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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之我主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四弟

    面对袁氏族长的发难,李家寨的族长丝毫不怯,反而显得气愤难当,袁烜看得出对方的语气和神情不似作伪,难不成真的冤枉了他们

    不对,这事就算不是他们李家寨暗中作怪,那也绝对逃脱不了干系,因为袁烜又有了新的发现。

    两个族长针锋相对,他们手下的村民自然剑拔弩张,一个个怒目相对横刀于前准备随时冲上去。

    但是刚刚那几个企图隐没在李家寨的五六人却大有不同,虽然分散开来,但是他们还是呈现背靠背的方向站姿,刀锋所指也并非是袁家村的方向。

    他们的目标不是袁家村,或者说暂时不是,袁烜觉得他们的目标是在场的所有人,制造混乱和扩大厮杀的范围似乎更像是他们的目标。

    他们就是暗中那只手伸出的几根手指,绝对不会有错!

    “李瘤子,你别狡辩了,我且问你,你们寨子里怎么会有几个身手了得的年轻后生,这些年虽然老头子我出门不多,但是我也看出他们不是李家寨的吧!

    刚刚就是他们率先挑起的厮杀,还有,你看他们的样子,分明就是蓄意要置我们于死地。

    不怕告诉你,我们已经有主意过河了,但是如果你李瘤子不能给我们所有人一个交代,但凡有一个李姓之人想过去,那也要等我袁家村死绝了才行。”

    老族长的话犹如甘霖,让本已绝望的人群再次兴起生的希望,他们的目光迅速看向袁氏族长,然后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李家寨的方向。

    场上的局势很微妙,所有人都盯着李家寨,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李家寨不把问题交代清楚,那么他们不介意帮着袁家村的人直接抹杀掉李家寨。这个时候谁要是阻挡了他们生的希望,不管是谁他们都会上前搏命。

    袁烜自从老族长喊话李瘤子开始就把目光牢牢锁定在那几个可疑人员身上,他发现当老族长说到有办法过河的时候,他们的神情很是紧张,这更加印证了袁烜的猜测。只是袁烜很好奇,他们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等到洪水来了他们又有什么依仗能逃过一劫。

    “袁老匹夫,你想到什么法子我不管,但是如果想要因此就针对我李家寨子,那我们放手搏杀,估计你们也讨不了好。

    只是这么多年你和我李留不对付,没有必要牵扯到我李家寨子普通的村民,他们都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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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袁烜的梦魇
    第11章袁烜的梦魇

    各村之间的乱战,袁平震慑性的枭首,李家寨的围杀,一切都是这么突如其来。

    “袁老头,我们李家寨混进了奸人,这次我们认栽,但是你也看到了,为了杀他们,我李家寨也损失了这么多儿郎。

    救人如救火,如今该是你们袁家村兑现的时候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现在没法子让我们过河,说不得我们两家又要斗上一斗了。”

    李家寨的人痛下杀手,又损兵折将,这一下马上就变成了众人同情的对象。于是各村寨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袁家村。

    袁家村这边并没有因为外人的言语和目光而有什么改变,拿着刀的汉子们依旧护卫者自己的家小。

    “一群榆木脑袋,光长年级不长心眼。你们每个村子派来几个水性好的,另外多拿些长绳。”

    袁烜教老族长的方法很简单,七八米的距离,这里没有顶尖的武学高手,自然飞不过去,那么就一定要有桥,或者类似桥功能的简易工具。

    两边虽然没有树,但是树桩子还在呀,而且很多都是大的桩子,只要把两岸的树桩用绳子相连,然后在绳子上放上木板,那么一座简易的木桥就完成了。

    绳子的一头做个活的绳套,经过几次的抛掷,很快陈家村的人就成功的套到了对面一个较大的柳树桩子。

    绳子的另一头绑在了袁海的身上,然后他一个猛子就扎进了咆哮的九乡河里。

    论起地上功夫袁平当为袁家村第一,但是水里袁海才是十里八乡的佼佼者。然而水流太急太凶猛了,袁海就连控制身形都很困难,更别说游到对岸去了。

    好在袁烜让他在腰间系着的绳子起了作用,袁海一边保证自己不下沉,一边收拢绳子。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袁海终于攀上了对面的河岸,这边数千人个个欢欣鼓舞,似乎忘记就在前不久他们还有朋友亲人死在他们面前。

    在生存面前,不管是仇恨还是情感都可以先放在一边,只有个体的**活着,才能谈高级别的精神情感。这本身就无可厚非!

    袁海既然在对面,那么越来越多的绳子被丢到了对岸,袁海也在对岸一个个树桩上绑好绳子,然后又丢了回来。

    如此,两岸立刻就出现五处由粗大的绳子组成的回路链。一些自认身手敏捷的人在踩了踩绳子后,直接踩在两根绳子上走了过去,也有人趴在两根绳子上,或者倒挂在绳子上悬过去的也有。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河对岸已经有十几名身手矫健的各村好手了。

    能过去,没有桥也能过去,而且方法还这么简单。各村寨的族长聚在一起,经过商议,袁家村和李家村的人先过河,其余村寨依次跟上,最后是各村的牲畜。

    袁烜站在父母身边,他刚刚给老族长出了主意之后就又一次躲到了父亲身后,既然已经决定藏拙,那么就继续藏下去吧!

    “娘,可看到舅舅一家”

    “看到了,刚刚的乱斗幸亏你舅舅隔得远,并没有受到波及,我刚刚在赵家村的人群里看到他了,不过现在不合适过去,他也不方便过来,等等吧,等到了江宁县我们就能相见了。”

    听到母亲提到江宁县,袁烜的心思再次热切起来,但与此同时他内心也隐隐有些担心,那只大手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他们就没有后手

    那个能豢养死士的暗中黑手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下一步会怎么做江宁县会不会是一个新的危局死地

    袁烜完全没有头绪,于是袁烜只能把自己当成是操作这一切的黑手。如果他要场中的这些人死,他下一步会怎么安排

    一个可怕的念头刚刚在袁烜脑中出现,可不等他反应过来,河对岸局势剧变!

    惨叫声响起,河对岸十几个各村好手全部中箭倒地,有人被锋利的箭簇贯穿头颅单场毙命,有的被射穿身体,虽然还在地上挣扎,但是显然性命不保了。

    也有那运气好的没有被射中要害,袁平和袁海是袁家村最早过去的两个人,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两人此时狼狈不堪。

    袁平的右肩和左腿上分别插着一支羽箭,虽然幸运的没有立刻被杀,但是他明显已经丧失战斗力了。

    袁海的情况要好些,刚才羽箭射来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偏了一下头,于是那支羽箭从他的右脸颊进,再从左脸颊出,鲜血泊泊的流。

    第一轮袭击,过了河的十几人就只有这两个活的了。变故来的太快,以至于这边前一刻的脸上还残留着逃出生天笑容。

    “平儿,大海,快回来!”

    袁家村的人大喊,他们庆幸村子里最勇猛的两个人还活着,但是面对这种未知的敌人,他们所有人还是觉得先回来比较安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边刚刚被安抚的人心再次躁动起来,未知才是最恐怖的根源,尤其是各村寨最优秀的人手就这么一瞬间死伤严重的画面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些心理素质差的已经崩溃了,他们不能接受希望一次次破灭的打击,只能说上天对他们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袁平和袁海没有回来,因为来不及了。羽箭是从江宁县方向射来的,应该就是刚才没人在意的那片灌木丛,两三米高的确不能架桥,但是藏些人马还是没有问题的。

    第一轮羽箭过后,灌木丛中缓缓走出六匹黑色的骏马。这是六匹覆盖了铠甲的好马,马身高大强壮,线条优美流畅,即使是在湿滑的泥地里也稳健如常。最难得的是从大队人马到达河岸开始到现在,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它们。

    袁烜觉得这些马很可能是军马,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马才能做到隐伏这么长时间,要知道他们除了隔着一条九乡河,实际上离得并不远。

    有马自然就有骑士,只见黑马背上的六人戴着黑色面罩,黑色的长袍披风连着帽子把他们藏于黑暗中,黑衣黑袍黑色靴子,就连手套也是黑色的。每个骑士身上挎着一张弓,两壶箭,一把短刀,似乎这就是他们的制式武器。至于长兵器则并不相同,有人用长刀,有人用长枪,分别挂在马的背上。



第12章 最后的午餐
    第12章最后的午餐

    短暂的恐惧过后是无边的仇恨,面对三千多仇视的目光对于六名骑士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领头的骑士做了个分边的手势,然后他身后的无人左右散开,沿着河岸骑马,仿佛这是在踏春游玩那么轻松惬意。

    “保住绳子!”

    袁烜知道他们下一步的目的,这时候顾不上其他,先保住最后的生存希望再说。

    袁烜的话如同惊雷让村民们从愤怒和恐惧中反应过来,于是弓箭梭镖和石块如同飞蝗一样投掷向河对岸。

    面对飞过来的箭矢和梭镖,黑衣人只是做些简单的格挡,甚至根本不予理会,黑衣人宽大的衣袍下穿有内甲,而且应该还有盔甲,因为袁烜似乎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

    简单的猎弓射出的箭矢对于黑衣人没有威胁,仇恨的石块铺天盖地反而更能有效的阻止他们。

    面对这种最原始,最无奈的武器,面对人民战争的海洋,六个黑衣人第一次向后退去。

    后退二十丈,黑衣人调转马头,此时石块对他们已经没有威胁了。然后六人取下大弓,“嗖嗖嗖”几声过后,河面上空连接两岸的绳子被一一射断。

    最后的生存之路再次断绝!

    黑衣人依旧保持着绝对的沉默,除了警备着对岸的的村民,他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像是雕像一样矗立在河对岸的不远处。

    绝望、无助、恐惧在三千多人中迅速扩散开来。

    “和他们拼了,只要能过河,只要进了江宁县就有机会活!”

    “没错,和他们拼了!”

    总有人不信命,于是又有人拿出剩余的长绳准备套住对岸的树桩,只是没等绳子甩出,一支羽箭就穿过他的咽喉。

    我允许你们暂时活着,但你们必须留在原地等死!

    这就是黑衣人传达给三千多人的意思,这是最残忍的手段,也是最没有人性的告诫。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对峙着。一边不让活,一边不想死!

    袁烜怕死,但凡能有一点活下去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但如今面对的是真正的绝境,袁烜也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就算他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智慧和见解,可他始终只是一个小孩子,手头也没有任何现在可以用得上的资源。

    打破两岸平衡的是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鸣声,这声音一开始细若蚊蝇,但是时刻都能感受到它在变大,而且越来越雄浑,越来越清晰。

    大坝垮塌了,洪水来了!

    许多人已经在开始安排自己的身后世了,其实哪里还有什么身后事,自己的全家老小都在这里,不过也就是说些勉励的话,比如“如果这次不死,你要……”

    袁康和赵巧妹也在鼓励着袁烜,虽然袁烜并没有像是别家的孩子那样哭闹,可在袁康眼里这只是因为自己孩子懂事。他们希望儿子能在这绝境之地活下去,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娘,我有些饿了,有吃的吗”

    袁烜不知道这次死了自己是不是还能穿越到别的时代,或者更幸运些回到前世那个高楼林立的大都市。也许半年来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也许等下死后睁开眼就能再次看到那个漂亮的女医生。

    尽人事,听天命!不管了,袁烜已经做到他能做到的一切,他把这三千人带到了这里已经让他们多活了这么长时间了,最终发展成这个局面也不能怪罪到他的身上,至少他能做到问心无愧了。

    对于这个时代和对面六个黑衣人代表的势力,袁烜很想恨他们,但是他自认为没有活下去的可能,那么最后的这点时间,这点情感怎么可能像是身边的这些愚夫蠢妇般。

    恨,这种奢侈的情感应该是属于活人的,对于即将要死的人,能多一点温馨和爱才是最可贵的。

    袁烜不饿,至少现在没心思饿,但他不想做个饿死鬼,他只想在死前同父母有个温馨的记忆,也不知道这个记忆是否能留到下辈子。

    身后洪水袭来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时间不多了。

    赵巧妹一边抹着眼泪一般打开包裹,昨夜烙了几张饼子,现在拿出来一家人享用最是合适不过。

    把包袱放在地上,一家三口将就的坐在上面,袁烜把手在身上擦了擦,接过赵巧妹递过来的饼子,袁烜仔仔细细的把饼子撕成大小差不多的三块,一块给袁康,一块给了赵巧妹,自己留下一块。

    “爹,娘,吃饭了!”

    袁烜像是平日里坐在自家的饭桌上那样从容平静,这让强装淡定的袁康很是意外,他自认为熟读圣贤书,能更平淡的看待生死,哪里想到在心性上面竟然完败于自己的儿子。

    袁康内心骄傲,但同时又更加的懊悔自责,他恨自己不能给这个聪慧的儿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袁康认为这是为人父母的失职。长叹一声,袁康接过儿子递过来的饼子,用力的咬了一口,随意的嚼了几下,最后艰难的咽了进去。

    赵巧妹接过饼子,她没有心思吃东西,伸长脖子想找找看弟弟一家的身影,可人实在太多太乱了,终于还是放弃寻找,一双婆娑泪眼不停的在丈夫和儿子两人之间转动,似乎要把这两张脸印刻在心中!

    似乎看懂了父母复杂的情感,袁烜把手中的饼放在包袱上,擦干净脸上的污渍,然后站起身,后退两步。

    在父母的注视下,袁烜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这一跪,跪的是感激父母的养育之恩,跪的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跪的是最后时刻面对死亡时候的坦然。

    “爹,娘,看来今天是没有我们的活路了!儿子不孝,爹娘把我养育到今日,我却不能用双手供奉你们颐养天年。

    贼老天不让我们活,不过好在他让我们一家死在一起,这笔账我就不和老天爷算了。

    今生能成为你们的儿子我很高兴,很幸福,如果可以我一定不会喝下那碗孟婆汤,我要记住我所有的一切,我要记住你们,来生我还要做你们的儿子。”

    说完,袁烜“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这是向这一世的父母告别,但何尝又不是同前一世的父母忏悔呢!

    前世本来可以让父母少操心,但是直到自己死在抢救台上,他也没能尽到为人子的义务。

    赵巧妹见袁烜磕完了头,一把把儿子拉进怀里死死的抱住,整个人哭的已经呜咽不能言语了。

    袁康也大为触动,他没想到儿子能讲出这样一番蕴涵大道人伦的话语,这就是他袁康一直赖以自豪的儿子,怎能让他不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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