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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12288;#12288;陈泰显得比水墨恒兴奋多了,豁然站起,问:“他带了多少人”

    #12288;#12288;“就他一个。”

    #12288;#12288;“连送行的人都没有”

    #12288;#12288;“没有。”

    #12288;#12288;“去,通知所有捕快,沿途盯紧,不能出任何差池,必须保证他安全到达咱衙门。”

    #12288;#12288;水墨恒见陈泰一副隆重至极的样,不免笑了笑:“怎么陈大人还怕中途有人劫持邵方”

    #12288;#12288;“当然,这次绝不能出岔子,否则咱陈泰没法跟水少保交代,更没法儿向朝廷交代。”

    #12288;#12288;水墨恒却摇了摇头:“如果邵方不想自首,咱们还能见到他吗既然他决定自首,就应该不会出岔子。”

    #12288;#12288;“他是不会乱来,但他手下人呢”

    #12288;#12288;水墨恒分析道:“早上不是打听过了吗既然邵府没有任何动静,那表明邵方事前肯定交代过。”

    #12288;#12288;陈泰这才将信将疑,不再兴师动众,却仍警惕地吩咐报信的捕快说:“去,随时汇报邵方的动向。”

    #12288;#12288;……

    #12288;#12288;半个时辰后,邵方安全抵达总漕部院衙门。如水墨恒所料,中途没有出现任何差池。

    #12288;#12288;水墨恒亲自将他收监。

    #12288;#12288;这也就意味着,盯了两年多的案子即将宣告结束。

    #12288;#12288;不过,作为莫颜发现的一个小漏洞,水墨恒忽略的一个细节:棉衣事件发生在一干人启程扬州之前,那么棉衣事件不是邵方决定自首的原因。

    #12288;#12288;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12288;#12288;水墨恒想了解,所以在刑捕房里与邵方又进行了一席谈话。

    #12288;#12288;只是,此时两人多少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因此,谈话没有剑拨弩张,而显得十分友好、安静。

    #12288;#12288;水墨恒开门见山。

    #12288;#12288;邵方听了微微一笑:“说实话,我邵某是真心为棉衣事件才会自首的。”

    #12288;#12288;“那之前怎么想的呢”

    #12288;#12288;“不瞒水少保,之前想过逃。借黄飞引你来扬州,是想杀你。”

    #12288;#12288;水墨恒听了一惊。

    #12288;#12288;不过,邵方马上又解释道:“但那是我属下的想法,我事前并不知情。我没有想过要杀你,但逃跑的心思动过。”

    #12288;#12288;水墨恒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邵大侠本打算逃,但你属下不放心,觉得有必要先除掉我,所以背着你将我引到扬州。




第四百零一章、不能接
    #12288;#12288;没想到邵方的态度甚是坚决,诚恳地说:“水少保若不答应,我邵某便不起来。”

    #12288;#12288;水墨恒一用力。

    #12288;#12288;不料邵方跟着也是一用力。

    #12288;#12288;水墨恒一下子没将他扯起来。才想起,原来邵方也是个练家子。

    #12288;#12288;邵方自小便习有一身好武艺,所以才敢以“大侠”自居,并不仅仅因为他身上有一股侠气。

    #12288;#12288;水墨恒是晚辈,也不好用强。

    #12288;#12288;如此一来,邵方依然直挺地跪着。

    #12288;#12288;可让接手黄天道这样一个组织,水墨恒真的想都不敢想。

    #12288;#12288;先不说黄天道是什么性质,以什么为宗旨,接管黄天道,便意味着要为教中每一个人负责,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12288;#12288;若做了他们的头领,抛开李太后一方面不说,总不能对教中的事不管不问吧

    #12288;#12288;再者,万一黄天道那帮野惯了的教徒哪天也来个先斩后奏,提前不跟你商量,干出行刺李彩凤那样的事,岂不是最后要落得跟邵方一样的下场,背着一个世人不知、自己有苦说不出的罪名

    #12288;#12288;水墨恒可不希望这样。

    #12288;#12288;张居正曾经要晋升他为太保,他都一口回绝,觉得领衔少保就挺好,看中的就是一个“闲”字。

    #12288;#12288;如今让他接手黄天道

    #12288;#12288;没得商量。

    #12288;#12288;邵方绝对称得上是个枭雄。又身为长辈,给水墨恒下跪,肯定也是料到,让水墨恒接手黄天道不是件容易的事。

    #12288;#12288;见水墨恒如此坚决,邵方微微叹了口气,真挚地说道:“如果水少保不答应,我邵某走得不安啊!”

    #12288;#12288;水墨恒直截了当:“但强人所难也不是邵大侠的风格吧”

    #12288;#12288;“邵某倒认为,水少保可以考虑。”

    #12288;#12288;“哦,是吗”

    #12288;#12288;“一,水少保像我一样,也是一个身负侠义之人。”

    #12288;#12288;水墨恒当即驳道:“侠义,通常意味着武力;作为朝廷中人,素来认为以武犯禁。当官的人,与侠义之人,很多时候背道而驰。”

    #12288;#12288;邵方也不反驳,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二,水少保年轻,有勇有谋,又身居高位,凭借你的过人才智,相信将黄天道纳入正轨,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12288;#12288;“将黄天道纳入正轨”水墨恒倒是一惊。

    #12288;#12288;“水少保难道没想过”

    #12288;#12288;水墨恒摇了摇头:“像诏安宋江他们那样吗这终究不过一条失败之路。官场容不得他们的野性子,而他们的野性子也不喜官场。根本就是两个体系上的人。”

    #12288;#12288;“可宋江不能与水少保相提并论。可以说,水少保如今占着天时地利人和。”

    #12288;#12288;“多谢邵大侠如此高看我!”

    #12288;#12288;“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水少保在朝廷中处于什么样位置,相信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12288;#12288;“但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请求。”

    #12288;#12288;“邵某知道,让水少保突然接手黄天道,对你来说,的确需要斟酌再三。”

    #12288;#12288;水墨恒笑了笑,直言不讳地道:“关键是对我没啥好处。做领导,尤其是最高领导,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12288;#12288;“说到好处,还真有。”

    #12288;#12288;“是吗”

    #12288;#12288;“先前邵某说过,黄天道那些人很多都吃不饱穿不暖,只要水少保赏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12288;#12288;“黄天道现如今有多少教众”

    #12288;#12288;“记名在册的有三万多。”

    #12288;#12288;水墨恒点了点头:“人还真不少,平时靠你资助之外,他们还有哪些经济来源”

    #12288;#12288;“传教、



第四百零二章、一起小风波
    #12288;#12288;第二日一大清早,水墨恒尚未睁开眼来,便听水蛋急急地敲门喊道:“大哥!”

    #12288;#12288;水墨恒爬起,以为只是水蛋一人,原来着急的并不是他,而是漕运总督陈泰。

    #12288;#12288;邵方虽然名闻四方,是个大大的枭雄,可不比在邵府。在总漕部院衙门里,陈泰可谓信心十足。

    #12288;#12288;这里可是有十万漕军招呼着。

    #12288;#12288;所以,陈泰相信只要邵方来到他的地盘儿,便再也不怕了。纵使邵方有三头六臂,终究斗不过朝廷。

    #12288;#12288;然而,陈泰低估了邵方。

    #12288;#12288;这会儿见水墨恒,像霜打的茄子——蔫吧得不行。

    #12288;#12288;水墨恒一问,原来昨晚陈泰十岁的儿子忽然失踪不见。从得知失踪那一刻起,出动漕军,一直找到天亮,竟没有半分消息。

    #12288;#12288;因为水墨恒来扬州是客,大晚上的,陈泰也不敢打扰。

    #12288;#12288;直到今儿早上天色刚蒙蒙亮,才有一个人往陈泰家门缝里塞了一封信,上面用威胁的语气写道:“姓陈的,邵大侠若有三长两短,令公子将成为他的陪葬品。”

    #12288;#12288;陈泰登时傻眼,手足无措。还是在他夫人的催促下,想到先见水墨恒,然后去与邵方交涉。

    #12288;#12288;不用问。

    #12288;#12288;肯定是邵方手下那帮亡命之徒干的。

    #12288;#12288;水墨恒简单洗漱一番,便与陈泰匆匆赶到大牢。

    #12288;#12288;邵方并没有抬眼看陈泰,而是诧异而惊喜冲水墨恒道:“咦水少保,不是说好了晚上相见,给我回复吗怎么这早就来了想通了”

    #12288;#12288;未等水墨恒搭话。

    #12288;#12288;陈泰便迫不及待地半尴不尬地说:“邵大侠,本官奉命协助水少保办案,原不想和你做对头。你在扬州潜藏的两年多时间里,我也无心与你作对。”

    #12288;#12288;邵方感觉气氛有点怪异,回道:“我邵某也从未把你当成对头。”

    #12288;#12288;水墨恒听出来了,邵方的言下之意是陈泰还不入他的眼,不够资格成为他的对头。

    #12288;#12288;可陈泰因为一时心急,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味道:“邵大侠既然不把我当作对头,那为何下此毒手”

    #12288;#12288;“什么毒手”邵方一愣。

    #12288;#12288;“邵大侠,”水墨恒接过话头,直承道,“昨晚,陈总督的儿子遭人绑架。”

    #12288;#12288;“是吗”邵方盯着陈泰,风轻云淡地说,“陈总督的儿子遭人绑架,与我何干”

    #12288;#12288;“邵大侠,你也别装蒜了。”陈泰说着,从兜里摸出那封威胁的信,递给邵方看。

    #12288;#12288;草草几行字,邵方接过,瞥了一眼,放下信笺,像是在问,又像是喃喃自语:“这会是谁做的呢”

    #12288;#12288;“谁做的难道你不清楚”陈泰很想发脾气,可想着儿子还在人家手里,又不敢,只好忍着,一改高高在上的语气,逢迎般地说,“邵大侠,我知道你有翻云覆雨的手段,党羽,哦,不,是朋友众多,这件事是谁做的,你肯定知道。”

    #12288;#12288;邵方见陈泰救子心切,一副火烧火燎的样,似乎有心逗逗他,调侃地说道:“陈总督想搞清楚是谁做的,很简单,将我放了,我回府一问便知。”

    #12288;#12288;“这哪儿成”陈泰紧张兮兮的,额头上直冒汗,“放了你,甭说救不了咱儿子,本官乌纱肯定也得丢,能不能保命都不好说。”

    #12288;#12288;说罢,愣愣地望着水墨恒。

    #12288;#12288;水墨恒笑了笑:“邵大侠,我知道这件事,你或许并不知情,但总不干陈总督儿子什么事。咱做事一码归一码,你还是不要吓唬他。”

    #12288;#12288;邵方瞅了陈泰一眼,似乎对他并没什么好感,不冷不热地道:“拿笔来,我写封信,你派人送到我的府上。”

    #12288;#12288;陈泰立即吩咐一名狱卒,片刻取来纸笔。

    #12288;#12288;邵方只简单地写了两个字:“放人。”

    #12288;#12288;陈泰犹不放心,质疑道:“就这两个字能成”

    #12288;#12288;邵方摇了摇头,不作声,流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

    #12288;#12288;水墨恒帮衬着说:



第四百零三章、安然受戮
    #12288;#12288;站在陈泰的角度,唯有怂恿水墨恒动手。

    #12288;#12288;其实,邵方在扬州城潜藏两年多,他一直抱着观望的态度,正如在监牢中所言,并没将邵方当作对头。

    #12288;#12288;否则的话,以他手下十万漕军的威力,两年时间足以将整个扬州城翻个底朝天,哪还碰不到邵方一根毛

    #12288;#12288;当然,陈泰也知道,邵方这人不是一个大坏蛋,之所以能得那么多人拥护,肯定有其可敬可畏之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也不想与他为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12288;#12288;邵方在江南势力极大,与他为敌,终究不是明智之举。

    #12288;#12288;说到底,还是因为有所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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