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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起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赤血萌萌

    “这倒是奇了,阿母才起来,谁给你做的粥”刘母皱着




第五章 卧冰求鲤遇野狼
    “阿父,德全哥哥醒了,快出来啊。”偏院的门口,坐着一个小女孩,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小郎君醒了,不养伤怎的出来闲逛”一个老汉急急匆匆跑出来偏院门,他面容苍老,仿佛五六十岁。

    “没事,王伯,我好多了。早上是你家给烧的火、做的饭吧,多谢。”刘德全只记这老汉姓王,面相虽老,实际上不超过40岁,年轻时和父母从外地逃难过来,大父和父亲看着可怜,便收留了,20多年过去了,早在楼桑里落了户,娶了妻,有了田。

    王伯挺勤快的,以前刘家阔时,代父亲管着家里的田地,种田、捕鱼、打猎是一把好手。刘父过世后,食客、管家、长工纷纷离去,只有王伯一家没处去,一直住在偏院。王伯家地比较少,刘德全家地比较多,便从长工变成短工,继续帮忙料理土地。

    “小郎君折煞小老儿了。是我那婆娘给热的饭,不过帮一把手的事。”王伯说起话来絮絮叨叨,小心翼翼的,看起来就是个老实巴交庄家汉子。

    可刘德全仿佛记得,十年前,王伯可是个开得动弓,能骑马,使得起刀、矛的精干汉子,等闲三、五个人近不了身。刘德全年幼时,跟王伯学过一些基础的武艺,一向让以长辈待之:“王伯,昨日我晕过去了,却不知怎的躺床上。”

    王伯长叹一声:“德广跟你都是刘家人,怎的就闹到这种田地。小郎君下手太狠了!这梁子结大了!”

    “昨日要没你元起叔,怎么收得了场!这事传出去,楼桑刘家的人遇到郡里的、县里的世家,哪里抬得起头来”

    昨日刘德全怒打刘德广、周全,他年纪虽小些、力气却得很大,打得刘德广断了腿,周全断了肋骨。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好几个人打晕了过去。若不是刘元起和王伯及时赶到,刘德广定要打断刘德全双腿。

    刘德全被批评得不好意思,便转移话题:“王伯你这有网和绳不,借来用用。”

    。。。

    门口耽误了两刻钟,风雪却小一些了。

    凭着恍惚的印象,刘德全大概知道南面几里外,是一条小河,连通桃水,小河西北有几个小山包和一片林子。刘德全包好头巾,裹紧了衣服,挎背弓携箭,打算去林子碰碰运气,看能否碰巧打到野味。

    在林子守了两刻多钟,冻得手脚僵硬,又是冷、又是饿,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却哪里有野味可打

    刘德全活动活动手脚,用木棍、斧头把雪刨开,还好发现了几个蘑菇,一些不知名的草。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装入包里,又砍了些柴火,扎成一捆。

    这时候已经快筋疲力尽,靠坐在一个歪脖子树上,喘着气,看了看怀中的半个饼子,这是母亲午间装作吃饱了,特意留下,临行前,定要儿子装进去的。想起母亲病态苍白的脸,刘德全心中疼了一下,小小的啃了一口,就着一口冰吃了,把剩下的又装回怀里,没舍得多吃。

    拖着柴火,往回走,路过一片冰面,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仰躺在冰面上,一时间茫然的望着天上的白云,只觉得天大地大,只有自己一人,孤孤单单地活着,一瞬间,甚至失去了坚持活下去的勇气,泪如雨下。

    泪水化作冰心,滴在冰面上,滴滴作响,刘德全侧过头看了冰滴,觉得自己的生命,相比于辽阔的天空,苍白的大地,就如这冰滴一般渺小,一般无助。失去了父母,朋友,离开了生活许久的二十一世纪,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索性放松身体,摊在冰面上,任风雪肆虐。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觉得光芒大盛,原来风雪已经停息,太阳照在脸上,只觉得暖洋洋的,射到冰面上、雪面上,直晃眼睛。

    刘德全坐起来,活动了冰冷、僵硬的身体:“还好,胳膊小腿没被冻掉,看来这具身体,比我想象的强壮。我既然重新有一次生命,重新有一位娘,若是死了,怎对得起这重生的一次机会这位娘又怎能独自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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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两只野狼睁着绿色的眼睛,在黑夜中份外地妖艳,凶猛地扑向刘德全后背,撕扯着渔网中的鱼。

    刘德全被扑倒在地上,他猛地翻滚开来,渔网从背上掉下来,幸运地是野狼对冻鱼的兴趣,大于对人的兴趣,或许掂量双方的体型,差距过于巨大。

    一人两狼,争夺着渔网。刘德全看准时机,拿起斧头,猛的挥舞过去,击飞了一只,击退了另一只。趁机两三下爬上旁边的一颗大树。

    两只狼爬不上来,在树下焦躁地嚎叫,围着绕树绕圈。

    刘德全呵呵地笑着,这时候野狼绿色发亮的眼睛,反而成了夜里的指明灯,站树上的可以从容地取下背后的大弓,弯弓瞄准。取出一支箭,嗖地射向最近的一只狼。

    第一箭便射中了稍大一头狼,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可惜力气比较小,入肉不深。刘德全高兴地摸向箭壶,准备多射几支,他已经打起了狼皮、狼肉的主意。

    可取箭的手却摸了一个空,他连忙取下箭壶,见里面空空如也,顿时脸色大坏。

    “箭呢怎么没有了我不是背了十几支箭,怎会没有了”

    刘德全无力地靠在树干上,恐怕要在树上过一夜了!

    嗖!嗖!

    突然之间,一头狼就被射倒,另一头中了一箭,丢下刘德全,发足狂奔。一个矫健的人影,从树林的阴影中出来,踏着大步,追到林外,张弓又射出一箭,飞跑的野狼应声而倒。

    “好箭法!”

    依靠并不明亮的月光,30米外,射倒奔跑中的野狼,技艺可谓高超!

    一条大黑狗,汪汪地跑过去,将仍未死透的的两狼一一咬死,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向主人邀功。

    同时,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刘德全背后的树下:“愣小子,本姑娘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在下刘德全,谢女侠救命之恩!请问女侠高姓大名”

    “噗嗤,别绕,还女侠呢。叫我蓉娘,你打得那些鱼,就给我做报酬好啦。”

    “这。。。今日分一半给两位可好”

    “你这人,本姑娘救了你,也不要还什么大恩大德,要你几条鱼算什么,小气鬼!”

    “蓉娘子,您两位的大恩,不要说这几条小鱼,便是三、五十条鱼,在下也当准备。只是在下家有老母,病卧床榻,快要无米下锅了,这才卧冰求鲤。可否宽限几天,明日午后,我当继续来此处捕鱼,以报两位大恩。”

    蓉娘噘着嘴巴、背着手、一脸严肃地教训起来:“哼,大言不惭的东西,捕几条鱼都折腾了一下午,谁知道你明天还能不能捕到鱼啊!”

    待蓉娘走近,刘德全才发现,她真的很小,估摸豆蔻年华,头戴羊皮帽,身着红色裙子,脚踏长筒兽皮靴子。老气横秋的样子,就像邻家的小妹在学父母说话一样。不由让人心中好笑。

    “原来小娘子在一旁看了一下午有姑娘相助,今日能捕到鱼,相信明日便也能捕到。”

    蓉姑娘被看穿了心思,脸上一红。她下午与大哥在附近设陷阱捕猎,什么也没打到。见刘德全在冰上的奇怪举动,便偷偷于旁观看,真没想到能打破冰层,捕到好几尾鱼。便动了心思,打算明早利用留下的冰窟窿,也捕个几网。却哪知道突然出现了野狼。

    刘德全见那魁梧的汉子,提着两只狼,带着大黑狗,一人一狗走到近前,连忙行礼:“多些谢大侠,若非大侠射杀野狼,我怕要在树上待一晚了。”

    “小郎捕鱼好本事,在下佩服。”

    刘德全见这人生的方面大耳,虎背熊腰,身上披着虎皮外衣,一双皮靴,背后背着大弓。不知道这两位是传说中的“游侠”亦或是“强盗”

    “在下楼桑里刘德全,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既救了你,见面分一半,把鱼



第七章 几条鱼引发血案
    “死小子,跑去哪顽耍。害得这么多叔伯、邻里为你担心,冒雪打火把找你半个多时辰。”刘母见儿子浑身脏兮兮地冲了进来,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刘德全手中斧头落在地上,摸着被打红的脸,不知所措地愣在厅中央,面对众人鄙视,嘲笑的眼神,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耿氏见儿子被打得傻了眼,心中一软,将他紧紧搂住:“儿啊,怎的不说话了,母亲也是担心到着急才打你的。”

    刘德全好容易才挣开母亲温暖地怀抱:“孩儿去捉了几条鱼给母亲将养身体。”

    “既去捉鱼,怎的说去邻里借粮食”

    “孩儿怕母亲担心。”

    母子二人相拥而哭。

    刘子敬嗤之以鼻:“这寒冬腊月天,河湖冻了近二尺厚,怎么可能到捕鱼你出去顽耍就罢了,竟然还当着众人面前撒谎。朽木不可雕也。”

    刘德全红着脖子,用手比划道:“我真是到南面河里捕鱼了,最大一条红色鲤鱼,有两尺这么长,可漂亮了”

    刘子敬:“那鱼呢拿不出来了吧!吹牛不费力是吧!”

    刘子玉见刘德全说得信誓旦旦的,便有几分相信,出来打圆场:“冬日捕鱼,困难主要在破冰极其不易,但也并非不可能。三哥!你是德全的长辈,莫要欺负少年穷!”

    刘子敬:“今天我把话撂这了,三日之内刘德全要能捕到一尺半以上的鱼,一条我出三十钱买了!有多少要多少!但要拿不出来,就给我家做一个月苦力!”

    刘子玉心中忒瞧不起刘子敬,做族长的没点城府,亲自下场跟个晚辈较劲,赢了倒没事,输了脸往哪里搁:“德全,你可愿赌”

    “我。。我不知道三十钱一条鱼合不合适。”

    刘元起常做些小生意,对物价了如指掌:“涿县近有督亢泽,远有渤海,鱼价较低。一尺之鱼重近一斤,河泽之鱼需活才值钱,死鱼不值钱。春天值八或九钱,夏秋六到八钱,冬日较贵,需十五钱以上。

    腊月正月河塘冰封,不论死活,一斤鱼便是二三十钱也有世家富商购买。一尺半鱼重约二斤半,五十钱也算便宜的。”

    “三十钱买五十钱的鱼我还是不卖了。”刘德全感激地向刘元起一笑,若答应了岂不是亏大了发了。

    楼桑里的乡亲们,齐刷刷拿眼睛看刘子敬,神色复杂之极。有的想这族长什么人啊,自己从子的便宜也占;有的想去年秋天刘德广收田租,当时就感觉里正家的斛比自己家的大一些,多收走了一斗。

    不信任的空气在乡亲们中弥漫。

    面对乡亲们的异动、刘子玉嘲笑的眼神、刘元起无辜的表情,刘子敬脸一下涨的脸通红,急忙掩饰自己的贪婪:“本以为一尺半的鱼就一斤重,我的意思是一斤鱼三十钱。刘德全,你有本事就去捕鱼来,没本事就给我做两个月苦工!”

    刘子敬轻易地涨价,反而使刘德全犹豫起来。细细思量,寒冬腊月,一般只有海鱼,海鱼味腥,不被世家大族所喜,所以价格高不起来。今日捕的河中鱼,便成了稀缺品,涿县是郡治所在,涿郡也是整个幽州人口最密集的郡,对高档商品的需求绝不会少,这么几条河鱼,还不够一个豪族大家塞牙缝呢。别说一尺半以上的鱼,便是一尺以下的小鱼,也能卖五十钱。

    “我还是不卖了吧。”

    “怎么不卖了你根本就没有捕上鱼!你有种捕,我就敢买,有多少买多少!就知道你不敢!”刘子敬见提价之后,刘德全依然犹豫,更加坚定的认为刘德全捕不到鱼。

    刘徳全脸涨地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

    谁都没注意到,一个红衣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走进来:“德全哥哥,不就几条鱼么,卖给他们吧,你答应卖了鱼



第八章 何人乘此桑盖车
    那两网鱼鱼,以及宗族邻里看好戏的眼神,如同一大巴掌,狠狠滴扇在刘子敬脸上,火辣辣的,几乎要将刘子敬扇晕过去。他根本想不通眼高手低的侄儿,突然变得如此能干。

    这一巴掌却不是结束。

    刘子敬红着脸、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计算每斤鱼可能亏多少,三十钱一斤鱼若在临近过年时当然不成问题,但现在距过年还有二十天呢,一斤鱼或许得亏五到十钱。刘德全几个时辰捕了十几条鱼,估摸着有十斤,三天就是三十斤,刘子敬估算着买卖作成得亏150到300钱,相当于一个健壮劳力一个月的工钱。

    幽州一带地广人稀,粮食价格约60钱一石,150到300钱换成粟米为2.5石到5石,够一对夫妇吃一个月。刘子敬作为乡有秩(乡长)的工资也不过一年百石,一月16石(斛)。

    这次是栽定了!既失了面子,又失了里子。

    更想不通平日眼高于顶的刘子玉、和和气气的刘元起会合伙起来支持刘德全。

    刘子敬也不是没想过赖账,可有契约为证,有这么多邻里乡亲为中人,有那么多乡邻认同刘德全能冬日破冰捕鱼,有刘子玉背书,账怎么赖得掉直到周边响起七嘴八舌地欢呼声,才茫然地抬起头来。旁边人告诉他,刘德全将鱼免费分给了乡亲们的决定,刘子敬陡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今天的亏损暂时止住了,至于明天,还得看刘德全脸色。

    刘子敬看向刘德全的眼神有些疑惑,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想不通今日刘德全为何要放他一马,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了。一路上心事重重、患得患失,几百米路,摔倒了两次,甚至走到家门口、直接撞门上。

    。。。

    邻里乡亲们,渐渐散去。只剩下刘子玉、刘元起。

    刘母敛容对刘子玉、刘元起深深一拜:“今日之事,多亏了子玉兄弟,元起兄弟,若要任由德全胡闹,还不知怎么收场。”

    刘元起盯着刘母,爽朗一笑:“我只是实话实说,没帮上什么忙,今日子玉兄才是出了大力气。”

    刘子玉小声道:“你家前院东南角院墙内有桑树生高五丈余,枝叶繁茂,遥望见如翠羽盖车。往来商旅行人皆认为此树非凡,也有人说当出贵人。德全幼时,与宗中诸小儿于树下游玩,曾说,必当乘此羽葆盖车。

    那时,我是不信的!”

    “今日,德全卧冰求鲤,冰厚二尺,而能捕到两尺大红鲤,乃是异像。红鲤者,幼时为鲤鱼,若遇时机,跳过龙门,可化为龙蛇。想必是祖先有灵保佑于上,德全诚心至孝感动水君于下。”

    “德全作为高祖之后,一定要好好读书练武,以期有成,光耀我楼桑刘家,为大汉效力。”

    刘德全听得云里雾里,怎么这大桑树还好事了他不知道这个时代,农村里院子里前有桑、后有猪,乃是富裕的象征,就如后世的小康之家,乃是许多家庭努力追求的目标。

    刘母拉着刘德全,再次向刘子玉、刘元起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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