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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鬼语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轩米

    “这,这!”仲华池的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他“啪”的一声盖上盒盖说,“好你个焦辉啊,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光了,就把空盒子送回来!不行,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

    他拔腿就要




第五十五章 夜路练胆
    宜春看了燕合宜一眼,知道此时自己开口,比他开口要好一些。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嫂子,张大哥出事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一提死去的男人,张嫂子就在这两个陌生人面前红了眼圈儿,“那个杀千刀的,牛一样的倔脾气,人人都说镇东闹鬼,他偏不信,非要一个人去看看,还说要给我们娘儿俩捉个鬼回来。这倒好,白白的送了命,抛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活受罪!”

    “嫂子,你节哀啊!好在大力已经长大了,来之前我和玉老爷子说了大力的情况。老爷子说,新开张的绸缎庄里正缺一个打扫的伙计。我看大力年纪虽然小,但手脚利索,应该能做的来。”宜春笑眯眯的,张嫂子却一脸震惊。

    大力今年虚岁才八岁,虽然能帮张嫂子做些事,但远远够不上去做一个伙计的资格。况且,玉老爷子的铺子里,要招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要用一个孩子张嫂子知道,这是他老人家,或者说是宜春在关照自己母子俩个。

    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大力有了这份差事,张嫂子母子每月就有了固定的进项,钱虽然不多,可大力一应吃穿都在铺子里,就这一项,就给家里省了不少。

    “妹子,我,我怎么谢你才好”张嫂子抓住宜春的手,却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感激。宜春有些惭愧的说,“也是我不好,到现在才来说这话,嫂子,你不会怪我吧”

    这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张嫂子高兴还来不及。当下她的态度就变了,上赶着说,“大妹子,你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呀其实孩子他爹去镇东之前,还真和我说了些稀奇古怪的话,我倒现在也不明白,只能学给你听听!”

    张嫂子的男人叫张全福,是个老实巴交的木匠。因为手艺好,附近十里八乡经常请他去做活。有时候去的早回来的晚,张全福就免不了会走夜路。

    这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见稀奇古怪的事儿。有一天晚上,张全福惦记家里的妻儿,已经过了三更天,还不顾主家的挽留,硬要走夜路回去。十来里路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要翻过一道山梁就能到家了。他怀揣着这几天赚的钱,心里美滋滋儿的。张全福加快脚步,他今天专门给媳妇儿买的银镯子,得快点儿戴在她的手腕上。

    回家的路上虽然没有坟地,但树林里的那几个坟包子,还是让张全福有点儿毛毛的。所以经过那片树林的时候,他忍不住扭头多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看,张全福吓了一跳!

    树林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他眯着眼细看,仿佛是个姑娘。张全福可不傻,那些鬼狐的故事他听了不少,要是这时候过去,恐怕会和那些呆头呆脑的书生一样,落的睡在野地里的下场。

    于是他远远的躲开那片树林,闷头赶路,一眼也不敢乱看。可是张全福发现,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他竟然还在树林旁边!冷汗顺着张全福的额头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心底一股寒意冒出来,他脖子僵硬的转了一下,一声尖叫卡在嗓子眼儿里,那个白色的人影就在左手边不远的地方,这次离他更近



第五十六章 尼庵惊情
    眼见人家送来了米面,又给大力找了事由,张嫂子连饭也顾不得吃,嘱咐大力看好家,当下就带着宜春和燕合宜去刘寡妇家了。

    刘寡妇的情况和张嫂子大不一样,她男人死的时候,是她过门的第二天。一进婆家,丈夫就死了,刘寡妇难免背上一个“克夫”的骂名。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娘家她是回不去了,婆家也待的不顺心,最后两家商量了一个主意,把她寄放在了一座尼姑庵中,带发修行。

    “哎,这个大妹子的命也是苦,若他男人早两天出事,她也可以别门另嫁。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谁也不敢再要她了。身边又没个孩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张嫂子一边唠叨,一边在前面带路。

    燕合宜头一回知道,镇上竟然还“藏”着一座尼姑庵。虽然是尼姑庵,但只是一座普通的两进院子。张嫂子去敲门,不一会儿的功夫,有小尼姑出来开门,见有男客,为难的说,“几位施主,此处是尼姑庵,天色已晚,多有不便,还请明日再来吧!”

    “小师父,我们是来找刘寡妇的,真有重要的事儿,劳烦您叫她出来,说几句话我们就走!”张嫂子往前站了站,挡住了燕合宜。小尼姑想了想说,“那请几位稍等,我去和她说一声。”

    片刻之后,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了,梳着妇人发髻的女人。燕合宜打眼一看,微微的吃惊。听张嫂子所言,刘寡妇被娘家和婆家双双嫌弃,寄宿尼姑庵,日子过的一定十分清苦。可面前的这个人,虽然衣饰简单,但发间一支珍珠发簪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戴的。

    “大妹子,打扰你了!”张嫂子显然和刘寡妇十分熟络,刘寡妇微微带笑,“张嫂子,这么晚,你怎么还过来了”张嫂子往旁边一让,对刘寡妇说,“这二位是玉老爷子府上的,来问咱们男人的事儿,要给他们伸冤呢!”

    “男人”刘寡妇哼了一声说,“你说的是那个死鬼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害了我一生,死不足惜,何来伸冤一说”

    “妹子,话也不是这么说,”张嫂子有些下不来台,“要说害了咱们的,应该是杀了咱们男人的人,你就不想把那个凶手抓起来出口恶气吗”刘寡妇看了看燕合宜,又看了看宜春,“镇上一共死了一十三个男人,就凭他们两个,别说凶手,不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就算不错了!我也累了,张嫂子,少陪!”

    她转身要走,燕合宜冷不防的出声叫住她,“这位姑娘,你头上的簪子价值几何,是娘家陪送还是婆家赠与啊”刘寡妇的肩膀晃了一下,显然是被他说中了心思。宜春猛一拉燕合宜,不高兴的说,“你这人,怎么盯着人家头上的簪子看,羞不羞”

    刘寡妇缓缓转身,避开燕合宜的目光,怯怯的说,“这簪子,这簪子是我自己买的!”燕合宜紧追不舍的问,“那是从哪儿买的,谁卖给你的”

    “这,这……”刘寡妇一时间答不上话来,张嫂子可是常常走东家串西家的人物,心思一动就想明白了。她一把拉住刘寡妇,急急的说,“妹子,你可不能糊涂啊,这,



第五十七章 歹人画像
    “你!”刘寡妇艰难的从嗓子眼儿里挤出这个字,身子一晃,险些就要站不稳了。张嫂子正在生气,看见了也装没看到,燕合宜说,“姑娘,你想在这里说话呢,还是换个地方说话为你考虑,我觉得还是换个地方为好。”

    “我住的是尼姑庵,男人多有不便。”刘寡妇显然已经妥协了,宜春连忙说,“我那里到有一处合适的地方,姑娘,请吧!”刘寡妇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身将庵门关好,跟着他们去了。

    送上一杯热茶,宜春知道有些话越少人知道越好,就借口要让张嫂子帮她画几张花样,把其他人都带了出去,只剩燕合宜和刘寡妇两人。

    “想问什么就赶快问吧,我不能出来太久。”刘寡妇低着头,盯着裙摆。燕合宜说,“姑娘,那人于你有恩也好,有仇也罢,如今他不过是被你胁迫,才不得不每月送银子来。既然他能连伤十三条人命,也不多你这一条。若哪天他起了歹心,别说安身立命,就连性命恐怕也没有了。”

    这番话掏心掏肺,刘寡妇在娘家时也曾读过几年书,燕合宜说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曾几何时,刘寡妇也曾经想到过这一层,只是翻来覆去也没找到可疑解决的办法。她一个妇道人家,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存身于尼姑庵中,勉强度日,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如今有人问起,刘寡妇欲说又不敢说。燕合宜看出她的顾虑,将准备好的银票轻轻的放在桌上,对她说,“这里有五百两,你先收下。日后若有难处,尽管和我开口。”

    送银子的人对刘寡妇而言,只是陌生而已,既然燕合宜愿意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周济自己,刘寡妇盘算着,有了这五百两,如果存入银号,算的精细些,自己的后半辈子也算有靠了。

    “我看到过那人的脸!”刘寡妇也是个痛快人,“那个死鬼出事前和他见面时,恰巧被我撞见了。”燕合宜心中先是一松,紧跟着又是一喜,“请姑娘详说!”

    刘寡妇在娘家时,就听说那位死鬼丈夫是个粗人。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刘寡妇不甘心就这么嫁给那个男人,存了心想要先看看他。于是,她偷偷去了未来的婆家。

    才到门口,刘寡妇就看见一个身高六尺,脸色黑红的汉子大声和来往的邻居打着招呼,扛着一把铁锹出了门。她顿时吓得躲了起来,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心想这应该就是那人了。

    闻名不如见面,这一见,刘寡妇倒踏实不少。这男人看上去倒不像是个莽夫,而且长的也算端正,刘寡妇的心忽然就动了。心一动,她就不知不觉的跟在他的身后,七拐八拐进了一片树林。

    到了树林边的时候,刘寡妇忽然清醒了过来,晴天白日的,他到这儿来干什么呢正想着,树林中忽然响起了两个人的说话声。一个是她的未婚夫,而另外一个,却是个陌生的男人。

    “那天,我亲耳听到,那男人让我的死鬼丈夫去镇东,只要一夜的功夫,就给他一百两。一百两啊,”刘寡妇苦笑了一下,“别说他,就连我也动心



第五十八章 改换门庭
    次日清晨,仲华池早早起来,把那张画像画了二十份。宜春和他商量道,“几处街口要贴,酒楼茶馆也不能少,越多人看见越好。”仲华池说,“这样的事,恐怕别人看见也就看见了,不会真的放在心上。我想,不如拿出些银子来做赏钱。”宜春冲他一伸手说,“你准备拿多少银子出来”

    对仲华池来说,除了割肉就是往外掏银子时最疼。他连忙躲开,对宜春说,“要论有钱,你还是去找合宜吧。随便拿个百八十两,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呢!”

    说话间,有人敲院门。宜春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是小秋。她把门打开,笑眯眯的问,“一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小秋两手里都提着食盒,“这不玉老爷子担心这边不好开火,让我送早饭来了!”

    宜春心头一暖,玉老爷子面上生气,但心里还是心疼他们的。他连忙把小秋让进来,就听不远处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她好奇的问,“这是谁家娶亲吗,这热闹。”小秋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哪里是娶亲,这是酒楼开张,我来时看到门口围了不少人呢!”

    “酒楼,开张”宜春思索片刻,镇上的大小房舍她再熟悉不过,可适合开酒楼的地方,却没有了。小秋见她发呆,连忙说,“不是别处,就是永昌茶楼。老板将店铺盘了出去,一夜之间就改了酒楼,别说您,大家伙都纳闷儿呢,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仙,竟然能让永昌茶楼的老板把祖产卖了。宜春姑娘,您说这人神不神”

    “果然神啊!”宜春来了兴致,“不行,我得去看看热闹!”她抬腿就走,小秋急的在后面喊道,“您倒是吃了早饭再去啊,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急脾气!”

    小秋叹了口气,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出来,伺候燕合宜和仲华池吃早饭。明知道只有三个人吃饭,两个大食盒里却足足装了八个菜和各种小食。

    仲华池夹起一只三鲜馅儿的蒸饺,笑着说,“老爷子真疼我,知道我爱这一口,费心了!”小秋笑着说,“昨天老爷子从书房出来,就吩咐我早让厨房预备着,趁热给二位公子送过来。”

    小秋瞧着燕合宜脸色不好,端了一碗燕窝粥放在他面前说,“燕公子,换了地方,您没睡好吧”这一夜,燕合宜不知做了多少个梦,每个梦里,那张脸都会出现,冲着自己冷笑。他勉强打起精神说,“还好,还好。”

    就在这时候,院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宜春“蹬蹬蹬”跑了进来,堵住门口,喘着粗气道,“出,出事儿了!”她跑的发髻都松了,一张俏脸微微发红,胸口急促的起伏。燕合宜说,“一大清早的,能出什么事儿,你先坐下来慢慢说!”

    宜春急的直跺脚,“你们快去看看吧,永昌茶楼改了酒楼了!”仲华池被她逗的笑了,“那有什么的,店铺改换门庭不是常事儿吗”宜春急的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儿,“不是,那酒楼的老板,就,就是那个人!”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使劲儿指着放在旁边的画像。燕合宜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猛的站起来一把拉住宜春说,“你是说,见到那个人了”宜春猛的点头,燕合宜脸色一沉说,“走,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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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又见故人
    那姑娘答应一声,越众走了出来。起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燕合宜就觉得十分耳熟,等他看清楚这位姑娘时,几乎要冷笑出声了。当初就在这里,还是永昌茶楼的时候,这位叫柳含云的姑娘,就拿出金子,哗众取宠。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仿佛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

    “含云,好好招待二位,我先下去招呼客人了!”良飞尘转身下楼,那柳含云却像从不认识燕合宜一样,把他们带进靠窗的一间,满面含笑的问,“二位,想吃点儿什么”

    宜春见燕合宜一直盯着这位姑娘看个不停,心里生气,悄悄伸出脚在桌子下面踢了踢他。燕合宜也觉得有些失态,咳嗽一声收回目光,试探着对柳含云说,“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柳含云不羞也不恼,冲他娇俏一笑,“公子恐怕是记错了吧”燕合宜说,“当初这里还是永昌茶楼时,姑娘说起黑白无常的事情。”

    “哦!”柳含云笑的更好看了,“原来当日公子也在,是我唐突了。”宜春见他问的没头没脑,连忙说,“我们要四个小菜一壶酒,快些上来!”

    柳含云颇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燕合宜,忽然暧昧一笑,转身走了。人一离开,宜春就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质问他道,“怎么,你和这姑娘认识”燕合宜正在出神,随口“嗯”了一声。宜春气的把脸扭过去,也不理他。此刻燕合宜心乱如麻,昨天才从刘寡妇那里拿到了良飞尘的画像,他就像先知先觉一样,一夜之间把永昌茶楼改为醉宵酒楼,出现了。而且柳含云也出现在这里,如果说醉宵楼没有问题,燕合宜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酒菜送上来,转身时,柳含云还不经意的“碰了碰”燕合宜。这个小动作,让宜春的火气顿时冒了三丈。她把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起身要走。燕合宜纳闷儿的问,“怎么,这菜不合胃口”

    “不,是有些人让我倒胃!”宜春一脸怒气,燕合宜细细一想,就知道是她误会了,“你先坐下,慢慢听我说,这个柳含云,我的确是认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把当初发生在永昌茶楼里的事说了一遍,宜春的火气这才熄了,她说,“这么说,这个醉宵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有问题”燕合宜点点头说,“不错,我担心昨夜去见刘寡妇的事已经被良飞尘发觉了,这些日子你多费心,千万保她的完全。”

    “这个你放心!”宜春说,“她帮了我们,自然不能不管。”这时候仲华池和小秋也来了,两人和他们同桌坐下,仲华池小声对燕合宜说,“你看见那个老板了吗,太吓人了,不会就是他吧”

    燕合宜说,“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只是他,就连柳含云都在这里。”仲华池惊的差点儿叫出声,幸好小秋及时按住了他,压低了声音说,“仲公子,外面有人看着呢!”

    门帘外面悄无声息,仲华池却分明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他是何等聪明,立刻换了口风,和燕合宜天南地北的大声说笑。

    不得不说,醉宵楼的厨子有点儿手艺,做出的菜色香味俱全,更有一种说



第六十章 天降义女
    一听这话,宜春的心跟着颤了一下,她连忙换出笑脸,拉住桑蕴秋的手说,“哎呀,秋姨,你明知道我在急什么,还故意逗我!不过,你是怎么认识柳含云的”桑蕴秋在她脑门儿上戳了一指头,“你这丫头,只有用我的时候才叫的这么亲。要不是看在你爹娘的面子上,我也懒得理你!”宜春吐吐舌头,就听桑蕴秋语出惊人,“如果你说的柳含云,是醉宵楼的那个柳含云,我就认识,她是我的义女!”

    “什么”宜春大吃一惊,拉着桑蕴秋的手心心儿里忽然出了一层粘腻的汗。桑蕴秋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也到这儿来了。当年我行走江湖,救过她一名。含云虽然是我的义女,但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上次一别,也有七八年没有见过了,没想到出落成大姑娘了,还那么水灵!”

    宜春的脸色越来越冷,桑蕴秋说,“不过她的事儿,我还知道一些,你想问什么”宜春说,“她可有父母亲人”桑蕴秋说,“没有,她是个孤儿,从小一个人流浪,很是可怜。”宜春有说,“那她靠什么为生”桑蕴秋说,“起初是乞讨,后来还跟着一个戏班子卖艺,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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