过你。”

    梁武生却不理睬她,飞扑上墙头,眼看他要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回吴小凤急了:“小冤家,你还当真了。我要是害你,我早叫人了。逗你玩呢。这么冷的天,冻坏了,我怎么过得了心”

    梁武生听她这么一说,往墙上一蹬,一个空翻又翻了下来!吓得四条狼犬,呼地逃窜。吴小凤忙拿出一些残食,她让武生喂它们。吴小凤是作长远打算,以后武鬼子来,狼犬便当他是主人了。

    梁武生本来是养猎狗的。并不是靠拿食物,而是给他们交换眼光,让它们觉得你是善意的,然后通过抚摩,搂抱,跟它亲密接触,双方气味相投,人畜相忘,就是朋友了。很快他就跟四条狼犬混熟了。梁武生摩挲着它们,十分怜惜:“好壮实的骨架!我要是养这么一条狼犬打猎,那就厉害了。武嫂,让我家的猎狗跟它配种,怎么样”

    吴小凤找了刘真武的风衣给他披上,一阵香风扑鼻而来,她扯了扯他的领子,眼媚如丝,声音娇柔:“你对我好,我就答应。”梁武生不由怦然心动,吴小凤又变回梁武生心目中温柔体贴的妇人。

    “看什么我给你烧盆热水,你要好好泡一泡,冻了这么久,小心落下病根。看你那么要强,你还年轻,等你年纪大了,你会这风湿那风湿。”

    梁武生傻看着她,她耳环是有银针的,闪着亮光,银针下坠着好看的晶莹珍珠,透着温婉优雅的气息,眼光突然黯然了下来:“你好美!”这种美,让他有点自形惭秽;这种美,让他不敢相信对方是真心对他。

    吴小凤凝视了眼前这个“英雄”好一会儿,嫣然一笑:“美女配英雄啊。”

    “你是城里人”

    “错了。我是城市边缘人。”

    “不懂。”

    “我十二岁在外面混,骗你不是人。”

    “你在街上混怎么混”梁武生想不明白一个大美人怎么在江湖上混,她手无缚鸡之力。肥仔那货在大街上混还差不多。

    “我在福利院长大的。你知道福利院吗”吴小凤往木盆里倒着滚开水,兑冷水;然后回过头来,用嘴努了一下,意思可以冲凉了。

    梁武生露出了孩子的羞色,吴小凤捂着嘴偷笑:“快点,水冷了。”

    梁武生几把拉开了迷彩服外套,里面是一件运动衫,甩掉运动衫,就是平坦、板块状的胸肌、腹肌,闪出黄铜的光泽。梁武生活动了一下双拳,好威风啊!

    “下面呢”吴小凤粉脸含春,伸出红酥手帮他解裤带,本来蛰伏着的冬蛇,似乎春暖花开,一下子彪了出来,吓了吴小凤一跳。

    “武鬼子!怪不得大家叫你武鬼子,你真是一个洋种马。”

    “你呢”梁武生要洗鸳鸯浴。

    吴小凤却摇头:“别动我。我有病。”

    “你骗人,我那天看你还好好的”

    “要是别人,我就害他了。因为是你,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有花柳病。”

    “花柳病什么叫花柳病”

    吴小凤却问:“你不知道福利院吧”

    “知道啊,那是孤寡老人养老的地方。”

    “城市里的福利院也有孤儿福利院。我打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据说是,我的父母将我遗弃在市政府门口,然后给送进了孤儿院。”吴小凤凤目在煤油灯下,闪着迷离的水雾;梁武生万万想不到如此貌美如花的女人竟然有如此辛酸的身世。

    “后来,你就跟着武哥了”

    “那是后来的后来了。我十二岁就结识了一帮兄弟姐妹,我们一起蹦迪,一起溜冰,一起打桌球,也一起做坏事打架。有一次,我在一个夜宵摊跟几个姐妹吃饭,结果给仇家盯上了,他们来了一群人围住我们,我当时给一个老大逮住了。这个老大见我长得还可以,然后让我做他的码子。我跟他混了些日子。他把我玩腻了,便让我接客;不过是与那些有钱人混。后来,这一伙人给公安机关打掉了,我作为受害者给解救了出来。我开了一个发廊,其实还是接客;不过,我接纳了几个姐妹跟我一起做。还是给公安机关打掉了,这回我没逃掉打击,我给判收容劳教三年。劳教出来,安排我进了一个街道福利厂当清洁工。我干了一个月便给开除。我又没了落脚的地方,在酒店、宾馆出入,这样认识了刘真武;他见我长得还不

    错,就常常找我玩。后来,他打了我一巴掌,问我是不是有花柳病,因为他在医院检出那个病来了。我说,我也不知道,再后来,他说让我少害人,就跟着他吧。他会治好我。于是,我相



第97章 机缘巧合
    富生当晚吃到了野雉,原来是汤阿姨到集市上买菜,转了一圈,看见一个大山里的中年人守着一只野雉在叫卖。大瑶山里人,一见就认识,他们布扣衣襟,黑裤,头上盘个黑头巾,脸庞黧黑,身材瘦小。他这个怪人,也不跟你过秤,只说十元一只,一分不少。那年头,家鸡可以卖到一块五六,这只野雉很肥美,估计有四斤,十元是超值。于是,汤阿姨深知瑶民性格就不还价,直接买了下来。

    富生不敢多打听,看那网丝袋就知道,爹送人的野雉没送出去,看来他的镇干部梦要破灭了。以后汤阿姨才知道,原来汤梁两家是如此的有缘。

    富生打了十个铁支架,又是切割,又是打孔,又是烧焊……几个小时忙活下来,疲惫不堪,吃什么都香甜。汤阿姨做了一桌子菜,除了野雉,还有酸椒爆竹根鼠、酱香干牛肉、喝螺、香竽扣肉、酿豆腐、剁椒鱼头、豌豆炖小肠打疙瘩、干蘑菇炖红薯粉、蒜香红油菜芯,整整十海碗。

    汤师傅还给富生拿捏一番,笑道:“富生,你不活动,活动,明天拿筷子,手都会疼。肌肉活动开了就好了。”

    “汤叔叔,我这个徒弟你收不收”富生享受着汤师傅那双粗糙有力的大手的拿捏,虽然酸胀,但是很舒服。打铁的师傅没有这一手,他怎么可能天天打铁俗话说,打铁还须自身硬。这话是一点不假的,汤师傅那双手好比铁钳子,拿捏起来,那是咔咔地响。

    “你这个徒弟太贵气了,我收不起。”汤师傅嘿嘿笑着说,其实,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俊小伙。

    汤蓉华取笑他:“主要是吃不起。你一餐吃下去,我爸打一天铁,就白打了。”

    “所以,我叫你装病,你有病,大哥哥一定来看你。大哥哥一来,妈准得搞十个大碗。”

    汤蓉华乘其不备,“啪”地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记:“泥猴子,就你能干,引狼入室。”

    满华反应极快,转过头就喷;汤蓉华虽然有防备,还是给他喷了一脸。汤蓉华还要打他,梁富生忙拉她到卫生间洗脸,小心油盐浸入眼睛。女人的脸难洗,先用洗面液洗掉菜汤,挹干水渍;然后还要施保湿水,再薄傅脂粉;最后再描眼影、画眉、抹唇膏,还有涂睫毛膏……

    “你老是打你弟弟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我爱打就打。”

    “可是,你斗不过他,他机灵,反应快,往往中招吃亏的还是你。你带好他不行吗他还不是那么难缠的坏蛋。”

    “不打他,否则他更加飞扬跋扈!哼。”后来,汤蓉华教育儿子也是如此,家教一塌糊涂。

    两人半天才从卫生间出来,梁富

    生走进堂屋惊了一跳,全家人谁也不动筷子,全眼睁睁等着,包括捣蛋鬼满华,也只能嘟着嘴,可怜巴巴地呆看着一桌美食。这可能是汤父镇住了他。

    “来,晚上没事陪伯伯喝杯酒。”汤伯父取来杯子,与富生对酌起来,喝的是保健药酒,打铁之人,需要药酒壮健骨。这酒喝了,能活血,放松筋骨,不至于肌肉僵硬。

    富生感觉在电灯下吃饭,还有点不太习惯,极光灯照彻整个堂屋,就是菜里落根头发也看得清清楚楚。满华瞅准了他喜欢的鸡肾,出手极快;但是姐姐早算准了,汤蓉华夺下来,夹给奶奶;奶奶却仍然给了孙子。满华哼了一声,用手拈着就吃,边吃他还有理由:“哼,夺人所爱,算什么英雄好汉”

    “妈!你还不教育他,他连奶奶吃的东西,他也抢着吃了。”在乡下,鸡肾用来敬老的。乡下人不讲究什么内脏吃了胆固醇高这一类的说法。

    奶奶呵护孙子是天经地义的:“唉呀,蓉蓉,让他吃得安宁点,我比吃人参都还好。你姐弟不吵不闹。他吃什么,我都净着他吃。你也一样,你想吃什么,你自己动手。别管奶奶,奶奶牙还好,还吃得动。”

    “孩子,一大桌菜,你别挤兑弟弟,让他随意吃,放开肚皮吃。富生,你别作客,跟满华一样,想吃什么吃什么,吃个满意。”汤母对孩子,跟她老娘一样宠爱有加,“这个鸡是野雉,真的野雉,那羽毛还艳丽。卖野雉的大叔非常有趣,他也不用秤称,就是十块钱,你要就要,不要拉倒。山里人实在,要是贩子收购下来,再用秤卖,起码二十块。山里的野雉好吃,炖在锅里就香气四溢,家鸡没有这么香,肉质好紧实,骨头像小钢管一般硬。”

    “妈拣了便宜就开心。”汤蓉华开了老妈一句玩笑。

    “没礼貌。马上要当老师了,还这么没大没小。”满华板着脸装腔作势说姐姐,他抱住了脑袋。

    “蓉华,你考上了”梁富生惊喜万分,但略有几分苦涩。同样参加招考,他却音信全无,难免有一点惆怅。

    汤蓉华看梁富生笑得不自然,当然知道他考试的结果了。她是何等聪明,当即说:“什么代课教师名字就难听。我还考虑做不做呢。”

    “我姐姐说,你如果马上娶她,她就跟你回牧场做老板娘,她就不做老师。”满华直截了当地说,这回汤蓉华只是涨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可能他们家里讨论这个事情,这应该就是汤蓉华态度。

    “忍辱负重吧。现在是创业阶段,山上还是大堆的石头呢,我们准备再开挖一个偃塞湖,大片荒地种牧草,着手养第一批羊。现在条件不是很好,等公路

    修好了,用上了电,第一批羊出栏,再作打算吧。”梁富生态度还是很暧昧,不提娶亲之事。

    汤师傅呷了一口酒方说:“是啊,我也主张先代着课,边教边学,拿一个学历。就是将来做生意啊,也需要文化。”

    &



第98章 妙解恩怨
    土蜂这东西,你要是不寻它,你在山里到处可见;你要真的寻它,你踏遍山林也是无迹可寻。武生没有上工,背着一个背篓,拿着一把药锄,背篓里还有火把,对付土蜂最好的办法是火攻。他只身走进了佳木葱茏、繁阴匝地的松坪山,松坪山这边是丘陵地带,坟山较多,在富生的记忆之中,这边土蜂活动比较频繁,土蜂喜欢将卵寄生在金龟子的幼虫上,土蜂的幼虫一出生就把金龟子的幼虫当美食。

    富生回村,带的东西较多,现在车子还只能开到老祖岭脚下,再过去,盘山公路还处在开挖阶段。富生请了一些人帮忙,靠人力把十台三匹马力的柴油机和他做的十个安装支架弄回村里。然后组织木匠师傅抓紧时间安装,安装一台,赶紧试机,晚稻收割刻不容缓。

    梁军呼哧呼哧跑过来,拉着富生就走;富生看他喘得话都说不出,他心一格登,估计出事了!

    “大军,好好说,出什么事了”

    “武生叔——武生叔昨晚一直没回家,现在也没上工,我们找到了现在,还是无影无踪。七奶奶急得病倒了!”梁军说的七奶奶就是富生的娘,富生大惊失色,交待了赵剑几句:“肥仔,这个事情你不要蛮干,一定要听田技术员的,你打副手。”

    “兄弟,去吧。包在我身上,要是出什么事,拿我是问。”肥仔估计富生家里出大事了,急得脸都变色了,挥手叫他赶紧回家看看。

    富生也不等梁军,他甩开大步,百米冲刺般往家里跑。还没上石阶,就碰到了爹,两个儿子不在家,老婆气得卧床不起,他只得闷声不响地喂鸡放鸭,养羊放牛,忙得不亦乐乎。梁父见了富生,他算有了主心骨。

    “老二,你昨晚怎么没回家呢”

    “我找铁匠师傅打安装柴油机的支架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爸出什么事了有我呢,你慢慢说。”富生看父亲抬起一双沤红的迷糊眼,巴着眼屎,眼袋很重,眼圈发黑,让人心痛得无法呼吸。

    梁父未语泪先流,声音有点哽咽:“哎哟,昨天,我一天倒霉到底。我提着一只野雉到镇政府去寻顺生;没寻见顺生,顺生到党校学习去了……”

    “爸把野雉卖了,卖了十块钱。对吧”富生调皮地说,让说点趣事,缓和一下父亲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是哟,你也在镇政府下的车啊,你看见我,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我跟你回家的话,也不会触霉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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