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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之狂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再次等候

    秦姿却不依不饶:还真敢?敢不珍惜这么水灵的小妹儿?这小瓜娃准是瞎了眼。天地大了去,等以后出国,我们姐妹就国内国外随便挑。

    一听这话有语病,赵霞抓住机会,笑着反击:好咧,你还想找国外的?想嫁个金发帅哥?

    秦姿却不以为然:有啥子不可以?只要幸福,哪里人都一样。霞妹儿,有没有兴趣一起找?

    赵霞顿时无语:强烈批判,你这个小浪蹄子,都春心萌动到国外去了。我可不行,被家里那位拴住咧。这辈子,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呀。

    你还那么封建?现在可是新社会?秦姿大为惊讶,你们就是订婚,现在结婚都能离婚。霞妹儿,这难道是你真实想法吗?

    赵霞点点头,无奈地叹气道:对我好,那是我命好。否则就是我命苦呗。

    无意之中,赵霞说出内心最深处的话

    骄阳似火,赵金河已经浑身湿透。拿起田梗边的瓦罐,灌了几口水,他哑着嗓子,对田里忙活的全家吼道:动作再麻利些,抢在芒种把活干完。

    正是农忙季节,农民们忙着夏收夏种,家家户户的壮劳力几乎全部出动。然而就在这时,赵金河最小的儿子赵理开口:爹!等忙完这块,俺就去文娟家。文娟家劳力少,她娘让俺过去帮忙。

    虽然有着荆家和赵霞的补贴,但赵家欠债实在太多,补贴的时间又太短,所以到现在,才娶了两房媳妇。而赵霞的小弟赵理正处着对象。是隔壁村的,家里条件不怎么好,是寡妇家长女,下有幼弟幼妹,在农忙时根本忙不过来。

    对这门亲事,赵金河一直是有看法。由于逐渐了解了赵霞未来可能的灿烂,现在的赵金河心气已经越来越高,于是他就借故发起了脾气:等你三姐毕业工作,俺们赵家好歹也能成为显贵人。还矫情上了。惹你老子火了,退婚。

    那还得等多少年?赵理梗着脖子犟道,俺是非文娟不要。

    打死你这个小畜生。赵金河开口就骂,你去十乡八里打听打听,谁不指着俺们赵家说好

    好啥?赵理开口打断,瓦房都没一间,也就文娟不嫌弃。

    赵金河气得把手中的秧苗一扔,冲上去就打,一边打,一边还骂:打死你这龟儿子,让你犟嘴,打死

    龟儿子也是你儿子,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赵理犯了倔,他也不逃,昂着脑袋就这么生受着。

    周围正农忙的村民纷纷望向这边,而边上赵家的其他几人就连忙把这对父子拉开。老大赵勇嘴笨,只会一直说:都一家人,别闹别吵。理子,你别气着爹。

    老二赵强就比较圆滑:爹,消消气消消气,别让外人笑话。理子,快给爹赔个不是,你摸着心口想想,家里为啥没起瓦房,不就是为了给你存点儿彩礼钱吗?

    这个败家胚。赵金河依然骂骂咧咧。不过被这么一阻拦,他也就没了继续打骂的兴致,都不想想,还有三儿家的地还没拾捣呢,俺都恨不得把人掰开。这小畜生还那样,没过门就偏着媳妇娘家,气死俺了。

    赵理也软了下来:爹,顶嘴是俺不对。不过讲道理,今年也就是最后一年,明年嫁进咱们家,文娟不照样是俺家的劳力?真缺人手,等那边忙完,俺和文娟可以再过来帮忙。

    自家人理自家地,算啥帮忙?赵金河余怒未消,可看到赵理那副可怜模样,他气呼呼的挥挥手,滚,别太累着。杀千刀的败家胚。

    诶。

    望着赵理兴高采烈的飞奔离开,大媳妇刘金梅说起了怪话:年头忙到年尾,也余不下几斤粮。瞎咋呼个啥?依俺看,多养几头猪才是正经。

    这个话题赵家已经讨论过好几次,因此赵金河根本未加思索,甩脸拒绝:家里已经有两头,再多就犯错误。而且你们也闹不明白,小猪仔刚养到百来斤,刚过了最费心费力的阶段,眼瞅着一天斤把膘,就给集体收走。当年你婆婆可是气得心口疼,你们算没吃过那个亏。

    刘金梅就乐了:阿爹,你这是哪年的老黄历?现在不都在说,什么搞活经济吗?家畜都放开养。就不说外村,俺们村里猪羊五六头的都好几家呢。更有鸡鸭一群群的。也没见有人把他们怎么样。

    一听这话,赵金河就有点心动。然而心中的余悸实在巨大,犹豫了片刻,依然还是摇了摇头。




第26章忍无可忍
    这个年代,内地能外出打工的农民工并不多。而能增加农村收入的,主要是依靠各种副业,尤其是家庭养殖业。然而政策虽然放开,依然有许多心有余悸的农民,就类似赵金河那样,根本就不敢放开手脚。

    不过,年轻一辈就多了些闯劲。赵强察言观色,立刻在一旁劝说:爹,你看这样成不?三妹他家的房子空着,妹夫又是个晃荡人。俺们就借他们的地方使使。在那边再养两头,万一上面检查,就说是他们家的,这也不违反政策。以后也让大嫂和俺家玉红多费点心,两头跑。多去几次照应?

    这哪成?赵勇比较老实,脱口而出,那妹夫家不成猪圈了吗?

    刘金梅对自己丈夫眼一瞪:二叔说得对。小姑毕业就留城里了,空着多浪费。其实照俺说,真不如分家,俺们每户都能养上几头。

    一听分家,赵金河立刻炸毛。由于大媳妇生的是闺女。二媳妇嫁过来大半年后,肚子一直没动静。他本来就有些心堵:别提分家,你们都盼着俺蹬腿?有那心思,多想想怎么生娃。

    一听这话,赵勇就突然变得扭扭捏捏:爹,俺家金梅又有了。而刘金梅顺势挺胸挺肚,一副趾高气昂。

    惊愕后,赵金河瞬间狂喜:勇子,发啥愣?还不让你媳妇回家休息?怎么老子养了你这笨货?

    那养猪的事?刘金梅依然惦记着。

    现在刘金梅的话,分量就完全变了。赵金河毫不犹豫,一捶定音:就借三儿家的。

    爹,小建回来怎么办?赵勇又问。

    别动里屋。又不是娇贵人。切,摊上这倒霉亲家。要不是三儿心软,早就断了。有啥事,我去说叨。啥玩意,游手好闲心比天高。是那块读书的料吗?真以为自己是我那闺女?金梅,你就安心养胎,现在就回家,以后也别搭手重活。有什么事,让你婆婆和玉红多担待。

    一旁的二儿媳张玉红,她暗恨自己肚子不争气,小声嘀咕:这下可好,干活的又少一个。

    发现赵金河瞪着自己媳妇,想发火,赵强连忙说话:红玉说的也是。爹,是不是叫一声妹夫?农忙事多,他多少也该出点力?

    赵金河微微点头:该,该治治他身上的毛病。不怕穷,就怕懒。强子,明天忙活完,你去县里走一遭。让他回家。就说是俺说的,老荆犯错误逃了,俺更要严格管教他。如果不听,就放话给他,让他索性与三儿断了关系,别毁了俺闺女的前途。这样更好,让闺女再找个城里人。哼,拖累!

    诶。

    休息差不多了。今天抓把劲,把这片全干完。

    诶,爹。

    讲台上,老师在大声讲课,而今天的同学们却都无精打采。荆建单手托着下巴,似乎听讲的很认真,可是他的心中已经满怀愤怒。

    居然还有干部资格?居然还被人阴了?荆建心中一阵阵冷笑。

    成为干部,是这个年代,无数农家子弟的终极梦想,而当兵提干或者上大学,不就是为了转业或者毕业后,有个干部身份吗?

    而有了干部身份,就能吃皇粮。比方说,让丈人赵金河伤透脑筋的那几百块彩礼钱,对干部来说,也就是几个月工资而已。农民大灾小病要自己抗,干部生老病死国家全包。更不说,还有福利分房子女教育级别到了后,秘书配车等隐性福利。毫不夸张,就是这年代的金饭碗。

    而父亲荆白生的潜逃,虽然对荆建有很大影响,但这影响也绝不能违反原则性的政策。

    比如在部队,就只能遗憾的退伍。这完全与株连什么的没丝毫关系。就是在那些人权喊得震天响的西方国家,关键岗位的人员招募,甚至仅仅是移民,不照样会进行背景调查?

    所以那个时候,部队只能在能力范围之内,尽量给予荆建照顾和福利。比方说,给了党票驾驶证什么的。其实真的深究,当时的荆建才刚过十八岁,党员需要的一年考察期,还能用火线入党来解释。可驾驶员的学习期和实习期呢?时间上根本不够,也就含糊过去了。当然,荆建的驾驶技术绝没有问题。但是在退伍问题上,就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而退伍到地方,荆建该享受的权利,同样不能无故剥夺。再打比方:高考加分20分,哪个敢只加19分?所以在安置的时候,一定要给予干部职位。至多受了荆白生的牵连,以后将升迁难,也进不了关键部门,这都没什么,甚至穿小鞋,在规则范围内被人玩,这也没什么。但绝不能平白无故的不给荆建安置。

    就这样默默地坐着,一直安静的到中午,随着午饭人群,荆建悄悄离开学校。他已经是满腔怒火,只想要讨个说法。

    居然有人敢阴了自己干部资格?用后世的说法,那可是公务员!而且无论前世今生,荆建就根本不知道,有人竟然在这里使坏。比欺骗一次更可恨的事,无疑就是——同样的事居然还欺骗自己两次!简直是忍无可忍。

    尤为可气,这其实已经从根本性改变了荆建的命运。起码成为了干部,那还需要去种两年地吗?还会?好吧,也许没有了一飞冲天的机会。但谁能保证,就不会更好?

    人生快意,又何须忍这口气?此仇不报,那与咸鱼又有何分别?大不了失去高考资格,最惨不过坐几天牢。就算不是重生,荆建也将会做出同样抉择,面对风浪,他向来无畏无惧。已经压抑的太久,受此刺激,荆建表面上的平静之下,浑身蕴含着浓浓的煞气。

    荆建静静的回到自己屋子,默默地佩戴上一等功勋章,整理干净自己的军装。戴上军帽,最后系紧风纪扣。又刷了刷有些发白的解放鞋,荆建轻轻关上门,向县委大院正步走去。



第27章困虎
    拉住方娅,魏颖芝满脸焦急:见到过荆建同学吗?他在哪里?

    方娅茫然地摇摇头:有一阵没见。下课时他还在。

    魏颖芝松开手,紧咬着玉齿,浑身已经害怕的颤抖。感觉荆建不对,魏颖芝已经紧盯了他整整一上午。刚才就是校长找,到校长办公室谈点事,没想到就那么一晃眼的功夫,荆建已经没了影。越想就越后怕,魏颖芝扔下方娅,向着学校门卫室跑去。

    魏老师!有事吗?荆建怎么了?方娅是一头雾水。

    这时候的县城并不大,十几分钟后,荆建就来到县委大院大门口。

    同志,找谁?门卫叫道。

    找人武部柳干事。荆建还以一个标准笑容。

    也许荆建的一身军装很有欺骗性,门卫挥挥手,就放他进去。

    那位柳干事,他就是当初负责安置的人,当时笑眯眯,感觉他挺客气,没想到居然是头笑面虎。

    荆建熟门熟路来到柳干事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他在办公桌后看着报纸。

    柳干事。荆建笑着招呼。

    你是?柳干事放下报纸,疑惑地看向荆建。

    荆建微笑着走到柳干事面前,指了指胸口的徽章:想起来了吗?话音刚落,荆建瞬刻间变脸,对准他鼻梁就是一记重拳。

    噗!,顿时满脸桃花开,办公室里一位中年妇女立刻发出尖叫。而荆建的重拳犹如雨点般落下,骤遇突袭,柳干事已经完全无抵抗,倒在地上。荆建又随手抄起一把椅子,抡着就往下砸。直砸的柳干事惨叫连连遍体鳞伤。

    速度很快,前后都没超过一分钟。感觉已经差不多,荆建把椅子一扔,向办公室外扬长而去。不需要废话,居然敢阴我?那就打死你!

    许多人已经被打砸尖叫声引了过来。不过还都没摸清状况,在走廊中,与荆建擦身而过。

    可万万没想到,刚出人武部的大门,就见魏颖芝披头散发地直扑过来。拉着荆建的胳膊,她哭声叫喊:小建!你千万别闹事啊!别

    荆建苦笑着摇摇头,这傻娘们,坏事了!

    虽然心中暗骂,但荆建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浑身充满温暖。前世今生,荆建极少真情流露,然而此时,他只有一阵阵感动。

    快走快走!荆建低声催促。轻轻地推着魏颖芝离开。然而魏颖芝却紧紧抱住荆建的胳膊,歇斯底里的大哭,就是死不松手。

    眼角一晃,走廊最先冲出一人,伴着叫喊声:抓住他们!一爪抓向魏颖芝的肩膀。荆建飞起一脚,猛踢到那人的小腿迎面骨,那人立刻惨叫着捂住小腿,滚倒在地上。

    已经没法善了,跑向大门外也根本来不及。趁着冲出的人群一愣一停顿,荆建抓紧这最后时刻,拉扯着魏颖芝,沿着办公楼外墙急跑,退缩到外墙和围墙的夹角处。

    把魏颖芝护在自己身后,荆建心中苦笑。本来自己一个人基本能跑掉,随后外面避几天风头。真的县委和人武部死咬不放,大不了就放弃高考,逃到外地。只要能出这口恶气,也值。可是现在?就剩被抓前的壮烈了。不过想想,最惨也不过被拘留劳教,难道真的怕蹲那么几天号子吗?笑话!

    看着蜂拥而来的那些人,荆建裂开嘴笑了

    围殴顷刻间爆发,荆建干净利落的击倒最前面的俩人。侧旁一人猛扑,想抱住荆建来个抱摔,荆建转身一个头捶,两个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嘭!军帽飞落,那人跌跌跄跄后退几步,满脸是血跌坐到地上,而荆建也感觉额角一阵火辣辣,一股热流慢慢的流下。

    如虎般的凶悍,让后续的那些人心中一惊脚步一顿。荆建身后响起魏颖芝的尖叫,而那些人也在短暂的震惊后,顿时战意勃发,争先恐后的继续扑向荆建。

    拳脚声嘶吼声尖叫声

    人武部本来就退伍军人多,打个群架,个个都是好手。而荆建就比较吃亏,身后就是魏颖芝,做不到闪避,甚至一步都不能退。

    完全是以拳换拳以伤换伤的打法。荆建双眼已经充血,已经不知道打倒几人,更不知道自己身上挨了几拳几脚。双眼已经逐渐模糊,手脚也是越来越沉。只剩下脑海中那股坚持,荆建咬紧牙,维持着本能般的搏斗

    眼中余光,左侧又扑来一道身影。荆建举手试图格挡,但感觉动作已经变缓,已经很难格挡,估计又要挨上一记重拳。然而就在此时,耳边突然响起魏颖芝的哭叫,她陡然扑上前:别打了,你干什么?

    向来柔弱的魏颖芝仿佛化身为胭脂虎,忙乱的挥着双手,想要挡住行凶。然而这样的动作,空有气势毫无力气,左侧那人一犹豫,似乎觉得伤害女人不怎么好,于是化拳为掌,放轻力量拍在了魏颖芝的肩膀上:让开!

    啊!对男人来说,这是轻轻一拍,可对于女人,力量就很大了。魏颖芝向后摔去,背靠着墙才没摔倒。

    荆建向后扫了一眼,目光突然转变,蕴含着发飙时的暴怒,宛如像是炸毛的猛虎,立刻全然爆发。阳光洒下,荆建并住左掌,横着直插向那人的咽喉。

    刚才的打斗其实都拿捏着分寸,既没有动器械,也都没有向要害下重手。然而荆建的此次出手,已经是军中格斗术——一招毙敌。

    那人大惊,他同样认出这一招。于是急仰头拼命想避开。幸好,在最后时刻,荆建恢复了一丝清醒,指尖稍稍下移,重重的戳在那人的胸口膻中穴。那人软倒在地,捂着胸口重重的不断咳嗽。

    在场的大多是军中出身,气氛陡然紧张。眼见着,一场群殴将要演变为生死相搏。大楼门口,县委保卫科一群人飞奔着前来支援。而在大院门口,几辆警用三轮摩托已经急刹,更是跳下几位紧握着警棍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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