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宠上天,狂妻别太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木覃
看着那双白梅黄的绣花鞋渐渐远离,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朱婉清仔细想了一想,冯嘉靖的条件确实不错,但是……能扛得过东临锦衣卫督主李夏
为了找到东临大皇子的下落,李夏一定会盯着上官滢滢。
因为她是他唯一的线索。
“冯大人,您的诚意和好意我都心领。”朱婉清打定了主意,“不过,你想过没有,如今滢滢已经是东临锦衣卫督主李夏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你跟滢滢定亲,你能扛得住李夏吗我虽然是妇道人家,也知道东临锦衣卫督主李夏的威名。”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声”冯嘉靖淡笑摇头,“这人三十年前,就号称是东临第一武林高手,也是天下第一高手,但是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没错,我也早就知道他的大名。”朱婉清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这人的确是名不虚传,居然这样早,就探悉了他们西昌国最大的秘密,并且早早派了人来到他们身边。
“朱夫人,您不要害怕。”冯嘉靖像是一点都不把李夏放在眼里,“这人以前一直躲在幕后,确实很难对付,但是这一次,他跟着东临两位皇子来到西昌露脸,就是他的不智之处。”
“他是东临锦衣卫督主,又是东临的朝廷命官,露脸怎么了你还能把他怎样不成”朱婉清淡淡摇头,眉头蹙了起来。
冯嘉靖眼睛移向窗外,看着北面的天空,胸有成竹地微笑:“我不能把他怎样,但是有人把他怎样。”
从他决定来求娶上官滢滢之时,冯嘉靖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知道,上官滢滢目前面对的最大敌人,就是东临督主李夏。
因为上官滢滢是最后一个见过东临大皇子的人,李夏肯定想方设法,要抓她去拷问东临大皇子的去向。
他不能把这件事明着抖出来,只能暗着动手。
“谁”朱婉清很是好奇,“我不知道谁有本事,能对付得了天下第一高手”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冯嘉靖淡然颔首,“不过,有时候,要对付李夏这种人,不需要高手,只需要地位比他高的人。”
“地位比他高的人”朱婉清略一思忖,恍然大悟,“你说,是东临皇帝!”
“当然。”冯嘉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这是我代东临大皇子的亲信给东临皇帝写的一封密函,请朱夫人指教。”
朱婉清好奇地接了过来,低头细看。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督主派杀手掳走大皇子,不知意欲何为。”
只有一句话,却简洁有力,将一个贼喊捉贼的帽子牢牢扣在李夏头上。
凡是做皇帝的人,都是疑心病最重的人,东临皇帝又是缠绵病榻多年的人,那疑心病,更是比一般的皇帝还要多上几分。
冯嘉靖这封“代写”的密函一送到东临,李夏的督主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朱婉清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赞叹道:“高!真是高!”
但是夸完又觉得遗憾,摇头道:“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你的信送到东临,再从东临传圣旨回来,那不得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咱们能撑这么久吗”
冯嘉靖默然半晌,道:“……这我也考虑过。”
“你有什么想法”
“先发者制人!”冯嘉靖直言道。
“李夏自诩为天下第一高手,就让他跟我冯家的暗卫斗一斗!看看是他的功夫高,还是我冯家的底蕴强!”冯嘉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漠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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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摊牌
李夏循着上一次来的路,避开所有的明卫暗卫,又一次来到上官滢滢住的缘雅堂。
这一次,他看见那些丫鬟婆子不用他动手,就睡得死沉死沉的,略微有些诧异,在门口停留了一瞬。
就在一瞬的功夫,一道劲风从他背后飞快地袭来,带着孤注一掷地狠辣,往他腰间的带脉痛击过去!
李夏大吃一惊,连忙将腰一拧,往旁边错开,躲过那道劲风,但是后面那人似乎对他的步法极为熟悉,就在他拧腰错开的时候,对方已经一脚踹在他刚刚移到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他的督脉上。
李夏只觉得身上就像被砸开两个口子,内力源源不绝从那两个口子里倾泄而出,不由大惊,腿上一踉跄,竟然在院子差一点摔一跤!
那人再次俯冲下来,变拳为掌,在他后心狠击了一掌!
李夏简直惊得无以复加。
那人的一招一式,完全是扣住了他的弱点!
李夏忍住吐血的冲动,将毕生功力汇于一掌,回身和那人对击了一掌,然后借住那一掌之势,迅速飞离缘雅堂的院子。
他跃上围墙,回头冷笑道:“原来真的是同道中人!哼!”说着,将身一纵,离开了上官府的内院。
这两招击退李夏的人,正是上官滢滢的义兄。
他目送着李夏离去,并未乘胜追击。
因为他也暴露了自己,他一直极力避免让李夏发现自己的存在,但是阴差阳错,最终还是暴露了……
“义兄!”上官滢滢看见义兄走了回来,很是惊喜地从卧牛石后跑了出来,“那李夏怎么样了”
“义兄已经把他打跑了。”义兄淡然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会听到东临督主李夏生了重病,要闭门谢客的消息。”
他知道他那两招,几乎破了李夏一半的功夫,而后背上那一掌,更是直接重伤了他的肺经。
李夏不养个三五年,是不可能再出来招摇的。
顺便,他还要把东临督主李夏重伤的消息传出去。
李夏执掌东临锦衣卫三十多年,仇人多得数不胜数。
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会接二连三前来寻仇。
“我就知道义兄比李夏厉害!”上官滢滢欢喜说道,走上来拉着义兄的手,“义兄,您没事吧”
义兄看了看她,摇摇头,又问她:“你真没有别的事要问我吗”
“别的事”上官滢滢蹙起眉头,将这两天的事想了一遍,摇摇头,“没有别的事,我就一直担心夏凡会来找我和我家的麻烦。现在他被义兄打伤了,就没有事了。”
义兄“哦”了一声,吁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默默垂首望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昨天,是被谁救了回去”
上官滢滢很是惊讶,偏着脑袋看着义兄道:“义兄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义兄似乎有些不悦,拂袖转身,跃到卧牛石上坐了下来,一手拔出腰间的长笛摩挲,一边眼望着远处的海湾出神。
上官滢滢:“……”义兄生气了
她忙跟着爬上卧牛石,坐到义兄身边,小心翼翼地道:“义兄,您别生气。昨天……昨天……是冯国公赶到,从那溶洞中救了我。”
“冯国公”义兄回头看她,眸子藏在银白色的面具后面,闪着晦涩不明的光芒,“他没有功夫,是如今将你从那些人手里救走的”
上官滢滢温婉一笑,将那晚后来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冯国公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这人聪慧得紧,几句话就把那些人唬得晕头转向,一点都没有怀疑。”
“冯国公这么厉害,当真难得。”义兄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清了清嗓子,又问:“你的伤势怎样了那天晚上我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仔细帮你查看……”说着,已经伸出手,轻轻扣住上官滢滢的右腕脉搏。
上官滢滢在义兄手里当然动弹不得,忙道:“我没事,冯国公正好身边带着有一种好药,给我用了,很及时。”
义兄查知她并没有留下严重的内伤,才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道:“这就好。”
他放下上官滢滢的手腕,往她胸前瞥了一眼,又道:“你胸口的鞭伤……”
上官滢滢大囧,下意识用手捂住胸口,连声道:“已经好多了,冯国公的药当真好,那晚他马上帮我上药,连软筋散的药性都解了……”
“冯国公帮你上的药”义兄一字一句问道,往前探头过去,“他如何帮你上的药”
上官滢滢知道自己那晚中了无骨软筋散,连站都站不起来,要不是冯嘉靖的药,自己真没法自己走回家。
她一向敬义兄如爹娘,不想隐瞒义兄,低下头,小声道:“冯国公解开我的衣衫,把药滴上去的。不过他是救我,义兄不要生气……”
“我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义兄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他救了你,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你这是什么念头!”
“义兄真的不生气”上官滢滢没有抬头。只是抬手指了指义兄手上的碧玉笛,“您要不生气,怎么把手里的碧玉笛都快捏断了”
义兄窒了窒,低头一看,自己握在手里的碧玉笛果然已经被自己紧张之中,握得已经出了一丝裂缝……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很惊讶,他……冯国公既然看了你……他有没有什么表示没有”
义兄顿了顿,又苦口婆心地道:“你年岁小,性子和顺,又厚道,义兄总是担心你被人欺侮。”
“没有没有!”上官滢滢忙摆手,“冯国公没有欺侮我,他这人虽然说话不好听,性子小气又爱记仇,但是品行还是不错的。”
抬头见义兄好像不信的样子,上官滢滢只好又道:“而且他今晚也特意来我家,说……说……要负责,向我娘……向我娘求娶我……”
义兄见她对
冯嘉靖的求娶没有太大反应,明显松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笑意,颔首道:“这就好,他能来求娶你,算他识相!不然义兄一定不会放过他!”
不过说完又说上官滢滢的不是,“义兄不是跟你说了,如果有人来求亲,你一定要跟义兄说,怎么冯国公来求亲,你就不说了难道……”
义兄又往前探了探,脸上的面具都快触到上官滢滢的额头了,试探着问道:“难道,他在你心里,地位不同一般”
上官滢滢往后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地摆手:“没有没有!义兄您又误会了!他在我心里完全没有地位!完全没有!”
说完又甜甜笑道:“义兄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跟我娘和小辰一样重要!”
这一次义兄怔住了。
“……我今晚没有跟义兄说,是因为我娘也没有跟我说冯国公求娶的事儿。我是在门口偷听的,不作数。”上官滢滢细细解释,握住义兄的胳膊摇了摇。
“你娘没有跟你说,就不作数”
第二百零三章 深思婚事
说来说去,都是在说这门亲事能给他们的大业带来多少好处。
滢滢个人的爱憎喜好,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朱婉清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她年轻的时候,她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
“爹,我们滢滢也不差。”朱婉清拎起小茶壶,给朱大丞相沏了一盏茶,双手捧着送过去,将张氏的事说了出来:“对了,爹,我昨天把张姨娘用鞭子抽了一顿。”
朱大丞相接过茶,一时愣住了,“你用鞭子抽张氏。”
“对啊。”朱婉清虽然在笑,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很坚定,“她这人太嘴长,先前怂恿着我们老爷把滢滢的画像送到东临大皇子的住处,说他们要选侧妃。”
“选侧妃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朱大丞相疑惑,“没有听说过啊!”
“就是说本来没这事儿,她听了一个下人的道听途说,就怂恿老爷做出了这种事。您也知道,滢滢怎么可能去东临做侧妃,我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的手伸得不要太长。”朱婉清收起笑容,声音很是冰寒。
“那是该给她一个教训。”朱大丞相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过是个穷寡妇,看在建成的份上,你就多担待一些。这些年,你也是不容易。”
想起女儿这些年的苦楚,朱大丞相也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那个张氏是建成心爱的人,能不动,就不动。”
朱婉清在心里冷笑,面上不露分毫,垂下头,道:“我知道了,我就跟爹说一声。她在老爷面前无论怎样做张做致我都不会管,但是她万万不能把手伸到我的孩子那里。您要知道,有一就有二,这一次是滢滢,下一次可能是小辰。”
“她敢!”朱大丞相果然怒了,“小辰多尊贵,岂容她这样放肆你放心。我马上把建成叫来,狠狠训他一顿,敢宠妾灭妻,还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朱婉清蹲下身福了一福,“那我先带滢滢和小辰回去了。”
“走吧。”朱大丞相挥了挥手,“记得跟冯家说,让他们找官媒上门,这件事可不能拖,一定要在过年前办好。”
“我还没有问过滢滢呢。”朱婉清不软不硬地道,“等滢滢愿意了再说。”说完旋身就走。
“你回来!”朱大丞相着急了,招手叫她,但是朱婉清已经飞快地离去。
朱婉清带着上官滢滢和上官建成从朱相府回到上官府的时候,正好碰见朱相府的人来请上官建成。
在门口碰见了,上官建成恼怒地看着朱婉清,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上了朱相府的大车。
朱婉清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带着上官滢滢和上官景辰进了上官府的角门。
回到上官府的内院,朱婉清让上官景辰回烟霞阁念书,自己送上官滢滢回缘雅堂。
上官滢滢见朱婉清从外祖家回来就到她院子里来,肯定是有事要说,忙请了朱婉清去暖阁里坐着,拿了大迎枕给朱婉清靠在后背。
朱婉清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问她:“伤口还疼吗”
上官滢滢摇摇头,“不太疼了。”疼是有一点疼,但已经好了很多了。
不过她连自己都不愿去看那伤口,实在是太狰狞了。
其实她有些担心这伤口是不是会好。
朱婉清对门外的丫鬟吩咐道:“去找朱嬷嬷把昨天那个装药瓶的大匣子给大小姐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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