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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闯仙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年年

    孟锐在光芒之中狂傲一笑,“今日广源负我,日后定有人负尔广源。哈哈!”

    光芒熔毁虚空,孰湖虚影高抬前腿,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一跃入虚空。

    “老魔,你还没告诉我时才说龙头印是为何意。”

    “一旦被龙头印所盖,便被天道承认身份,并且瞬间提升至巅峰。这饶天意身具人魔血脉,自然被激发了。”

    这种说法就像一个字画一样,如果没有画手按下字印,无人可知这画的价值,只知字画美,但一旦盖下印章,一切便盖棺定论,画手的画之价值随他本身的赫赫之名而飞速提升。

    若是将饶宗主比作字画,那天道就是那个画手,龙头印按下,画被认可,血脉中藏有的滔天之力便被展现。

    “那岂不是提升实力之物。”

    “傻小子,你以为实力是这么容易提升的,要不是老魔我给你隔绝了魔扰,你别想这么容易突破筑基。瞬间提升实力,就意味着用相应之物为之交换,而交换的便是寿元。”

    “呵。那饶天意可活不久了。”

     




第一二三章 真相的难言
    “呵呵”一声沉闷的笑声从谷地中传来,一众人顺着阳炎真人手指的指向望向谷地,那个黑发蓬松拖地的、已是面目全非的饶宗主已称不得宗主了,甚至叫他饶天意之名似乎都无法符合眼前这个似癫狂却不疯的男子。

    “阳炎,你在开什么玩笑。”有真人不信,即使眼神不偏地盯着谷中之人,嘴上却还在质问。

    阳炎真人不听,只顾逼视着其下的饶天意,他喝道,“饶天意,莫要再装疯卖傻了,你只是被激发了血脉,又非强行入魔,神智根本未受到损害!”

    就这么一声质问,有真人手上已经拿起了法器灵宝,有的真人原本是宗主一派依旧犹豫不决。

    而其下的饶天意在披头散发的缝隙间露出一只眼,范围极大的眼白,豆大的黑眸上挑地看着天上的几人,转过一圈,然后慢慢出声,“阳炎”这一声拉长的叫声,仿佛自地狱而来。

    “饶天意,好好做你的一宗之主不好吗为了你那点贪欲非得让广源鸡犬不宁吗!”阳炎真人怒声而问,这个怒火不知来自何方,或许是对真相的憎恶,又或许是对弟子的忧心。

    “贪欲哈哈!”饶天意忽而狂笑,一仰面,长发在背后散开,他似怒似恨地说道,“我为宗门赴汤蹈火,而他缪高歌呢不过是知道了我之血脉,便全盘否定,甚至宁愿把宗主之位让给一个外人。”

    缪高歌,广源仙宗上一任宗主,将广源之威名传遍大陆,到如今仍旧是修真界中众人相互传颂的一个仙道能人。

    然而,饶天意口中的缪高歌却颠覆了围观人的想象。

    视上任宗主为榜样的身姿魁梧的真人,亦是当年反饶天意之人,他斥道,“无耻小人,缪宗主救你于危机,你居然如此抹黑先辈”

    “抹黑”饶天意不怒反笑,他问,“破开你的紫府好好想想,本座说得哪一句话是虚假的。”

    “凡欺我者,凡不屑我者,吾都要一点一点看他灭、看他亡。”饶天意甚是得意,那可怕的笑容看得一众人背后一凉。

    “看看,元婴石像灭,育仙之地毁,内外门互相残杀,多么美妙的一幕啊!”

    “混账!”落岩真人沉默许久,终得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甩手挥出一柄拂尘,拂尘上甩落几根白丝,白丝如一束强光射下,然而,饶天意却不管,眼睁睁地看着白丝击落在自己身上,烧开几个巴掌大的伤疤,而后伤疤下墨色晕开便将伤疤愈合,而白丝化作灵光渗进了他的体内。

    “噬灵!”落岩真人陡而察觉,握紧手中拂尘,忽而大喝,“众真人随我一同拿下他,噬灵虽不惧法术,但也敌不过数人之武器!”

    落岩真人的号召力极强,一瞬间法器灵宝的灵光五色交织,阳炎真人却迟疑,他上前一步,站在饶天意顶上半空,拦住众人的出招,“各位真人且慢。”

    在几人疑惑地眼光中,阳炎真人低头轻声问道,“天意,你我共处广源四百余年,我了解你,我只有一问想要问你。”

    被问的人当然没有回答,他周身的气势在慢慢酝酿,阳炎真人熟视无睹,继续问道,“你在广源生长,此地为你生身之地,即使你当了宗主后,所作所为皆是向着广源,我阳炎未瞎,你为何要与魔修交易”

    暗中发狠的饶天意似乎被这一问止住,他偏头一瞧上空,满是雪白的眸子看不出神色,却从略微沉下



第一二四章 饶天意之死
    “那是一场残酷地对战。”公孙泓蜷着腿,胳膊搭在膝盖上,从说起这事时便一直低着头,苏清看不清他表情,但也能听出他平淡声音背后拼命压制的颤抖。

    苏清能理解他,她靠在秦封的身上,汲取一丝暖意才能安静地听公孙泓说起这六年间发生的翻天覆地之变。

    六年后他们不再是广源的弟子,而是一个听客,然而听客只觉在借着说故事人的眼睛看着那场杀戮。

    正如公孙泓所言,那一战打了七天七夜,弟子们被金丹之斗的余威伤得伤、逃的逃,未曾出手的金丹真人关心着战事、心系着自己的出路。

    广源镇守元婴已灭,真正大乱已经开始了。

    六大真人联手也击不溃饶天意,动用天地灵力的法术成了饶天意真元损耗的补充,刀剑相见的搏斗砍不破饶天意的皮毛。

    异人为人,不借天地之灵,靠的便是自身每一处,从发丝到皮骨都非常人所能敌,更可怕的是,发可为鞭,皮可作盾,手可化爪,血可成火。

    显然,被龙头印盖戳的饶天意已经被激发到异人能力之巅峰,熬战八天后,饶天意破碎的长袍里露出的胸膛,而在他身体表面细密的青筋暴起汇成了一个浮雕般的龙头。

    饶天意只觉气血翻涌,有一种爆体而亡的危机席上心头。

    这一晃神便被击落在山体上,他从皲裂的崖岩中站起来,登仙靴已撕烂,早已没了御空而行之力,他就这么靠在破碎的山体间,盯着对面狼狈不堪、几近竭力的六大真人。

    他笑了,笑得猖狂,笑得凄凉,他说,“我饶天意生于广源,灭于广源,今日六大真人陪葬,来日广源仙宗作冥府,不愧此生!哈哈!”

    随着他笑声的陡然拔高,身后涌起的浓郁的墨色漫过整个人,墨色中的发丝张牙舞爪的好似魔鬼。

    两个相互依撑的真人彼此相视,眼中的俱意不言而喻,一人在高山之巅退后一步,一人被牵扯着紧张的退缩。

    唯有落岩真人还强撑着一口真元,厉声而呵,“饶天意,你破开虚空是想要广源万千弟子为你陪葬嘛,你是想让天道灰飞烟灭吗!”

    虚空之中,域外之地,天地初开的阴暗之息化魔,无理智,无思绪。

    “落岩,我饶天意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就不期待轮回了,临死之前得此血脉巅峰之力量,吾便要告诉世人,我饶天意即使不入渡劫之境,亦能破碎虚空!”饶天意的狂笑伴随着墨色中无声的嚎叫,仿佛虚空之外的魔息借着魔气冲了出来。

    有人逃了。可无人阻止,弟子早已散去,真人无暇顾及,魔气袭来的那一瞬,天空中对峙的人成三足鼎立之势,只留下了落岩真人和阳炎真人。

    “看,谁还不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匿在魔气中的饶天意痛快的嘲讽,“只有你们这些愚夫为了保宗卫仙而死!”

    这一句仿佛终结语,墨色的魔气吞噬了两个真人,再无力抵抗的金丹真人被拖进了无尽地域外之地。

    饶天意看着蔚蓝的天际,抬起自己的右手,缓缓置于眼前,瞬间无声的广源仙宗似是唯有他一人,拉长的手掌不似常人,削尖的指甲如同一把匕首。

    他在虚空一点,荡开一片圆光,圆光印中浮现出一个畸形的面庞,然而此刻,那痛苦、疯狂、绝望、还有不舍全都填在了满是沟壑的脸上,一个寿元将尽的人魔。

    他一手抓破圆光印,然后将手覆在脸上,想要抹去那可笑的情绪,



第一二五章 异鼠与抉择
    那场滔滔的黑红血火灼烧了后山群峰,直到烧得发疯的灵鼠从废物沟里钻出来。

    广源的弟子们时才惊觉这废物沟里繁殖了数以万计的老鼠。

    几个管事的筑基师叔御剑在空中,对汹汹火焰一筹莫展,寻常的招雨之术根本熄不灭,而火焰中飘荡而上的肉香却着实令人恶心,几个管事一商议,索性决定让那血火继续燃烧,直至烧光后山群峰中筑巢的灵鼠。

    几个筑基管事招来几个弟子,吩咐他们看着火势,不要让血火蔓延到正峰山脉,便御剑而走,不再上心此地。

    宗门内部大乱,元婴死且金丹亡,唯留两个金丹真人艰难地控制着宗门的骚动,而这群不入长老眼的筑基弟子,终于手掌实权管理起宗门的大小事务。

    碧落真人和宗门里出名的酒仙真人百余日不离大殿,公孙泓担忧祖母和宗门,便跟在祖母身边就地在大殿内修行。

    他讨要了几颗筑基丹,在这么个艰难而躁乱的环境中强行突破了筑基境。

    这些筑基丹原本为五宗大比准备的,是赐予大比之上得胜的优异弟子的奖励,早在怒风秘境开启前,还未入魔的饶宗主便嘱咐百草园园主备好。然而,多年之后,饶宗主瓮,广源没落,失去了五宗大比的资格,弟子趁乱而走的不计其数,这些筑基丹仿佛一日之间成了多余的东西。

    一日,公孙泓在打坐中悠悠醒来,听见高台之上酒仙真人疲惫地问道,“碧落,你后悔吗”

    “这是本座的选择。”碧落真人坐在大殿宝座上,侧坐着,身子崩得挺直,气势毫不倦怠,她说,“六人之力都奈何不了饶天意,再添一人,只得让如今之宗门陷入更深之绝境。”

    “你说得对!”酒仙真人仰头喝了一壶酒,半响,一抹嘴巴,“若不是酒醉人,吾定已身亡。”

    “老匹夫,别装迷糊,凡酒如何醉得了吾等修仙之人。”碧落真人摇摇头,转眼径直地看向门外,像是越过时空去看半年前那场鏖战,缓缓地说道,“广源已没落,过去便如吹灰,只求广源能躲过这一劫。”

    碧落真人的祈愿并没有实现,再过半年,汹汹而燃的血火没有让废物沟的灵鼠彻底灭绝,反而发生了异变。

    如果说,当初苏清初上废物沟偶然打斗的异鼠已经很是强大,那么经历血火之后,这些异鼠像是被火焰炼化一般,不惧火焰,甚至血肉里都融入了异人血流成火的属性,甚至以此变异出大陆异闻录中的传奇之灵鼠。

    这群异鼠早就发生了变异,随意倾倒在废物沟里的废丹和废药,残存且变化的药效让异鼠早已不是修真界中寻常偷食灵食的老鼠。

    它们皮肉坚硬如铁,血肉如毒,繁殖飞快,只叹当年无人能察觉沟中的异变,即使遇上了出门觅食的异鼠也不曾有弟子多想,在那个腐臭熏天的沟底已经孕育出有灵智的异鼠,他们慧根不弱,知晓自身之危机,藏匿在修真人意想不到之地,直到那一天人魔的头颅裹着汹汹的血火而下,激怒了异鼠之族,却也让它们得到一个机缘,一个在血火中炼化血脉的机会。

    那一日,天地变色,血光漫天,巨大的异鼠从废物沟中拱起宽阔的背部,仰天一声嘶鸣,血火成了它的吃食,而后在翻涌的雷劫中化身成一个鼠头人身的怪物,三阶的妖兽。

    血火灭,三阶妖兽披靡众生,只一手挥动,万千异鼠齐出,那轰动如天兵之气势霎时击溃了骄矜的修真人,广源弟子或逃或抵抗。

    第二日,正巧怒风秘境的通道开启,口含一股傲气的弟子们决然战斗,仅剩而



第一二六章 茶棚指路人
    纵使千山万水之隔,也拦不住有心之人欲往之心。

    飞飞停停半余年,一条通往尘世的坑洼小道在崇山边缘显现。

    一个被岁月侵蚀的泛黄的茶帆挂在高枝上,沿着帆上指引的方向,破旧而布满灰尘的茶棚颤颤巍巍地呈现在二人面前。

    苏清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虽说崇山峻岭模糊了修真界与尘世的界限,但设立在山峰入口的茶棚还是十分的诡异。

    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肩上耷拉着抹布,从棚里小房子中挪了出来,苏清只一眼便看透了那老人的修为,堪堪练气二层。

    他缓缓地走到茶桌边,慢腾腾地擦拭着桌上的灰尘,根本没有察觉到远远驻目的二人。

    苏清偏头和秦封交换了眼神,见他又点点头,二人便毫不掩藏的走近。

    直至二人走到茶棚外两三丈远处,那佝偻的老叟才恍然察觉到两人的到来。

    即使如此,他的转身也极为迟钝,再见到他们的一瞬间,混沌的眼神中依旧倒映不出他们的身影,他艰难地牵起干裂的嘴角,声音微弱地说道,“仙家来客,小老儿失礼。”

    苏清微微颔首,平淡一笑,跟着秦封走进茶棚中,残破的座椅被破布裹了好几层才重新立起,歪歪斜斜地木桌下不知垫了几块瓦片。

    老叟说了声稍等便走进了房子,苏清见他冲倒着茶水,便同秦封聊起,“这荒山野岭怎会有个练气低境的卖茶翁”

    “或许是凡人的指路人。”秦封打量了一圈茶棚猜测到。凡尘中总有人想求仙缘,然而千年前大变后,少有修真门派堂而皇之地进入凡尘收弟子,如此,没有修真者的引领,这仙缘要寻何其困难。

    千年里,有成长在修真界的凡人不远活在修真界的底层慢慢地往凡间行走,唯有几人得此机会而来,然而人间哪容易,后悔者重新踏入归程,无力者留在了重山之外,求一个机缘。

    渐渐地,有凡尘之人来,这全无力返程的人便好心指一条长生路。

    “是指向修真界的方向”苏清颇为好奇,她偏头而问。

    “自然是。”秦封点头,可苏清转眼看这茫茫大山突然觉得不可思议,只一个方向便能找到修真界

    行动缓慢的老叟端着茶托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将茶水放在他们面前,垂着面说了句“慢用”,而后又掂起肩膀上的抹布擦拭起旁边的桌子。

    苏清还在好奇地打量,秦封已端起面前的茶壶给她甄了一杯茶,苏清顺手接过,微微抿了一口,满满的苦涩味蔓延在舌尖。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茶杯,看着老叟忙碌的背影,看了好一会,问道,“老伯,这儿平时有人来吗”

    “有的。”老叟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丝毫不停顿地淡淡回道,擦完桌子表面,又转而擦拭边角,偏头时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我已经遇见第三十九人,你们是第四十个。”

    苏清莞尔一笑,纠正道,“我们是两个人。”

    “你们是一路人。”老叟漠然回应。

    苏清只觉这形容令人欢喜,她偏头朝着秦封笑了笑,这个时候秦封就抬手拂过她额间飘散的头发。

    “老伯给这些人都指了一条路吗”苏清继续问道。

    “并非。”老叟将擦好的长凳架在桌子上,随口回应,“喝不了这碗茶水的,都没有路。”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苏清总是在几个词里探究点一样,没有路是指不给指路,还是在暗示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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