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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王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剑心
    “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惩罚她,谁让这个老太婆欺负我的宝贝儿媳呢。”马蒂尔德接过女儿递来的咖啡,淡然自若的抿了一口。

    “天哪!我太崇拜你了马蒂尔德!”索菲娅脸上的阴云立刻被狂喜所取代,激动地搂住婆婆,亲吻她的脸颊。

    等这位情绪激动的孕妇平静下来,罗兰才通过马蒂尔德夫人的讲述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今天照例是圣城上流社会的女士们在“鲸骨撑俱乐部”聚会的日子,马蒂尔德陪伴怀有身孕的儿媳来到俱乐部参加沙龙。喝下午茶的时候,女人们很自然的聊起近来城里流传的那些小道消息,其中最时髦的话题是关于两场颇受世人瞩目的葬礼,以及围绕下葬前后的是是非非。

    这两位刚刚蒙主荣招的主角都是圣城的名流,只不过两个人出名的方式截然相反,并且体现出两种完全对立的生活态度。

    主角之一名为普柳希金,本是外省落魄贵族出身,年轻时穷困潦倒,后来交了好运,继承他的寡妇姨妈——一位伯爵夫人——的遗产成为大地主,终其一生勤俭持家,衣食住行异常朴素,凭着精打细算积攒下百万家财,唯一值得称道的慷慨之举就是临终前将两千亩土地捐献给一座修道院。普柳希金先生的虔诚奉献赢得了教会的肯定,格里高利大牧首公开称赞他是这个世风日下的时代里“一股难得可贵的清流”,并且号召人们学习普柳希金这苦行修士般的生活态度,以勤俭节约、虔诚禁欲为荣,从而净化日趋堕落的社会风气。

    普柳希金被教廷树为道德楷模,而新闻的另一位主角纳西姆男爵则恰恰相反。这位圣城世袭贵族出身显赫,本人也是社交场的常客,年轻时曾参军入伍,在以风流倜傥著称的近卫军官当中也是首屈一指的花花公子。

    没有人数得清近卫军少校纳西姆男爵这辈子有过多少情人,卷入过多少起绯闻,正如人们也算不清他在赌桌旁总共输掉多少金杜加,在圣城的高级餐厅享用过多少顿奢侈的美餐,畅饮过多少瓶昂贵的名酒。

    纳西姆男爵本人也公开承认自己是个“超级败家子”,他的一生是纵情声色犬马、狂嫖滥赌、奢靡无度的一生,是挥金如土的一生,年仅三十六岁就将万贯家财挥霍一空,频繁出入花街柳巷掏空了他的身子,使他染上多种不治之症,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饱受病痛折磨,唤醒他对信仰的敬畏,现在是时候考虑死后的归宿了。经过深思熟虑,纳西姆男爵立下遗嘱,将自己所剩无几的遗产全部捐给教会,希望教廷派一名牧师来为他举行临终告解仪式,拯救他那颗堕落的灵魂。

    将普柳希金树为道德楷模的格里高利大牧首,也曾不止一次公开批评纳西姆男爵,斥责这个花花公子是当代社会道德滑坡的缩影,是人性堕落与信仰缺失的集中体现。哪怕纳西姆男爵临终前流露出幡然悔悟的态度,铁石心肠的大牧首也拒绝原谅他,在教廷会议上申明:“倘若一个人的临终忏悔可以冲销毕生的堕落行径,那么聪明人都会效法纳西




第1684章:两场葬礼(Ⅱ)
    弗兰克的言行对教廷保守派而言好比当面被打了一记耳光,留下一个大写的尴尬,同时也使支持改革的年轻牧师们欢欣鼓舞,认为皇太子身体力行,向世人展示了培罗信仰的正道,而那些围绕在格里高利老头周围,自称“原教旨主义者”的保守派,其实不过是一群食古不化、自以为是的呆瓜。

    短短两天,因两场葬礼而起的争论就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了圣城朝野,战火从教廷延烧到亚珊圣城大大小小的社交场。今天下午,阿廖娜在鲸骨撑俱乐部提起这件事,进而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阿廖娜夫人也不是寻常人物,她丈夫就是格里高利的头号拥趸——亚珊圣城枢机主教克洛德。

    主教夫人自诩为老派的信徒,宗教立场完全与她丈夫一致,在鲸骨撑俱乐部的茶会上,她先以充满嘲讽的口吻谈论弗兰克太子为花花公子纳西姆举行临终告解,随即话锋一转,故意当众问索菲娅怎么看待这件事。

    索菲娅其实也不理解弗兰克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给声名狼藉的败家子纳西姆男爵举行临终圣事,私下里对兄长此举颇为不满。但是在公开场合,她作为弗兰克的妹妹,只能硬着头皮帮亲不帮理。然而比起辩论的能耐,她就远不如有一位传教士老公的阿廖娜了,再加上自觉理亏,还没开口气势就弱了三分,当然敌不过阿廖娜的唇枪舌剑,只能哀求对方不要再谈这个使她感到无比尴尬的话题。

    主教夫人得势不饶人,对她的请求付之以一阵冷笑。

    “除非心中有愧,否则我看不出人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谈论这件事。”

    索菲娅公主本来就是一个爱面子的人,怀孕后更是变得容易情绪激动,主教夫人的公然羞辱令她非常难堪,气得当场哭出声来,不顾人们劝阻愤然离开俱乐部,哭着跑回家里向丈夫倾诉自己受到的委屈。幸而就在她离开俱乐部不久,婆婆马蒂尔德帮她出了气——先施法封住主教夫人那张惯于冷嘲热讽的嘴,然后又把她怀中形影不离的爱猫变成一只癞蛤蟆,吓得那个老太婆差点当场昏死过去,却连一声惊呼也发不出。

    听马蒂尔德绘声绘色描述施法戏弄主教夫人的滑稽场面,索菲娅破涕为笑,客厅中的气氛也有所缓和。

    罗兰听得兴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悄悄开启“命运之瞳”观察马蒂尔德,发觉她是一位准传奇术士,难怪可以轻松施展多种变形法术。回想起来倒也不意外,毕竟这位夫人是传奇**师韦恩斯坦老爷子的独生女,家学渊源。

    普柳希金和纳西姆,好比仍然在世的两条幽灵,飘荡到哪里就把争执带到哪里。索菲娅在鲸骨撑俱乐部经历了一场不愉快的辩论,回到自家客厅仍然无法释怀,忍不住向家里人抱怨起来。

    “阿廖娜诚然可恶,然而真正使我感到苦恼的却是弗兰克,罗兰先生和帕拉丁娜姐姐都不算外人,现在我可以坦然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其实我更赞成格里高利法座的论断,普柳希金先生的一生如同可敬的苦修士,纳西姆男爵的荒唐行径则令我不齿,这么简单的是非弗兰克不可能不懂,所以我就更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亲自为纳西姆那种浪荡子做临终告解”

    “弗兰克殿下年轻气



第1685章:两场葬礼(Ⅲ)
    古德曼先生既然开了头,就不得不充分阐述自己的观点。

    “我们不妨深入思考这个问题,普柳希金一辈子贪财如命,据说连新衣服都舍不得买一件,每天去厨房翻开所有垃圾桶仔细检查,如果发现哪怕一片烂菜叶也要大发雷霆,认为厨娘是在浪费他的财产,这种人对待自己尚且如此刻薄,更不要说对身边的下人,克扣薪水是家常便饭,擦鞋匠都无法从他手中抠出一个铜板的小费,即便他有万贯家财,也没人愿意为这个守财奴当差。”

    古德曼先生喝了口茶,接着说:“普柳希金这种人对谁都不信任,所有的财产都要牢牢抓在自己手里,金银不是存进银行,而是装进罐子埋在地下,还自鸣得意的声称不想被银行家揩油。如果所有人都效仿他的做法,苛刻的对待自己和周围的人,那么可以料想,谁也别想从对方手里挣到钱,商店和餐厅都会变得门可罗雀,不得不关门大吉,银行吸收不到存款,也就无法向那些急需资金的工厂放贷,工厂因此无法扩大经营规模,市面上的商品将变得稀缺,经济活动陷入停滞,整个社会变得死气沉沉,简直形同噩梦!”

    古德曼先生话锋一转,继续分析普柳希金的对立面:“我们再来思考浪荡子纳西姆的生活方式,没错,这家伙并非什么道德完人,花起钱来大手大脚,我们未必要效仿他的奢侈做派,但是必须承认当纳西姆男爵在高级餐厅设宴款待亲友乃至陌生人的时候,上至餐厅老板下到跑腿的堂倌都能从中受益,通过自己提供的服务赚到应得的那份酬劳,餐厅老板赚得利润,就可以购买更好的食材,为客人提供更美味的餐点,堂倌从纳西姆男爵那里获得丰厚的小费,就有能力购买那双他心仪已久却一直买不起的新皮靴,这样一来,食材店和皮靴店也间接受惠于纳西姆的慷慨……同样的道理推而广之,当纳西姆在花街柳巷乃至赌场中大肆挥霍的时候,周围的人们都能分享他的财富,纳西姆每花出一笔钱,就如同将一块糖投进水中,激荡起的水波一圈圈向外扩散,他的财富也如同融化的糖分,伴随波纹分散到社会的各个角落,使各行各业的生意活跃起来,刺激人们生产更多更好的商品,提供更周到的服务,社会经济也因纳西姆的挥霍而变得日趋繁荣,人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

    在长篇分析过后,古德曼先生以一段铿锵有力的陈词为自己的观点做出总结。

    “归根结底,普柳希金式的‘简朴节约’于人于己都没有任何好处,所谓道德楷模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影,纳西姆式的‘挥霍无度’毁了他自己的健康,透支了晚年的安乐,却为活跃社会经济、缩小贫富差距做出巨大贡献,他的一生是身体力行舍己为人的一生,诸如生活放荡之类小缺点无损于他的伟大,弗兰克殿下为他送上临终关怀何错之有”

    古德曼先生这番精彩的发言,立刻在韦恩斯坦家的客厅中激起两种完全对立的反响。

    小艾伯顿起立鼓掌,激动地拥抱父亲,以此表达自己完全赞同他的观点。马蒂尔德、布列塔妮和索菲娅则不约而同发出娇嗔,叽叽喳喳地批评古德曼先生这番话太过惊世骇俗,完全是在强词夺



第1686章:王子与太子(Ⅰ)
    罗兰临来亚珊圣城之前曾颇为忐忑,担心自己遭遇不测,为此做好随时脱身的准备。然而来到圣城这些天,先后拜访了西格蒙特元帅一家、福格尔家和韦恩斯坦家,所到之处从未因自己的叛党身份遭受非难,还都受到主人家热情款待。

    这样的反差使他既钦佩帝国上流社会的风度礼仪,同时也意识到这个国家的深层危机。

    当人类文明还处于石器时代,社会的基本组织形式是部落,而后逐步发展出宗族与家族。在那个古老的年代,人们注重的是以血统为纽带的家族,由此出现“贵族”与“平民”、“奴隶”的分野,家族荣誉高于一切,“国家”观念却很淡泊。学者们周游列国,向贵族与君王推销自己的学术观点,并不会因其为异国效劳而蒙受本国同胞的指责,“良禽择木而栖”是当时的社会共识,帮助敌国壮大起来、最终消灭自己祖国的名人在历史上屡见不鲜,并没有受到时人谴责。直到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国家和民族的观念才渐变成熟,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逐渐成为社会上的主流观念,家族的观念则相应受到削弱,“国”的利益凌驾于“家”的利益之上,从这个角度来讲,每一个爱国主义者都是其原生家庭乃至同宗氏族的“背叛者”。

    但是这种将家族血缘情感拓展为祖国同胞之爱的历史进程,并不是在社会各个阶层同步扩散的,与人们的想象相反,往往是中产阶级和底层民众最先拥抱上述思潮,而居于传统社会金字塔尖的贵族和王室成员则没那么“爱国”,更留恋以血统为纽带的家族观念,并且热衷于利用通婚来加强这一纽带。所以一国的君主很可能是另一国君主的近亲,一国的贵族去到另一国同样会受到贵族应有的礼遇,在外国宫廷的社交场上遇见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远近亲戚也不奇怪。哪怕两个长期处于敌对状态的国家,也存在频繁的王室通婚,两国贵族的交往也不会因战争而中断。既然一国贵族完全有可能通过婚姻成为另一个国家的贵族,甚至有可能成为该国的王位继承人,他又有什么理由认同相对更“狭隘”的“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从这个角度来说,秉承古老家族观念的贵族阶层与当今思想最开放的那群人——推崇自由贸易的跨国资本集团——达成了奇妙的共识,都是天然的“叛国者”。

    罗兰在亚珊帝国这些天,接触到的名流——包括帝国贵族与新兴资本家族——都属于上述集团,因此他很容易的就被这个圈子所接纳,远东叛党这一身份仅仅给帕拉丁娜的母亲带来暂时的烦恼,而且汉娜夫人很快就摆脱了这一困扰。这种对国家与民族观念的冷漠态度,使罗兰感慨良身,换做是在远东,就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安东尼福格尔的经历可以作为佐证。当初他还以帝国富家公子身份自傲的时候,寇拉斯堡的社交界对他紧闭大门,直到安东尼觉察到人们自然流露的民族情感和强烈的国家意识,顺应时势公开登报声明改换国籍,装出一副弃暗投明的姿态才赢得远东人的谅解,得以敲开寇拉斯堡上流社会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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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7章:王子与太子(Ⅱ)
    小艾伯顿和帕拉丁娜都是罗兰的老朋友,弗兰克着重向罗兰介绍约翰劳尔,特地强调此人在经济金融领域颇有洞见,许多观点与罗兰本人的论述不谋而合。

    罗兰主动与约翰劳尔握了握手,脸上保持着谦和的微笑,猜想弗兰克介绍自己的财务顾问给他认识是出于好意,希望他与约翰劳尔基于志同道合建立友谊。可惜皇太子的善意未能如愿,罗兰在与约翰劳尔握手的刹那就感受到这位矮小壮实的红发青年似乎对自己怀有敌意。

    罗兰这是初次与约翰劳尔见面,想不出自己何曾得罪过此人,为什么对方会流露敌意这让他很是费解。寒暄过后他找了个机会,把帕拉丁娜拉到僻静的地方,私下打听约翰劳尔的来路。

    “此人出生在斐真,据说是一个小贵族的次子,年纪轻轻就出来闯荡,在赌桌上得罪了惹不起的人,被迫逃离斐真,渡海来到圣城碰运气。”帕拉丁娜透过人群缝隙瞄了“红发”约翰一眼,接着对罗兰介绍此人的发迹史,“约翰来到圣城的最初两年,还是在赌场中厮混,凭借精湛的赌技赚得第一桶金,随后杀进证券交易所,短短半年就获利十倍,成为报纸财富版的新闻人物。”

    “这人的野心很大,不甘于仅仅在投机场上出风头,还想挤进圣城贵族阶层的社交场,为此他频繁在报上刊载文章,发表对帝国当局财政困境与社会经济的看法,不知道是因为他真有灼见抑或得益于极富攻击性的犀利文风,弗兰克对他的文章赞赏有加,还主动提出与他见面。”

    “‘红发’约翰把握住了这次觐见机会,会谈持续了两个多钟头,过后弗兰克对他做出很高的评价,不仅安排这个连中学都没毕业的投机客破例入职帝国中央大学,成为商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讲师,还邀请他加入改革俱乐部,聘为私人财务顾问,可说是当今最受皇太子宠信的红人。”

    “约翰劳尔先生的发迹史,使我想起历史上那些伟大冒险家的生平,我对白手起家通过个人奋斗获得成功的人向来怀有敬意,可我不明白,劳尔先生为何对我的态度不甚友好。”罗兰道出自己的困惑。

    帕拉丁娜微微一笑,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

    “约翰劳尔现在正当红,可他毕竟出身低微,还曾因为被人控诉赌博作弊而有损名誉,所以圣城老派的贵族家庭或多或少有点看不起他,况且他这个人太过争强好胜,总是攻击与他观点不同的学者,而自己提出的国民经济和金融理论又不受内阁重视,一直没有机会得以实践,被反对他的人们讥笑为‘纸上谈兵’,劳尔先生为此耿耿于怀,他竭力讨好弗兰克就是盼望有朝一日自己的理论能够真正用于指导国家政策,而就在他努力往上爬的时候,你来到了圣城。”

    “看来我在无意间成了某人心目中的‘绊脚石’。”罗兰有所明悟。

    “你在远东最令人称道的成就之一就是推行经济改革、建立金融体系,而这恰恰是红发约翰极度渴望而又无法付诸实践的梦想,你抢在他实现梦想之前成为了受人敬仰的先驱,并且获得弗兰克邀请,前来指导帝国当局推行社会经济改革,可谓出尽风头,试问向来争强好胜自命不凡的劳尔先生又怎能不对你心生



第1688章:王子与太子(Ⅲ)
    “远东的农业改革并非匆匆上马,在此之前先要打好基础,为此我们推行土地改革,将境内所有尚未开发的土地资源收归国有,以此为前提建立起国家控股的集体农场,同时废除了‘农奴制’,使从前被束缚在地主庄园中的劳动力获得解放,可以自由选择进城讨生活或者加入集体农场,成为一名农业工人,根据自身的劳动绩效获得相应的酬劳甚至股份奖励,在这样的机制下,农人工作越努力收益就越大,自然而然受到激励,将更多的心思和精力投入到耕作农田上,为远东的农业起飞提供了强劲的动力。”

    “仅仅调动农民的劳动积极性还不够,我们还与远东的德鲁伊社团密切合作,借助德鲁伊的职业技能和自然神术改良土壤,培育良种,预防虫害,抵抗自然灾害……通过这一系列技术手段,促使远东农业年年丰收,谷物亩产量屡创新高。”

    罗兰没有刻意藏私,将远东农业腾飞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讲了一遍。事实上他也不可能藏私,毕竟远东农业的飞速发展尽人皆知,早就被各国政府的智囊团队研究透了,更不必说帕拉丁娜等人不久前刚刚去远东考察过,哪怕他有半句假话也会被当场揭穿。

    弗兰克倾听罗兰的讲述,频频微笑点头,过后坦言罗兰的策略深合他的心意,正在争取穆勒内阁的支持,打算效法远东在境内推行改革,第一刀就要砍向早已不合时宜的“农奴制”。之前他还有些犹豫,担心废除农奴制会造成社会动荡,正如保守派人士危言恫吓的那样:农奴制是帝国社会稳定的根基,一旦废除必将导致国家陷入混乱,不受主人管束的流民将蜂拥涌入城市,沦为破坏社会秩序的不法之徒。

    现在听了罗兰的讲述,弗兰克终于找到反驳保守派恫吓言辞的论据:

    “远东的改革给了我灵感,很有必要在废除农奴制的同时组建国有农场,在农场中给那些被解放的农奴提供一份工作,他们就不会闯进城市成为威胁社会安定的隐患。”

    “殿下的明见令我钦佩。”罗兰随口恭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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