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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之我主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四弟

    不过,当那些兴奋的睡不着觉的孩子透过帘子喊“烜哥儿”的时候,老族长手上的拐杖免不了要在地上重重的墩两下,然后就是帘子后面传来啪啪几声,也不知道打屁股用的是什么,声音很是清脆,即使已经有几十个大男人进了祠堂还是能清晰的听到。

    气氛压抑的有些过分,又过了一会儿,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族长才开始说话。

    “叫门的应该都说了吧,这么晚把大家伙召集起来,就是想问个章程,这事儿太大了,谁也别藏着掖着,有什么都说出来。”

    族长发了话,于是乎大家伙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

    有人说立马就走的,有人说没事的,前些年不已涨了水,最后不也没事吗!

    还有些人认为天亮就上山才是明智之举。

    见场面有些乱,老族长用力的咳嗽了一声,于是乎祠堂里又一次静了下来。

    “我是让你们商议,这样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莫要吵到了先祖!”

    “族长,要不你给的章程吧,反正你说怎么做,我袁老七跟着你走就是了。”

    “是呀!是呀!”

    “没错,要我出力气或者拿刀子都行,要是说让我出主意那就算了,反正我跟着大伙走。”

    老族长的话刚说完,那些没有主见的一窝蜂表达了自己愿意从众的心态,这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自然无可厚非,而且这些人的表现也才是族长最愿意看到的。

    不过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痛快的表态,有想法的人还是有的。

    “老瘸子,你们爷俩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有什么说出来,要是说的好我们大家就跟你的路子走也不是不行呀!”

    老族长嘴里的“老瘸子”叫袁松,也是个德高望重辈分高的老人,据说以前还差点成了族长,他们那一支也有不少的人手和话语权,平日里也能和老族长争辩两句。

    “我哪有什么说道,这种事情无非就是走和留。可是,我就想




第6章 大难临头一起飞
    第6章大难临头一起飞

    袁烜的话说的很清楚了,要么大家一起走,要么他一家人单独走。不过看老族长和他那一脉的人的表情,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一定会跟着一起走,要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小娃娃出现在祠堂议事,更不会让他在这关键时刻发言。

    虽然袁松口口声声说祖业是根,说故土难离,说人离乡贱,但是袁松此刻再怎么刻板,再怎么反对,他内心也已经开始动摇了。他其实比谁都明白如果山鬼搬家,或者大坝决堤的后果。

    不过和老族长这一脉置了半辈子的气,明里暗里斗了几代人,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一起走。

    “这一切都只是你们想出来的,要我们走也行,除非明天一起派人去大坝上看一看,只要大坝真的有要垮塌的可能,那么老夫为了你们这些后生能活下去,走一遭金陵讨饭又何妨。”

    袁松把话说的极为漂亮,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我不是你们说动的,如果要走也是真的形势所迫,再有就是我本想留守祖业,只不过为了你们这些晚辈我才带着你们逃命的。

    袁烜见自己的将军这招有效,当下也没有心思再挖苦袁松一脉,他只想尽早动身,否则那真是夜长梦多。不过对于袁松要提出明早查看堤坝一事还是觉得奇蠢无比,既然决定要走了,为什么就还要那么墨迹,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时间就是生命吗

    “叔公,孙儿觉得既然要去金陵暂避,那么就应该天亮就走,常言道水火无情,面对天灾的时候早一刻动身,就多一份希望,这种事情刻不容缓呀!请叔公明鉴!”

    说完袁烜再次朝着袁松的方向一揖到底,这已经是袁烜这个骄傲的灵魂能做到的极致了。

    他内心已经有了决断,如果袁松还要叽叽歪歪,那么等下他会说服老族长带着他们这一脉的人先行动身,至于袁松他们的死活,他们自己都不在乎,那么他也没有义务再去当什么老好人了。

    袁烜的话再次触动了袁松,虽然说袁烜的话不是字字珠玑,但是袁松此时再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心下哀叹自己这一脉没有像样的人才,自己没能争过老家伙,下一辈的族长人选铁定是秀才袁康无疑,难道就连下下一代的族长也就要定了吗

    想到这些,袁松的心神有些失守,所以沉默不言,看上去就像是还不同意袁烜的建议。这就让袁松背后的那些死衷追随者有些着急了,他们其实也觉得应该早些走了,只是他们知道袁松的脾性,无非是和老族长抬杠一番,然后半推半就的就一起走,可是此时他发呆是什么意思

    虽然着急,但是袁松毕竟积威已久,他身后的那些人还是不敢有什么表示。别人不敢,自然有人敢,袁松背后,一个二十郎当岁的皂衣青年给一个年龄稍大的汉子使了个眼色,后者微不可查的在袁松的长褂后摆处扯了一下。

    回过神来的袁松意识到什么,不满的朝后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儿子自己是在思考。

    “既如此,那么……”

    袁松的话还没说完就停止了,他先是感觉地面在不停的抖动,他发觉自己站的有些不稳了。接着祠堂外面传来一阵雷鸣般的“轰隆隆轰隆隆”的巨响,声如响雷,但是却不是一声而止,而是持续了大约三四息的时间。

    待到“轰隆隆”的巨响停止后,外边又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那声音大的出奇,似乎就在耳边发生一般。

    最后,当这一切都安静下来,那些同样被吓到的鸡犬牲畜开始暴躁的吼叫起来,于是外面到处都是鸡鸣狗吠声,老牛惊惧的“牟牟”声和驴子那刺破耳膜的尖叫此起彼伏,就连猪圈里的猪也从睡梦中被强行吵醒,然后也跟着吼叫起来。

    在场众人愣愣的站在原地,面对这样的变故,所有人都惊恐的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个反应过来是早有心理准备的袁烜,他本能的大喊了一声。

    “山鬼搬家啦!”

    这一嗓子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让祠堂顿时成了冰窟。刚刚站起身的老族长本能的向后倒退,所幸被椅子磕到脚后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坐定身形后,老族长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发现自己怎么用力都张不开嘴,这让他更加害怕起来。

    至于袁松就更不堪了,他在刚刚那阵声响刹那眼睛瞳孔放大,手脚一阵冰凉,然后就那么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幸运的是,他的两个儿子就站在他的身后,兄弟俩急忙扶着老父亲。

    本来已经要晕过去的袁松听到了袁烜的那句“山鬼搬家啦”,硬是从要晕过去的边缘艰难的转醒过来,抬起手指向外边,艰难的对着长子说。

    “快,快,快点走……”

    说完这句话,袁松就真的晕过去了。

    反应过来的众人也不待老族长和袁松再发话,一窝蜂的朝着门口冲了出去,他们现在是真的怕了,山鬼的破坏程度他们还不知道,家人是否安全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他们更不知道。

    “淑芬,你怎么样,咱娘怎么样”

    “小狗子,你在哪里”

    “……”

    在众多冲出祠堂大门高声呼叫的人群中,有两个汉子显得最为害怕,那眼睛也已经通红一片了。

    “娘呀,娘呀,娘……”

    短短一会儿时间,原本满满当当的祠堂就只有十几个人了,而那帘子后面的女人和孩子也已经哭成了一片。

    袁烜家里因为靠近村口,而且还在祠堂的前面,所以只要这祠堂没有受损,那么就说明家里肯定没有收到山体滑坡的波及。

    一念及此,袁康父子二人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回家,他们守在族长身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此时和老族长靠近些总是最稳妥的事情,尤其是这个老族长明显还是向着父子两人。

    掐虎口、戳仁中,大家七手八脚的总算让老族长幽幽醒来。

    “族长爷爷喝口茶压压惊!”

    袁烜把桌子边上没有打翻的茶杯捧给了老族长,后者木讷的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茶水,似乎那点水把他的魂也拉了回来。

    后知后觉的老族长冲着袁烜慈祥的笑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茶杯,伸出有些发白的手颤抖的抚摸着袁烜的头。

    “好孩子,你可是为咱们袁家村立了大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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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逃难的清晨
    第7章逃难的清晨

    当袁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由于早已收拾停当,再加上被褥都已经打好了包袱以方便随时出发,所以袁烜一家三口只能靠在一起互相取暖稍稍休息片刻。

    被包在中间的袁烜觉得这个带着春寒的夜也不是那么冷了,至少他从心底里感觉到了温暖,感觉到了血浓于水的温情,与另一个时空别无二致!

    “给我快点,三小子你那把玩具竹刀给老子扔了,那个有补丁的麻布包袱你给我看牢了,要是还不给我利索点,我就打断你的腿……”

    “傻女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带那些没用的干什么,叫你把那口还没来的急装的锅带上,赶紧给我回去拿,要不然……”

    “谁看见我家二柱子了,刚刚还说解手来着,怎么一转眼都不见人了……”

    ……

    当袁康打开大门的时候,从他家门口到村口已经满满当当的人了。

    袁烜跟着爹爹出了门,因为在自家的台檐上,所以视线并不差。定睛一看,等在队伍最前面的赫然是昨天口口声声要守着祖业的袁松。

    此时的袁松虽然没了昨晚的跋扈,但是坐在牛车上的他依旧气势十足,头顶有棚,身边有子孙孝敬着端茶递水,还有专人拍背捏肩。而他则时不时的吩咐自己那一脉的人应当带什么,应当怎么打包袱,一副大家长做派拿捏的十足十。

    “袁康兄弟你醒啦,果然不愧是读书人,果然好气概,没成想我们这些舞刀弄枪的反倒怯了场。”

    “是呀!是呀!昨儿个夜里要不是你来拍我家的门,我一家六口就喂了山鬼了,这救命之恩我袁正怕是很难报得了了。

    袁康兄弟,你看这样行吧,我家大丫头已经九岁了,长得也算水灵,里里外外的事也都会做,要不我把她送到你家做个童养媳吧!也算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昨晚过后,大家伙都知道你家的烜哥儿是文曲星下凡,将来必定是个进士老爷,我也不求大丫将来能明媒正娶,只要留在烜哥儿身边做个端茶倒水的丫鬟也就知足了。”

    “袁癞子,你还真会占便宜哟!先不说你那个大丫长得和你一样五大三粗的,就凭着咱们都姓袁这一条,袁康兄弟还怎么会收你家闺女做童养媳哟!

    再说了,烜哥儿将来必定封侯拜相的,你倒是会找大腿。”

    “是呀!是呀!顺带着还能少一个胖丫头的吃食,没想到还是你袁癞子最会算计呀!”

    “哈哈……”

    “哈哈哈哈……”

    袁癞子一开口就立刻引得周遭一片群嘲,袁癞子一家的羞臊和此起彼伏的笑声让有些压抑凄冷的早晨多少有些生气。

    袁烜脑中立刻响起了袁癞子家胖丫的尊容与气概,顿时觉得早上有些冷。袁康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朝众人拱了拱手,算是感谢众人帮自己借了围。

    “袁正兄弟说笑了,都是五服内的兄弟,哪来那么多客气,昨日莫说是你这样的自家兄弟,就算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我袁康也必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袁康话已经挑的很明白了,袁正除了拱手致谢就再无没法生出旁的心思了,这立刻又迎来笑声一片。

    既然袁正家是昨夜晚间救出的,那么袁康自然要问下那两家的情况了。

    “不知我那九叔和刘氏婶子可有消息”

    听得袁康如此问话,台檐下众人顿时不再言语,一个个心有戚戚嫣。

    “哎,昨夜雨大风急,又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那一片都没了,两家人刨了两个时辰,据说什么也没刨到。所幸咱们去叫门的时候他们把该带的都带了。”

    说话的是昨日同袁康一起去叫门的几人之一,他就是个光棍,昨日回去不到半个时辰就收拾好了一切,所以也跟着去看了那片地方,所以知道些情况。

    正说着,从祠堂方向走来一队人,为首的赫然就是老族长。同袁松一样,他也是坐在牛车上,不过相比袁松车上的数个子孙,老族长的牛车上除了他自己和赶车的一个后生,还有两个大箱子。

    看见那两口大箱子,袁松的眼中满是嫉妒之火,他知道那是袁家村的祖宗灵位,有了那两口箱子,车上的人就不缺吃喝,而且一定会是最好的。

    除了两箱子护身符,老族长的牛车上不光有顶棚,还有零时加装的三面车厢板子,按照他的话说,再怎么逃命也不能把祖宗淋湿了。

    凡是就怕比较,同样是牛车,这袁松和老族长在族中的地位高下立判。

    原本以为先一步走到前头就能压死对头一把,没成想自己成了对方的样子货。

    随着老族长牛车的到来,原先还纷乱繁杂的路面自动让出一条道来,然后一个个不管地面泥泞也要跪倒在地,祖宗出门是要跪拜的,就连最前头的袁松也不能免俗。

    袁烜本来是不想跪的,但是他之前已经决定藏拙,不能表现的太特异,要不是昨晚情况危机,他才不会出言献策。

    跪在自己的台檐上总好过泥泞的路面,待到牛车从身前走过后,众人才依次起身,然后加入到牛车身后的队伍。

    离牛车最近的是老族长的嫡亲一脉,然后是那两家昨夜落脚在祠堂里的俩家人,此时他们虽然戴着斗笠打着伞,但是袁烜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们的指头上都是血肉模糊,而且头上还都绑着麻布,这是带孝逃难呀!

    两家人经过袁康身前的时候,都转身朝着他们父子拜了下去,这一拜是为昨夜的救命之恩,袁康不敢生受,赶紧作揖还礼,袁烜也有样学样赶紧作揖。

    这两家人可以用,而且关键时刻可以大用。怪不得袁烜有这样的腹黑心思,在活命面前,任何心机手段他自己都能做出一万种方式来美化。

    袁松主动让出最前面的那片区域,于是那里自然而然的成了那两口箱子和老族长的地盘。

    “还没回来吗



第8章 洪水要来了
    第8章洪水要来了

    黎明前的黑暗虽然很漫长,但是当一点点光亮来临后,距离真正的黎明其实也就很快了。

    老族长在听了出去报信的人员汇报后,见袁海和袁根还没有能回来,哀叹一声,然后下了牛车。

    “各位族亲,逃亡在即,作为族长,今日我有些话不得不说。我袁家先祖自前朝时期从北方迁居至此地,在百年时间里开枝散叶,终于有了这偌大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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